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白小薇差點當場當機,她是r病毒的主要研人員,基本的常識她比誰都要懂,r病毒的主要作用就是吞噬t病毒,而進化體內無一不有t病毒,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楚翔有絕對的危險。


    眾人的臉色白了又紫,可偏偏楚翔失蹤了,現在他什麽情況都不清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堆人可怎麽辦,魚台基地未來又該怎麽辦,他們不能沒有楚翔。


    終於宋軍第一個開口道:“不管楚翔現在在何處,他一定不願意看到我們大家難過,現在我們有好多事情要處理,第一必須將鄭默嚴懲,以及他背後的勢力必須連根拔起,第二想盡一切辦法去搜尋楚翔,不過這一行動隻能秘密進行,對外人必須嚴格封鎖消息。”


    白小薇道:“不錯,以前楚翔不在的時候總是讓宋軍代理一切事務,我覺得現在大家更應該聽他的安排,我們不能光悲痛,而應該想辦法補救。”


    張靖瑤第一個響應道:“我服從宋軍和薇姐的安排。”謝姍姍當然也不反對,至於其他人更是以楚翔和宋軍馬是瞻,現在楚翔不在當然要聽宋軍的。


    宋軍道:“姍姍,你把鄭默的情況給大家講講,注意,不論是楚翔的事情還是鄭默的事情,都必須嚴格保密,除了我們在場的這些人外,就連楚叔叔他們都不能知道,一旦消息外泄,會有眾多的進化趁機到我們基地搗亂,到時候我們根本無力外出尋找楚翔,所以保密問題事關重要,大家一定要牢記。”


    謝姍姍道:“西集基地這夥人應該有金民市委齊書記,秘書劉剛,市委辦公室孫主任,財政局胡局長、王秘書。好像還有吳飛鷹,他們幕後的老板大概是美國人,有一名進化特工潛入了西集基地,他們用眾多好處誘惑了這些人,目的就是得到r病毒樣本和分離方法。”


    王紹輝氣呼呼地道:“當時去魚台市醫院我就不同意救金民市委那些領導,一看就知道個個是廢物。讓他們去挖煤他們如何肯安心幹呢,一有國外特工誘惑他們自然就叛變了。”


    宋軍也覺得臉上掛不住,畢竟吳飛鷹是他找回來的,因為他們的心理測驗不過關,所以送到了西集基地挖煤,不曾想這些人利用每次送煤的機會還是與鄭默搭上線。


    白小薇道:“不要說這些後悔的話,楚翔誤喝下r病毒就算生命沒有危險恐怕也會失去超能力,因為每個進化的超能力都是以t病毒為支撐,r病毒消滅了t病毒。那麽進化賴以生存的超能力也就會失去,偏偏他又不知道傳送到了何處,所以我們必須馬上安內然後外出尋找楚翔。其他地事情全部排到後麵。”


    還想說後悔話的人便不開口了,謝姍姍接著道:“這個鄭默原來也不是好東西,他是個q奸犯,罪行令人指,而偏偏金民市辦公室孫主任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於是他就利用這點要脅了鄭默,但沒想到我們突然對科研樓的保安措施加強,鄭默雖然將r病毒和分離流程偷出去地下實驗室,但最終卻無法帶走。為了毀滅已經偷出實驗室的r病毒,他將r病毒混入茶中……”


    撲通魏青春摔倒在地上。“是我給楚隊倒地茶。是我把楚隊害了……我犯了彌天大錯。我對不起你們大家……”


    魏青春突然掏出手槍對準自己腦袋。呼。一枚鋼箭飛過去將魏青春地手槍擊開。魏青春大哭道:“讓我死吧。我對不起楚隊。是我給他倒地茶。不是我楚隊就不會喝下毒茶。我對不起楚隊對不起大家。……嗚嗚……讓我去死……”


    魏青春邊哭邊爬著去揀槍。黎曉明一腳將槍踢飛。他一把揪起魏青春道:“老魏!你冷靜點。這事兒純屬意外。你對楚隊地忠心我們全知道。如果事先知道那茶有問題。就是你全喝光也不可能讓楚隊受一點傷害。但事已至此。你冷靜點不要添亂了。”


    武正航、鄭浩然與魏青春素來交好。兩人上前勸住魏青春。張靖瑤道:“要怪此事隻能怪鄭默。與你們中任何一個都沒有關係。大家對末世車隊地忠誠都不容置疑。誰也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讓姍姍把所有做亂人地名字寫下來。然後怎麽辦我們聽宋軍地。”


    謝姍姍道:“鄭默大腦中地資料很少。我也是從孫主任地身上推測到其他人。而那個吳飛鷹鄭默並不知道他地名字。是我根據鄭默腦中資料還原出來。”


    宋軍道:“我明白了。李海鵬。你馬上帶著王紹輝、李英傑去西集基地把孫主任和吳飛鷹抓來。許槐、黎曉明。你們帶人把西集基地圍起來。敢走掉一人拿你們是問!”


