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磊成為開大山門後的第一個弟子,是件大好事。


    至少……靈氣池的‘積存’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個人單月產生的靈氣積存量,就是瑤瑤和琨琨兩人的三倍。


    這人絕對是個內卷王。


    然後陸森回來了,同時帶回了狄青大破西夏,活捉西夏國主,用薰煙悶死西夏國相沒藏訛龐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


    整個北宋,人人瘋狂。


    人們蜂湧上街,高呼萬歲,鞭炮聲不斷,歡聲徹夜不息,青樓女子們更是表示今晚接待不需要任何花銷。


    這樣子的歡慶,整整持續了九天,然後才漸漸平息下來。


    宣化府外,狄青騎在馬上,看著囚車裏的少年少女。


    眼中有些無奈。


    因為皇族的身份,李諒祚和皇後沒藏氏,都沒有被強製戴上鐐銬,甚至連衣服都是比較整齊完好的。


    李諒祚看著狄青,微笑道:“狄將軍可知我與你,皆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李國主何出此言?”


    隊伍在緩緩前行,狄青親自押送,就表明了他對此事的上心程度。


    李諒祚慘青的臉上,帶著婉惜的表情:“宋國的文官大臣們我很清楚,薄情寡義,對武人特別苛刻。現在狄將軍你大勝了,回去後,若是命好,就是一個罷黜的下場,若是命不好,估計……是死後封公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士兵們都恨不得把耳朵蒙起來,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


    狄青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斜眼看著囚車。


    戰馬隨著囚車緩緩前行,鐵蹄落在石麵上,嗒嗒作響。


    整個現場的氣氛詭異難明。


    李諒祚的嘴角漸漸微翹起來。


    但也就在這時候,狄青笑了,說道:“確實,若是本將軍以前立下如此大功,下場不會太好。可現時不同,現時民家仁政賢明,更有陸真人從旁輔左,李國主所說之事,不會發生。”


    這話一出,方才那陰鬱的氣氛盡去,周圍的士卒們齊齊鬆了口氣。


    李諒祚定定地看了狄青一會,確認對方就真是這麽想的之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陸森陸真人,為何不是我大白高國的仙師!”


    狄青笑笑,扭頭看著自己旁邊的‘傲睨獸’旗幟。


    他明白,現在能大破西夏國,真正主重要的核心原因,就是陸真人的出現。


    陸真人坐鎮在這裏,他狄青才能帶著大軍,一直殺穿西夏國,殺崩宣化府。


    大宋期間一直有能力對付西夏的,但就是朝中那幫子文臣們太慫了,生怕有功績的武將謀反。


    武將們都怕啊。


    可陸真人不怕,你說他要反,說不定他就真反給你看了。


    所以說,有時候人真要得有骨氣才行。


    可他狄青,不像陸真人,很難硬得起來啊。


    李諒祚與其皇後,要被押運到京城的事情,早讓整個朝廷炸開了禍。


    為此禮部開始忙前忙後,大典如何設置,排場出場順序,祭文等等,都有一套說法。


    而晏殊更是忙得眼圈都黑了。


    而在朝堂之上,隨著龐太師和包拯兩人的‘辭官’,已由歐陽修,富弼這兩個年壯力強的‘後輩’接過棟梁重擔,王安石與呂惠卿等年輕才俊已經極力培養之中。


    年輕的官家趙曙坐在龍椅上笑道:“這次大破西夏,收回我漢家故土,狄將軍固然是居功至偉,然姐夫……陸真人更是擎天之柱,若沒有他在,西夏不會這麽快拿下,狄將軍也不可能打得如此順利。”


    趙曙更喜歡稱陸森為姐夫,即使當了皇帝也一樣。


    在他心裏,陸森是先生,是朋友,也是兄長。


    歐陽修拱手笑道:“陸真人確實是攻破西夏的最大功臣,可問題在於,他已升無可升。總不能封公吧。”


    一般來說,北宋隻對那些逝去的大臣封公。


    陸真人還年輕得很,況且作為半仙,他可以活多少年,誰都不清楚。


    畢竟真人這稱呼,就已經是道教最高了。


    趙曙想了想,說道:“封公沒有必要,姐夫也看不上那些東西,要不就將係統門設為國教吧,與國同休。”


    眾臣自然沒有反對。


    就算不封為國教,世間皆已認陸真人的係統門為天下第一教,誰敢反駁?


