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叫他小秀秀,他隻能勉強忍下來,但周凡這樣叫他,熊飛秀可忍不了,他感到自己的胃都翻轉過來了,太惡心了。


    周凡還沒有說話,李蟲娘冷冷瞥了一眼熊飛秀道:“周大哥是我兄長,他叫你小秀秀怎麽了?你有意見是嗎?”


    熊飛秀心裏麵有些抓狂,但他想起自己發下的鬼誓,隻能委屈道:“不敢,隻是大姐頭,小秀秀太難聽了,能不能換個稱呼,家裏的長輩都叫我秀兒。”


    秀兒……周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蟲娘挑了挑眉道:“不行,我們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你不能有意見,你要是敢再多嘴,我叫你狗蛋,你也得應著。”


    熊狗蛋!


    熊飛秀臉色發白連忙搖搖頭,捂住了自己的嘴,要是被喚作熊狗蛋,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還真的是一物治一物,周凡有些感概道。


    “還有,你居然敢打周大哥的主意,還不快跟周大哥道歉,請周大哥原諒你。”李蟲娘又是板著臉道。


    你們兩個狗男女……熊飛秀在心裏腹誹,他臉上露出快哭的笑道:“周大哥,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


    熊飛秀身邊那兩個扈從也不敢吱聲,畢竟他們可是領教過劉三火兩人的厲害,而且這對熊飛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小秀秀不用這樣子,我原諒你了。”周凡憋著笑道。


    再次聽到周凡喊他小秀秀,熊飛秀心隱隱抽了一下,他朝李蟲娘道:“大姐頭,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女人與可恨的男人,這事簡直是他一生之恥。


    “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裏?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李蟲娘笑著問。


    “沒,我怎麽敢。”熊飛秀連忙搖頭。


    於是熊飛秀三人就留了下來,不過他們在李蟲娘的吩咐下,而是在不遠處另找一處作為他們的營地。


    熊飛秀那邊聽不到李蟲娘他們之間的輕聲談話,李蟲娘才把她與熊飛秀之間的趣事給周凡說了一遍。


    周凡聽完之後微微詫異,熊飛秀之前敢這麽囂張,那兩個老者可都是氣罡段,但卻被劉三火與陳剝皮擊敗,陳剝皮、劉三火的實力比他想的還要厲害。


    這也從側麵證明了李九月家裏的底蘊,當然周凡心裏也有些不解,不明白李九月家裏如此厲害,為什麽當初李九月要獨自一人到天涼城當儀鸞司力士,連護衛都不帶一個。


    李九月到天涼城應該是為了野穀村,隻是野穀村又被官家定為叛逆遭到了滅村,那李九月家裏與官家是處於對立麵的。


    這些事太複雜了,周凡在心裏歎了口氣,他也想不通,但隻要李九月不害他,這些事也不必要太過細究。


    周凡想到這裏又瞄了一眼身旁如天仙般的女子,也不知李蟲娘是否知道李九月與野穀村的事情。


    但想來李九月的性子不會瞞蟲娘才對的,他心裏默默地想。


    “周大哥可是不喜歡小秀秀他們在這裏,要不我讓他們離開?”李蟲娘見周凡有些神思不屬開口問,“我留小秀秀下來,隻是想好好磨一下他那囂張跋扈的性子。”


    “我沒有意見,他們在這裏也影響不了什麽。”周凡笑著搖頭道。


    另一邊熊飛秀正在嗬斥自己的兩個扈從,讓他們不能把今天丟人事告訴任何人。


    那兩個扈從小聲答應了下來,他們在心裏嘀咕,本來上次熊飛秀還吹噓說自己嚇走了李蟲娘三人,現在想來都不過是吹噓之言。


    熊飛秀訓完自己兩個扈從之後,他一想到未來三天要跟著李蟲娘他們小臉又有些發苦,這日子無法過了。


    周凡對李蟲娘一直保持著疏遠而不失禮貌的態度,他時刻謹記這是李九月未過門的妻子,他要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所以兩人沒有多聊下去,周凡走到一邊琢磨起《詭海》功法,越野試期間他一有空就琢磨《詭海》,經過這麽多天,《詭海》已經被他琢磨得七七八八,回到高象城之後,就可以嚐試修煉《詭海》借此踏入武勢段了!


    關於值夜,周凡想幫忙,但是劉三火與陳剝皮說他是客人,不讓他幫忙,值夜的事情劉三火與陳剝皮包攬了下來。


    至於熊飛秀那邊,那兩個老者打不過劉三火他們,但劉三火兩人顯然不信任熊飛秀三人,不會把值夜的事情交給他們,但那兩老者也自動自覺輪流值夜。


    於是一下子就有兩人值夜,而且還有兩人輪換,周凡見不用他值夜,他就安心睡覺了。


    一天下來,經曆了幻虛九針的虐.待,又在雪崩之下逃生,周凡身心疲憊,他很快就呼呼入睡。


    待周凡出現在船上的時候,蝕芙與趙雅竹望了過來,趙雅竹有些訝異道:“看來你已經離開了那個險地。”


    周凡隻是微微點頭承認,他知道這個瞞不了趙雅竹兩人,因為他身上的駭夢之環已經消失。


    “你是不是在神元珠裏留下了什麽東西幫我忙?”周凡想起了噩夢中那個肥胖的輪廓。


    趙雅竹挑眉道:“那是我通過神元珠一點點灌進去的一道意念之符,要不是有數個神元珠也無法拚湊出來,不過你不用謝我,因為我贈你這道意念之符救你隻不過是為了那次附身機會,你要是死了,我找誰附身去。”


    周凡沉默了一下還是向趙雅竹道謝,之後又把今天鬼葬棺的事情告訴了趙雅竹,他想聽聽趙雅竹的看法。


    當然周凡模糊化了部分事實,他告訴趙雅竹的是鬼葬棺進入了某處森林之中,與森林裏麵的強大怪譎發生了衝突。


    趙雅竹聽完之後,也沒有收取大灰蟲的意思,她粗眉毛微挑道:“這個我也說不準,畢竟別說你口中的鬼葬棺,就連葬鬼我都未曾親眼見過。”


    “但我從來沒有聽聞過葬鬼會找其他怪譎的麻煩,反而是會有怪譎或人類強者對付過葬鬼,從而使得葬鬼反擊,但就算葬鬼輸了被殺死,過一段時間,它又會再次出現在人世間,這點我想你也聽過。”


    “如果鬼葬棺是葬鬼,這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周凡感到無奈,他知道終究是信息太少了,趙雅竹也無法從中分析出太多。


    之後周凡就沒有再與趙雅竹多說什麽,而是走到一旁,把灰霧喚來籠罩著自己,修煉起自己的武技來,待時間到就離開了灰河空間。


    周凡一離開,趙雅竹就看向蝕芙問:“他離開險地了,你找到他了嗎?”


    周凡與蝕芙差不多先後的時間出現在船上,所以趙雅竹剛才沒有與蝕芙進行過任何的交流。


    蝕芙臉上難得露出笑意道:“他就是在我懷疑的那個地方,那個險地是一座雪山,有不少人在其中參加了一場考試,周凡就是其中一個,今天發生了大雪崩,所有人都逃離了雪山。”


    周凡身上的駭夢之環消失就是一個明證而且周凡也承認他離開了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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