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珠從地上爬起來,從錦畫手裏接過一把錦扇,慢慢的在盧氏和房公麵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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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王一看,臉上稍稍有驚疑的表情,轉眼悄悄去看遺珠,給她使眼色。


    遺珠見了那扇子,使勁扯了扯帕子,垂著眼,眼珠子咕嚕嚕轉個不停。


    “自卿別後相思重,夜夜思卿癲若狂。青絲成雪,卿何在?莫忘錦扇情。”盧氏一邊讀一邊看奉珠,一把奪過這扇子,鐵青著臉道:“孽障,這又是誰給你的,怎麽出去一趟,竟越發……越發放浪形骸了。”盧氏不忍心痛罵奉珠,隻好措辭如此罵道。


    “阿娘,這可是韓王給我的。”奉珠斜睨著韓王,冷冷道。


    “這……”韓王詞窮,暫且沒有想好轉圜的話。


    “阿娘,你還記得,去年五月間,您陪著兒去慈恩寺後山牡丹亭看牡丹花開,當時您累了爬不動山就在寺中歇息,兒自己帶了茶香並遺珠去看的,就在那裏,兒遇見了韓王,那一次不是兒第一次遇見韓王,在很多宴會上兒也遇見過韓王,可是那時候隻當韓王是陌生人。直到慈恩寺後山牡丹亭,那是兒單獨和韓王相見,就在那裏,韓王贈香扇,並賦詩一首,阿娘,你看這樣的詩句,韓王又是這樣一個堪比宋玉潘安的貴郎君,兒沒用,兒就當真了。”奉珠攙扶著盧氏在上首坐了,她又跪在盧氏腳邊一點點的訴說。


    “元宵節那夜,被來往賓客抓個現行,當時你被阿娘急急護住送到後院藏起來,這韓王當時可沒有為你說一句話呀,珠兒,你可是記錯了吧。”盧氏心中一驚又喜。


    驚的是,這其中說不定有人推動,喜的是,她的珠娘並不是那等寡廉鮮恥的女孩兒。


    “珠娘,依著你的意思,是韓王先對你有意的?”房公接過盧氏遞過來的扇子,看看奉珠,又看看韓王。


    他房喬以謀算籌劃著稱,沒想到,臨到自己女兒身上,竟然是被人算計了嗎?


    “韓王,那夜你可並不是這般說的。你那夜的字字句句都指向是我兒對你心存不軌,而你並不滿意我兒,甚至於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表現著你對我兒的厭惡。韓王,孤要聽你的解釋。”房公能跑馬的額頭,迎著外頭的日光,明晃晃,晃的韓王心慌意亂。


    在房公麵前用心計,這不是越描破綻越多嗎,這可如何是好。韓王一時之間,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但遺珠並不十分怕,第一,房公外頭的行事作風,遺珠有耳聞但是並不深,第二,有句話叫醫人不自醫,哪怕父親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摻雜著私人感情在裏麵,一時半會兒的也理不清楚。


    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可以渾水摸魚。


    現在,且先聽著,見機行事。


    “阿爹,先聽姐姐說完吧。”遺珠善解人意,乖巧可人的為房公奉上一盅香茶。


    “你也坐吧,站了這半響也累了,乖。”房公欣慰的點點頭。可算是還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奉珠看她阿爹竟然在乎起遺珠來了,而遺珠竟然在短短時間之內得了她阿爹的喜歡,先是撅了撅嘴,而後又平靜道:“後來,兒又聽茶香說,韓王曾經向咱家提親,但是阿爹您並沒有答應,兒就想了一出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本來的打算就是隻讓阿娘和阿爹你們倆撞見,然後兒和韓王又兩心相屬,門當戶對,我們的好事就成了,可誰知會突然湧進來那麽多人呢。”


    房公心中已經把事情大致補全了一遍,冷淡的對韓王道:“韓王,不知您何時來我府上提過親?孤怎麽不知。”


    韓王冷汗直冒,看看奉珠,看看房公,再看奉珠,見奉珠滿眼怨恨的看著他,他忽然想到那把壞事的扇子,忽而鎮定,擺出王爺的譜,漫不經心的呷一口清茶,道:“寡人並不知什麽扇子,什麽詩的,再有,寡人在那之前並不認識房奉珠,更不會有提親一說了,請宰相大人明見,實在沒法子,寡人也可請了杜尚書來,杜尚書向來有決斷,這麽小小的一件栽贓案,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李元嘉,敢做不敢當的王八蛋、混球、賴利頭。”奉珠氣得直跳腳。


    “我的乖乖,你這都是學了一些什麽回來,呸呸,趕緊都給我吐出來,你再說一句這等話,我捶死你。”盧氏拉著奉珠的手,輕扇了奉珠幾下背。


    “阿娘,你相信我,他真暗示過我,要不是他多次暗示,兒也不會想出那樣破釜沉舟的法子,兒也不會陷的那樣深。”奉珠急急懇切的看著盧氏。


    “你個蠢貨!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孽障出來。”盧氏對這個女兒真是又愛又恨。


    從小就生得一團雪兒一樣,粉雕玉琢,誰見誰愛,她自己更是愛得不行,寵著愛著疼著,一點子風霜都沒讓打在這丫頭身上,結果呢,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傻傻的一頭撞進去。


    “我可憐的兒。”盧氏想到自己玉雪可愛的女孩兒被人這般糟蹋,可是受了苦了,又是一陣心酸,心兒肝兒的叫著。


    “阿娘。”奉珠也陪著哭。想到自己一番沉浮,竟然是被人硬生生拉進痛苦圈子的,她就委屈的嗚嗚直哽咽。


    “房大娘子可不要血口噴人啊。”韓王對房公道:“房公請看,那扇子上的字跡並不是寡人的,房公位列三公,身在中書省,定然看到過寡人的請安文書,認得寡人的字跡,請房公仔細辨認一番,一切就都可知了。”


    奉珠猛然從盧氏腳邊站起來,冷冷看韓王,並淡淡瞭了一眼房遺珠。


    房公看了字跡,真的不是韓王的,房公又看向奉珠,等著奉珠給他答案。


    奉珠眼睛盯著遺珠的肚子,拉了房公的手,跪在他腳邊道:“阿爹,我隻問一句,元宵節那夜裏發生的事情,誰是最終受益的人?”


    “這……”房公捋須看向遺珠。


    “是遺珠。兒再問,韓王要娶遺珠,是不是很急,定的日子是幾個成婚的王爺裏麵,最匆忙的?”


    “是為了遮掩你的事情,急一點也說的過去。”房公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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