野餐布上，王熠與程樂思相對而坐。
“話說你怎麽沒回家啊？”王熠頭上蓋著條毛巾，邊吃邊問道。
“學校發了個郵件，讓我們參加一個集訓，時間是七月三號。”程樂思把一個添滿飯的碗遞給王熠道：“我回去也待不了幾天，剛好前兩天我完全覺醒了，索性就在這裏租了個出租屋，盡量多修煉一些時間，免得集訓時因為氣太少出問題。”
“集訓是怎麽回事？是軍訓嗎？”王熠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程樂思的前一段話上。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走的那天，聯合國召開了緊急特別會議，似乎不遠的將來會爆發戰爭，所以學校大概是想讓我們有自保之力吧。”程樂思玉指輕抵下巴，歪了歪頭道。
“可以不去嗎？”
“它是強製性的，除非退學，可那樣一來等哪一天敵人真的打過來了，我們也不會被軍方特別照顧了。”
“那行吧。”王熠沒有注意到程樂思的語病，隨意地點點頭道。
“那你是準備去了？”程樂思試探性地問道。
“關係到性命的大事，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
“那正好我現在要訂去學校的高鐵票，你刷下臉，我把你的也順便給訂了。”
“行，謝了。”
“對了，方尖碑裏麵是什麽樣子的？”
“就是一個闖關遊戲，規定時間內通關就能前往下一關，每一關的場景都不同。”
“都是些什麽樣的關卡？”
“這就說來話長了......”
......
半小時後，故事講得差不多了，王熠也吃完了飯，程樂思便收拾起了行囊。
王熠走到一旁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等完事後發現東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就在程樂思把東西全裝好，準備把背包提起來背在背上時，突然感覺手上一輕，抬頭看到王熠的側臉，卻是後者抓住了背包。
“你的出租屋在哪？我送你。”王熠一把拎起背包，背在背上，問道。
程樂思聞言背起了雙手，嫣然一笑道：“就在前麵山腳下，不過家裏沒菜了，要不學弟你陪我去買點？”
“行。”
於是二人便順道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由王熠提著，送到程樂思的出租屋。
“那我就先走了。”王熠把東西放在廚房的水槽裏，隨即道。
“幹脆留下來一起吃唄，無非就是添雙筷子的事。”
“呃...可我不是剛吃過嗎？”
“你走了這麽久，就不餓嗎？反正離開飯還有一兩個小時呢，足夠你消化的了吧？”
不等王熠回話，程樂思就笑嘻嘻地道：“還是說學弟你喜歡肉肉的女生，想讓我吃胖些？”
“......我沒這個意思......算了，我就再在這蹭頓飯吧。”王熠歎了口氣道。
“那你先去洗個澡吧，不然身上不舒服，吃飯也不香。”程樂思邊係圍裙邊道。
“行。”
一刻鍾後，王熠洗好了，出來後盤膝坐在沙發旁的地上，閉目運轉起從方尖碑中得到的修煉法。
良久，他緩緩睜開雙眼，輕吐一口濁氣，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不得不說這修煉法確實厲害，他的修煉速度一下提高了十倍不止，這樣隻需要一年多他便可以修煉到煉氣九層圓滿了。
隨即他轉頭望向廚房，發現飯菜還沒做好，便起身走了過去，想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等走過去一看，就見灶台旁的狹小空間裏，已經有一盤酸菜放在了那裏，一旁的電飯鍋也顯示米飯蒸好了，還在做的就隻有兩條幹燒魚了。
就在這時，程樂思夾起一塊幹燒魚，用小碟托底，遞到了王熠嘴邊。
“嚐嚐，看入味了沒有？”
王熠見狀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張開嘴，吃了下去。
“嗯——”他咀嚼了兩下，點頭道：“入味了。”
“那就好。”程樂思喜笑顏開道。
隨即她便開始收汁裝盤，而王熠則是幫忙端菜盛飯上桌。
因為出租屋就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外加一個臥室，所以桌子也隻有一個，就放在沙發前，於是王熠便將做好的飯菜一盤盤地端到了這裏。
很快，幹燒魚也被端程樂思端了上來，二人也就正式開飯了。
“看學校的意思，以後似乎大概除了學習就是訓練了，或許很難再有閑暇時間了呢。”吃著飯，程樂思隨口聊起了一個話題道。
“或許吧。”王熠點頭道。
“本來還想著去魔都的迪士尼樂園玩一玩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呢。”程樂思微微遺憾道。
“嗯。”王熠附和道。
“啊對了，我記得房間裏是配有老式的遊戲機的，學弟你說有沒有那種能體驗去迪士尼樂園玩的虛擬現實遊戲？”程樂思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眼前一亮道。