    陸森在杭州洞府裏小住了幾日後,便捂著腰子外出了。


    本身三個婆娘就已經夠磨人了的,現在又來了隻青丘狐。


    好在……青丘狐有反哺的能力,否則陸森當場成人幹。


    而現在,他帶著趙碧蓮出現在晨光寺門外。


    晨光寺建在幽州龍王縣的一處山穀裏。


    此時的幽州還是契丹的地盤,此地有大量的漢兒。


    不過現在幽州亦是‘蕭’家的土地。


    晨光寺不算大,一堵方牆圍著個佛堂,以及五座佛塔。


    但在陸森的眼裏,這地方卻彌漫著一股濃密的靈氣,聚而不散。


    從高空處能看得很清楚,這些佛塔都帶著靈光,形成一個特殊的能量,約束著靈氣,不讓其‘逸散’。


    陸森降落下去,便看到門後已經站著兩人老和尚了。


    “這位施主有禮了。”其中一個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行了個禮後說道:“請問來本寺有何貴幹?”


    陸森嗬嗬笑道:“聽說出家人不說妄語,我看這都是假話,至少這位大師就睜眼說瞎眼,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誰。”


    這位和尚臉色陰晴不定,隨後再次合什說道:“陸真人教訓得是,小僧慚愧。”


    定了會,他說道:“來者是客,陸真人請。”


    陸森隨著他進到寺中,在大殿坐下。


    行進過庭院的時候,陸森發現幾座佛塔的模樣,有些不凡,底部皆是由琉璃製成。


    大殿中臨時設來桌椅,這紅色袈裟的和尚請陸森先坐下後,說道:“請問陸真人來意是?”


    “這是你們晨光寺的法寶吧。”陸森將金杵放到對方麵前,笑著問道:“聽說貴寺想為我剃度,現在我過來了,不知道大師有何說法。”


    這位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歎氣道:“此乃慧心師弟個人所為,非我寺他人的意見。”


    陸森自是不信,就這麽眯眼笑著,定定看住對方。


    紅色袈裟的和尚在陸森的注視下,漸漸有些慚愧之色,最後他歎氣道:“小僧又說了妄話,慧心師弟提出了意見,我們幾位師兄也同意了。”


    陸森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想對付我,無非是為了佛家,若是能把我剃度,從此佛家就又多出一脈,想得挺美的。”


    紅色袈裟的和尚低頭念經,不敢與陸森對視。


    陸森問道:“未問大師法號?”


    “小僧慧能!”紅袈裟和尚低頭說道:“是晨光寺的方丈。”


    “那麽慧能方丈,我現在到這裏來了,你看有什麽說法不?”陸森笑著問道。


    旁邊的那個和尚不岔說道:“陸真人你殺了慧心師弟,我們沒有責怪於你就已經很大度了,你居然……”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對方的言辭。


    陸森收回了敲擊桌麵的手,他冷澹說道:“他想殺我,被我反殺了,我何錯之有。倒是你們晨光寺,似乎不太講理啊。”


    “死者為大。”這灰衣和尚行佛禮澹澹說道:“往事過錯皆化雲煙,因緣皆散,陸真人何必太過於執著。”


    “你這話,騙騙愚夫愚婦還行,就別在我麵前念叨了。”陸森冷冷說道:“要麽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禮數,要麽我就把晨光寺給拆了。”


    “你!”這灰衣和尚怒了,站前一步吼道:“世人皆言陸真人仁和恭善,誰想知道居然是如此貪心的咄咄逼人人之徒。”


    陸森不說話,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走。


    灰衣和尚臉色大變,很是難看。


    這時候方丈慧能站了起來,擋在陸森之前,說道:“請陸真人止步,慧靜師弟隻是無心之語,請不要掛在心上。”


    此時慧能已經低頭,說話有點低聲下氣的味兒。


    陸森輕輕拍拍手,笑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要麽你們晨光寺賠我禮數,要麽我把這裏砸了。”


    慧能深吸了一口氣,再站立靜思了會,最後無奈地說道:“五座佛塔之下,是五顆高僧大法師的舍利子,配合本派的陣法,便可形成一個靈氣小世界。這些東西與我派已然無用,還請陸真人收下。”


