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旱魃！旱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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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然選擇了人族！”
上大夫飛廉府。
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一人青衣，一人黑衣；一人蒼老平凡，一人俊朗出塵。
但這一刻，兩人爭鋒相對，毫不示弱！
“你不也來了麽！”
飛廉看著前方的商羊，淡淡說道。
商羊看著飛廉，輕笑一聲，道：“我記得人皇量劫時，你不是站在蚩尤那邊，參加的九黎之戰麽？你沒被黃帝斬首？哦……不對！”
說著，商羊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上下打量了一眼飛廉，笑道：“道行銳減，且轉修人族之身，看來你應該是被黃帝斬首之後，又轉世重修了！不過，既然轉世為人，怎麽還修行著妖庭的功法呢？看來你也還是沒有徹底斬斷過往啊……”
“這與你有何關係？！”
飛廉目光一冷，一改往日的沉悶、低調。
這一刻，他的氣勢如同疾風驟雨般淩冽，死死注視著商羊。
“嗬嗬……”
商羊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好歹也是曾經的老朋友，如今又在大商同朝為臣，咱們不應該互相照應一下麽？怎麽？還記著那些陳年老賬啊？”
飛廉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已經不是妖庭的時代了！吾乃大商上大夫，不再是妖帥飛廉！雖然不知你混進朝中意欲何為，但當今陛下乃絕代聖皇，而且這朝中的水，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若是還想謀劃什麽，你就自求多福吧！”
商羊眼中浮現一抹異色，嘖嘖說道：“想不到曾經桀驁不馴，連鯤鵬都敢硬剛的飛廉妖聖，竟然變得這麽低調，這番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實在有些不敢置信啊！看來當年那一戰，確實已經磨平了你的棱角……”
飛廉目光冰冷，冷冷道：“廢話少說！有事說事，無事就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別急！別急！”
商羊連忙擺手，“怎麽還急眼了呢！”
說著，他無奈地攤了攤手，道：“說了你怎麽還不信呢？我是真的已經加入大商，效忠陛下的，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雖然你此刻已經轉世，但你畢竟沒有經過輪回，仍修煉妖神秘典嘛！這點你不否認吧？”
飛廉冷漠不語。
商羊笑道：“既然沒有輪回，那就證明你還是承認自己妖族身份的，怎麽妖族這個身份就這麽讓你感到恥辱？”
飛廉冷冷道：“我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感覺到恥辱！”
商羊一怔，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看著飛廉道：“吾二人之前雖然不合，但我也沒有做什麽對不住你的事，你沒必要如此辱我吧？”
飛廉冷笑一聲：“辱你？當年若非你提前叛逃，導致混元河洛大陣被破，妖庭豈會失敗？二位陛下又豈會隕落？！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有臉麵來見我？！”
“叛徒？”
商羊臉色一沉，他死死看著飛廉，怒喝道：“巫妖衰敗，人族成為新的天地主角，此乃大勢，你明不明白？！而且當初鯤鵬偷走陣眼洛書，三百六十五位妖神主持的周天星鬥大陣和吾等十大妖聖主持混元河洛大陣同時破了命門，力量大減，就算我不走，大陣也必然會被十二祖巫攻破，你竟然能怪到我的頭上？！”
飛廉麵無表情，“我隻知道，你臨陣叛逃，出賣了我們！”
商羊呼吸加快，死死咬牙看著商羊。
殿內一片死寂，氣氛十分冷冽。
“父親！父親！”
忽的，就在這時，府邸外麵忽然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緊跟著，隻見一個身材魁梧，氣勢彪悍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赫然正是飛廉之子，惡來！
