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裏突然傳來一聲低泣,隨即感染了整個隊伍,一時間如同哭喪的出殯隊一樣,聲音此起彼伏,鍾森和溫平有心製止,可是想到這些人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難道連哭的權利都不給他們一次嗎,甚至溫平自己的眼角也濕了,堅守了這麽多天,沒想到還是個滅亡的命運,人類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馬星河找到一輛中巴車,張靖瑤等人單獨乘坐在這輛車中,群眾的抽泣聲感染到中巴車內,蘇雨蓮淚如泉湧,一路走來有多艱辛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甚至眼睜睜看著一名名戰士在她身前倒下,摸了摸懷抱著的龍首,可惜始終沒能把它帶回北京,但無論如何自己盡力了,就算死也不會愧對祖先和這個偉大的民族!


    孫高強坐在副駕駛座上,他緊緊握著旁邊的把手,不是怕喪屍來把車門拉開,而是他在強烈壓製心中的悲意,基地車還差幾道工序,不然的話搭乘基地車說不定就能逃離喪屍的包圍,而現在末世車隊完了,最起碼一半的成員要犧牲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孫高強腦內突然冒出這麽悲涼的一句來。


    史正前拍著懷中妻子於素珍道:“別怕,就是變成喪屍你也是我的老婆,以後我不會再把你送人了,咱倆要手拉手一起去吃別人。”


    於素珍的淚打濕了史正前的胸口,“可是正前我不想死啊,我想和你過一輩子。哪怕再餓再苦我也不怕,隻要我們活著。這比什麽都重要。”


    陸大花掙脫父親的手,她對妹妹道:“小花,你不是說你那個兵哥哥會來救你嗎,快讓他來救你啊,再晚我們都要變喪屍了,也可能咱們倆連變喪屍地權利都沒有,讓它們把骨肉啃食光,連個渣都不會留給這個世界,我不想就這樣死,我還沒有享受夠這個世界呢……”


    陸小花的精神已經有些癡呆。“不會地,我們不會死的,他會來,他一定會來,他跟我說過。他的隊長是個神,神麽,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喪屍不是還沒有拉開車門嗎,再等一等吧,再等一等吧……”


    砰。砰。砰,拍門聲響起來,慘叫聲響起來,喪屍已經圍聚到車下,真正的屠殺開始了!


    誰能阻止這場悲劇?誰也不能!溫平仰天大笑,不論如何自己努力過了,莊少陽二人說的對,撤退是條九死一生的不歸路。而現在他們就走到盡頭了!


    鍾森默然。他掏出手槍打空裏麵的子彈,接著一拳將一隻爬上車門的喪屍打下去。現在就是天神出現也未必能挽回局麵了,死就死吧,能活到今天也算老天開眼了,很多戰友在病毒剛肆虐的時候就離開身邊,今天該是去找他們地時候了機轟鳴聲伴隨著幾聲巨烈的爆炸,非但是把哭喊躲閃的老百姓驚住了,就連張開嘴準備大撕大咬的喪屍都一愣,所有的目光不由地投向前方,隻見遠遠的視線內,兩輛裝甲坦克如同輾路機一般衝進喪屍群,隨在裝甲坦克後麵的是兩輛武裝運兵車,上麵架著兩挺重機槍。


    嗒嗒嗒,重機槍彈如同小鋼炮將喪屍的身體撕碎輾爛,它們左右開道護著後麵的幾輛越野車和軍用卡車,越野車上是輕機槍,它們持續不斷的絞殺著重機槍掃射後地喪屍群,可大量地喪屍遇到此襲擊後沒有害怕,反而瘋狂的撲上來。


    “扔手雷!”一個猥褻男從越野車上探出頭,手雷頓時不要錢的向外狂灑,那些衝破掃射網聚上來的喪屍雖然不害怕轟炸,但是血肉之軀哪頂的住這般狂轟亂炸,很快它們的攻勢就被打下去。


    “不要扔了!”一名戰士從另一輛車上探出頭,“張紅兵,停止扔手雷,有一輛車胎被紮破了!再扔我把你扔下去!”


