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蘇家三父子,生活再一次安靜平穩下來。


    唯一奇怪的地方,便是楊金花和趙碧蓮兩人竄門的次數更多了些。


    而且偶爾還會一起來。


    每當這時候,就是小林檎最開心的時候,她跟著兩個漂亮姐姐一起在草地裏玩耍,編織花冠,草籃子等等,聽兩個漂亮姐姐說些大門大戶裏稀奇古怪的事情。


    三個女子玩耍,陸森自然不會參與進去。


    他在院子裏坐在搖椅上,晃晃悠悠地看著自己的人物屬性欄。


    逛完了汴京城裏的青樓,也沒有再刷出更好的配偶屬性。


    甚至連能摸到楊金花和趙碧蓮邊的人都沒有。


    這下子陸森明白了,原來楊金花和趙碧蓮已經是sr卡了,而穆桂英是ssr。


    所以他現在也就暫時停止了‘刷卡’的打算,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太乙渾元功’上麵。


    太乙渾元功:165。


    陸森覺得,應該是自己練出了165點太乙渾元功的內力。


    但問題是,他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像更好的精神狀態啊,或者說開始漸漸變得不畏冷不畏熱啊之類的能力,他完全沒有感覺到。


    或許是自己功力還太淺的關係?


    他正這麽想著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什麽盯著自己一般。


    他猛地坐了起來,扭頭看向不舒服感的來源處,便看到院子左側那邊的小樹林裏,隱藏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沒。


    什麽人?


    是偶然經過,還是專門來盯梢自己的?


    前兩天他也有這種被盯梢的感覺,但之前都沒有發現什麽,他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想了下,站了起來,對著旁邊的黑柱說道:“你在家裏待著,也別讓林檎出來,明白了嗎?”


    黑柱挺聰明的,他立刻走到陸森前邊,小聲問道:“郎君發現了不對勁的事情?”


    陸森搖搖頭:“可能隻是錯覺,我過去看看。”


    “要不要讓楊小娘子和郎君一起。”黑柱早看出來了,楊家小娘子對自家郎君有意思,讓她跟著郎君,保護郎君,想必她是極其願意的:“反正楊小娘子也在涼亭那邊玩耍著。”


    “她畢竟是客人,哪有主人家出點小事,都得客人去幫忙的。”


    黑柱站一旁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到是覺得,誰說楊小娘子一直會是客人的,他覺得說不定有天她會變成家裏的大娘子。


    陸森走出院子,往剛才看到白影子的樹林那邊走。


    矮山這裏一直都很安靜,山上的高樹差不多都被陸森給伐掉了,但依然還是有許多兩三米高的小樹組成小林子。


    人躲在裏麵,依然還是很難被發現的。


    他走進林子中,踩入齊沒小腿的草叢裏,緩緩往前走。


    時不時有蟲子從草從裏驚飛出來,陸森甚至還看到有兩條花綠綠的長蟲驚惶從草從中遊走。


    他也不害怕和緊張。


    前段時間他去雜市裏悄悄收了些許的鐵錠,給自己造了三幅鐵甲。


    一幅裝備到了身上,另兩幅放在係統背包裏。


    在大宋,私藏鐵甲者,形同謀逆。


    但陸森不怕,他裝備鐵甲時,外人是看不見的,而且多餘的鐵甲放在係統背包裏,誰能查得到他私藏鐵甲?


    不得不說,鐵甲的屬性真的很強。


    共1500點耐久,是木甲的十五倍。


    正常來說,隻要不是被十幾個江湖高手包圍,然後不停地用武器毆打他數分鍾,一般是破不掉他的鐵甲耐久的。


    所以區區毒蟲,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來到剛才白色人影消失的地方,陸森發現地麵有一條淩亂的草痕往向遠方。


    果然是有人盯梢自己嗎?


    陸森跟著痕跡走過去,很快就轉到了矮山的背麵。


    這裏還有些許高樹,陽光被遮擋,光線暗了下來。


    陸森從係統背包裏拿出金色的鐵劍,拿在手裏。


    除了做鐵甲,他也做了鐵劍出來。


    此處相當安靜,靜得讓人有些可怕。


    因為連鳥蟲鳴叫的聲音都沒有。


    明顯不對勁。


    陸森左右看了看,然後抬頭往上,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袍,頭頂上戴著灰色兜帽的人,站在不遠處的樹杈上。


    從體形上來看,高大魁梧,應該是個男子。但對方的容貌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中,根本看不見,隻有黑漆漆一片的幽暗。


    “果然是有小人鬼鬼祟祟的,阿薩辛?”陸森抬頭看著對方:“為什麽要盯梢我?”


