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張繼揚、張北星父子走上前來,張繼揚抱拳行禮:“今夜如果不是幾位,我大威鏢局難以渡過此劫,今晚上的酒,便由在下來請各位吧!”


    羅斷石笑道:“張副總鏢頭這般客氣,那我等就卻之不恭了!”


    其餘人聞言,不由一笑,當下便命人上酒來。羅斷石、閻鐵山、王小木、張繼揚、張北星等人一桌,你一杯我一杯的,不多時,半壇子酒已經下肚。


    胡德柱、胡德允、段大山幾人看得雙眼冒光,可惜酒量不行,是以沒有坐上前來。王小木道:“三位兄台莫非不願意與閻大俠和羅大俠喝上幾杯?”


    “不······不是!”胡德柱雙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動作有些扭捏。


    “諸位夠喝上幾杯吧,來,我給你們倒酒!”羅斷石提起酒壇子,給胡德柱他們滿上酒杯。胡德柱等人略顯激動,都一一飲下杯中之物。


    眾人喝得甚是高興,半個時辰過去,十幾壇燒刀子沒了,眾人也醉了,被公認為酒量最好的王小木,也倒在了桌子上麵。


    胡德柱幾人酒量雖然差一些,但他們喝得少,是以很快就醒來,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到了很多人在行動,而他們,也被往著後麵拖開去。


    “怎麽回事?”胡德柱使勁甩頭,睜開眼睛,卻是見得一群人圍著張繼揚,他背上的盒子已經被接下來,這些人正在拚命的打開盒子。可惜這盒子刀砍不開,砸不爛,水火不侵。


    “你們做什麽?”胡德柱一聲怒吼,將那些人給驚到,他們回過頭來,帶頭的人,竟然是這陽關客棧的小二。在這一瞬間,胡德柱心神猛地一顫,他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


    “你不該醒來的!”說話的人是金蓮兒,她坐在一邊上,神色甚是冷漠,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像是冰天裏落下的雪花冰塊一般。誰能想到,適才熱情的掌櫃,竟然會變成了這般樣子?


    “掌櫃的,你們······”胡德柱雖然醒過來了,但卻是踉踉蹌蹌幾步,沒有站穩,又摔在地上。


    在這時候,有好幾人走上前來,手中的刀明晃晃的。胡德柱明白,他率先醒過來,金蓮兒肯定是要殺人滅口了。


    正當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之聲,胡德柱更為驚慌,因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金蓮兒道:“要是真的醉了,明日裏醒來,便什麽事都沒有了,可是你為什麽沒有醉得徹底呢?”


    正當這時,胡德允、段大山皆是動了幾下,他們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均是一瞬間被嚇到。


    “掌櫃的,都殺了吧,要是都醒過來,甚是麻煩呢!”小二的說道。


    金蓮兒聞言,不由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閻鐵山,秀眉微微蹙起,道:“我們隻要湛盧寶劍,殺人太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怕什麽,如今蘭州一帶已經被金兵攻下,咱們這裏,官府軍隊根本就管不到,做事無須畏首畏尾!”小二說道。


    金蓮兒秀眉微微一挑:“這裏是我做主,還是你做主?”


    小二知曉金蓮兒為何不大開殺戒,心裏雖是不舒服,但還真不敢違逆金蓮兒。一腔怒意悟出發泄,小二的看向胡德柱,神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長刀舉起,直接斬向胡德柱的臉部。


    胡德柱武功本就不如這小二的,此時身子麻痹,根本就躲不開去。卻在這時,一顆石子飛出,將小二的刀給打斷,小二手不由顫抖幾下,連斷刀都握不住,鏗鏘之聲傳開,斷刀在地上跳動幾下,才停下來。


    “誰?誰在搗鬼?”小二的手還在不住的顫抖,他眼中有驚慌之色,此人能夠以石子擊斷他的刀,震落他的道,其武功肯定遠在他之上。


    金蓮兒眉頭微微皺起,忽然間看向王小木這裏,神色微微一凝,道:“原來你並沒有醉!”


    王小木伸了個懶腰,笑道:“掌櫃的酒真是烈,不過你不該做一件事!”


    “什麽事?”金蓮兒警惕的看著王小木。王小木打了個嗬欠:“在酒鬼的酒裏麵下蒙汗藥,你不是侮辱我酒鬼的外號?”


    金蓮兒噗嗤一笑:“有長得這麽好看的酒鬼?”


    王小木道:“難道酒鬼不能長得好看?”


    金蓮兒隻是冷哼一聲,王小木看了一眼閻鐵山、羅斷石、張繼揚、張北星他們,道:“你們也別裝了,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裝睡是最難受的,一個人不醉的時候裝醉是最難熬的!”


    張繼揚等人聞言,一一起身來,不要說沒半點醉意,精靈得就像是兔子似的。


    金蓮兒在酒裏麵下了蒙汗藥,而且還親眼看著閻鐵山等人喝下去的,她實在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一個都沒有醉,一個都沒有迷倒。


    “不可能,你們怎麽可能沒被迷倒?”金蓮兒失神叫道。


    閻鐵山道:“一個人如果不想醉,自然就不會醉了!”


    正當這時,外麵傳來一連續的響動,卻是沙中虎去而複返。進來見得客棧中的情況,他一時間卻是愣住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等此時已經倒下,任憑你們宰割?”王小木看著沙中虎,看書 .uashu.om臉上有似笑非笑之色。


    沙中虎故作冷靜:“猖狂什麽?今次你們該哭才是!”


    “你把手下的人全都帶來了?”閻鐵山淡淡說道。他神色淡然,看得沙中虎暗暗發毛。


    “你倒是挺聰明的,不過這個時候,聰明並救不了你,能救命的唯有真本事!”沙中虎冷聲說道。


    閻鐵山笑道:“真本事你也不如我!”


    沙中虎聞言,卻是不由一笑,接著看向金蓮兒,道:“掌櫃的,今晚上這賬怎麽算?”


    金蓮兒聞言,卻是皺眉不已。閻鐵山看向金蓮兒,問道:“為什麽?”


    金蓮兒渾身不由一顫,道:“不為什麽,隻是為了生存而已!”


    王小木卻是一笑:“你們自己人都還算賬?”


    “別汙蔑老娘,老娘與他們沒半點關係!”金蓮兒怒道。


    王小木歎息道:“你又何必裝呢?這沙中虎隻是一隻假老虎而已,他怎麽敢和你算賬?”


    金蓮兒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驚慌之色。閻鐵山看向王小木,眉頭微微一皺,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這沙中虎隻是一隻假老虎,真正的老虎,便是這陽關客棧的掌櫃金蓮兒!”王小木淡淡說道。


    “不對,你把我弄糊塗了,這掌櫃的是女的,她怎麽回事沙中虎?”張北星說道。


    王小木笑道:“誰規定老虎一定就是公的?母老虎才真正可怕呢!”


    張北山聞言,不由訕訕一笑,他隻當王小木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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