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坐了十六七個小時的汽車,才在第二天淩晨四點多,到的s市。


    跟著下車人群大隊部,沈念一起走出了汽車站。剛走到外麵,立刻呼啦啦的圍上來了一圈的人。


    “省婦幼,省婦幼的有沒有?還有一個位置,隻要三十五!”


    “北站,北站的,二十五,馬上就走啦!”


    ……


    一群開黑的的,一個個大聲吆喝著,沈念充耳不聞,繞過人群,直接尋了個車站附近的包子店,走了進去。


    汽車坐了這麽長的時間,她早餓了。


    在包子店裏,沈念吃完點的東西後,又跟老板說了一聲,然後一直待到六點半,外麵的天色已然有了不小的亮度了,這才走了出來。


    她直奔了車站不遠處的公交站。


    剛剛在店裏的時候,沈念順便還向包子店的老板娘詢問過了,她要去的省師大,可以在這個公交站坐車,有直達的。


    在公交車上晃晃悠悠了將近一個小時,沈念終於到了省師大附近。


    下了公交車的沈念,一邊找人詢問,一邊自己摸索著,花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原主親生父母所居住的小區。


    小區門口有保安,需要登記,並且獲得業主確認了,才能放沈念進去。


    登記的過程很順利,不順利的是,保安按照沈念說的,給業主打了電話,業主那邊卻說找錯了人。他們是有閨女,但是閨女不叫沈念,且人正好好的在省一高裏上學呢!


    也就是沈念長得好,雖然穿的很寒酸土氣,但是瞧著就是乖乖巧巧的模樣。因此,保安還好心的跟她說,“小姑娘啊,你是不是記錯門號了?”


    沈念衝著好心的保安先笑了笑,“我沒有記錯的。”


    弄得保安也不知道說什麽了,有點為難的看著她。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保安自然是不能放沈念進去了。


    沈念既不失望,也不難過。


    畢竟在原本的事態發展裏,原主的親生父母是要等到原主被家暴死後三年,才偶然得知自己孩子不是親生的這件事。


    當然,她也沒走。


    而是尋了個視線比較好,又能遮陽的大樹底下去站著,一雙眼睛緊盯著小區的出入口。


    對於沈念的做法,保安看在了眼裏,什麽也沒說,也沒去阻止。


    人家又沒有強行進小區,隻是在外頭站著……這個,就不歸他們管了。


    沈念也沒有站多久,她所要找尋的目標之一,也就是原主的親生母親——周懷秀,就見著她從小區門口,走了出來。


    她之所以能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因為原主的長相,跟周懷秀,有著六七分的相似。


    頓時,沈念快步的朝著對方走了過來。


    並且一開口,她就直奔主題,“你好,我找沈建國和周懷秀,我是他們被人惡意調換了十七年的親生女兒——沈念。”


    剛走出小區門口,正準備去師大授課的周懷秀,聽見了沈念說的話,再瞧著沈念那張跟自己有著六七分相似的臉後,隻覺得整個腦子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敲擊了一下,發出“嗡”的一聲響……


    十分鍾後,兩人坐在了小區附近不遠處的一家麵包店裏。


    周懷秀手捧著店員送上來的熱咖啡,腦子卻還處於一種被驚雷轟過之後的狀態,看著坐在她對麵的沈念,“你,你說……”


    對比起周懷秀,沈念顯得鎮定且冷靜的多了,“十七年前,您在s市市醫院生產,生下了一個女嬰。然後被同樣在那家醫院裏生產了一個女嬰的謝梅花盯上了,她的老公沈老五,借助自己在醫院裏做清潔工的身份,尋了機會偷偷將兩個女嬰調換了。”


    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到周懷秀在那裏喃喃自語道,“這怎麽會……這怎麽會呢!”


    沈念能理解她突然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所以,她直接提議,“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您先去做親子鑒定。”


    周懷秀的嘴唇動了又動,才艱難開口,“你,你讓我緩緩。”


    其實哪裏還需要什麽親子鑒定。


    沈念能這麽直接的找上門來,並且將十七年前她在醫院生產的情況說個大概,又長著這麽一張跟自己相似的臉……周懷秀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沈念並沒有在說謊。


    周懷秀遲遲不給沈念答複,實在是心頭太震驚,也太難受了。


    她養了十七年的女兒,突然一朝被告知,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造成這種情況的,還是源自於對方的惡意調換。


    然而更讓周懷秀難受的是,沈念告訴她,之所以這麽急著找過來,是因為調換了她的沈老五和謝梅花,收下了人家六萬塊錢,逼著她輟學嫁給一個有精神病的暴躁症男人。


    周懷秀頓時又氣又恨又急,“他們怎麽敢?”