    白袍人沉默了一會,然後他從樹上跳了下來,相當輕盈地落在地麵上。


    “你知道我們?”


    阿薩辛原本的讀法大概是hashishi,由於太過於神秘,後麵傳成了阿薩辛,發音依然還是非常相近,所以這男人輕而易舉就明白對方在說自己。


    “聽說過一點關於你們的事情。”陸森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但我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從波斯跑到我們大宋來了。”


    這男人從背後唰地拿出兩把短彎刀,提在手裏,警戒地看著陸森:“看來你確實知道我們,誰告訴你的,十字聖殿那幫人?”


    “我更好奇,你為什麽會來盯梢我。”陸森的表情在漸漸變冷:“據我所知,一般隻有上了你們必殺名字的人,才會出動你們這些白袍阿薩辛。”


    其實陸森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說的這樣,畢竟後世看來的資料,傳奇演繹的成份太大。


    真真假假的,誰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況且西人又不喜歡記錄曆史,他們的曆史記錄都是繼繼續續的,而且老拿神話故事當史實來看。


    結果陸森剛把話說完,對方身體一晃,像是條彈簧一般向自己衝過來。


    陸森此時已經升過一次等級了,屬性有些許提升,雖然依然無法閃躲,但卻能下意識反應向對方反擊。


    陸森定定站著,向到人向自己衝過來,下意識就是把手中的金色鐵劍往前一捅。


    阿薩辛身體詭異地向旁邊一扭,躲過了陸森的刺擊。


    然後他貼身上來,雙刀貼到了陸森的脖子上。


    雙方此時離得極近,因此陸森也得以看到了對方的模樣……去年地雜市上看到的那個眼神銳利的鼓手。


    果然是真正的阿薩辛嗎?


    鼓手的眼裏充滿了蔑視,以及少許的憐恤。


    隨後他雙手往回一拖,兩抹銳利的刀鋒抹過陸森的動脈。


    這一招切頸技鼓手練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失手過。


    按理說,他下一秒就能看到敵人脖子中飛濺出來的鮮血。


    然後刀鋒上傳來的切割感覺卻很不對,並沒有切入皮膚裏的感覺,反而像是刀鋒割在了鐵板上,往回拉的時候,刀鋒居然發出滋滋的聲音。


    不妙!


    鼓手下意識就把雙刀重新收了回來,然後抬腿頂向陸森的腹部,想用這種方法逼迫陸森後退,然後拉開雙方的距離。


    誰知道陸森也剛好用力抬腿,用膝蓋頂人。


    兩人的膝蓋猛地撞在一起。


    咚一聲悶響後,陸森連退數步,差點摔倒。


    而鼓手隻退了兩步,他的眉頭猛地擰了起來。


    疼,好疼!


    他感覺自己的膝蓋軟骨可能裂開結了,而且膝蓋處的皮膚,絕對已經紅腫。


    鼓手知道自己吃了大虧,明看著是對方退得遠,似乎是對方吃虧更大,但他自己卻清楚,自己剛才像是頂到了一塊鐵塊上,感覺相當不對。


    就像雙刀抹脖子,也是抹到鐵塊的感覺。


    對方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看著是人,但砍上去像是個鐵人。


    他見陸森已經站直了身體,立刻疾速後退,速度奇快無比,仿佛是鬼魅一般。


    陸森追了兩步,眼看追不上,便從係統學包拿出木製長弓。


    因為他人升了一級,木製長弓也升了一級,由基礎的9點傷害,變成了11點。


    傷害的提升,帶來的是更快的箭矢初始速度,也帶來更強些的穿透能力,以及射程。


    這白袍人剛跑出不到三十米,他一扭頭,便看到陸森舉弓對著自己。


    隨後他聽到身後灃地一輕聲,立刻跳起轉身,雙眼在一瞬間幾乎變成了蛇的豎仁狀。


    在特殊的能力作用下,他清楚地看到金色的箭矢本射偏了的,但卻很詭異地劃了個弧線,向自己追了過來。


    叮!