    張紅兵道:“吳隊,我這也是加強火力,反正這玩意兒也不花錢,當時我說多拿幾挺重機槍吧,你不幹,現在知道大的才是好的吧,要是照我地意思,最好是弄幾枚導彈出來,往這喪屍群裏一丟,去他m地,什麽都解決了,省得跟它們操心上火。”


    吳君浩手下一名戰士道:“張紅兵你這是亂指揮,手雷炸起的煙塵擋住我們射手地視線,信不信我們馬上向楚隊匯報。”


    張紅兵軟了,“別,別,別,他非罵死我不可,剛才我不是也見情勢危急嗎,這些喪屍簡直是不要命,不炸飛它們單憑你們那幾管輕機槍我怕頂不住啊,我現在不扔了還不行嗎。”


    吳君浩滿意地道:“這還差不多,行動必須聽指揮,你要是再蠻幹我一槍托把你砸下去喂喪屍。{第一看書}”


    張紅兵抱著一箱手雷道:“手雷啊手雷,不是我不想讓你們上戰場,是有人不同意啊,留著吧,下次再玩。”


    “前方發現大型隊伍,他們被喪屍困住了!”宋軍把望遠鏡遞給楚翔。


    楚翔隻一眼便道:“是銅市基地撤出來的人,讓坦克發射炮彈吸引喪屍注意力,加快前進速度!繼續扔手雷!”


    吳君浩在對講機裏不解地道:“為什麽扔手雷,喪屍離我們太近了,剛才有一輛車輪胎被紮爆。”


    楚翔堅定地道:“執行命令!子彈掃射太慢了,銅市基地在撤退,可是他們任憑喪屍對車隊圍攻而不作為,那就是說他們隊伍的子彈打光了,我們就是把所有輪胎都紮爆也要馬上趕過去!給我把所有手雷全部灑出去!”


    開路的兩輛坦克車速度再次加快,那被輾壓的屍體血漿將炮管都染黑。李英傑手忙腳亂,開坦克車對他而言這是第一次。幸好馬路夠寬闊,也沒人追究他毀路地責任,收到開炮命令後他大聲問後瞎鼓搗的戰士張偉奇。


    “張偉奇,你在幹什麽?我讓你開炮!開炮!”


    張偉奇比李英傑還要手忙腳亂,“你別催啊,我在找發射按鈕,到底是哪個,我隨便試試啊……”


    李英傑發了火,“張偉奇,你娘地你自己說行的。這時候你要是敢給我拉稀我非把你p眼找個木塞堵起來!快給我開炮,基地的部隊在撤退,他們被喪屍圍困了,快開炮吸引喪屍的注意力,我操你娘。快開炮啊!”


    張偉奇滿臉是汗,“找到了,找到了,我幹他娘的,開炮啦!大家堵起耳朵啊!”


    通,一發炮彈打中了路邊的大廈。一個大口頓時出現了。李英傑又開罵道:“瞄準,瞄準!你他m打哪裏!回頭我非找個木塞把你p眼堵起來不可!”


    張偉奇道:“我瞄個屁啊,人手不夠,我哪有時間瞄,隨便打吧。”


    另一輛坦克裏不比李英傑這邊情況好,這些所謂的高手可不是裝甲部隊出身,雖然會駕駛,但是卻沒學過開坦克。不過也沒人來考究他們的駕駛技術。隻要把油門踩到底,隻要盡最大可能趕到前方那就是勝利。


    爆炸聲驚天動地。接到扔手雷的命令張紅兵洋洋得意,機槍?哪有手雷過癮啊,一炸就是一大片,破壞力驚人,紮破輪胎又怎麽了,這是真空胎,就算破損也能行駛上百把十公裏的,全扔了。


    “快快快,大家都一起扔啊!……你這個丫頭片子不準扔!要是扔到我們腳底下怎麽辦?”張紅兵一把從方雨璿手裏把兩枚手雷奪下來。


    方雨璿興奮地眼睛有些放光,她不甘心的指著周慕晴道:“她們還扔呢,為什麽不讓我扔,好刺激啊。”


    張紅兵拍了方雨璿頭一下道:“刺激你個頭啊,出了事情怎麽辦,那個那個娘娘腔,你也別扔了,你看沒看自己把手雷扔到哪裏了,你炸人家路邊的小吃店幹什麽,讓你炸喪屍!還有那個周大小姐,你也算了吧,我真怕你把拉了弦的手雷掉在車裏。”


    肥肥可是老大不樂意了,舉著個手雷掉頭就問張紅兵:“我說那個誰誰,就是你這個長著一副流氓相的臭男人,你以為自己好嗎,你還不是故意炸那些歌廳ktv房?剛才我還看到你故意把手雷扔到一個光著身體地女喪屍身上,臭流氓,你就是個臭流氓。”


    “夠了!你們再吵吵我把你們全扔下去,這是打仗,不是讓你們玩遊戲!”張德兵從駕駛員位置上回頭大聲道,“真是一點軍人素質都沒有!”


