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官鐵道:“天玄門的煉丹師可巧煉就了生發丹,這丹是選用數十種千年靈藥所煉,價值連城,我求了許多天,才得一顆。若是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都是寶物,不知王爺舍不舍得用你的酒壺來換。”


    明正王麵露為難之色,他雖不飲酒,但是這酒壺他也知非凡間之物,雖然這酒壺給他帶來了煩惱。可是畢竟是極品寶貝,為了長出頭發來,就換了這寶貝去,他心裏隱隱覺得不值。


    清夏公主提醒道:“叔叔,你忘了嗎,父皇也看中了你的酒壺,那天暗示你的酒壺很神奇,其實是要你獻給他,要不是我故意岔開話題,說不定你的酒壺現在已在父皇手中。”


    明正王一想:是啊,若不是那日清夏幫忙,這酒壺就算自已喜愛,皇帝想要,誰敢留著,可是為了長出頭發就換了這寶貝,他還是心有不甘。


    上官鐵趁熱打鐵道:“我知王爺不舍得,我不會讓你吃虧,我這有三張飛符,如今天下戰爭紛起,我大華國也不能保證永遠太平,有了這飛符,隻要一念符咒,你就可瞬間飛到百裏之外,敵人根本無法追蹤,這可是修仙者保命的寶貝,你那酒壺隻能喝到好酒,我這寶貝卻能救你的性命,你若不換,就算了。”上官鐵已經能製飛符,三張飛符,在凡人眼裏極是珍貴,在他眼裏,實在不算什麽。


    他手上出現了三張飛符,那明正王曾出使過外國,有皇族將飛符視為皇家保命的至寶傳給子孫,他見過一次,如今一看,立時動了心。


    清夏公主道:“叔叔,你不喜喝酒,一個酒壺換來保命的寶貝,而且能救你三次,多劃算啊。”


    明正王笑道:“哈哈,真是女生外向,清夏隻會幫著國師說話,罷了,既然國師喜歡。那我們就換了,隻是不知國師那丹藥真的能生發嗎?”


    “一試便知,若不生發,我甘願退回。”


    他將一顆生發丹遞給明正王,說道:“嚼服即可,三天後,就會慢慢長出頭發來。而且會更勝往昔,並且能終老不掉。”


    明正王一臉喜色,吃了那生發丸,將那酒壺遞給上官鐵。


    上官鐵逗他道:“若是不好用,你不會後悔嗎?”


    明正王笑道:“不好用我也換了,酒壺換飛符,這買賣做的。”


    當下兩人交換。上官鐵將那酒壺拿在手上,心中大喜。他極好酒,心道:“這寶貝好啊。我若是碰到好酒之輩,用這酒來換他為我做事或換寶物,那可是容易之極。他好酒,也知道這種美酒對好酒之徒有致命的吸引力。


    清夏對明正王道:“叔叔,我為你請來了上官鐵,你不送我一張飛符嗎。”


    明正王笑道:“好大的胃口,這可是我用我最好的寶貝換來的,你上來就要一張,這不是喝我的血嗎?”


    上官鐵道:“清夏引薦我見王爺有功,我這有一張飛符也送給你。”


    當下也給了清夏公主一張,清夏公主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上官鐵說道:“你送我飛符,我送你什麽呢。”


    明正王大笑道:“你又沒有寶物,不如把你的人送給國師吧,哈哈。“


    清夏公主雖大方,臉也羞的通紅,撲向明正王不住用拳打他。上官鐵哈哈大笑:“他得到了仙壺,心情舒暢之極,拿過酒壺,自飲自酌。早已陶醉在那無可描述的美妙境界中了。


    這仙壺果然神奇,雖不大,竟然內裝了兩大壇的酒。加上明正王和清夏公主不住敬酒,上官鐵又貪喝,竟然喝完了兩大壇,頓時醉的一塌糊塗。


    這酒的妙處是人雖醉,但是卻沒有凡酒的惡心頭疼的副作用,隻是覺得自已飄飄欲仙,仿佛到了仙境一般。他步履踉蹌,走到窗前,才發現此時天色已晚,一彎明月高高掛在天空,他突然想起了蘇軾的水調歌頭。不禁舉杯對月敬酒,說道:“明月兄,我敬你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清夏公主見他已醉了,過來說道:“上官國師,你醉了,不可再雖喝了。”


    上官鐵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長吟道:“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趁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便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好詞啊。沒想到上官國師竟然做的如此好詞,此詞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我和清夏今日真是有福了。”


    清夏不住的咀嚼體味他的這首詞,越回味越沉迷,不覺得癡了。好的文學的確是能打動人的心靈,尤其是像清夏這樣的公主,她雖習武功,但貴為公主,真元大陸貴族子女可以不學武,但必要學文。她自小就學習詩詞。所以她一直想找一個文武雙全的如意郎君。


    上官鐵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時她就對他有了極大的好感,經常做夢夢見他。待得上官鐵和白日國兩名國師一戰,那種在百萬軍中立下的神威,讓她早已芳心暗許,情種深種。


