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之中,廣闊無邊的沙漠當中,有一片綠洲,那綠洲漠當中馬隊經過之時補充之處,時有沙盜出沒,劫掠財物一番,當然,一般的沙盜,劫財時如果有色的話也會順便劫掉,命自然從從為留下。


    財、命、色三劫,這便是生存在沙漠當中沙盜的準則。


    這一日,太陽正烈,照得地麵發燙,沙子也燙人之極,熱浪蒸騰,孤鷹在天下高飛,醜陋的禿鷲在孤鷹下方飛行,遲疑著是否應當衝到地麵上去,把地麵上屍體給吃掉。


    地下一地的死屍,一地的鮮血,綠洲當中唯一的生者,大約隻有坐在綠洲水井旁邊,安逸的吃著幹糧的年青人,年輕人很幹淨,白衣上一點血跡也沒有染,一群沙盜要搶劫,居然搶到堂堂墨非的頭上來,還真是有夠找死的。


    姿態優美無比的喝著清水,吃著幹糧,現在的墨非,很珍惜、很優雅的吃著,經過苦修的人,大多如此。


    “噗通!”一聲,仙鶴飛來,落在墨非的肩上,墨菲微微一愣,不過隨即取出卷成紙筒的帛書,看完來信之後,墨非手一動,已經冒出火焰來,把帛書給燒毀掉。


    “幽冥教主掌握了十殊雷火了,看來自己也要加快一點速度才成。”


    墨非吃完食物,再度向大天竺國進軍,而因為墨非這樣強橫人物以戰養戰,一路挑戰,使得大乘佛教一時居然拿不出太多實力,去應付那南贍部洲發生的事情。


    北嶽帝宮的天帝宮禦書房中,林龍也正在看一份情報,這份情報言的是自幽冥教主出關以來,幽冥教與南贍部洲的菩提教,就在不停的起衝突,兩教發生了數次火並。


    想不到幽冥教主沒有與墨非先打起來,到是先與須菩提起了衝突,據情報上言,兩方是打得不亦樂乎。


    就在林龍沉思著的時候,突然敲擊桌麵的手指一停,銀眉一皺,陰影當中北鬥星君已經滑了出來,林龍臉色一肅,知道錯非非得相當重要的情報,北鬥星君也不會擅闖半夜禦書房,隻聞得北鬥星君言道:“稟帝君,聞得須菩提欲正式立菩提教。”


    按著書桌的手指微微的發白,林龍微怔,這個情報可是非同小可,須菩提早就自立菩提教,但是沒有正式而立,沒有算真正的和大佛教分家,這番看樣子,莫非是打算真正的分家不成?


    洪荒真正的四教隻有人教、闡教、截教、佛教這四教,也隻有這四教,有資格參加商議封神榜之事,為洪荒先天教派,享洪荒大半氣運,至於其它的教派,如小乘佛教、幽冥教、幽冥教都沒有資格參進商議封神榜之事。


    原來須菩提隻是立了菩提教,但並不正式,如果他正式要立菩提教,無疑是和大乘佛教分家,西方兩聖人分家,也不知各方對其反應到底會如何,不過肯定的是,這將會是影響三界的大事。


    隻是不知為何,須菩提會在這種時候,扔出這件事情來,林龍眉眼之中盡是不解,眉頭皺著沉思許久,亦沒有答案。


    接下來的數天,林龍和瓊霄仙子一同指點數位弟子功法,指點不足之處,到是真正的當了一回師父。


    待得四日之後,收到了請柬,請北嶽帝君前去那靈台方寸山去,這回須菩提請了各教各派,各方重要之人,顯然,這準提聖人打算趁機叫各方承認他這菩提教,打的主意,隻怕是想要成為天下第五教。


    雖然和佛門梁子著實不少,可是林龍還是打算去看一看,無論須菩提的菩提教,成不成四教之後的第五教,但是身為天庭天帝,截教隱藏的代言人的身份,收到了這份請柬,還不得去一去。


