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死花飛花也不是說不可能。


    周凡微微挑眉很快推翻了先前的想法,要是他用紅運水滴加上法則轉輪,有一定幾率能殺死花飛花,但是紅運水滴的藥效過後,他可是要倒大黴的,這種副作用實在太強了,這種辦法隻能當作是備選。


    他必須想出一個既能殺死花飛花,副作用又不算大的辦法出來。


    他在房子裏靜思一會,心裏麵就有了主意。


    十天之後,他找來杜泥他們,交代了幾句,轉而離開了黑水城。


    一出黑水城,他就帶著小妹不緊不慢飛奔起來,漸漸遠離了黑水城,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周凡環視了一圈白茫茫的雪地,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遠處唯獨見到兩隻雪兔一閃而逝,他麵露嘲諷大聲道:“花飛花,來都來了,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敢出來?”


    花飛花早已交出寒北道主大印,離開了寒北道城。


    要是想殺他,算時間也已經到了黑水城。


    雪地遠處花飛花緩緩踏步而來,他頭戴碧玉冠冕,腰間係著三塊金銀玉三材質令牌,令牌上銘刻著不同的符文。


    他眼神平靜看著周凡。


    周凡也沉默看著花飛花,說來諷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曾經的七大道主之一。


    花飛花漠然道:“你憑什麽這麽驕傲?”


    花飛花當然也看出周凡是故意引他出來,但他還是毫不在意出來了,因為在大魏,他當然算不上無敵的存在,但在寒北道,有什麽修士是他的對手?


    他想不出有任何畏懼周凡的道理?


    要是這樣都怕,那他以後什麽也不用做了。


    “沒想到你這種身份的人也會給人當刀使。”周凡有些感概道。


    “端木小紅不在寒北道,你又棄城而出,你憑什麽這麽驕傲?”花飛花麵露不屑道:“你有什麽憑仗能贏我?”


    “你為什麽一直在問?你害怕了嗎?”周凡笑著反問。


    花飛花狂笑了起來,他笑得肆無忌憚,地上鋪著的厚厚白雪上生出了姹紫嫣紅的花。


    花開朵朵,花開成海。


    冰天雪地成了一片花海,猶如寒冬已盡,春天已至。


    周凡隻剩下一點立足之地,萬千花朵在吸收他的真元、吸收他的血氣。


    這是花飛花的符種噬靈之花,噬靈之花一展開,尋常修士根本難以抵擋。


    “你憑什麽這麽驕傲?”花飛花輕聲問:“要不是書院,你有什麽資格當我的對手?”


    該驕傲的是他才對。


    周凡看著萬千盛放的花朵,他臉上浮現出詭異邪氣的笑。


    “啊,真是好漂亮的小花花。”他讚歎著說,然後攤開雙臂,任由自己摔在了盛開的花海中,在花海中滾來滾去,他在咯咯地笑,身上沾滿了鮮豔的花瓣。


    符種噬靈之花似乎對‘周凡’再也難以起到任何的作用,因為這不再是周凡,而是嬰九。


    花飛花臉色微凝,他輕聲自語道:“附身嗎?原來這就是你的憑仗,但這就想贏我?”


    花飛花全身浮現出數之不清的花紋符籙,花海的花變得越來越豔.麗,還隱隱帶著浩浩烈焰,他用上了自己的烈焰劫力。


    在花海上滾來滾去的嬰九身體開始被迅速吸成了人幹,深紅的火焰還灼燒著她,使得她發出了淒厲至極的慘叫。


    花飛花漠然看著,直至那骨頭在烈焰花海中被燒成了細微的塵粒,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隻是笑意還沒徹底浮現,就僵住了。


    在那被燒得渣子都不剩下的地方,火焰在飛速倒退,骨頭塵粒飛回來,時光畫麵在飛速倒退一般,嬰九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她陰陰笑道:“來殺我呀,你要是殺不死我,那你就要死了。”


    花飛花心底深處產生難以抑製的寒意,這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受到了他的符種與烈焰劫力都沒有死?


    這不可能!


    花飛花知道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但經驗豐富的他,可沒有任何停滯,他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金色令牌。


    金色令牌化作了一輪金色烈陽冉冉升起。


    “蹤影全現!”花飛花冷聲道。


    烈陽光芒大盛,橫掃一切陰影,他懷疑對方將本體藏了起來,否則不可能這樣都不死。


    嬰九隻是帶著邪異的笑,她側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的金色烈陽讚道:“不錯的小太陽,暖洋洋的真舒服。”


    花飛花臉色微變,他這令牌可不僅僅是能照射蹤影,還能殺死對手。


    嬰九就似身處春日的百花海洋度假一樣,她伸手摘起了一朵花,放在鼻子間細嗅,“你這小輩,就隻有這點本事嗎?快殺了我呀,這花雖然好看,但我已經看膩了。”


    她一言落下,花海在迅速枯萎。


    花飛花臉色驟然蒼白下去,他目露驚駭之色,他早已結出金丹,符種就在金丹之內,此人如何出手,他都看不到,但卻能重創他的符種!


    他頭上戴著的碧玉冠冕散發出一縷縷碧玉光芒,鑽入他的口鼻之中,使得他的臉色迅速恢複了正常。


    這碧玉冠冕是他修成金丹煉製的本命法寶,能夠讓他迅速恢複過來。


    嬰九盤腿坐著,她沒有再出手。


    花又開了。


    花開成海。


    烈焰纏繞的花向著嬰九襲來,但這次卻似打在了虛幻的影子一樣,絲毫傷害不了嬰九。


    天上的烈陽也越來越熾烈,一道道金光轟下,隻是似符種一樣,沒有任何的用處。


    “你就隻有這點手段了嗎?”她在捧腹大笑,笑聲滑稽刺耳。


    花飛花沒有笑,他把腰間的銀色令牌摘了下來,銀色令牌化作一團銀色的光芒,璀璨的光芒散開,化作一枚玄奧的符籙。


    定!


    嬰九的笑聲戛然而止,她整個人停住了,灰色的紋路在她身體浮現,她成了灰色石雕。


    花飛花握住了最後青玉令牌,青玉令牌化作了一柄布滿符文的青玉小刀。


    隻是一瞬,他就到了嬰九所化的灰色石雕前,劈出了九九八十一刀。


    灰色石雕如刀削豆腐般,轟然倒塌。


    花飛花臉帶得色,這柄小刀能直接攻擊人魂,這人這下子還能活著嗎?


    地上的碎石微微抖動著,飛了起來,塑造成一模一樣的灰色石像。


    灰色石像開口說:“來,再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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