    可是她知道自已雖是公主,但畢竟是凡人,而上官鐵卻是注定要成為更厲害的修仙者,雙方地位越差越大,一個修仙者是不會娶一個凡人公主的。所以她不住用上官鐵隻是一介武夫來安慰自已。


    沒想到上官鐵這首水調歌頭一吟出,將她徹底迷醉。心中那道可憐柔弱的防護早已崩潰,愛的潮水將她瞬間淹沒,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此時的上官鐵盡管醉態可掬,可是在清夏公主眼裏,那是風流瀟灑之極,此時此刻,她竟似也醉了,頭不自覺地向上官鐵靠去。


    上官鐵這廝酒後也是看著母豬當美女,何況這清夏公主也是一代絕美佳人,他竟然伸出手來,摟過清夏的腰肢,清夏頭靠在他肩上。兩人相視一笑,默默看著月光,仿佛一對情深意重的情侶。


    他二人濃情密意,明正王卻嚇的傻了眼,公主是什麽身份,除了他丈夫,若有別的男人敢碰她一小手指頭,那可是滅九族的死罪。即便是皇室貴族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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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上官鐵身為國師,那可是超越任何皇族貴族的存在,連皇帝大人都要求著人家。今日之事,若是被外人看到,傳了出去。上官鐵和清夏皇帝不能治罪,自已可就成了皇帝的出氣筒了。


    他不住的咳嗽,把嗓子都咳破了,這兩個聾子竟然還沉浸在月光之下無動於衷。


    明正王無法,隻得大聲道:“清夏。”


    清夏一驚,醒了過來。紅了臉,戀戀不舍的離開上官鐵鐵臂,到了明正王的身邊。


    明正王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她,見她滿臉羞紅,喜不自勝,想來是因為在上官鐵懷裏十分愜意幸福,心中歎道:“完了,這孩子算是完了,一個修仙者怎麽會娶你一個凡人呢,就算你是公主也是要老的。


    他心時不禁暗暗埋怨上官鐵,你說你貴為修仙者,一心修煉也就罷了,搞那些勞什麽詩詞文學幹嗎,那可是天下少女的毒藥。


    剛才這首詞,別說是清夏,天下會詩詞歌賦的女子隻要聽到,哪個要是不動心,那才是不正常。


    上官鐵此時已然清醒一些,但是卻不舍得離開那酒後的美好感覺,所以並不運功化酒,也不告辭明正王,自行邊唱邊離去。


    明正王忙派下人護送他,清夏公主待要送他,被他一把拖住,此時的上官鐵若是趁著酒興破了清夏公主的身子,那自已這個王爺可是當到頭了。


    明正王見清夏一臉癡迷,不禁當頭棒喝:“清夏,別傻了,他是修仙者。”


    清夏一怔,眼中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啊,自已雖貴為一國公主,可是畢竟是凡人,修仙者是不會娶一個凡人為妻的。一時間,她心中如針紮般的刺痛。


    明正王道:“傻孩子,不要想他了,他注定不是你的。”


    清夏撲在明正王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明正王雖是清夏的叔叔,但是對清夏極為寵愛,把她當成自已的女兒看待。他是過來人,他不想看著清夏繼續這段注定是悲劇的感情,拍著她的後背道:“忘了他吧,不然,你會痛苦一輩子。”


    上官鐵此時卻回到上官府中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日中午才醒來。心內驚道:“這是什麽酒,我現在可是意動期修仙者了,酒量要比凡人時期大了最少兩三倍,怎麽會醉到現在才醒。這酒看來真是仙酒了。我若是日日這樣喝下去,那就真的成了酒鬼,不能自拔了。


    他暗暗發誓,這酒我不能再這樣放縱的喝了,不過做為結交朋友之物,那可是絕妙之物。


    當下讓人把上官府內珍藏的最好幾種酒拿來,灌在仙酒壺中,醞釀好後,然後倒入極精致的青花瓷酒瓶中,一共製出了一百瓶仙酒。他將仙酒收入空間腰帶中,留待後用。他喝過這酒後,清楚這酒壺若是讓好酒的修仙者知道後,自已的麻煩決不比明正王少。所以他打定主意,這仙酒壺決不外露。


    他在家中呆了三天,見師傅曲大風率領大家修習長生不滅功很有成效,不想打擾他們清修,於是告別家人,出了府門,想要出去遊蕩曆練三個月後,再回天玄門向蘇清澈交差。


    一出門,他竟見到清夏公主遠遠地獨自騎在馬上,見他出來,似乎十分慌亂,忙打馬轉身就跑。


    上官鐵心中疑惑,喚出赤電,策馬追了上去。問道:“清夏公主怎麽到了這裏,有什麽事嗎?”


    清夏公主臉紅道:“郊外有片桃花林開的正好,我想約你去賞花,不知上官國師能否陪我去。”


    她雖比一般女人性情直爽,但是少女懷春,天性中那股羞澀感在這幾日都激發出來。連她自已都自感不可思異,極少害羞的她,這幾日卻常常莫名的臉紅。


    少女的羞澀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何況是清夏公主這樣的美女。上官鐵心中一蕩,說道:“公主相約,是我上官鐵的榮幸,敢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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