“咦？商羊監司？”
當看到府中對視的二人，惡來神色一怔，有些詫異地道：“父親，你與這商羊監司認識？”
商羊深深地看了一眼飛廉，氣息恢複平穩。
然後他回頭看向惡來，目光從惡來身上一掃而過，眼中精芒一閃，笑道：“你就是惡來吧？我與你父親是舊識，你叫我叔叔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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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來神色一僵，看著容貌比自己還要年輕好幾歲的商羊，嘴角抽了抽，然後看向自家老子，道：“父親，他說的是真的？”
飛廉冷冷看了一眼商羊，道：“活了無數年的老不死了，確實比你大，不過咱們跟他沒那麽熟！”
“這……”
惡來頓時就有些迷糊。
“飛廉兄，你這就沒意思了……”
商羊毫不在意，笑道：“你不待見我可以，但在晚輩麵前，多少也要給我留點麵子吧？”
飛廉冷著臉，一言不發。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
商羊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惡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飛廉兄，你這兒子可真是完美地繼承了你的優良血統啊，人族之身，飛廉……”
“滾！”
飛廉忽然冷喝一聲。
商羊語氣一滯，然後他深深看了一眼飛廉，轉頭看向惡來，笑道：“有空可以來司天監，我指點一下你，讓你未來超越陛下身邊那位戰狂上將典韋，你看你跟他長得那麽像，實力怎麽能比他弱？”
“那是必然！早有一日，我定會超越他，再次成為陛下的親衛！”
惡來堅定地說道。
“好誌氣！”
商羊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惡來的肩膀，臉色恢複淡然，看也沒有看飛廉，轉身走出門去了。
府中，飛廉看著商羊離去的背影，臉色複雜，眼中陰晴不定。
“父親，你與他真的認識？”
這時，惡來有些疑惑地上前問道。
飛廉回過神，收回目光，看向惡來，點點頭，道：“認識！但你以後別與他走的最近，他這個人，唯利是圖，貪生怕死，這次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蒙蔽了陛下，但未來若是做什麽犯法的事，恐怕會連累我們家！”
惡來抓了抓腦袋，道：“應該不會吧？我聽典韋將軍說，他是在幽州那邊，被陛下收服的，之前他還不服，不過見到陛下帶回來那位孟子先生之後，直接就發誓臣服了。”
“什麽？”
飛廉一愣，“你說他是被陛下打服了以後，才發誓臣服的？”
“是啊！”
飛廉眼睛頓時微微眯起，看著府外商羊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轉頭看向惡來，道：“你的煉體術修煉的怎麽樣了？”
惡來點點頭，道：“剛剛突破真仙層次，感覺進境太慢了！”
飛廉微微頷首，沉默片刻，想起剛才商羊與惡來的對話，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道：“今夜我就教你煉氣和神通修行，盡快突破仙道，與那典韋一起保護陛下！”
惡來頓時一喜，“真的嗎？多謝父親！我一定好好修行，早日超越典韋將軍！”
飛廉嘴角一抽，一個腦瓜崩敲在惡來頭上，“你不要聽那商羊忽悠，那典韋乃半巫之體，資質不弱於你，你能追上他就算是不錯了，別想這有的沒的！”
惡來揉了揉腦袋，咧嘴道：“其實我就這麽一說，我也沒想過能超越他，典韋將軍是真的強，我還是很服他的！”
飛廉：“……”
沒出息的玩意兒！
…
“這就是赤地？”
大商南部，某處雲端之中。
孟子雙手背負，衣袂飄揚，看著下方那一望無際的黃沙地麵，皺眉說道。
在他身後，薛仁貴和呂布身披盔甲，身軀偉岸，平靜佇立。
聞言，薛仁貴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裏！”
“據說這裏很早之前人氣很旺，但自從那旱魃被黃帝囚禁在這裏之後，氣溫逐漸升高，有時候還會莫名燃起火焰，山林都被焚燒殆盡，才會形成這片黃沙地域……”
孟子微微點頭，這黃沙地域一望無垠，籠罩方圓千裏之距，不過在其中卻還佇立著一些不算矮的山頭，看起來與一般的沙漠，的確有所區別。
“先去赤水看看！”
孟子說著，身形微動，繼續向著前方飄身而去。