    張紅兵不解地道:“拜托你兵哥,我們本來就不是軍人,你以為我是在玩遊戲嗎,我的小花還在前麵的隊伍中,如果我不把她救出來,這個世界上不知道還會有誰喜歡我這個臭流氓……”


    隊伍勢無可擋的快速開進著,也就是張德兵這輛車上鬧哄哄,別的車上都是一副嚴謹,張德兵說的對,這些人沒有軍人地素質,可是張紅兵說地也對,他們確實不是軍人,雖然他的名字中也有個兵。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下銅市基地的撤離隊伍。


    機槍不再掃射自然就省了很多心,車速也提高了許多,距前方的隊伍越來越近,而莊少陽等人這時候還看不清來者是何人,但是他們從對方的武器判斷,是某支部隊趕到了,中央沒有放棄銅市基地派來援兵了,兩輛62式改進型輕型坦克啊,這可是好東西,105毫米的坦克炮,恐怕t4也難阻擋。


    鍾森跳上車頂振臂高呼:“大家殺喪屍啊,軍委派來增援部隊了,有坦克有大炮還有機槍,咱們得救了!”


    得不得救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不過這話的確是振奮人心,沒人再哭了,希望一出現所有人都是求生高過一切,大家拿起手邊所有可利用地武器,狠狠向圍上來地喪屍砸去!


    “我們獲救了!”陸小花激動的抱起姐姐。


    陸大花也是淚濕衣襟。不過她還不忘打趣妹妹一句:“可惜不是你地兵哥哥,而是真正的當兵哥哥。”


    趕來的隊伍一概部隊武器車輛。所有人都當成是某部隊的增援了,而隻有張靖瑤和謝姍姍卻道:“是楚翔回來了!”


    蘇雨蓮不解地道:“怎麽會是他,你們如何知道,他離開基地的時候可不是這些裝備呀。”


    張靖瑤拉著謝姍姍的手道:“肯定是他,我們感覺到了,他做到了,他說會保護我們,他說任何時候不會放棄我們,他真的做到了,我……我……。”


    張靖瑤激動的熱淚盈框說不上話來。生與死之間的徘徊最能激發人的感情,謝姍姍也是如此,這刻她覺得死而無憾,以前和趙陽在一起她總是有種無所適從地感覺,兩人間並沒有書上說的那種戀人間的心靈相通、朝夕期盼。可是現在謝姍姍體會到了,她知道楚翔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從她小時候起她就應該明白這點,可惜直到今天她才算徹底醒悟,雖然晚了些,但仍來得及補償。


    “是楚隊。真是楚隊!”馬星河突然從座椅上蹦起來。孫高強也是激動萬分,用力下竟然將車把手給生生拽下來!他看到了裝甲運兵車上站著一個人,那人隨著顛簸的裝甲車身形竟然紋絲不動,他轉頭四處打量著周圍地情形,臉上冷酷嚴峻的表情足以比過阿諾的終結者!


    “真的是他……”蘇雨蓮輕歎一聲,他這個表情太迷人了,特別是他額角的傷疤,讓他看起來男人味更是十足。張靖瑤、謝姍姍還真是有福氣呢。隻是她倆同時愛上一個男人,不知道最後受傷的是誰。蘇雨蓮有些心酸地想著,她地目光也是隨著前麵裝甲車上的人移動,這刻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在動……


    “殺光它們!”楚翔對圍攻基地車隊的喪屍揮下手,宋軍與何耀輝分左右跳下裝甲車衝進喪屍群。


    何耀輝的雙劍快的讓人眼花繚亂,一個個腦袋被砍下來。因為此刻喪屍與人類已經是在近身做戰,怕傷到基地老百姓不敢再用機槍掃射,所以楚翔才會下令拚刺刀。


    宋軍的戰鬥力自然也是不低,不過沒有太多的鐵箭供他甩,他隻能用鐵箭去刺那些喪屍地腦殼,楚翔找不到合手地武器,當然他體內有,可是當著這麽多人麵使出來,那也太駭人了。


    好在楚翔從一名平民手中接過把大砍刀,於是護在何耀輝身側如切西瓜般展開屠殺。圍攻十五輛載人車輛的喪屍很快被殺光了,遍地是肢離破碎地死屍,有些人受不住已經開始嘔吐。


    “楚翔,我們在這裏!”張靖從中巴車上揮手,楚翔臉上一喜,那冷酷的表情總算緩解,“你們都沒事嗎?”