“不知道。”王熠搖頭道。
“那我上網搜一下。”
說著，程樂思就放下了筷子，用手機搜索了起來。
數分鍾後。
“學弟！學弟！你快看！真的有唉！”程樂思把屏幕朝向王熠，興奮地道。
“嗯。”王熠點了點頭道。
“這遊戲對於配置的要求還挺低的，畫質方麵8k就可以了，咱們下載下來玩玩看怎麽樣？”
王熠看著程樂思那興奮的樣子，聯想起之前她說的話，再看看碗裏的飯菜，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二十分鍾後，二人吃完了飯，便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戴上了擦幹淨的虛擬現實頭盔，進入了遊戲。
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成了迪士尼樂園的入口，8k的粗糙畫質讓王熠有些不適，但程樂思卻是如好奇寶寶般東張西望的，像是沒玩過虛擬現實遊戲一樣。
王熠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興奮，在他看來，這遊戲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畢竟，虛擬場景中的任何一個娛樂設施都玩不了，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到處逛逛，看看遊戲中的人物在那玩耍而已。
“學弟你看，那有賣糖人的，做的好精致啊！”
“學弟你快操控人物過來啊，咱們可以插隊的！”
“學弟你看，咱們的手柄碰到一起時，場景中的人物就自動變成了牽手的動作了呢！”
“嗯。”
“學弟你動一動，咱們畫個圈圈，看看會不會做出反關節的動作。”
“嗯。”
“學弟你看，我還可以攻擊你呢，呼呼哈嘿！”
“......”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而王熠也對程樂思自娛自樂的本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不過那清脆悅耳的笑聲還是很有感染力的，哪怕王熠並不覺得這款遊戲有什麽樂趣，但若要說遊戲體驗...或許也不壞？
不過總是回答“嗯、哦”之類的話，王熠也覺得自己這個玩伴做的有些不太稱職，至少也得成功把人逗樂一次吧，不然他和布偶有什麽區別？總不能白吃人家這麽多大米吧？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程樂思的舉動，似乎對於解鎖玩家人物之間的交互動作挺感興趣的，那麽他怎麽說也得解鎖一個對方遺漏的交互動作吧？
雖然沒玩過這樣的遊戲，不過有了先前的經驗，他大概也知道交互動作觸發的規律了，無非就是手柄和頭盔這幾個傳感器的不同觸碰方式而已。
他在腦海內將二人的手柄和頭盔分別想象為六個點，然後依次排列組合，將那些程樂思已經找到的給剔除掉，很快找到了一個沒出現過的。
然後，他就按照理好的思路，用手柄輕輕抵住了程樂思的頭盔，在對方微微愣神之際，用頭盔和對方的頭盔輕輕一碰。
嗯...力量控製的很好，設備都沒事...
心裏這樣想著，王熠問道：“學姐你看這個交互動作好玩嗎？”
就見此刻，王熠在遊戲中的人物角色，正捧著程樂思控製的的人物角色的俏臉，徑直吻了上去。
場麵一度陷入沉默。
然後，王熠就看見程樂思的人物角色一言不發地跑開了，接著就聽衛生間的方向突然傳來“嘭”的關門聲。
王熠摘下了頭盔，一臉的無語。
他記得初中時班裏都有兩個男的在遊戲中結婚了，平時還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也沒見誰大驚小怪的。
剛才隻是虛擬角色接了個吻而已，沒想到自己這位學姐這麽不經逗。
“感覺我還不如一個布偶啊...”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王熠沉吟了兩秒，隨即朝著衛生間說道：“學姐，那我就先走了。”
見衛生間裏沒有回應，王熠便自顧自收拾起自己的髒衣服和鞋襪，然後走向門口。
“學弟！”
就在王熠走到一半時，衛生間裏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嗯？”
王熠腳步一頓。
“我訂的高鐵票是明早九點的，要、要不你就在這、這裏湊合一晚？我怕你明早起晚了，趕不上高鐵。”程樂思的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說道。
“哦，那倒不會，我會設鬧鍾的。”王熠說道。
“我、我、我會起晚的，我有賴床的習慣，手機設的鬧鍾可能迷迷糊糊地就關了，所、所以需要學弟你來叫醒我，不然我怕我會趕不上高鐵。”
“這樣的嗎？”
“對啊！”
“那行吧。”
“那、那我先洗個澡。”
“嗯。”
......