    旁邊的灰衣和尚臉色暗澹,還想說些什麽,但看看自己慧能師兄的背影,他沒有任何動作。


    陸森想了想,笑道:“這賠禮不錯,我喜歡。”


    聽到這話,慧能鬆了口氣。


    約兩個時辰後,晨光寺中的佛塔都矮了些,陸森操控著飛行器,往杭州的方向走。


    而趙碧蓮看著盒子裏躺著的五顆琉璃舍利子,滿是好奇。


    這五顆舍利子,極是漂亮,流光溢彩。


    她看了會,說道:“原來佛門還有如此重寶,我還以為天底下,隻有我們係統派才有真正的傳承了。”


    “或許在某個地方,應該還藏有佛門的高僧。”陸森輕笑道:“道門都有好幾條支脈,我不算能和道門鬥了數百年的佛門,就這麽點底蘊。”


    “那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找出來,再把他們的傳承搶過來。”


    “沒有那必要。”陸森搖頭說道:“這晨光寺做事不地道,我這才讓他們賠禮道歉,其它的佛寺,又沒有惹到我們。”


    趙碧蓮也隻是說說而已,她數了數裏麵的舍利子,問道:“隻有五顆,官人打算怎麽分?”


    “幹嘛要分?”陸森笑道:“這地方埋在扶桑樹下當肥料,豈不是更好?”


    這玩意本質上,就是別人的‘骨頭’,雖然有些人會覺得很神聖,但陸森則心裏會對這東西有些抵觸。


    反正這東西可以產生可吸附靈氣,放在扶桑樹下的話,應該能對扶桑樹的成長,起到良性作用。


    他回到杭州後,又待了近半年。


    這半年裏,前來求取仙緣的人絡繹不絕,可暫時沒有其它人能通過係統的‘認可’。


    所以山門的建設,進展緩慢。


    外邊看著極為光鮮,可內在來說,卻還是個空架子。


    比如說最基本的‘功能類’建築都沒有建成一座,主要還是弟子太少,精粹靈氣增長太慢的緣故。


    不過陸森也不著急,修行這事,本來就是需要漫長時間‘堆’出來的。


    連普通的煉氣心法,都講究個細水長流,更何況是仙法修行。


    所以陸森在教導施磊這事上,也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


    甚至等施磊的身體被果子和蜂蜜調理得差不多之後,主動趕他去杭州城裏自己散心去。


    施磊不解,甚至有些惶恐,他跪在陸森麵前,有些害怕地問道:“可是弟子最近修行不太認真,所以師傅著惱了?弟子一定會更加用功修煉,不負師父的期待。”


    “你已一天修煉近八個時辰了,還要怎麽努力?”陸森無奈地說道:“讓你去杭州城裏走走,是讓你散心的。本派的功法,都講究個隨意自然,太過於認真的話,反而會影響修煉時的心性。”


    施磊仔細看了會陸森的神色,見他不像是在說反話,這才鬆了口氣:“弟子不覺得勞累。”


    《仙木奇緣》


    “去走走吧。”陸森笑道:“再拒絕就是違抗師命了。”


    施磊無奈,隻得答應下來。


    他離開山門的時候,有兩個家將跟隨,並且給了他好幾張數額較大的銀票。


    等施磊離開山門後,青丘狐陸纖纖出現在陸森旁邊,依偎著他,笑道:“妾身打賭,你這弟子肯定會去逛花舫。”


    “去就去唄,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懂得那方麵的事情也很正常。”陸森想了會,說道:“對了,關於之前京城送來的那三個麻煩,你有什麽看法?”


    ‘三個麻煩’指的是之前的曹太後,前任官家趙曦,以及福康公主。


    “就讓他們在杭州城做個逍遙人不就好了?”陸纖纖笑道。


    陸森卻搖搖頭:“我怕他們會被有心人揣掇著鬧事。”


    “所以妾身覺得,官人應該主動去和他們談談。”陸纖纖與陸森手心相牽,緩緩說道:“特別是福康公主,官人你是殺是放,至少都給他們一個準信才行。這事懸著不落,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陸森思索了會,說道:“你說得確實有理,我這就去見見他們,纖纖你一起跟著來嗎?”


    “嗯,官人去哪我就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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