    “他們怎麽不敢?”沈念眼睛直直的盯向她,把赤/裸/裸又惡心的一麵撕開,徹底擺放在周懷秀的麵前來,“他們一開始就是故意調換的孩子,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女兒能過上好日子。對於我這麽個,明知道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他們有什麽不敢,又有什麽不舍得的。”


    周懷秀聽完,呆在了那裏,說不出話來了。


    沈念也不著急,時不時的低頭喝一口周懷秀給她點的香甜草莓汁,吃一口精致好看的小蛋糕。


    這些東西,若是原主沒有經曆被沈老五和謝梅花惡意調換的事,她肯定可以輕易吃到的。可是在原主原來的悲慘人生中,她卻連嚐上一口的機會都沒有。


    慌得六神無主的周懷秀,最後哆嗦著手拿起手機,給自己丈夫沈建國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周懷秀電話後的沈建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家麵包店裏來。


    進來後,對上沈念的那張臉,沈建國心裏就突了一下。


    比起養在身邊的女兒沈蓓佳,沈念的這張臉,確實更像妻子周懷秀。


    不,沈建國還說漏了一點,沈念長得不僅像周懷秀,她那挺拔的高鼻梁,更是像極了自己。


    因此,沈建國也震驚極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一出,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對比起周懷秀,作為家裏的頂梁柱,沈建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問沈念的問題,也問的又多又詳細的。


    他知道了沈念這些年來是如何過的,也知道了沈念的聰慧……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在麵對養父母的逼迫嫁人時,偶然得知了自己身世後,她能有膽量,且還真就被她找到了親生父母這事,就可以看出這孩子的不凡之處。


    不過哪怕心裏已經基本相信了沈念說的話,最後,沈建國還是說道,“我們去做親子鑒定吧。”


    在這一點上,沈念完全沒有任何的異議。


    做完親子鑒定,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此刻雖然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可在這種情況下,兩口子也不可能放任沈念一個人在外麵不管。


    他們直接將沈念帶回了家。


    周懷秀和沈建國,兩個人都是師大的教授。他們現在住的這套距離師大很近的房子,就是為了方便他們去學校上課而特意買的。


    四室兩廳的戶型,兩口子住的主臥室,女兒沈蓓佳住了一個次臥外,再弄了一個書房和一個客房。這就避免了將沈念帶回來後,不知道安置在哪裏的尷尬場景。


    不過今天這一出事情,到底對兩口子帶來的震驚不小。


    保姆過來詢問他們晚上吃什麽的時候,周懷秀煩躁的連話都不想說。


    最後還是沈建國出來說的,“隨便弄點。”同時讓保姆提前下班。


    保姆早瞧見了他們帶回來的沈念,以及兩口子那沉重的臉色。心裏雖然好奇,卻識趣的什麽都沒問,做完晚飯就走人了。


    吃飯的時候,兩口子的胃口都不大好,不過沈念的胃口卻還不錯。


    沈建國瞧見沈念吃的香,便順勢說道,“那個小念啊,在鑒定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們隻能對外稱呼,你是我家的親戚了。”


    沈念夾菜的手一頓,才抬起頭表示,“可以。”


    這麽幹脆的就答應了,沈建國心頭一鬆。


    晚上準備洗澡的時候,沈念腳上穿的涼拖就出了意外。


    這雙原主已經穿了兩個夏天的涼拖終於熬不住,右腳整個腳底磨損太嚴重,直接從中間斷掉了。


    沈建國注意到了,再看沈念那張跟妻子相似的臉,心頭不禁一軟,於是目光在沈念的腳上再往身上的穿著掃過去之後,對著妻子周懷秀說道,“懷秀,小念鞋子壞了,身上也需要換洗的衣裳,你去佳佳房間裏拿一套出來,先給她穿一下。”


    誰料這話才剛說完,周懷秀下意識的就反駁,“那怎麽行,佳佳最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了。”


    一時之間,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像是凝固了一般。


    周懷秀很快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救,“我看現在時間還早,我用手機在app上麵給小念買上一套吧。”


    說完,急急忙忙的拿出了手機,慌忙下單。


    沈建國早在周懷秀說不行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看向了沈念。


    至於沈念,她麵上一片平靜。唯有在周懷秀下單時,往她手上拿著的手機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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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為了防患於未然,有些準備工作,她必須提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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