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發越來越多了,根本掩蓋不住,好在江湖上的俠客也不是每一個年輕人頭發都烏黑濃密,也有因為練功、心事而白了一部分頭的,也算是讓自己幸運的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年紀很大了。


    啊啊啊,自己才不是老頭子呢。


    一想到自己的年邁身體如此不濟,魏泰權就一陣氣悶,使勁地搓著頭發。


    隔壁的朱佑嘉隻覺得自己的臉正在發燙,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為了自己這個愚蠢的選擇而後悔不已。


    (隔壁,就是個男人,讓我要怎麽脫衣服啊。)


    她的手搭在手臂上,表情糾結憂鬱。


    可是再這麽下去,那魏龍年一定會奇怪自己為什麽還不動手洗澡的,那麻煩就更大了!


    為了安全起見,她在脫掉舊衣服之後,選擇抓起每個浴室裏頭隨處可見的棉巾裹住身體,然後接了一盆水往身上倒。


    呼……


    熱水流過身體,稍稍讓朱佑嘉疲憊不堪的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了暫時的治愈。


    解開了黑發,三千青絲垂過肩膀,如同水中芙蓉的靜宜公主一手揪著棉巾,一手舉著水桶不斷地對自己進行衝洗。


    雖然在外頭沒有宮中的玫瑰浴、牛奶浴那麽好的條件,可是行走江湖能夠稍微清洗身體就已經讓此刻的朱佑嘉心情舒暢了。


    一次次的將熱水從頭頂澆灌下來,她呼出一口氣,左右觀望起自己所在的空間,咦了一聲。


    “皂角呢……”


    她發出了奇怪的嘀咕。


    而在發出這樣奇怪的聲音後,她又是接好了一盆熱水要澆灌身體,門開了——


    “朱彥,你剛剛是不是要皂角,我這裏有——啊!!?”


    水盆迎麵飛來,戴著麵具正準備出去的魏泰權驚險地把上半身後仰過去,麵朝著天花板,發出了驚愕的聲音。


    “你幹什麽啊!”


    由於浴室的陶瓷地麵略滑溜,魏泰權花了好幾秒才穩住了自己的平衡,站起身對著朱彥怒叫起來,剛剛可真是危險,隨說真的被木盆砸中以自己的**強度是不會有一絲損傷的,可是老年人的經脈到底還是弱、脆弱,所以難保不會有內傷。


    不過在他後仰的瞬間朱佑嘉就用閃電一般的速度關上了浴室的門,大叫道;“本公子,已經找到皂角了,不要你的!”


    這當然是謊言,可是朱佑嘉嚇得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哪裏管的了這麽多,自顧自地喘息就完事了。


    魏泰權盯著眼前的門,直接把皂角捏碎,撇了撇嘴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是不知道你對誰做這麽無禮的事情呢。”


    裏頭的朱佑嘉也針鋒相對:“你也不知道你對誰做這件事呢。”


    兩人聽完對方說出的話,都在心頭嗤笑出聲,嘲笑對方有眼不識泰山。


    而魏泰權先打破了僵局。


    “算了,不要我的皂角你就自己洗吧。我是洗澡完了,走咯。”


    “不送。”


    朱佑嘉竭力維持自己語調的平穩,而實際上她的嘴唇都是哆嗦個不停,因為剛剛的那瞬間嚇得要尿出來了。她眼泛淚光地夾緊大腿,連續確認了好幾次外頭再也沒有那魏泰權了,這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剛剛,不會被看見了吧?應該沒有吧,我的反應很快了。”


    即使房間四麵都被圍住了,可朱佑嘉還是不由自主的用手緊緊抱住身體,有著深深的不安全感,像是要遮擋住來自虛空中的某一道視線。


    魏泰權在走出更衣區後,簡單地給身體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想著還好這地方氣溫沒那麽冷,否則直接出來自己又得關心老身子骨會不會受不了了。


    “不過,剛剛我看見了什麽來著……那人的身體還真是幼啊。”


    回憶著開門的那瞬間,那位朱彥窄小的肩膀、纖細的小腿,還有吹彈可破的肌膚,魏泰權感慨道,但是他很快就驚愕地自言自語。


    “等一下,我是不是太監久了,心理真的變態了,對女人沒興趣,對男人有興趣了?不不不不要啊絕對不能這樣,那就太慘了。”


    他捂著自己的老臉痛苦糾結起來。


    然而,閑來無事的九千歲,難得的思考著種種事情,比如那朱彥為什麽身體如此窈窕,盡管自己隻看了一瞬間,那是他裹著浴巾的背影真像是個……女人啊……


    從魏泰權的嘴裏吐出了一口氣。


    他又是嗬嗬一笑。


    “搞笑呢,哪有女人能真的女扮男裝的,這玩意賊累,而且一般人哪會認不出來,真以為花木蘭呢。看來朱彥還真是乳臭未幹,u看書.uukansh.om才能維持年幼孩童的那種極好的身體狀態啊,年輕真好,年輕真好。”


    如此自我解釋著,他便揉了揉自己有點老花的眼睛走回房。


    而在女子浴室裏頭。


    許笙笙閉著眼睛,讓水流過身體,溫暖的熱流宛如醍醐灌頂。


    嘩啦啦。


    水花在她的腳邊上迸發。


    她緩緩地睜開眼,閉上耳朵傾聽。


    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呢。


    好像隱隱約約從隔壁的男子區域傳來那兩個人的吵鬧聲。


    嘖。


    女孩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此刻發出不滿的聲音。那魏泰權出來,就跟玩似的,那個傻乎乎的朱彥,也是在玩,兩人雖然身份不一樣,可是越來越有狐朋狗友的傾向了。


    反觀自己……報仇遙遙無期……隻能抽出每一絲空當修煉內功。


    她閉上眼睛,又是往頭頂潑了一盆熱水。


    熱水濺起了水珠,而她也不自覺的發出了嬌豔的喘息。


    “嗯…………”


    感覺到臉頰的泛紅,許笙笙憤怒地睜開了眼。


    那個人,真不是東西,給自己修煉的這份武學,分明就是大有問題。內力的流竄刻意連續地繞過了幾處敏感穴位,導致自己渾身發燙,修煉起來竟是身體酥軟、感覺奇異不可言。而在內力修煉完兩三個周天後,更是會覺得身體空虛,仿佛一座空洞的爐鼎,需要放入熾熱的柴火……


    是那閹賊的陰謀!!!自己如此修煉,速度極慢,而且會被奇怪的感覺一次次衝擊頭腦,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在某天無法抵禦這種感覺,墮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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