    自己雲霄大姐閉關還沒有出關,二姐也是如此,因此林龍此次出行僅僅是帶著自己四個弟子,周鶴,嚴蕊,秦羽,張玄此四人,此時四人實力除了周鶴是金仙巔峰之外,其餘三人都已經到了大羅金仙初期、中期的境界,已經可堪一用。


    且說北嶽一行直往南而去,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南贍部洲,自然熟門熟路,再度見到整個冰雪覆蓋的整塊大陸,也沒有太多興趣,自坐在禦駕上在雲海當中穿行。


    便在雲海當中穿行之際,突然見得前方雲海翻騰,雲卷霧滾,這片區域極大,是足足有一萬裏之廣的天空,在這片空間當中,空間扭曲、各種能量雜異,詭異無比。


    光怪陸離,幻象萬千,空間撕裂,破碎逆流等等數不勝數,可謂是險惡至極。


    北嶽仙宮車駕一入內,風、火、雷、電,各種詭異能量襲來,那風吹得紅日無光,那雲頃刻漫天地,須臾蔽世塵,宛然如混沌,那雷、電,直如火獸下天關,金蛇離鬥府。


    “這是?”林龍可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此處有這等天象,心中掐指一算,已知原委,當下也不由微微一笑,“原來此地異象居然是異宇宙數位強大的人聯手,以意識降臨這個宇宙,擾亂空間。”


    微微算中,林龍已知這夥以意識降臨的狂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夥逆天之人,乃是火雲宮中三聖皇之一的平生最大敵手,雖然現在還不能真正降臨這個宇宙,但隻看眼前這意識這樣囂張的降臨,估計臨其來也差不了多久了。


    既然是火雲宮中三聖皇之一的敵手,林龍自然懶得去管,退出這片空間、宇宙亂流,天上雲層不通,地下還能不通嗎,反正那個九黎界的逆天者,找的並不是自己。


    心中想著,林龍直接命令手下弟子,退出這片長達萬裏之廣的宇宙亂流,才退出此間,卻碰到了九靈元聖,九靈元聖這家夥,見得前方異象,當下掐指一算,也自微微一笑,停下車駕,與林龍一般,降了下去。


    前麵的什麽天外界、元界還好對付,真正的難對付的九黎界,這才是真正是沒有人去惹,幾乎沒必要,想來那火雲宮中那三位聖皇,也差不多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若不是九黎界的突然插上一手,林龍等一行不走陸地,也不會碰到後麵的一些事情了,隻是這些俱是後事,也不提先說出。隻言,北嶽一行降下雲頭,黑色真龍化成一隻白馬形狀,在南贍部洲的雪地上奔馳。


    其實也不叫奔馳,此時真龍化作的白馬的速度確實不算太快,反正也不趕時間。這一日行到宇宙亂流之下的中心處,行得此間,元氣完全混亂,縱是以林龍此時的準教主層次,也隻覺空間元氣混亂到一個頂點,便是碰到人,也完全無法探測其實力高低。


    下了一場冰雹,南贍部洲下冰雹到也正常,在山間的一間土地廟中休息,暫避冰雹,北嶽山一行進了土地廟,才見得此時的土地廟中有不少人,這些人看起來多有些刀山上討生活的漢子,路過的商賈之流。


    土地廟中,燃起了各處火把來,這種冰寒天氣下冰雹,本來就是極冷,又是冷上加冷,北嶽山一行進入土地廟時,推開門時湧進的風雪都讓不少靠得近的,打了個寒顫。


    這一路的行商當中,居然湊巧有個販酒的商賈,當下便在土地廟中販賣起酒來,這種三九冰冷之天酒是最暖身子的,銷得那個好啊,縱是北嶽山一行並不冷,但是仍由張玄前去買了些酒回來,四大弟子均不好酒,隻是林龍這個當師傅的酒癮犯了,所以派張玄前雲買酒。


    酒入胃中,縱時無菜也隻覺味道好極,土地廟中的各位,也喝了些酒,暖和了些身子,時常出往行走的,很少有性子悶的,當下便扯開了,裏麵有幾個口材極佳的人,開始講一些秦皇征戰六國,一統天下的故事,又講了符堅水之戰大敗的故事。