    謝姍姍也探出頭道:“是的,我們大家都好!”


    楚翔高興地道:“太好了,調頭,我們回銅市基地!”


    非但是牛亮想不到,溫平和莊少陽、鍾森更是意外,本來對楚翔已經失去希望,可是誰知道趕來增援的這支部隊竟然是他!說到底最後還是被楚翔所救,難道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嗎?


    莊少陽和鍾森奔跑過來,“楚翔?真的是你嗎?”


    楚翔扔掉手中的大砍刀迎上二人,隨著攻入人群的喪屍被獵殺幹淨,機槍重新掃射起來,外圍被逐漸清理出一片安全區域,楚翔對莊少陽和鍾森道:“是我。”


    莊少陽很親熱的給了楚翔一拳道:“我們就知道你行的,等了你這麽些天,你可算趕回來了,如果再晚一分鍾我們就全軍覆沒了,你是不是算好了,故意讓我們接受一番生與死的考驗。”


    楚翔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半仙哪會這些,路上我們補充了食物和武器,在攻占一座軍營的時候遇到了點小麻煩,所以延誤了時間,所幸剛才你們的傷亡不大,現在趕緊撤回基地內吧,外麵漫山遍野都是喪屍,我們帶回足夠的糧食和彈藥,這麽多地老百姓行動起來十分不便。回基地堅守比去外麵流浪要強。”


    鍾森道:“對,回基地。現在有你我們什麽都不怕了,你小子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才肯出手,以後記得要提前個幾分鍾,剛才真是嚇死個人了。”


    “回基地?你們腦子有病吧,”不知道什麽時候牛亮鑽了出來,他道:“我們當然要繼續往前衝,難道你們忘記了基地內也有喪屍嗎?”


    莊少陽道:“有喪屍可以清理幹淨,以前我們殺不淨它們是因為我們地能力不夠,而現在楚翔回來了,我們完全可以不怕它們!”


    “哼!”牛亮冷哼一聲。“莊團長,鍾政委,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下,軍委可是有命令的,你們知道該怎樣執行吧?”


    莊少陽臉色一變。他對牛亮道:“牛副書記意思是讓我們把楚翔抓起來?”


    牛亮聲音一硬道:“不錯!錯誤是他一人的,你們隻需抓他一人就行,其他的戰士有功應該獎!”牛亮也不傻,知道救援的隊伍不能得罪,這刻還沒有真正脫離危險呢,就是以後去石市說不定也要靠他們打前鋒。


    鍾森臉色陰沉道:“牛副書記。你可知道自己的命是誰所救?”


    牛亮道:“當然是我們的戰士。這與他這個惡棍無關。”


    莊少陽對周圍靠過來的市委領導道:“這個主意是你牛副書記一人的呢還是大家都這樣想呢?”


    有人想出聲附合牛亮,可是看到楚翔一身為的站在身邊,他們嚇地又趕緊閉上了嘴巴,莊少陽和鍾森笑嘻嘻看向楚翔,那意思是讓楚翔定奪此事。


    楚翔把手一揮道:“撤回銅市基地,把他一人留下!”


    溫平拉住鍾森道:“鍾政委,撤回銅市基地真的比去石市安全嗎?當然我不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這些老百姓不能再有閃失了。再折騰下去他們非死光不可。”


    鍾森道:“放心吧溫市長。楚翔說安全那就肯定是安全,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他嗎?”


    溫平搖了搖頭。“我如果不相信他當初也不會向你們推薦他參加搜索小隊了是不是?我隻是要向你求證這一點,咱們已經把銅市基地搞成這般模樣,以後行事不得不再小心謹慎上萬分!”


