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所有支脈都被下了這道咒術。


    隻要主脈的人念動咒語,支脈的人便會身軀發燙,軟弱無力,最嚴重的甚至會被體內的內火活活燒死。


    “你怎麽猜出我是主脈的人?”安歌麵帶玩味。


    這雲少傑也不像看起來這麽廢柴嘛。


    雲少傑麵色難看,身軀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麵色張紅。


    “能使用這血脈咒術的,隻有主脈的人!”雲少傑如同遭受到巨大的羞辱一般,用力嘶吼。


    讓安歌意外的是,這雲少傑看起來囂張跋扈,沒想到竟然還知道這咒術。


    要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雲家的發展並不是一直都一帆風順的。


    雲家眾人同心協力編織的那道美夢,終究隻是雲家人自己相信。


    雲家在沒有出現飛升至中州的弟子時,也有一部分的人是不相信那個傳言的。


    有一些敵對勢力因為各種摩擦,便會不管不顧,非要和雲家打上一架。


    值得慶幸的是,那時的雲家雖然沒有成仙的弟子,但實力也不差。


    為了避免惹到頂尖勢力,雲家人很少真正把敵人逼上絕路。


    這道咒術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


    不管是支脈還是主脈,似乎被人下意識遺忘了一般。


    安歌也是在那次李陽動手消滅主脈時,後來掃蕩家族寶庫,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咒術的使用方法。


    安歌的母親對於主脈的家族傳承知曉很多,就算是當時的雲家家主不知道的東西,安歌的母親也知道。


    這道咒術安歌的母親知道它的存在,但怎麽使用,她卻是知道的一知半解。


    安歌這一路走來,使用了不少次咒術,可沒有一個人知道咒術的來曆。


    雲少傑還是第一個說出咒術的人。


    在無盡的歲月中,雲家發展的很是壯大,但對於主脈支脈的看法,卻不再是像以前那樣界限分明。


    支脈會發展出支脈,主脈也會發展出支脈。


    一代傳一代,代代不相同。


    雲家人喜歡做美夢,吹牛皮的特點是延伸到骨子裏的。


    對於主脈支脈,早就說不清了,一些強大的雲家勢力都認為他們才是主脈。


    就連所謂的祖地,都在無數的歲月之中莫名其妙多出來數十個。


    安歌後來其實也有疑問,為什麽就連上代雲家家主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何她母親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可惜,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安歌心中的疑問隻能暫時擱淺。


    一代代的傳承,安歌這一脈雖說是主脈,但他們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是主脈。


    飛升的雲家人隻有三四個,主脈在很久遠的從前,也出現過一位。


    但那一位從來也沒有傳下過口諭。


    也不知道是被冰冷的現實打敗了,還是丟了性命,就這樣石沉大海去了。


    主脈的人得不到中州傳來的口諭,支脈的人卻有。


    這就讓他們這群人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久而久之,支脈和主脈的區分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雲少傑雖說是一臉憤怒的看著安歌,實則心中卻很是驚恐。


    這可是主脈的人啊,在家族傳承中,主脈的人個個都是驚才絕豔之輩,一出生就是金丹期修為。


    雲少傑還曾聽聞一個傳聞,據說,這家族血脈咒術能夠把支脈弟子的天資轉移到主脈人的身上。


    想到這裏,雲少傑突然很是憤懣,怪不得他的天資平平,修煉這麽久才勉強達到金丹期,還是全靠丹藥堆上來的。


    “你究竟想怎麽樣?”雲少傑稍稍鬆了口氣。


    這女人是主脈的人,雖說自己冒犯了她,但她總不至於出手奪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裏,雲少傑原本提著的心稍稍鬆了些。


    他卻不知,安歌已經把除盡天下為惡的雲家人看做了是自己證明道心的一件事。


    安歌豈會放過雲少傑。


    事實上,安歌並不是第一天來到這城中,她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踏入了這裏。


    這半個月,安歌一直在悄悄觀察雲家人的所作所為,也一直在向城中的居民打聽雲家人平日裏的作風。


    結果很顯然,安歌也沒覺得這雲家人能讓她有什麽意外之處。


    所行皆為惡,所念皆為欲。


    這就是雲家人的真實寫照。


    安歌抬頭看了看天色,正午,金烏高掛,正是好時候。


    安歌微微一笑:“時辰到了,該送你上路了。”


    此刻,安歌的殺念一覽無餘的全部暴露出來。


    雲少傑哪層受過這種待遇,一臉驚恐地在地上不斷後退。


    “你最好放了我,雲家是不會容許你這種人存在的,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


    雲少傑口中不斷威脅。u看書 .uukansh


    安歌笑的很是燦爛:“你所依仗的不過是所謂的雲家,別擔心,我會把他們送下去陪著你的。”


    “你……”雲少傑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的頭顱在地上翻滾,飛濺出的鮮血在安歌的操控下,並沒有濺的到處都是。


    安歌伸手一招,雲少傑的身軀迅速變得幹癟,所有的血液匯聚成一團,懸在半空。


    “這倒是適合去給他們報個信兒。”安歌口中喃喃自語。


    她伸手一指,一道玄光衝進血團之中,血團衝天而起,迅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雲府禁地之中,正在打坐修煉的雲良突然覺得心頭一陣不寧。


    他的額頭逐漸冒出冷汗,不適感愈加旺盛,最後聲聲打斷了他的修煉近程。


    雲良捂著胸口,一口悶血被他噴了出來。


    他一臉陰沉的伸手掐算:“何人竟敢如此大膽!”


    雲良伸手一招,身後的一塊掛滿玉簡的牆壁上飛出一塊碎裂的玉簡。


    “少傑竟然死了嗎!”雲良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忍不住老淚縱橫。


    這可是他最後的血脈流傳啊!


    因為在一次爭鬥中損傷了筋脈,雲良再也無法行房事。


    為了恢複自己的傷勢,雲良長時間的在禁地之中打坐修煉。


    更是因為雲少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對雲少傑很是溺愛。


    “少傑,為父一定為你報仇!”雲良怒吼一聲,從地上起身。


    “不用勞煩你了,我來了。”安歌的聲音在雲良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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