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夢帶著個超級無敵大燈泡小K來到預定好的KTV包廂時,裏麵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幾乎清一色都是女人。


    小K兩眼冒綠光,整個人都在顫抖,口水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一見茶幾上沒什麽好煙,都是紅南京,雲煙之類的,二話不說,立馬KTV外的超市買了半條大中華過來。這招砸錢攻勢果然有用,還真有妹紙來和他搭訕。


    小夢和她的那些姐妹淘嘰嘰喳喳的聊著天,不停的喝酒。我則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沒一會,小夢一屁股坐在我邊上摟著我說,“老公,我唱歌給你聽吧。”


    “好,”我點了點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想聽什麽?”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說,“少女的初夜!”


    “滾!!”


    “那你想唱什麽就唱什麽吧。”


    “好!”小夢滿臉幸福的親了我一下,坐到點歌機前,移動著鼠標,點了一首歌。


    等某女唱完,音樂再次想起,小夢從她手裏結果話筒,坐到我身旁,摟著我,唱了起來,


    栗色候鳥怎飛不過海洋


    雨濕的窗依稀有你的影像


    再多給我力量足夠留你在身旁


    黑色的陽光燒盡了你曾說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


    你會跟著夏天回來吧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吧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永遠是最愛我的吧


    不要讓讓我在夜裏擔心害怕


    輕輕的唱希望你能聽見啊


    黑色的陽光請烙印你曾說的話


    我知道我知道


    你會用盡全力回來吧


    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吧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永遠是最愛我的吧


    不要讓讓我在夜裏擔心害怕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會用盡全力回來吧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吧


    我全都知道


    你永遠是最愛我的吧


    不要讓讓我在夜裏擔心害怕


    不要讓讓我在日出之前濕紅眼眶……


    這是我的豔兒最喜歡的歌,她的QQ空間,隻有兩首歌,阿桑的“受了點傷”和這首“我知道”,我不知道小夢為什麽唱這首歌給我聽,我隻知道,這一首歌結束眼淚已經模糊了我的眼睛,心像針紮一樣的疼,讓我不能呼吸!


    昏暗的包廂,大家都玩的不亦樂乎,尖叫聲此起彼伏,沒人注意到我,唯有小夢,她輕輕放下話筒,雙手摟著我的脖子,湊到我耳邊,輕聲道,“老公,忘了她吧!好麽?”


    “好!”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隻是我沒注意到,有雙眼睛一直偷偷關注著我,那就是我的兄弟,小K。


    從KTV出來已是淩晨了,美女們各自散去。小夢扶著喝的爛醉的我正準備打車回家。這時小K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說,“老暈,我們單獨聊聊,好麽?”


    “好的!”我轉過頭看著小夢說,“老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回來。”


    我早已把小K要去澳門的事情告訴了小夢,所以她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了句“老公,早點回家。”就一頭鑽進了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等載著小夢的出租車開遠後,小K歎了口氣,說,“帶我去看看她吧!”


    “好!”


    於是我輛坐進了另一輛出租車。一路無話。


    約莫過了半小時,終於到了埋葬豔兒的那片陵園。老辦法,還是爬牆。雖然天很黑,但我們還是很塊就找到了豔兒的墳墓。


    小K默默的站在豔兒的墓碑前,雙目愣愣地盯著墓碑上那“愛妻楊豔之墓”幾個字,喃喃道,“妹妹,哥哥要走了,要去澳門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今天特意來看看你,你在那邊過的還好麽?我和剛子哥哥不在,有沒有人欺負你?”說著說著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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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前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豔兒的遺照,照片上的豔兒還是那麽美麗可愛,沒有一絲憂慮。


    “滾!!草泥馬!!”小K猛的轉過身,伸出手來抓住了我的衣服,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我臉頰上。


    殷紅的血液就順著我的嘴角流了下來,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上去一腳狠狠踹在了小K肚子上,大喊道,“尼瑪戈壁!竟敢打你爸爸。”


    於是我和小K就這麽你一拳我一腳的相互打了起來,兩個人誰都不讓誰,誰都沒有留手。


    約莫五分鍾後,我們就體力透支了,倆個人都倒在了豔兒的墓碑前,喘著粗氣。


    小K燃上一支大中華,狠狠吸進肺裏,從鼻子裏緩緩的吐出,然後再把這支煙送進我嘴裏,“暈狗,好好照顧自己!”