呂布二人自是跟上。
很快，三人來到赤水上方。
隻見在這黃沙地域盡頭，一片足足有數百裏的寬闊湖泊佇立。
這湖水幽暗不見底，看起來有些令人心悸，而且在盡頭處，依舊是蔓延出去的，看不見盡頭，想必是與整個大商境內的水域貫穿在一起的。
呂布皺了皺眉，道：“水域已經恢複平靜，旱魃和那頭凶獸的氣息也都消失了，吾等該往哪裏尋找？”
薛仁貴沉吟了一下，道：“那荊州鼎和揚州鼎都已經沉入水底，先進水下看看吧！”
“等等！”
這時，孟子忽然擺擺手，他看著那赤水與赤地交叉的岸邊，眼眸微眯，道：“氣息並未徹底消失……”
一邊說著，孟子右手呈拈花指狀，口中似乎在默念咒語。
片刻後，他右手忽地向前揮出。
嗡！
虛空頓時一顫！
緊跟著，一幅幅畫麵忽然出現！
那畫麵的背景，正是這赤水。
而在那赤水之中，一頭形如虎豹，首尾卻似龍形，頭上隻長一支犄角，通體亦金亦玉，而肩長有一對巨大羽翼的巨大凶獸，在那水中翻江倒海。
護送兩鼎的船隻打翻，數百名士卒被它一口吞入腹中。
然後三道身影從水中飛起，與它交戰，卻被它一尾巴便抽飛。
那畫麵中的三人，赫然正是餘慶、吉立和雷開三人。
“時空回溯，時間本源？！”
旁邊，見到這神奇的一幕，呂布和薛仁貴都是麵露驚奇。
孟子搖了搖頭，“並非時間本源，隻是一些儒門小手段，而且需要有氣息才能追尋返溯曾經所發生過的畫麵。”
“那也很了不得了呀！”
薛仁貴臉色敬佩，嘖嘖稱奇。
儒門之術，果然玄妙！
三人再次朝那畫麵看去。
接下來，果然是如那餘慶所說，吉立和雷開不敵那巨獸，直接被那巨獸一尾巴便抽入了赤水之中，而餘慶見勢不妙，趁機逃過一劫。
接下來，重頭戲來了！
赤水岸邊，似乎有什麽被驚動一般，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焰鋪天蓋地，十分可怕，似乎連空氣都被點燃！
而赤水中的那頭凶獸被驚動，豁然回頭，看向赤地方向，朝著那裏嘶吼咆哮著。
三人緊緊盯著那漫天火焰之中，想看看那傳說中的旱魃長什麽樣。
但就在這時，畫麵戛然而止。
天地間忽然一靜！
氣溫，悄然升高，似乎有何恐怖的存在即將降臨一般……
孟子皺了皺眉，呂布和薛仁貴也是臉色驟變，豁然轉身，看向赤地方向。
那黃沙地域中，原本空無一物，可是此刻，在那黃沙深處，一道渾身籠罩著黑霧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緩緩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走來……
……
……
上大夫飛廉府。
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一人青衣，一人黑衣；一人蒼老平凡，一人俊朗出塵。
但這一刻，兩人爭鋒相對，毫不示弱！
“你不也來了麽！”
飛廉看著前方的商羊，淡淡說道。
商羊看著飛廉，輕笑一聲，道：“我記得人皇量劫時，你不是站在蚩尤那邊，參加的九黎之戰麽？你沒被黃帝斬首？哦……不對！”
說著，商羊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上下打量了一眼飛廉，笑道：“道行銳減，且轉修人族之身，看來你應該是被黃帝斬首之後，又轉世重修了！不過，既然轉世為人，怎麽還修行著妖庭的功法呢？看來你也還是沒有徹底斬斷過往啊……”
“這與你有何關係？！”
飛廉目光一冷，一改往日的沉悶、低調。
這一刻，他的氣勢如同疾風驟雨般淩冽，死死注視著商羊。
“嗬嗬……”
商羊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好歹也是曾經的老朋友，如今又在大商同朝為臣，咱們不應該互相照應一下麽？怎麽？還記著那些陳年老賬啊？”
飛廉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已經不是妖庭的時代了！吾乃大商上大夫，不再是妖帥飛廉！雖然不知你混進朝中意欲何為，但當今陛下乃絕代聖皇，而且這朝中的水，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若是還想謀劃什麽，你就自求多福吧！”
商羊眼中浮現一抹異色，嘖嘖說道：“想不到曾經桀驁不馴，連鯤鵬都敢硬剛的飛廉妖聖，竟然變得這麽低調，這番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實在有些不敢置信啊！看來當年那一戰，確實已經磨平了你的棱角……”
飛廉目光冰冷，冷冷道：“廢話少說！有事說事，無事就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別急！別急！”
