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了大約有十分鍾後,終於來到了一家叫西蜀寒舍的川菜館,好不容易團聚,還是要慶祝一下的,當然肯定不是我請客。雖然飯店不大,但是生意確實相當的火爆,等我們仨人走進飯店才發現大廳幾乎已經坐滿了,吃飯的基本全是些小白領。
我們要了一間包廂,仨人坐下後,服務員就給了每人一張菜單,我隨意瞄了幾眼,發現都是些普通菜,價格倒有些小貴,不過也在承受能力之內。
牙牙很霸氣的點上一支煙,說,“嗬嗬,今天我請客,都是自家兄弟,別客氣,愛吃啥就盡量點,千萬別跟我省。”
小K眼中竟閃出一絲詭異的光芒,笑嗬嗬的說道,“嘿,沒問題,我一定不客氣。”說罷小不由興致勃勃的點起菜,這小子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點的全是飯店的招牌特色菜,不過錢對牙牙來說,還真是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小子當了七八年解放軍,退伍費就得好幾十萬。
“暈子,你怎麽不點菜哎?是不是這些你都不愛吃啊,你怎麽都不點呢?”牙牙見我隻是看了眼菜單就放下便問道。
我翹起個二郎腿,拖著個下巴作沉思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很重要的說,這關係到這關係到我的切身利益。”
小K與牙牙不約而同的說,“什麽事?”
“我好像沒退上機卡,我才上了一個小時不到,押金有二十呢,我虧了十六塊。怎麽辦?這是我一整天的生活費啊!”
牙牙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嗆的直咳嗽,“咳咳,你怎麽不去死啊!”
小K身子猛的晃了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隨手拿著煙盒就扔過來,“你小子能不能有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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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扯了,不點拉倒,”牙牙苦笑一聲,然後轉過頭把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先點這些吧,再給我搬一箱啤酒過來。”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客氣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話說,飯店的工作效率還是挺高的,沒一會就將菜上齊了,可把小K給高興慘了,我們倆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大吃一頓了,一般混網吧肚子餓了就叫兩份蛋炒飯來填飽肚子。
正準備開喝,我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小晴的,我按下接聽鍵“喂,寶貝兒,什麽情況?”
一個撒嬌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我耳中,“小冤家,你在哪兒?來不來我家吃晚飯?”
“不來了吧,我在和我兄弟喝酒呢。”
小晴壓低嗓音,略帶著略帶質問和威脅的口氣說,“你是不是又去找女人了?不行,我也要來,帶不帶我?”
“這個……不太好吧。”
小K乘我不注意,一把搶過我手裏的手機,和小晴聊了起,“嫂子,好久不見哈……好啊……我們在越閣南路那邊的西蜀寒舍……好……我們等你哈……拜拜。”
掛了電話,小K擠眉弄眼的衝著我做了個“OK”的手勢,說,“搞定!”
牙牙忙問道,“暈子的媳婦要來?那太好了。”
小K陰陽怪氣的說,“是我們家暈哥哥的二房要來,也是個大美女呦!”
……
就在我們喝著爽快,聊的興起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了。確切的說是被踹開的。就在門被踹開的同時還伴隨著一個嗲嗲的聲音傳了進來,“哎呦,我說小冤家,你小日子過的還不錯麽。”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小晴女神來了,連忙很狗腿的迎上去,討好地道,“媳婦啊,你來啦!”
衣食父母大駕光臨,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牙牙在部隊呆久了,見到女人兩眼冒綠光,這小子完全被獸化了。他有些羨慕的看著我,歎了口氣,嘀咕道,“媽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小K接著牙牙的話說道,“還他媽的一次拱兩棵!”
小晴掩嘴一笑,一邊慢慢拉開椅子坐下來,一邊很自然的問道,“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呢。”
我坐在了小晴邊上的位置,解釋道,“這是我兄弟牙牙,剛退伍,是個兵痞子,沒什麽前途。”
牙牙鄙夷的瞟了我一眼,就端著一杯酒衝著小晴走過了來,大聲嚷著,“嫂子,咱倆是第一次見麵,但我感覺和你好投緣哦,我先敬你一杯酒!”