四十分鍾後。
穿著浴袍的程樂思從衛生間走出來，如瀑的濕發沾著水珠披散在後背，雪白如凝般的鵝頸微透著紅暈，顯得粉粉嫩嫩的，修長的粉腿配上潔白光滑的玉足裸露在外，愣是把一件普通的浴袍穿出了別樣的味道。
她迅速從客廳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吹風機，一些內衣，還有一條毛巾，然後又衝進了衛生間。
十分鍾後，穿著雪白睡衣的程樂思從衛生間出來，無視躺在沙發上的王熠，爬進了被窩。
王熠自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反正直到熄燈都沒有動靜。
此刻，程樂思仰躺在床上，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沒有一絲睡意。
廉價的窗簾露出幾縷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細膩的肌膚呈現銀白色，黑的發亮的秀發呈傘狀鋪在床上，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輕輕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目光投向王熠那邊。
過了一會，王熠忽然睜開了眼睛道：“學姐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啊。uu看書 .uuknshu ”程樂思歪了歪頭，語氣隨意道。
“那你盯著我看幹什麽？”王熠無語道。
“不行嗎？”程樂思反問道：“這是我的自由吧？”
“可你這樣會讓我睡不著覺啊。”王熠歎了口氣道。
“那你閉上眼睛，當我不存在不就好了？”程樂思說道。
“關鍵是，即便我閉著眼睛，也依舊能感知周圍的環境啊。”王熠無奈道。
“啊？”程樂思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你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最後的關卡吧？”王熠想了想後，說道。
“就是那個背景類似五代十國的關卡？”程樂思確認道。
“對，因為在那個關卡中要提防在睡夢中被人割去腦袋，所以不知不覺就開發出了這個能力。”
“你是怎麽做到的？”
“用念力的虛狀態來掃描周圍，再結合氣，就能做到了，想學的話以後我可以教你。”
“那你是感知到的環境是什麽樣子的，和看到的一樣嗎？”
“類似於x光拍片的感覺吧，圖像不受光線和距離的影響。”王熠解釋道。
“這樣啊...”程樂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歪頭道：“那這麽說來，之前我洗澡的時候豈不是被你看光了？”
王熠：“......我感知到的是沒有顏色的”
程樂思若無其事地把頭轉了過去，做出一副賞月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輕啐了一口。
“色狼...”
“話說你怎麽沒回家啊？”王熠頭上蓋著條毛巾，邊吃邊問道。
“學校發了個郵件，讓我們參加一個集訓，時間是七月三號。”程樂思把一個添滿飯的碗遞給王熠道：“我回去也待不了幾天，剛好前兩天我完全覺醒了，索性就在這裏租了個出租屋，盡量多修煉一些時間，免得集訓時因為氣太少出問題。”
“集訓是怎麽回事？是軍訓嗎？”王熠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程樂思的前一段話上。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走的那天，聯合國召開了緊急特別會議，似乎不遠的將來會爆發戰爭，所以學校大概是想讓我們有自保之力吧。”程樂思玉指輕抵下巴，歪了歪頭道。
“可以不去嗎？”
“它是強製性的，除非退學，可那樣一來等哪一天敵人真的打過來了，我們也不會被軍方特別照顧了。”
“那行吧。”王熠沒有注意到程樂思的語病，隨意地點點頭道。
“那你是準備去了？”程樂思試探性地問道。
“關係到性命的大事，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
“那正好我現在要訂去學校的高鐵票，你刷下臉，我把你的也順便給訂了。”
“行，謝了。”
“對了，方尖碑裏麵是什麽樣子的？”
“就是一個闖關遊戲，規定時間內通關就能前往下一關，每一關的場景都不同。”
“都是些什麽樣的關卡？”
“這就說來話長了......”
......
