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哼!”奉珠撩起眼睛,斜睨著他,撅嘴不滿。


    “怎麽?還有其他事惹你不滿?你倒是說說,說得出來,我便改了就是。”他蹙著眉,很認真的告訴她。


    “你這個人,一肚子壞水。”奉珠想轉身咬他來著,結果被禁錮在他兩臂之間逃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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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放開我。我不……”


    腿一軟便趴倒在微涼的池壁上。


    “怎麽了?”他隻假做不知。


    “你太壞了!”奉珠咬著唇忍住歡愉的嗚咽。“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你的報複。”他欣然接受這桃色挑戰。


    浴室裏便餘“嘩啦”的水聲,覆蓋住微微的嬌喘聲。


    房府,仍是張燈結彩,熱鬧的氣氛猶存。


    盧氏卻不滿的跟房公抱怨道:“這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我原本以為這個郎子是個穩重的,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種膽大忤逆的事情來。你說說他,洞房第二日不去給親家敬茶,他是想如何?真是太不像話了。到了現在還鎖在院子裏不出來,真真是荒唐!荒唐!你快去叫人把門撞開,把珠娘救出來,他的一點分寸都沒有,這才剛剛、剛剛……我們珠娘可是遭大罪了。”


    “我說夫人呐,李穆是個有分寸的人,你就放心吧。孩子長大了,你就少操點心。”房公呷了一口茶,自覺給寶貝閨女找了個好郎君,便哈哈笑了一陣。


    盧氏看傻瓜一樣看了他好幾眼,又埋怨道:“這四個人裏頭,我還是喜歡魯王,你看人家魯王年紀和咱們珠娘差不多,人家又不參與朝廷的事,又有自己的封邑,咱們珠娘要是嫁了他,那是一輩子的富貴不用愁的,你再瞧瞧這個,他家裏還有一攤糊塗事呢。虧得他還有點成算,成親都不在王府裏,若是他自己都拎不清,我定不饒他。”


    “那個臭小子。嘿!”房公自己又開始樂嗬。小曲都唱上了。


    把盧氏氣的不清,見丫頭們都不在屋裏,上前去揪了房公的耳朵,道:“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樂什麽,這都樂了一天了,說出來我也樂樂。”


    “夫人饒命。”房公忙拱手作揖,求饒。樂嗬嗬道:“我告訴夫人就是,夫人快放手。明早上還要上朝,若是腫了耳朵,我又要丟醜。”


    盧氏這才放了手,敲敲桌子催促道:“快給我說。”


    “那小子早覬覦咱們家珠娘良久了。這事還得從去年說起。夫人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聽你說來,我們這個郎子是個有心人。”盧氏滿意的飲一口茶,放下杯盞和房公相視笑道。


    “何止有心那樣簡單。郎子心思狡猾,比阿直不知強了多少去。”房公捋著自己美髯誇讚道。


    “去。我兒子耿直純孝,這有何不好。郎子那樣的人,虧得是咱們郎子。”盧氏又慶幸著捂嘴嗬嗬笑道。


    “是啊。這也是他們的緣分。依著他當時的身份,咱們家奉珠如何能嫁得,恰巧珠娘又自己犯了錯,一時之間,長安不好讓她呆著,我就去信到揚州,讓他在揚州照顧著點奉珠,暫時避避風頭。誰知那臭小子趁火打劫,敢和我討價還價,非要娶,不讓娶便不管。當時珠娘又是那樣和咱們鬧著別扭,誰的話也不聽,我隻好退一步,嫁就嫁了吧,我就要他發毒誓,說‘你娶我女兒也可以,但是在揚州你決不能碰她一絲一毫。若是你違背了誓言,便要你生母永世不得超生’。我知道他的軟肋,那孩子不會拿他生母亂作誓言。到後來,奉珠從揚州回來,又聽夫人說,珠娘至今完璧,我就知道這個孩子,也是心中有原則的人。多年在外飄泊,並沒有讓他長歪了心思,我這才接受了他。”房公感慨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這男人就是不能讓他輕易得到,輕易得到的,從不知珍惜。他對咱們珠娘有這樣一番心思,又受了這許多考驗,我便真當他是另一個兒子看待了。他家裏容不得他,便讓他隨著我們住,夫隨婦住也是常有的。”盧氏看著房公,等著他的回話。


    “這還要夫人說嗎,成親的當日,我便受了他的拜父禮。有我一日,自是要護著他的。”房公也看向盧氏道。


    夫妻倆個心照不宣的笑了。


    “不過,臭小子也不是一個能任人欺淩的。當年便是那樣有魄力,什麽都不要,兩袖清風,孤身一人走出長安,待他再回來時,便是金銀滿屋。就算當年的我,也不一定有他的手段。”房公真心佩服道。


    “阿郎如何能與我的郎子比。”盧氏滿臉堆花的誇讚自己的女婿。


    “夫人說的是。”房公拍馬討好道。


    “我還有一樣擔心的。”高興過後,盧氏又憂慮道。


    “夫人是說他的那個庶兄吧。”


    “是啊。我怕那個瘋子會對付我們珠娘。”盧氏一想到這種情況就驚慌道。


    “臭小子也是想讓咱們放心,這不,把家也安置在咱們旁邊了,如此近,你想珠娘了,走幾步就到,珠娘想你了,轉個小門也到了。珠娘要是有個什麽事,咱們立馬就知道了。”


    “可不是。我倒是把這事忘了。”盧氏頓時放下心來。


    這時候,青葉進來稟報道:“老爺、夫人。大郎君差人回話來說,大少夫人也就是這幾天了,要夫人做好準備。”


    “吃了那麽多藥怎麽也不見好。”盧氏聽了便歎息一聲道。


    “個人有個人的劫數。誰能知道,她想救濟的舅母表妹是一對專門害命謀財的歹人呢。”


    “那對毒母女的罪名可是定了?”盧氏忙追問道。


    “定了。秋後處斬。”


    “該!”盧氏解氣的道。


    “你細細和我說說。那對母女到底是個什麽來路。”


    “派人沿路追查到蜀地,查到九娘的舅舅頭上,原來當年九娘母家牽扯進玄武門政變時,全家被貶為庶民,隻餘一個分家出去的庶出舅舅還在蜀地當縣令,不過,事變發生後,此人一直等著聖上的裁處,心驚膽顫,神思恍惚,半年內就病的不成人樣,最後病死榻上。不過,當地人卻都說是九娘的舅母毒死的,說她是一個生性放蕩的女人,又聽說自己夫君家族犯了大罪,狠心之心就給他下了慢性毒藥,不過,派去的人沒查到證據,此事也就不作數。但是沿途這對母女確實犯了幾宗毒殺案是真的,死的都是一些小商販,她們很謹慎,不敢打那些真正豪富的主意。害怕反被別人給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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