    李海鵬很快就將孫主任和吳飛鷹帶來,兩人睡地朦朦朧朧,還一個勁罵罵咧咧,王紹輝上去一腳將孫秘書的膝蓋骨踢斷,“跪下!”孫秘書當即就被嚇住,雖然臉上痛的冒冷汗卻再也不敢出半聲。


    吳飛鷹雖然沒有進化,但他地體能值達到完美人類100數值,在西集基地也算一好手,他想反抗李英傑的束縛,回手一拳擊向李英傑,李英傑哪把這種人看在眼裏,五指成爪抓住吳飛鷹的拳頭,哢嚓一聲吳飛鷹的手指根根碎裂,李英傑隨即在他後背狠狠一擊,吳飛鷹不得不老老實實跪到地上,他看出來了,再一亂動就可能人頭落地,這些人是真怒了。宋軍親自審問,哪個說話略有猶豫立刻就是在身上砍一刀,養尊處優的孫主任僅僅幾刀就服了軟,很快把西集基地參與叛亂的人名寫出來,除了金民市委那幫領導外,吳飛鷹和他的幾個手下,以及原來西集基地的一夥人都有參與,他們計劃在拿到r病毒資料後就動叛亂逃走。


    謝姍姍一直在旁邊看著孫主任寫名單,寫完後她過目一眼道:“正確無誤!”


    張靖瑤問宋軍道:“下一步怎麽辦?”


    吳飛鷹恰好歪歪扭扭爬起來要反抗,他看這些人很惱怒,知道小命要不保。所以死也要拚一拚,宋軍嗖的扔出一枚鋼箭,正中吳飛鷹腦門,噗,吳飛鷹腦漿崩流撲通倒地,宋軍惡狠狠地道:“殺!一個不留!”


    命令立刻傳達到西集基地外地許槐和黎曉明處。兩人帶著李牛、陳凱衝進西集基地中,西集基地的駐軍權尚在魚台基地手中掌控,所以不怕其餘人造反,按照王彬傳送過來的名單,他們將一眾人等在宿舍中抓獲,二話不說槍斃的槍斃,撕碎地撕碎,火燒的火燒。


    金民市的齊書記還叫嚷要上報中央,李牛上前嘿嘿一笑。兩隻手分別扯住他的兩條腿從中活生生撕開!財政局胡局長還罵沒有人權,陳凱一團火焰將他化為焦炭,人權?跟這些雜碎沒人權可講!胡局長的秘書嚇地尿了褲子。黎曉明直接一槍送他歸西,至於阿標、孫力也紛紛被許槐擊殺,還有西集基地原來地部分人員也統統被集中起來用機槍掃死!


    宋軍怒了,張靖瑤怒了,白小薇怒了,這些叛亂不殺不足以熄去她們心頭的怒火!至於那個鄭默,更是被淩遲處死,足足割了有一千刀,下手的是張紅兵、王彬、小絲、方雨璿等人。他們對楚翔的關心絕不亞於張靖瑤、謝姍姍,如果外麵是太平盛世還好說,偏偏外麵世界喪屍橫行,而楚翔到現在都沒有回基地,這足以說明他最少已經喪失了超能力,就算生命暫時沒有危險,那麽他如何避開喪屍的攻擊又如何與基地取得聯係,這些都是未知數,眾人的心裏都是瓦涼瓦涼地。對鄭默自然是恨之入骨。


    亮天後從表麵看魚台基地和西集基地平靜如常,可暗地裏已經是波濤洶湧,小絲驅趕大批t將周圍隱藏的外國特工統統消滅,王彬在網上布消息,以後凡有**魚台基立殺無赦!謝姍姍從頭排查了重要崗位上的職員,凡心有不軌殺!凡歸順魚台基地後還謀圖自立,殺!一切可能威脅到魚台基地和末世車隊安全地殺!