    他用左手刀毫不費力地撥開箭矢。


    真正的阿薩辛,從小便會練習格擋遠程攻擊,他們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聽風辨位,即使是背對著敵人,也能知道有遠程打擊向自己襲來。


    陸森一箭不中,再拉一箭。


    此時,阿薩辛已經跑離五十米遠的地方了。


    第二箭再射。


    還是被對方擋開了,並且對方此時已經躲入了矮樹林裏,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


    陸森站在高處,盯著對方消失的地方好一會,然後這才轉身返回院子。


    鼓手利用樹木躲離了陸森的弓箭追擊,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他將白袍脫下來,正反轉穿上,一下子就變成了一件正常的灰布長袍。


    隨後鼓手順著路,來到汴京城西邊城牆下方的排汙渠口,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排汙渠口很大,但他依然得微微貓著身子,才能方便行走。


    他拿出火折子,捂著鼻子前行,一路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岔路口,看到了大量的宋人乞丐在這裏麵穿行,嬉鬧。


    他看到不少幼童被乞丐們打罵虐待,也看到不少髒兮兮的女子,赤裸地躲在溝渠的側邊,雙眼麻木。


    憑由乞丐在自己身上折騰,隻要給口餿麵團吃就可以了。


    很多乞丐也看到了鼓手,但隻是瞄了他一眼,便主動讓到一旁,不擋他的路。


    也不知道在裏麵轉了多少個彎,爬上爬下了多少次,鼓手終於找到了一處渠道盡頭。


    那裏守著兩個和他模樣差不多的色目人。


    他走過去,兩個色目人向他笑笑。


    其中一個說道:“祭祀大人在裏麵等你挺久了。”


    鼓手點點頭,推開石門,走進一處暗間中。


    身後的石門關上,也將排水渠道中的惡臭擋在了外邊。


    石門內是間大約三米高,占地麵積約三十平左右的方型窖子。


    這裏原本是無憂洞某個小頭目命令手下花了四年鑿出來的,屬於自己的幹淨小家。


    結果被色目人占了。


    這裏是地下,按理說很昏暗的,但牆壁上掛著一顆圓珠,正發著幽幽螢光,倒也能勉強看清裏邊的東西。


    鼓手見有個漂亮的少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向對方笑了下,然後來到牆邊的櫃子前,從上麵拿下個陶瓷瓶子,再拉開自己右腿的褲管,眉頭輕皺。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走了過來,是失蹤的色目人花魁艾婕莉,她看了下鼓手的右腿膝蓋,驚訝地說道:“怎麽傷得這麽重。”


    膝蓋那裏已經黑腫黑腫的了,像是一團漲大的黑饅頭。


    而且表層的皮膚在發亮。


    鼓手拿出彎刀,輕輕戳了一下黑色,黑色的血液便湧了出來。


    鼓手用一隻手輕輕按著,將黑色都排出,變成紅色血液後,這才將瓷瓶中的黑色藥膏塗在膝蓋上。


    感覺到一陣清涼從膝蓋處滲入進去,鼓手鬆了口氣,席地而坐,說道:“我去監視那個疑似魔法師的白人貴族少年,但被他發現了。”


    “你和他動手了?”艾婕莉蹲在地上,用雙手撐著下巴,歪著看著鼓手:“誰贏誰輸?”


    “我逃了!”


    哇哦!艾婕莉輕叫了聲:“你居然逃了,腿還差點被人打殘廢,你可是真正的暗殺者啊。那白人貴族少年很強?”


    “他極有可能是宋國的魔法師。”鼓手表情很難受:“我已經近到他身了,但雙刀割不動他的脖子,他的身體像鋼鐵一樣堅硬強大,我聽說十字聖殿那邊,有些聖徒也能讓自己的身體像石頭一樣堅硬,但從來沒有見過。還不是一刀就割開喉嚨了,可這次遇到的白人貴族少年,真的割不動。”


    “那看來我們監視他確實沒有錯。”艾婕莉站了起來,扔了下大波浪的金發,坐回到椅子上:“我已經查出來了,把目標身上煉獄之火解掉的,就是那個少年。”


    “那我們繼續監視他,還是對他的身邊人下手?”


    “先躲藏一段時間吧。”艾婕莉淡淡地說道:“對方既然是宋國的魔法師,那想必也有防範我們的方法,所以等風頭過去了再去找他比較好。不過記住,你不能再去殺他了,既然他懂得真正的魔法,那就想辦法讓他變成我們的人。霍山需要神秘力量的幫助,我們要對抗十字聖殿,光憑普通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鼓手低頭:“知道了。”


    而此時陸森,送走了楊金花和碧蓮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開封府尋找展昭。


    結果捕快說展昭不在府中。


    陸森便去展府尋他,剛到門口,便看到穿著藍色常服的展昭,背著個小行囊出來。


    看樣子是打算出遠門。


    “展捕頭你又要出城去公幹?”陸森驚訝了下,然後笑道:“不怕汴京城裏又是武林人士鬧事?”


    “放心,這次已與楊府交接了。”展昭笑著向陸森抱拳:“我離開後穆大元帥會負責京城的治安。這次我打算去想說話,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包府尹命我過去那邊坐鎮。”


    武林大會?


    陸林聽著極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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