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風漸漸的變得柔和,把之前那些火葬留下的熱浪給吹散了,漸漸的讓人感覺到不再那麽燥熱,而凝視著那個被釘在了十字架上的惡魔的時候,盡管旭日懸掛,卻讓在場的人們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不管是異端還是信仰者,畢竟都是生命,火焰的遮擋可以讓他們看不清那個大異端被燒死的樣子,但是,此時他們的視線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柄長槍貫穿了一個這個異端的心髒,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的,觸目驚心,好像自己的胸口也會有些痙攣。


    寂靜了片刻之後,依然是牧師的歌聲響起,仿佛已經昭示著這個大異端的死亡,牧師的歌聲之中帶著的卻是一種喜慶,仿佛消滅了一個在大6上的毒瘤,漸漸的把人們剛才莫名出現的奇妙情緒給掃去了。


    詭秘的氣氛緩緩的消逝,信仰者們情緒再次高漲了起來,因為這一次他們相信那個大異端已經真正死亡了,在這大快人心的事之後,將會是門薩神女賜予大家的祈禱日,很多神女的愛慕者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聖光繚繞,梵音入雲的女神的降臨。


    異端教主雙手做下壓的動作,示意所有人將情緒收起來,而他將針對這個已經被處死大異端做一段最後昂康激昂的話語。


    似乎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生,這次異端教主瓦洛茲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讓他感到有些憤怒的大異端,確定他已經徹底死亡。


    眼睛是閉著的,頭顱也耷拉下去,除了沒有預料中流出血液之外,這個血族似乎已經真正的永久的沉睡下去了,異端教主稍稍安心了一些,正打算偏過頭表他最後的話語的時候,卻猛然的現那個惡魔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瞳孔,最深邃的顏色,看上一眼就感覺墜入了一個沒有底部的黑暗深淵之中


    異端教主瓦洛茲猛的倒吸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血族儈子手傑克曼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以往他用長槍刺穿血族心髒的時候,它們的本源血液就會流出來,並且身體開始幹癟,可是過了好一會,這具血族的屍體竟然還是那麽飽滿,甚至皮膚依然那麽結實健康


    老家夥,你的這柄木武器應該很耐燒的吧帶著幾分輕佻的話語從那個本應該死去的大異端位置傳出,而就在這位血族儈子手傑克曼抬起頭的時候,這位老者驚駭的現,這個血族竟然沒有死,更令他錯愕的是,他留在這個血族身體上的那柄檀木長槍竟然燃燒了起來


    紅色的火焰從這柄檀木長槍的尖端開始燃燒,迅的向著末端蔓延,幾乎一瞬間就將這木質的武器給包裹起來了,橙紅的顏色也在火焰的焚燒之中變成了焦黑


    經過這次蛻變以及那些器具的強大刺激後,伊森凡的精神力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即使他掌控的火術並不多,但是釋放出高溫的火焰卻完全不再話下。


    這柄檀木武器如果被施加了牧師的神術的話,伊森凡的火焰或許很難侵蝕,偏偏這個自負的老家夥拒絕了神術的加持,而伊森凡強大的控火能力輕易的就把這塊木質的長槍給點燃了,盡管沒有直接燒斷,卻把外層全部燒得焦黑


    老傑克曼完全鎮住了,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武器快要被燒毀了,急忙翻身而起,拽出那燃著火焰的長槍,蒙的從伊森凡的身體裏拔了出來


    然而,這位高手還是低估了這個大異端的火焰的溫度,在身體落下的那一刻,火焰立刻將他的手掌給燒得通紅,不得已之下,隻能放棄了武器。


    鐺~~~~~~~~~木質的武器掉落在了地上,原本還喧鬧的信仰廣場卻再一次寂靜了


    不僅僅是那些信仰者們,站在金色高台上的教廷巨頭們,此時都是一臉驚愕的注視著那個大笑的異端,一時間竟然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異端教主的臉此時已經黑了,此時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站在舞台上的小醜一般,說的那麽多的神職之詞,總是以為這個大異端已經被處死,最後卻總讓他堂堂一個異端教主把要說的話生生的吞回去。