    李海鵬帶著林**四處尋找,他們幾乎將s省轉遍,但就是沒有楚翔和何碧柔地影蹤。何碧柔是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博物館工作。林**從來沒有問過她的籍貫,再說就算問了也沒用。因為楚翔自己都不知道把自己傳到什麽地方了。


    先不說魚台基地暗地裏為清理叛亂殺地那些人,也不說他們暗地裏費了多少力氣去尋找楚翔與何碧柔地影蹤,單說楚翔與何碧柔,兩人一晚上幾乎就是沒休息,一直不停向南走,太陽落山就以月亮為標的物,但走了一晚上也沒有看到沙漠邊緣和人影,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時,兩人終於堅持不住倒下了。


    何碧柔體質與楚翔比要差的遠,到後來幾乎就是楚翔在拖著她走,當炎炎烈日升起時因為缺水和疲勞兩人撲通倒在沙堆上再也不想動一動,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沙粒仍然透著熱氣,太陽一照溫度更高了,人躺在上麵實在是不舒服。


    楚翔從背上拿出大半瓶飲料,他把兩瓶合一了,“給,你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何碧柔眼睛冒著狼一樣的光芒,她真是太渴了,這時候給她一湖水她都有信心喝光,可飛速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爽到腳後跟後,何碧柔又不舍的把瓶子放下了,她把瓶子遞給楚翔道:“楚隊,你喝,我可以了。”


    楚翔接過來卻沒喝,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把瓶子蓋好道:“我還堅持的住,走不出沙漠的話我們全部地希望都在這瓶水上了,我知道你沒有力氣了,可是我們必須要繼續走,就算這裏是羅布泊我們也要走出去!”


    何碧柔顫顫微微的爬起來,“好,我、我聽你的,走。”


    楚翔又從背包拿出一袋薯片道:“你把它吃了吧,餓了一晚上肯定堅持不住。”


    薯片上周傑倫的像片是那麽的誘惑人,何碧柔的確是餓的肚皮貼脊梁了,她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撕開包裝袋,不過第一塊薯片卻是給了楚翔,楚翔也是餓的不得了。可是他更渴地不得了,偏偏薯片這玩意兒沒口水咽不下去,他試了幾次也沒擠出點唾沫來,沒辦法把薯片又塞回袋子中。


    要說這刻楚翔沒有一口氣喝光背上那瓶冰紅茶地想法那純粹是假清高,但形勢越惡劣楚翔卻越是冷靜,他明白自己的超能力全部失去了。現在要把自己定位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以前的驕傲和成績全都歸零,他必須腳踏實地的去逃離危險回到魚台基地,再渴可畢竟還沒有到渴死人的地步,所以還要繼續忍,至於餓肚子,前幾天吃的都很飽,肚子上有了一定地脂肪量,再餓幾頓也沒關係。


    待何碧柔補充完能量後楚翔又拉著她上路。現在太陽升的還不高,趁著時間再趕一段路,恐怕中午時分就必須停下避暑了。不然鐵路還沒有找到兩人就會變成屍幹。在黃沙中走路,特別又沒有特製地鞋子,這是相當危險地事情,腳底很快就烙出水泡來,可一晚上的行軍水泡又破掉,這會兒踏著滾燙地沙子要多疼有多疼。


    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楚翔指著沙堆中一叢不知名植物道:“我們去那裏休息,避過正午的陽光再趕路。”


    何碧柔知道逃命再要緊可也不能再趕了,不然一會兒非脫水不可。那叢植物根本沒什麽葉子。幾根幹禿禿的枝條好像枯了多年一般,但掐開裏麵地莖卻是濕濕的嫩條,楚翔像嚼雞腿一樣把那堆植物從頭幹了一遍,總算是潤了潤嗓子。


    何碧柔看了很感動,她不是為楚翔的貪吃感動,而是看出楚翔也渴到極點了,可早上還把飲料讓給她喝,如果不是眼淚都幹了地話,她一定會哭。看到楚翔在瘋狂的扒沙子。何碧柔以為楚翔不解渴還要吃這叢植物的根,她終於忍不住道:“楚翔,你喝口水吧,也許我們就快要找到鐵路了呢。”


    楚翔頭也不回的道:“我抗的住呢,你以為我要吃它的根吧,我是要挖個坑藏到裏麵呢,不然太陽一曬我們身體會失去很多水分,這叢植物既然能在此地生活,那下麵總要多少有點水分吧。能潤潤皮膚也好。”