半小時後，故事講得差不多了，王熠也吃完了飯，程樂思便收拾起了行囊。
王熠走到一旁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等完事後發現東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就在程樂思把東西全裝好，準備把背包提起來背在背上時，突然感覺手上一輕，抬頭看到王熠的側臉，卻是後者抓住了背包。
“你的出租屋在哪？我送你。”王熠一把拎起背包，背在背上，問道。
程樂思聞言背起了雙手，嫣然一笑道：“就在前麵山腳下，不過家裏沒菜了，要不學弟你陪我去買點？”
“行。”
於是二人便順道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由王熠提著，送到程樂思的出租屋。
“那我就先走了。”王熠把東西放在廚房的水槽裏，隨即道。
“幹脆留下來一起吃唄，無非就是添雙筷子的事。”
“呃...可我不是剛吃過嗎？”
“你走了這麽久，就不餓嗎？反正離開飯還有一兩個小時呢，足夠你消化的了吧？”
不等王熠回話，程樂思就笑嘻嘻地道：“還是說學弟你喜歡肉肉的女生，想讓我吃胖些？”
“......我沒這個意思......算了，我就再在這蹭頓飯吧。”王熠歎了口氣道。
“那你先去洗個澡吧，不然身上不舒服，吃飯也不香。”程樂思邊係圍裙邊道。
“行。”
一刻鍾後，王熠洗好了，出來後盤膝坐在沙發旁的地上，閉目運轉起從方尖碑中得到的修煉法。
良久，他緩緩睜開雙眼，輕吐一口濁氣，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不得不說這修煉法確實厲害，他的修煉速度一下提高了十倍不止，這樣隻需要一年多他便可以修煉到煉氣九層圓滿了。
隨即他轉頭望向廚房，發現飯菜還沒做好，便起身走了過去，想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等走過去一看，就見灶台旁的狹小空間裏，已經有一盤酸菜放在了那裏，一旁的電飯鍋也顯示米飯蒸好了，還在做的就隻有兩條幹燒魚了。
就在這時，程樂思夾起一塊幹燒魚，用小碟托底，遞到了王熠嘴邊。
“嚐嚐，看入味了沒有？”
王熠見狀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張開嘴，吃了下去。
“嗯——”他咀嚼了兩下，點頭道：“入味了。”
“那就好。”程樂思喜笑顏開道。
隨即她便開始收汁裝盤，而王熠則是幫忙端菜盛飯上桌。
因為出租屋就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外加一個臥室，所以桌子也隻有一個，就放在沙發前，於是王熠便將做好的飯菜一盤盤地端到了這裏。
很快，幹燒魚也被端程樂思端了上來，二人也就正式開飯了。
“看學校的意思，以後似乎大概除了學習就是訓練了，或許很難再有閑暇時間了呢。”吃著飯，程樂思隨口聊起了一個話題道。
“或許吧。”王熠點頭道。
“本來還想著去魔都的迪士尼樂園玩一玩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呢。”程樂思微微遺憾道。
“嗯。”王熠附和道。
“啊對了，我記得房間裏是配有老式的遊戲機的，學弟你說有沒有那種能體驗去迪士尼樂園玩的虛擬現實遊戲？”程樂思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眼前一亮道。
“不知道。”王熠搖頭道。
“那我上網搜一下。”
說著，程樂思就放下了筷子，用手機搜索了起來。
數分鍾後。
“學弟！學弟！你快看！真的有唉！”程樂思把屏幕朝向王熠，興奮地道。
“嗯。”王熠點了點頭道。
“這遊戲對於配置的要求還挺低的，畫質方麵8k就可以了，咱們下載下來玩玩看怎麽樣？”
王熠看著程樂思那興奮的樣子，聯想起之前她說的話，再看看碗裏的飯菜，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二十分鍾後，二人吃完了飯，便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戴上了擦幹淨的虛擬現實頭盔，進入了遊戲。
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成了迪士尼樂園的入口，8k的粗糙畫質讓王熠有些不適，但程樂思卻是如好奇寶寶般東張西望的，像是沒玩過虛擬現實遊戲一樣。
王熠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興奮，在他看來，這遊戲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畢竟，虛擬場景中的任何一個娛樂設施都玩不了，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到處逛逛，看看遊戲中的人物在那玩耍而已。
“學弟你看，那有賣糖人的，做的好精致啊！”
“學弟你快操控人物過來啊，咱們可以插隊的！”
“學弟你看，咱們的手柄碰到一起時，場景中的人物就自動變成了牽手的動作了呢！”
“嗯。”
“學弟你動一動，咱們畫個圈圈，看看會不會做出反關節的動作。”
“嗯。”
“學弟你看，我還可以攻擊你呢，呼呼哈嘿！”
“......”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而王熠也對程樂思自娛自樂的本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不過那清脆悅耳的笑聲還是很有感染力的，哪怕王熠並不覺得這款遊戲有什麽樂趣，但若要說遊戲體驗...或許也不壞？
不過總是回答“嗯、哦”之類的話，王熠也覺得自己這個玩伴做的有些不太稱職，至少也得成功把人逗樂一次吧，不然他和布偶有什麽區別？總不能白吃人家這麽多大米吧？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程樂思的舉動，似乎對於解鎖玩家人物之間的交互動作挺感興趣的，那麽他怎麽說也得解鎖一個對方遺漏的交互動作吧？
雖然沒玩過這樣的遊戲，不過有了先前的經驗，他大概也知道交互動作觸發的規律了，無非就是手柄和頭盔這幾個傳感器的不同觸碰方式而已。
他在腦海內將二人的手柄和頭盔分別想象為六個點，然後依次排列組合，將那些程樂思已經找到的給剔除掉，很快找到了一個沒出現過的。
然後，他就按照理好的思路，用手柄輕輕抵住了程樂思的頭盔，在對方微微愣神之際，用頭盔和對方的頭盔輕輕一碰。
嗯...力量控製的很好，設備都沒事...