商羊連忙擺手，“怎麽還急眼了呢！”
說著，他無奈地攤了攤手，道：“說了你怎麽還不信呢？我是真的已經加入大商，效忠陛下的，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雖然你此刻已經轉世，但你畢竟沒有經過輪回，仍修煉妖神秘典嘛！這點你不否認吧？”
飛廉冷漠不語。
商羊笑道：“既然沒有輪回，那就證明你還是承認自己妖族身份的，怎麽妖族這個身份就這麽讓你感到恥辱？”
飛廉冷冷道：“我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感覺到恥辱！”
商羊一怔，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看著飛廉道：“吾二人之前雖然不合，但我也沒有做什麽對不住你的事，你沒必要如此辱我吧？”
飛廉冷笑一聲：“辱你？當年若非你提前叛逃，導致混元河洛大陣被破，妖庭豈會失敗？二位陛下又豈會隕落？！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有臉麵來見我？！”
“叛徒？”
商羊臉色一沉，他死死看著飛廉，怒喝道：“巫妖衰敗，人族成為新的天地主角，此乃大勢，你明不明白？！而且當初鯤鵬偷走陣眼洛書，三百六十五位妖神主持的周天星鬥大陣和吾等十大妖聖主持混元河洛大陣同時破了命門，力量大減，就算我不走，大陣也必然會被十二祖巫攻破，你竟然能怪到我的頭上？！”
飛廉麵無表情，“我隻知道，你臨陣叛逃，出賣了我們！”
商羊呼吸加快，死死咬牙看著商羊。
殿內一片死寂，氣氛十分冷冽。
“父親！父親！”
忽的，就在這時，府邸外麵忽然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緊跟著，隻見一個身材魁梧，氣勢彪悍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赫然正是飛廉之子，惡來！
“咦？商羊監司？”
當看到府中對視的二人，惡來神色一怔，有些詫異地道：“父親，你與這商羊監司認識？”
商羊深深地看了一眼飛廉，氣息恢複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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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惡來頓時就有些迷糊。
“飛廉兄，你這就沒意思了……”
商羊毫不在意，笑道：“你不待見我可以，但在晚輩麵前，多少也要給我留點麵子吧？”
飛廉冷著臉，一言不發。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
商羊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惡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飛廉兄，你這兒子可真是完美地繼承了你的優良血統啊，人族之身，飛廉……”
“滾！”
飛廉忽然冷喝一聲。
商羊語氣一滯，然後他深深看了一眼飛廉，轉頭看向惡來，笑道：“有空可以來司天監，我指點一下你，讓你未來超越陛下身邊那位戰狂上將典韋，你看你跟他長得那麽像，實力怎麽能比他弱？”
“那是必然！早有一日，我定會超越他，再次成為陛下的親衛！”
惡來堅定地說道。
“好誌氣！”
商羊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惡來的肩膀，臉色恢複淡然，看也沒有看飛廉，轉身走出門去了。
府中，飛廉看著商羊離去的背影，臉色複雜，眼中陰晴不定。
“父親，你與他真的認識？”
這時，惡來有些疑惑地上前問道。
飛廉回過神，收回目光，看向惡來，點點頭，道：“認識！但你以後別與他走的最近，他這個人，唯利是圖，貪生怕死，這次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蒙蔽了陛下，但未來若是做什麽犯法的事，恐怕會連累我們家！”
惡來抓了抓腦袋，道：“應該不會吧？我聽典韋將軍說，他是在幽州那邊，被陛下收服的，之前他還不服，不過見到陛下帶回來那位孟子先生之後，直接就發誓臣服了。”
“什麽？”
飛廉一愣，“你說他是被陛下打服了以後，才發誓臣服的？”
“是啊！”