    至於那位被稱之為血族儈子手的老傑克曼,看著那柄被燒黑了的長槍,他滿是皺紋的臉已經在抽動了


    這可是當著數萬人的麵行刑的啊,更可笑的是,他之前還感覺非常良好的拒絕了牧師的神術加持,可是現在,不僅沒有殺死這個詭秘的血族,反而損失了自己的武器。


    此時,這位已經退隱的儈子手可以說是又羞又怒,恨不得現在在舉起武器,對著那個可惡的血族的心髒刺下去


    寂靜之後,猛然間騷動像浪潮一樣,席卷了這整個信仰廣場,一時間針對這詭異現象出現了各種質疑和猜測。然而無論這些人麵對這樣情形進行如何的討論,都已經表明所有人對這個異端的驚訝之色,不管是那些地位然的職能強者,還是一些協會的腦,這種檀木刺進心髒而不死的血族,他們都是見所未見的。


    這家夥分明是血族,被檀木刺穿了心髒是絕不可能活著的,即使是六代以前的血族,也絕不可能像他這樣安然無恙獵人協會出席的副會長先表了自己的言論。


    獵人協會自然是經常跟血族打交道的,而血族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們擁有本源血液的心髒,強大的血族總是會加強自己左胸位置的防禦,避免被刺穿,但是一旦被刺穿,再強大的血族都很難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現在這個現象已經完全違背了常理,或者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生的事情。


    如果說之前烈火的焚燒隻是因為這個大異端某種惡魔血統的巧合,導致他安然無恙的話,那麽現在這種幾乎斃命的攻擊,怎麽可能說是一種血統的巧合呢,難道有某種血族的血統,可以在自己心髒被刺穿後依然安然無恙


    火焰對他造不成傷害,血族最大的弱點心髒,依然沒有任何的效果,這難道還是血族古戰城的那位老婦人緩緩的開口說道,這位老婦人盡管年事已高,但卻是一個閱曆極其豐富的真正強者,她說得任何一句話在整個鬥士領域都非常有分量的。


    他肯定是血族,或許是擁有什麽強大的血族聖器護體吧,又或者他的心髒經過邪惡的巫術轉移,換到了其他的位置。術士協會的會長親臨,這位在術士領域的大人物親自出席,本總是一副滿目無聊的樣子,但是目睹了這個場景之後,卻打起了幾分精神,很明顯這並不是他所預料到的。


    天罰教主混在貴賓的席位之中,他臉上的驚訝也不亞於那些高台上的神職巨頭們,忽然想到老隆恩說過傑克曼要晚節不保,立刻開口詢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真的不是血族


    他當然是血族。老隆恩慢悠悠的說道,不過,要是刺進心髒能夠殺死他的話,那麽他現在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因為這個方法我早對他使用過了哦,這還不算什麽,你注意他心髒位置的傷口吧。


    注意傷口做什麽天罰教主厄爾高不解的問道,說著還是將目光瞥向了那個血族的傷口位置,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甚至使勁的揉一揉自己的太陽穴,確定不是因為自己年事過高而導致兩眼昏花


    天罰教主可是人類的極限強者,老眼昏花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隻是厄爾高會這樣,實在是他所看到的這一切太難以置信了,難以置信到寧願相信是自己眼花。


    心髒的位置被洞穿,沒有殺死這個血族,就已經讓天罰教主厄爾高感到驚愕不已了,可是,還沒來得及從這種驚愕中恢複過來,更讓他駭然的是,那個血族的心髒位置的傷口,竟然正在自行愈合


    自愈這這天罰教主厄爾高終於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那個血族擁有自愈的能力,更可怕的是,自愈的度竟然肉眼清晰可見,完全是眼睜睜的目睹著那些骨頭連接起來,心髒複合,血肉覆蓋,皮膚再生


    這,這廝還是血族嗎厄爾高好一會才生硬的從牙齒了崩出了這幾個字


    老隆恩也是聳了聳肩對驚訝無比的厄爾高說道:都說了,他是一個特殊的血族,我當時的驚訝程度不比你小,當然,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小血族,要殺死他的話,力量絕對的話應該也不成問題。隻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到達了更高的層次,要殺死他的話,恐怕教廷真要大傷腦筋了。


    隨著伊森凡的傷口漸漸愈合,現這一詭異現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之前還噪雜不已的人群在此刻再次寂靜所有人盯著那個大異端的心髒,甚至屏氣凝神


    高台之上,不管是教皇大主教,還是那些掌管著各個教所的教主教長,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內心的震撼,甚至幾位對這個大異端展開屬性判定的幾位領袖,現在都已經麵麵相覷,想知道,究竟是誰把這個家夥認定成為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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