    其中到有一個說書的書生,連講數段之後,居然開始講最近的長安城之役。


    長安城之役開始講時,講到西朱雀樓之時,土地廟的門再度被推開,進來的是個銀白頭發、銀白眉毛書生打扮的家夥,這銀發銀眉書生打扮的,書卷味道極濃,長得隻是一般偏上,勉強可以算得上俊朗。


    其一身打扮極是寒酸,一看就是那個落第的秀才之流,看起來亦不是多有錢,衣裳單薄,到有些凍得澀澀發冷的模樣。


    先自看到銀發白眉,林龍微微一怔,以為是碰到幽冥教主,這番一看才發現應當不是幽冥教主,幽冥教主又豈會是這樣落魄的秀才。那落魄銀發書生進入土地廟,先自在火堆旁,才勉強止住了冷意。


    “哪位借口酒喝。”


    落魄銀發書生看到土地廟中的酒,先自吞了口咽沫,顯然也是個好酒之人,看這銀發書生到也順眼,林龍隨手扔來個壺酒,那銀發書生也毫不客氣,接過酒來便自大喝。


    有些酒滑入衣裳,銀發書生隻大叫:“可惜,可惜,可惜這等好酒。”其實酒到是一般,酒滑入衣裳他冷不怕,到是可惜這酒,這銀發書生,到是有些意思。


    喝完那壺酒,銀發書生自高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昔年曹孟德雄霸人間,擁百萬雄兵,唱出此曲,銀發書生如此落魄,唱出此詞,卻也自有一種氣度在身上。


    隻是銀發書生的高歌,顯然阻了說書之人的興致,當下喚得銀發書生莫吵,繼續說書。


    從那西朱雀樓開始說起,說那各方布局,太乙真人、無當聖母卻又聯合,控製朱全忠,最後殺入皇宮要奪權政變,卻在此時,北嶽帝君橫空殺出,那北嶽帝君,長有三頭六臂、虎背熊腰、身高萬丈,一喝水可吞長江。


    這說書之人把長安之役,到是說得完全不對勁,不過說得精彩,好像是親眼見到的一般,土地廟中的各人,都紛紛鼓掌,言這說書之人說書說得精彩。而旁邊的林龍亦自微微一笑,三頭六臂,那個神通自己一直不會,要見那個神通找三太子哪吒吧,他精通那個神通。


    且說土地廟中,大夥喝酒,說書之人說書,銀發書生低吟,暫時好像完全與土地廟外隔開一般,正在輕飲得林龍突然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當下微驚,自己這種層次的法力居然會出現恍恍惚惚的感覺,當下雙手一結,喝道:“定。”


    時空暫時被定住,可是林龍卻發現此時自己處身在一個輪轉一般的法寶.身旁無數鬼卒把鬼魂推入輪轉台中,又開始一生一世的宿命,這是輪轉台!


    天下間有三個輪轉台,分別在東嶽大帝、地藏王菩薩、幽冥教主手中。


    那輪轉台,控製魄魂轉生,三個輪轉台的威力各有不同,隻是無論地藏王菩薩與東嶽哪個厲害一些,最厲害的輪轉台,絕對是幽冥教主的那個,當下林龍再掐指一算,已經知道了情況。


    那個銀發的落魄書生看來確實是幽冥教主,不過掐指之算看來,幽冥教主這回把自己送入輪轉台中,到也沒有太多惡意,掐算好此點,林龍到也不急著脫困。


    而且很明顯的可以感覺,這輪轉台,此時好像隻有幽冥教主的一半魂魄在控製,幽冥教主在玩哪手,林龍倒是很有興趣,當下微微一笑,立在輪轉台旁看戲。


    結合墨非、修羅的言語,再加上此時的體會,林龍差不多了解到幽冥教主的能力是什麽,幽冥教主,他的準教主能力是輪轉,千百世而來,除了曆劫不滅,從鴻蒙中而生的聖人,哪個沒有經過輪轉轉世,隻要經過輪轉轉過世的,都在幽冥教主的法力影響範圍之中。