心裏這樣想著，王熠問道：“學姐你看這個交互動作好玩嗎？”
就見此刻，王熠在遊戲中的人物角色，正捧著程樂思控製的的人物角色的俏臉，徑直吻了上去。
場麵一度陷入沉默。
然後，王熠就看見程樂思的人物角色一言不發地跑開了，接著就聽衛生間的方向突然傳來“嘭”的關門聲。
王熠摘下了頭盔，一臉的無語。
他記得初中時班裏都有兩個男的在遊戲中結婚了，平時還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也沒見誰大驚小怪的。
剛才隻是虛擬角色接了個吻而已，沒想到自己這位學姐這麽不經逗。
“感覺我還不如一個布偶啊...”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王熠沉吟了兩秒，隨即朝著衛生間說道：“學姐，那我就先走了。”
見衛生間裏沒有回應，王熠便自顧自收拾起自己的髒衣服和鞋襪，然後走向門口。
“學弟！”
就在王熠走到一半時，衛生間裏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嗯？”
王熠腳步一頓。
“我訂的高鐵票是明早九點的，要、要不你就在這、這裏湊合一晚？我怕你明早起晚了，趕不上高鐵。”程樂思的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說道。
“哦，那倒不會，我會設鬧鍾的。”王熠說道。
“我、我、我會起晚的，我有賴床的習慣，手機設的鬧鍾可能迷迷糊糊地就關了，所、所以需要學弟你來叫醒我，不然我怕我會趕不上高鐵。”
“這樣的嗎？”
“對啊！”
“那行吧。”
“那、那我先洗個澡。”
“嗯。”
......
四十分鍾後。
穿著浴袍的程樂思從衛生間走出來，如瀑的濕發沾著水珠披散在後背，雪白如凝般的鵝頸微透著紅暈，顯得粉粉嫩嫩的，修長的粉腿配上潔白光滑的玉足裸露在外，愣是把一件普通的浴袍穿出了別樣的味道。
她迅速從客廳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吹風機，一些內衣，還有一條毛巾，然後又衝進了衛生間。
十分鍾後，穿著雪白睡衣的程樂思從衛生間出來，無視躺在沙發上的王熠，爬進了被窩。
王熠自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反正直到熄燈都沒有動靜。
此刻，程樂思仰躺在床上，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沒有一絲睡意。
廉價的窗簾露出幾縷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細膩的肌膚呈現銀白色，黑的發亮的秀發呈傘狀鋪在床上，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輕輕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目光投向王熠那邊。
過了一會，王熠忽然睜開了眼睛道：“學姐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啊。uu看書 .uuknshu ”程樂思歪了歪頭，語氣隨意道。
“那你盯著我看幹什麽？”王熠無語道。
“不行嗎？”程樂思反問道：“這是我的自由吧？”
“可你這樣會讓我睡不著覺啊。”王熠歎了口氣道。
“那你閉上眼睛，當我不存在不就好了？”程樂思說道。
“關鍵是，即便我閉著眼睛，也依舊能感知周圍的環境啊。”王熠無奈道。
“啊？”程樂思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你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最後的關卡吧？”王熠想了想後，說道。
“就是那個背景類似五代十國的關卡？”程樂思確認道。
“對，因為在那個關卡中要提防在睡夢中被人割去腦袋，所以不知不覺就開發出了這個能力。”
“你是怎麽做到的？”
“用念力的虛狀態來掃描周圍，再結合氣，就能做到了，想學的話以後我可以教你。”
“那你是感知到的環境是什麽樣子的，和看到的一樣嗎？”
“類似於x光拍片的感覺吧，圖像不受光線和距離的影響。”王熠解釋道。
“這樣啊...”程樂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歪頭道：“那這麽說來，之前我洗澡的時候豈不是被你看光了？”
王熠：“......我感知到的是沒有顏色的”
程樂思若無其事地把頭轉了過去，做出一副賞月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輕啐了一口。
“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