飛廉眼睛頓時微微眯起，看著府外商羊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轉頭看向惡來，道：“你的煉體術修煉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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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來頓時一喜，“真的嗎？多謝父親！我一定好好修行，早日超越典韋將軍！”
飛廉嘴角一抽，一個腦瓜崩敲在惡來頭上，“你不要聽那商羊忽悠，那典韋乃半巫之體，資質不弱於你，你能追上他就算是不錯了，別想這有的沒的！”
惡來揉了揉腦袋，咧嘴道：“其實我就這麽一說，我也沒想過能超越他，典韋將軍是真的強，我還是很服他的！”
飛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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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赤地？”
大商南部，某處雲端之中。
孟子雙手背負，衣袂飄揚，看著下方那一望無際的黃沙地麵，皺眉說道。
在他身後，薛仁貴和呂布身披盔甲，身軀偉岸，平靜佇立。
聞言，薛仁貴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裏！”
“據說這裏很早之前人氣很旺，但自從那旱魃被黃帝囚禁在這裏之後，氣溫逐漸升高，有時候還會莫名燃起火焰，山林都被焚燒殆盡，才會形成這片黃沙地域……”
孟子微微點頭，這黃沙地域一望無垠，籠罩方圓千裏之距，不過在其中卻還佇立著一些不算矮的山頭，看起來與一般的沙漠，的確有所區別。
“先去赤水看看！”
孟子說著，身形微動，繼續向著前方飄身而去。
呂布二人自是跟上。
很快，三人來到赤水上方。
隻見在這黃沙地域盡頭，一片足足有數百裏的寬闊湖泊佇立。
這湖水幽暗不見底，看起來有些令人心悸，而且在盡頭處，依舊是蔓延出去的，看不見盡頭，想必是與整個大商境內的水域貫穿在一起的。
呂布皺了皺眉，道：“水域已經恢複平靜，旱魃和那頭凶獸的氣息也都消失了，吾等該往哪裏尋找？”
薛仁貴沉吟了一下，道：“那荊州鼎和揚州鼎都已經沉入水底，先進水下看看吧！”
“等等！”
這時，孟子忽然擺擺手，他看著那赤水與赤地交叉的岸邊，眼眸微眯，道：“氣息並未徹底消失……”
一邊說著，孟子右手呈拈花指狀，口中似乎在默念咒語。
片刻後，他右手忽地向前揮出。
嗡！
虛空頓時一顫！
緊跟著，一幅幅畫麵忽然出現！
那畫麵的背景，正是這赤水。
而在那赤水之中，一頭形如虎豹，首尾卻似龍形，頭上隻長一支犄角，通體亦金亦玉，而肩長有一對巨大羽翼的巨大凶獸，在那水中翻江倒海。
護送兩鼎的船隻打翻，數百名士卒被它一口吞入腹中。
然後三道身影從水中飛起，與它交戰，卻被它一尾巴便抽飛。
那畫麵中的三人，赫然正是餘慶、吉立和雷開三人。
“時空回溯，時間本源？！”
旁邊，見到這神奇的一幕，呂布和薛仁貴都是麵露驚奇。
孟子搖了搖頭，“並非時間本源，隻是一些儒門小手段，而且需要有氣息才能追尋返溯曾經所發生過的畫麵。”
“那也很了不得了呀！”
薛仁貴臉色敬佩，嘖嘖稱奇。
儒門之術，果然玄妙！
三人再次朝那畫麵看去。
接下來，果然是如那餘慶所說，吉立和雷開不敵那巨獸，直接被那巨獸一尾巴便抽入了赤水之中，而餘慶見勢不妙，趁機逃過一劫。
接下來，重頭戲來了！
赤水岸邊，似乎有什麽被驚動一般，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焰鋪天蓋地，十分可怕，似乎連空氣都被點燃！
而赤水中的那頭凶獸被驚動，豁然回頭，看向赤地方向，朝著那裏嘶吼咆哮著。
三人緊緊盯著那漫天火焰之中，想看看那傳說中的旱魃長什麽樣。
但就在這時，畫麵戛然而止。
天地間忽然一靜！
氣溫，悄然升高，似乎有何恐怖的存在即將降臨一般……
孟子皺了皺眉，呂布和薛仁貴也是臉色驟變，豁然轉身，看向赤地方向。
那黃沙地域中，原本空無一物，可是此刻，在那黃沙深處，一道渾身籠罩著黑霧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緩緩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走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