    果然不出楚翔所料。下麵的沙粒越挖越濕潤,當然想要挖出水那根本是天方夜談。差點把楚翔的十指挖斷,總算搞出一個大坑,裏麵濕度很大,楚翔跳進去將身體緊緊貼在濕潤的沙粒上,然後對何碧柔道:“還等什麽,快下來啊,躲過下午地太陽再走。”


    何碧柔摸了摸幾乎幹裂的皮膚,她不再猶豫也下了沙坑,因為是純手工挖掘,這個沙坑並不大,楚翔自己躺進去就略顯擁擠,再加上何碧柔兩人隻能緊緊擠在一起才算躺的開,要說何碧柔的身材那也是沒得說,胸挺臀翹,不過這刻兩人都沒有想別的,周圍鼻息間是濃濕的地氣,兩人恨不得把腦袋也一起埋進濕沙中,楚翔甚至在嘴裏還含了一口濕沙,可怎麽吸也沒有吸出水來,氣的他隻能吐掉白沾了一嘴沙。


    “楚翔,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何碧柔雖然對楚翔極為信賴,可畢竟楚翔已經如常人,萬一走不出沙漠,你就是有千萬顆腦袋也沒用。


    楚翔道:“我估算過,我們處的位置不會偏離鐵路太遠,也許再有一天我們就走出去了,主要是這沙子陷腳我們走不快,不然的話這點距離可能一天就走完了。”


    何碧柔隨意嗯了一聲,接著沒有了反應,楚翔一看竟然睡過去了,昨晚一宿沒睡而且還急匆匆趕路,這會兒有了點濕潤地地氣將她的饑渴略有降低,高度疲勞下當然就睡去了。


    楚翔自己躺了一會兒爬出沙坑,在太陽的照射下,這點濕潤的沙粒很快就會幹去,周圍仍然是看不到邊際的沙海,想不到沒被喪屍吃掉卻要被沙漠吃掉了,希望能如自己所說,明天就走出這該死的沙漠吧。


    楚翔扯開褲子想要灑一泡尿,想了想把昨天匯集後剩下的冰紅茶瓶子拿出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泡尿撒到瓶子中,係好褲子湊到瓶口聞了聞,太重的尿素味道了,楚翔差點沒吐出來,幸虧是自己地尿,不然真要暈倒了。


    楚翔曾經看過一些影視作品,說沙漠中地人想要逃生就要喝自己的尿,昨天他把兩瓶飲料合一留出這個瓶子就有此意,可當這泡憋了許久地尿撒出去楚翔卻又膽怯了,喝自己的尿?真是腦子有毛病了。


    可那畢竟也是水啊,喝了能活命,不喝有可能就會渴死,楚翔坐在滾燙的沙子上盯著小半瓶黃色的尿液呆,嘴唇幹裂的冒出血珠來,最後楚翔一狠心,把瓶子蓋上扔進背包中,算了,隻要沒到渴死的那一天,這一步還是不能走,先攢著吧,就是何碧柔的尿浪費了可惜,可總不能也讓她攢著吧,就算她想攢,兩人的設備不同,這麽小的瓶口也不好弄啊。


    楚翔跳進沙坑中胡亂想著這個問題,甚至他還很yd的想像出何碧柔對著狹小的瓶口無奈的樣子,可當看到何碧柔幾乎就是睡在他的懷中,楚翔又覺得自己思想很齷齪,他隻好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周圍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楚翔隻好想像一睜眼忽然現自己超能力回來了,他瘋狂的打開空間戒指,那裏麵有幾枝珍貴的雪糕和冰鎮飲料,他守著一堆涼森森的飲料瘋狂大喝,把肚皮撐到像大西瓜一樣的誇張,喝啊,喝啊,就算讓水撐死也不能渴死!


    想著想著楚翔的手就摸到了背包,這個背包其實隻是件外套係成,拿出那大半瓶飲料,楚翔擰開蓋子特想一衝動整瓶全喝下,可是他還是抑製住這股臆想,小心翼翼用瓶蓋接了半蓋,放在嘴唇上潤了潤嘴唇,再倒入口中漱了漱口,最後咕嘟一聲咽下去,用驚人的毅力壓製下繼續再喝的念頭,小心翼翼將瓶子擰緊放入包中楚翔也閉上眼睛,節約能量太陽最毒的時候過去了就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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