    我也猛吸了幾口煙,緩緩吐出幾個煙圈,把煙遞給小K,緩緩說道,“草狗,過的不好,就趕緊回來,這裏畢竟是自己地方。”


    “好!話說我們多久沒同抽一支煙了?”小K抽了口煙,又將煙遞給了我。


    “好久了吧!”我吸了口煙,把煙遞給了小K。


    “暈狗,放心吧!樂狗會在天上替我們好好照顧豔子的!”


    我笑道,“因為有在他,我才不放心!”


    “說什麽呢你,腦子不正常!”


    “你腦子也從沒正常過。”


    “所以我們才是兄弟!”


    “說的也是,哈哈哈哈!”我接過小K給我的那支煙,抽了一口,竟然滿嘴的棉花焦味,忍不住的罵了句,“媽的!你給我煙頭幹嘛?”


    “我沒注意!”小K一臉抱歉的又燃上了一支煙。


    ……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K突然坐起身,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說,“都兩點多了,我們回吧!”


    我仰躺著,抬頭看這漆黑的天空中那輪巨大的銀月,歎息道,“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陪陪豔子。”


    “好吧,你也早點回去。”小K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把弄得有些皺巴巴的衣服努力的拉了幾下,又問,“煙夠抽不?”


    “我根本沒煙!”


    “你徹底沒前途了!”小K從他的挎包裏掏出一包未拆的大中華,扔了過來,說,“拿著抽吧!我走了!”說完,便轉身離去,可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遲疑一下,似乎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我坐起身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我走了!”小K背對著我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這時,身旁忽然飄來一陣陰風,隨風飄來一股異香,可仔細一聞,似乎覺得這味道很熟悉,像是……嚇得我寒毛直豎,我坐到豔兒墓碑前,輕輕撫摸著她的遺照,說,“傻丫頭,你又跑出來嚇我了?你還是那麽調皮,嗬嗬。”


    “你說過,你會飛回來的,為什麽就這麽丟下我了?”


    “她讓我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老婆,我該怎麽辦?”


    “我是不是很自私?傷害了那麽多人。”


    “小樂走了,你也走了,現在連小K也要走了,一個個都離我而去了,為什麽?”


    “回來好麽?我想你。”


    我抱著那塊冰冷冷的墓碑,臉緊緊的貼著豔兒的相片,就像貼著她溫柔起伏的胸膛一樣,任眼淚無止盡的流淌著。


    我的心好疼好疼,像從懸崖墜落,一下子就粉身碎骨,讓我遍體鱗傷,到處都是疼的,原來我是這麽的不堪一擊,豔兒已經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這已經成為事實,可我還是不能接受,不能。


    我好累,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夢中我依然好累,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不知不覺的站在我身旁,一滴眼淚從她眼角邊悄然滑落,她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背,溫柔的說,“傻瓜,別這麽折磨自己,忘了我吧!”


    “不要……”我猛的從惡夢中驚醒,


    天亮了,整個天空卻顯得那麽的昏暗,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又是一天痛苦的開始,我伸出雙手去感覺雨水的溫柔,喃喃道,“豔兒,你哭了麽?”


    我想站起身,竟雙腿無力,又跌坐在豔兒墓前,忍不住忍不住噗的一聲對著天空大聲的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再次流淌了下來,雨水漸漸打濕了我的頭發,打濕了我的衣服。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發現身旁已經多了一個人,他正撐著傘幫我擋雨。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小K,我的兄弟。


    他紅著眼睛,看著我說,“想玩東西麽?我有!”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說,“好!”


    “走吧!”小K一手撐著傘,一手扶起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陵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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