“是嗎?認識你很高興,嗬嗬。”小晴倒也幹脆,端起一滿杯啤酒直接一飲而盡。
……
酒越喝越多,話也多了起來,氣氛頓時也熱鬧了起來,聊了很多我們過去的事情,頓時感概萬千……
我和周宏,還有牙牙是幼兒園,小學同學,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依稀記得,讀幼兒園中班的時候,不知道我們闖了什麽禍,好象是欺負女同學吧,老師罰我們站在教室門口,站了大半節課,後來我尿急,憋不住了,就尿褲子咯,可能我覺得丟人了吧,一個人躲在牆角默默流淚。周宏看到我在哭就屁顛屁顛跑過來安慰我,“不就是尿褲子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不搭理他,繼續哭。
為了安慰我,周宏竟然故意尿褲子。傻大個牙牙,見我們都尿褲子,也跟著尿。最後我還是忍不住的笑了。
下課後,老師見我們三個小男孩都把褲子尿濕了,很無奈的帶我們去換了幹淨褲子,說,“你們3個小活寶阿,在一起準不做好事。”
上小學,周宏和牙牙分在同一個班級,而我卻在隔壁班。我不樂意了,大哭起來,死活求我老娘,讓她跟老師商量把我分到牙牙那個班級。我老娘心軟了,找校長幫忙(校長大人跟我媽是朋友),然後就幫我換了班,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又在一起了,開始了我們的小學生活。
小學生活,很平淡,但是也很快樂,迷迷糊糊的度過了6年的小學時光,當我們拿到小學畢業證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
放學後,我們背著書包高高興興的回家,走到一半的時候,周宏的壞腦筋來了,對我們說,“我們去班主任老師家門口小個便吧,氣氣她,反正我們都畢業了。”
“好啊好啊,反正我們都畢業了,她也管不了我們了”我說,
“恩,去。”牙牙說,他是一個話不多的人,有點內向。
於是我們屁顛屁顛的走到班主任家的那撞大樓。
紅比湊到牙牙耳邊輕輕的說,“牙牙,你在樓下看好,有人上來就叫我們一聲,我和小暈先上去尿尿,”
“恩,好吧。”牙牙答應了。
我和紅比躡手躡腳的上了樓,跟做賊似的,確定四周沒人,脫了褲子對著老班家的防盜門就撒起尿來……
尿了到一半,就聽到牙牙在喊我們,“周宏,小暈,有人來啦……”
我們立馬提著褲子閃人。我們一邊跑,一邊大笑。想想那時候我們是多幼稚多天真,居然做出這樣無聊的事情。
後來因為小區拆遷了,小學畢業以後都考上了不同的學校,我們之間的聯係也漸漸淡了起來,到最後直接失去聯係。
可能真的是變的成熟起來,喜歡一個人呆在家裏,聽著憂傷的歌,會莫名的悲傷起來,然後開始胡思亂想,開始回憶往事的點點滴滴。一幕幕,跟昨天發生似的,這可能也是對殘酷現實的表示厭惡的一種途徑吧。
……
就這樣,一群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淩晨十二點多才各自散去,
我和小晴互相拉著手,在馬路上瞎轉悠,享受著寂靜夜晚的浪漫。
走著走著,小晴突然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我,柔聲道,“冤家,我好愛你!”
“你有些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我沒醉,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是難受!我討厭這種感覺!非常討厭!”小晴轉過臉,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捧著小晴的的臉替她揩幹眼淚,輕聲說道,“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給不了你未來的!”
小晴的臉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無力地垂下頭,默然不語,眼睛卻還死死的盯著站在她眼前的我。
我很尷尬,突然發現小晴這廝也是個難纏的主兒。
“不回家的話,我們去那邊坐坐吧。”我拉著小晴的手走了幾步,坐到了河邊那張舊的不像話的木椅上。
夜已經深了,空氣都陷入了沉寂中,我和小晴各自想著心事,誰都想不出一句話來打破這個沉默。我煩躁的燃上一支煙,翹起二郞腿悠閑的晃動著。小晴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依偎在我身旁,嘴裏喃喃道,“我愛你,所以跟她離婚好嗎?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錢了,你帶我走,離開昆山,好嗎?”
“你知道的我並不缺錢。”我沒有正麵回答,一臉平靜的看著河麵,心裏卻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感覺交雜在一起,說不出來的難受。
小晴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也逐漸的響亮了起來,甚至連粗口也用上,“為什麽?我他媽的比她那點差?她那麽對你……帶我走好嗎?我有50萬,足夠我們生活了。我們可以去開個小店做點小生意!”
我手指一彈把煙蒂彈到老遠,淡淡的回答道,“因為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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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了吧,我在和我兄弟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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