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便從牡丹宴那天的事情說起,她自己也回想了不止一遍那天的事情,便道:“伯母,我反複思量來,便是那杯茶的緣故,茶裏該是被人下了藥的。那天我和珠娘分頭去阻止堂姐的計謀,我正是喝完那杯茶之後才會失態的。”


    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們便在竹林深處行了那事,元娘微微赧然。


    “如此說來,還是那對毒母女造下的孽!九娘本是想把自己的表妹送到阿直床上的,卻不想那對母女野心大,見了富貴,眼裏冒火,動了殺心。我聽你世伯說,拷問時那對母女便招供說下了兩種藥,一種就是被九娘誤食了的毒藥,還有一種是、是那種見不得人的藥。我初初還慶幸,沒有人喝到那杯茶,卻不想竟是被你喝了去,害了你。”盧氏怒道。“等到了秋天她們斬頭的時候我一定要去看,真是氣煞我了。”


    “伯母,您相信我說的話?您不懷疑是我蓄謀已久嗎?”元娘笑問。


    盧氏瞪了元娘一眼,輕撫元娘蒼白的臉蛋,貶低自己兒子道:“就他也配讓你算計?我們元娘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看上誰不好,要看上一個有嫡妻的人,你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魅力。”


    遺直被盧氏教訓的什麽顏麵都沒了,赧然的垂著頭。


    元娘快速忽閃忽閃長睫,眨去眼中的淚光,動容道:“謝謝您的理解,伯母。我、我不知道那藥是那樣的厲害,若是能忍,我是一定不會……”


    元娘羞愧的低下頭。


    “好孩子。明明是阿直占了你的便宜。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非要說自己強了他,他一個大男人,你就是強他一百遍,那也是他占便宜。真是傻丫頭。”盧氏憐惜的摟著元娘。


    “娘,有您這樣說話的嗎。”遺直看看自己妹婿,又看看正在看他笑話的妹妹,簡直無地自容了。


    “娘說錯了嗎,啊,你呀你,依我看,你是早看上我們元娘了,這才順著元娘,隨她作為。”盧氏下結論道。


    遺直剛要辯駁,盧氏便強言道:“你甭說,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表麵看來,什麽都隨意,其實內裏挑剔的很。定然是對我們元娘滿意,這才動了色心的。你甭強詞奪理了,就是這般的。”


    盧氏蓋棺定論道。


    遺直哭笑不得,對這樣的母親隻有俯首稱臣的份。


    元娘的眼睛慢慢彎成月牙,小心翼翼的趴在盧氏肩膀上,尋求一個“母親”的保護。


    奉珠和元娘相視一眼,笑意在她們如玉純淨的臉上蔓延,奉珠不依的撅嘴,爬上塌占據盧氏的另一邊肩膀道:“阿娘啊,你有了元娘就不疼珠娘了,我不依。”


    盧氏假怒的肅然著臉道:“你是潑出去的水,早早是人家的人了,元娘才是我家的人,我不疼她疼誰,去去,別挨著我。”


    “我不,我就不。”盧氏攆她,她不走反而越發往盧氏懷裏鑽去。


    “都這麽大的人了,也不怕你郎君笑話你。”盧氏笑著摸摸奉珠的腦袋道。


    “他才不會。元娘,我大哥也不會笑話你的,是吧,大哥。”奉珠取笑元娘道。


    “不會。”遺直這個老實的當真接口道。


    元娘瞪了遺直一眼,小聲道了句笨蛋。


    元娘既已懷胎,成親便迫在眉睫,然而,九娘新死不久,屍骨未寒,若貿然成親,少不得要被人詬病,盧氏看著元娘的肚子,想著拖兩個月應該不成問題,兩個月中,讓阿直為九娘守孝,便也勉強對得起她了。


    並讓元娘和遺直秘密到了家族私廟去給杜九娘磕頭,請求她的原諒。


    這天,盧氏、遺直、元娘便在奉珠家裏用了晚膳,盧氏深知此事還是自己家的錯,若非家裏進了那對歹毒的母女,元娘也不可能遭此一難,便越發憐惜她,陪著元娘說了好一會兒話,安慰她,入夜才走的。


    見盧氏一走,奉珠便取笑了元娘一會兒,想著,今晚上和元娘睡,奈何李姬陽不放人,一會兒讓人來請,一會兒又給送果脯,一會兒又遣人來給添茶,總不讓人安生。


    元娘知情識趣,取笑了幾句便攆了奉珠走。


    元娘這才總算稍稍見識了奉珠拿郎君的黏糊勁,她冷眼瞧著李姬陽,見他是真的在乎奉珠,心中便覺安慰,禁不住想到遺直。


    罵了句老男人,深覺自己吃虧,但若他能做到隻疼愛自己,元娘想著,便不妨同他處處,若是不和自己口味,便和離了就是。


    “服侍你們夫人去沐浴更衣。”李姬陽手拿書卷,半臥在榻上,見奉珠終於肯回來了,便淡淡道。


    奉珠往珍珠簾後頭望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悲不喜的,心內直打鼓,這人內裏奸猾,越是如此平靜,說明一會兒,待丫頭們都走了,他越是要胡來。


    奉珠心思轉啊轉,倏爾便打著哈欠道:“好累啊,我不想沐浴,這就睡了吧。”


    “也好。”李姬陽眼睛看著書卷,頭也不抬的點頭道。“你們都下去吧,把大廳裏的燈都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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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吧。”奉珠拉著錦畫的衣袖,不讓她走。


    “你不是困了,困了我們就早些安寢。出去。”李姬陽淡淡道。


    “奴婢們告退。”錦畫扔給奉珠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忙拉著綠琴,領著一眾丫頭悄悄退下,並善解人意的給二人關了臥室門。


    見大勢已去,奉珠便挺直了腰杆,先發製人道:“我可告訴你,我今晚上不伺候你。我、我身上好髒了,但是我就是不洗。”


    那小眼神赤裸裸便是,我就是不沐浴看你能奈我何。


    “我不嫌棄你就是。”李姬陽翻了頁,淡淡道。


    奉珠覺得他今晚上不大對,撥開珍珠簾,走到他麵前推推他的手臂道:“你怎麽了?”


    “無事。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兒。”李姬陽從床榻上起來,在奉珠的梳妝鏡前坐了,道。


    奉珠踢掉鞋子盤腿坐在榻上,心裏不安的拿眼偷瞄他。


    他今晚這是怎麽了,很不對勁啊。往常見了自己便恨不得撲在自己身上,今晚上如何這般冷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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