    鍾森堅定地道:“那我就用我的身家性命向溫市長你保證,跟著楚翔走絕對沒錯。”


    牛亮見眾人登車唯獨不理他,他著急的也往車上爬:“你們不能丟下我,我是d代表,你們無權這樣做。”


    張紅兵下了車隨手拉過一名戰士問道:“前麵那個嘰嘰歪歪地人是誰,剛才我見他好像對楚隊有意見啊。”


    戰士道:“他是市委的牛副書記,兒子在上次高保區病毒暴亂時讓楚隊殺了,剛才他鼓動莊團長和鍾政委執行軍委的通緝令將楚隊抓起來呢。”


    張紅兵歪著腦袋走過去,一把將牛亮從車上拉下來,司機一踩油門大巴車開走了,牛亮回頭就罵道:“m的,誰拉我,活夠了是不是?”


    張紅兵咣一耳光抽上去,“活夠了?你是說你自己嗎?就你養出個癟三龜兒子弄的人家姑娘無生路可走變喪屍的?你很愛執行軍委命令啊,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留下來執行軍委命令吧。”


    牛亮被抽了一耳光大為惱火:“你是誰?你無權這樣對我,我是d代表!我是d委書記!”


    張紅兵一腳踢過去:“我打地就是你!”


    王彬也從車上下來了,他問張紅兵道:“怎麽回事兒,你閑著無聊是不是,趕緊收拾收拾隨隊衝回基地!”


    張紅兵道:“先等等,讓我收拾了這狗雜種再說,他剛才鼓動莊團長抓楚隊,你說這樣地j毛玩意值得咱們辛辛苦苦趕回來救嗎?”


    王彬聽罷也是大怒他跑上前:“你也先等等,讓我踹兩腳再說!”


    肥肥也下了車,他跑上前陰陽怪調地道:“讓我也踹兩腳,說實話我長這麽大還從沒踹過人呢,你娘地,我們24小時不停向回趕,我暈車吐的腸子都斷了,你還要抓我們?我踹死你,我踹死你……”


    張德兵從駕駛室探出頭道:“你們再鬧我可要開車了,吳隊的斷後車隊馬上就要過來,你們願留就留下吧。”


    張紅兵等人上車了,牛亮從地上爬起來哭著喊著在後麵追趕:“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莊少陽從後視鏡看著牛亮肥大的身體快速奔跑,他笑道:“牛副書記體力不錯啊,我覺得他參加運動會肯定能拿獎。”


    鍾森道:“是嗎,我給他計著時間,回頭進了基地看看能不能破世界紀錄。”


    楚翔感激的對二人道:“謝了二位首長。”


    莊少陽和鍾森不解地道:“謝什麽?你是要讓我們謝謝你嗎?”


    楚翔認真地道:“當然不是,我是真心感謝你們,違抗軍委的命令這對你們來說是件大罪,你們沒聽牛亮的話抓我,我要感謝你們。”


    莊少陽哈哈大笑:“我們剛才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連這點小事都看不透還算個什麽東西。”


    楚翔也豪然道:“好,那咱們就廢話不提,說說基地裏麵地情況。”


    鍾森道:“廣電大廈內、平民區、高保區都有喪屍,有個別喪屍能力極高,它們以廠房等建築物為掩護,我們派了幾支隊伍進去剿殺都沒有成功,而它們卻時不時跑出來偷襲我們地老百姓擴大和製造新的感染源,如果能將它們剿滅基地內就安全了。”


    楚翔略一沉吟道:“我們先回基地地隔離區,你們帶著隊伍在隔離區裏等待,我和宋軍、何耀輝進去清理喪屍,等基地內安全了你們再離開隔離區。”


    莊少陽點頭應了下來,鍾森詢問道:“就你們三人能忙過來嗎,用不用再派幾名狙擊手?”


    楚翔道:“這次就算了吧,平民區裏廠房眾多不適合遠距離狙擊,而狙擊手與喪屍距離近了又很容易受到傷害,就由我們三人進去清理好了。”


    莊少陽道:“我看得出來,何排長身手比離開基地時強了許多,他那出劍的速度簡直就是風一般快,這是怎麽回事兒?”


    楚翔一笑道:“大概是他有了奇遇吧,可能是撿到本武功秘岌呢。”


    莊少陽和鍾森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楚翔不說他們也不便再追問,更況且先頭部隊已經將道路清理到圍牆下,基地的大門再次被轟然打開,從增援部隊處得到武器彈藥的106團戰士迅速再次占領圍牆上的哨卡,而車隊進了隔離區大院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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