    當然,至於幽冥教主的輪轉能力到達什麽層次沒有人知道,隻是應當不會到達把你送到前世去,然後在你前世法力低微時擊殺那種逆天的層次,不過即便是如此,可是其輪轉能力應當很厲害很厲害。


    就這樣在輪轉台前方,林龍看到自己的前世,前世的自己沒有什麽多說的,再前世,居然是明朝的一位貪官,想不到自己也曾經當過貪官,看那世做一個貪官的日子真幸福啊,十萬雪花銀,一房美嬌娘,雖然沒有今世這般鬧出這樣大的風浪,但是,仍不得不說,那是最舒服的一輩子。


    不得不說,即便是那一世雖然是貪官,但是在滿清入關時,仍然堅定守城,直到城滅身死。


    數世輪回,數不盡的悲歡離合,各種感情,不知道看到多少個輪回,到後麵林龍自己也不清楚了,不過林龍還是在一直在冷冷的觀看,數百世輪回,到也無法再撼動此時的心靈。


    一片空白,一片空檔,輪轉突斷。


    當下度出現的時候,已經不知何時何世,出現的是個銀發落魄書生,看來這一世並不是林龍的輪回,而是幽冥教主自己的前世或者前前世,幽冥教主叫自己進來,是看他的前世?為什麽?


    上古時代,未知宇宙,有一個王朝為宋。


    銀發落魄書生出生在這個未知宇宙未知王朝當中,出身低層,卻是才華橫溢,驚才絕豔,為報效國家,自著兵書《九略》,隻可惜,當時的宋王朝,要的是關係而並不是才華。


    鏡像之中,那位寄於十多年心血的《九略》被當朝權貴子弟撕毀,當著銀發落魄書生的麵,很殘忍的一點一點的撕毀,當朝的那位權貴子弟譏諷、嘲笑的當著銀發落魄書生的麵說:“你叫我三聲爺爺,我便將你你推薦給我父親,當朝宰相,不然你永遠沒有機會當官,全麵封殺你。”


    一生心血被毀,不僅如此,宰相之子又奪了銀發落魄書生的新婚嬌妻,將其推入懸崖,現實中不是小說,普通人推入懸崖隻有死路一條,懸崖下不會有高人與秘籍。


    心血被毀、嬌妻被奪,銀發落魄書生在落入懸崖的那個下落過程中,居然從一個普通人,悟出了通天徹地的法術,由普通人悍然達到金仙級,這種進步速度稱為古往今來第一人也不為過。


    再後麵,再後麵就是很老套的報仇故事,如果非要說特殊的話,銀發落魄書生殺宰相一家,足足殺了三百多天,三百多天一直在殺他們一家十一口,平均殺一個人用三十天,折辱擊殺宰相一家的三百多天,銀發落魄書生居然達到了大羅金仙級。


    從此,便再沒有銀發落魄書生,現於世上的隻有幽冥教主。


    輪轉台一的切消失,仍然在土地廟中,說書之人仍然高興的說著書,這回說的是幾百年前唐皇李世民打天下的過程,連北嶽山的四大弟子都沒有發現異常。


    林龍看著銀發落魄書生,不,此時應當稱為幽冥教主才是,此時的幽冥教主,算得上俊朗的臉上微現滄桑,隻是滄桑立即掩去,盡是囂張與霸氣,幽冥教主亦望向林龍。


    在剛才林龍看到幽冥教主前世的時候,幽冥教主亦看到了林龍的前世,本為在雷洲一會,幽冥教主以為,這位北嶽帝君很有可能會與自己站在同一邊,所以才會發動轉輪*,隻是看了林龍的前麵數十世數百世之後,幽冥教主才知道不可能。


    兩人還是差別太大,幽冥教主有幽冥教主的原則,林龍有林龍自己的原則。


    兩人便如同水與火,永遠無法共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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