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染倒在地上,血將他四周都染紅了,宋煜拿出靈肌膏,想用靈氣幫他吊命,都感到不可能了。他氣息在快速的減弱,蘇淑看得眼眶急紅了:“你爸呢?他在哪裏!”


    “他,他不是我爸,”呂染艱難地說,“他是秦大夫,他拿走了法天劍……”


    說完最後一句話,呂染頭一歪就死了。


    宋煜眼眶暴裂,秦大夫?那狗日的!


    他倒沒注意到呂剛有什麽破綻,他跟呂剛又不熟,呂染是他兒子,蘇淑跟他在異事科共事,他倆都沒說不對勁。


    “這下麻煩大了……”蘇淑失神地說。


    “先把呂染抬出去……”宋煜說著,突然聽到外頭發動機聲音,一飛衝天跳出山洞,就見大切諾基揚著煙塵離去。


    砰!


    宋煜如天神下凡,一拳打在引擎蓋上,就見駕駛室裏一張陌生的驚慌臉孔。他一把將那人拉出來,就感到手上很輕,再一扯,一堆碎紙散在風中。


    是傀儡?


    宋煜牙咬著啪啪作響,返回山洞裏,看蘇淑還在焦急地來回走著,看到他就問:“找回來了嗎?”


    “沒,讓他跑了。”


    蘇淑無力地垂下頭,苦澀地說:“先回市裏吧,我要給科裏做報告。”


    宋煜一手提著呂染的屍體,一手抱著蘇淑,那輛大切是不能用了,直接飛回市區。速度倒比來的時候快了幾倍。


    “你給科裏匯報,我給明武宗那邊去個電話,”宋煜記得笑和尚給他留了電話號碼,“喂?笑兄?我是宋煜……”


    笑和尚在和醞釀醍醐鬥地主,聽是宋煜的聲音,倒是很吃驚,本來看到陌生號碼,還以為是響一聲就掛的那種。可等宋煜把話說完,他那張總是掛著笑容的臉也僵住了。


    “宋門主,你不厚道……”


    笑和尚把牌一扔,醞釀就說:“大師兄,咋不玩了?”


    “把牌收了。”笑和尚黑著臉一腳將桌子踢翻,就對電話裏說,“既然發現了法天劍的下落,你為什麽不事先通知我?我和你宋煜也算是有交情吧?”


    “你怪我有屁用!”宋煜也是滿肚子的火,中了秦大夫的暗算,連呂染都掛了,他哪能對笑和尚好言好語,“誰讓你們發的那懸賞是能拿到法天劍就肯定能得到明武宗的幫助,再說了,我也沒察覺那是秦大夫的傀儡,等那畫有了線索,再通知你,那秦大夫轉頭也會自己趕過去……”


    “你都有理!”笑和尚氣道,“你拿到那張畫就通知我不就行了?”


    “我是你師弟還是你明武宗的俗家弟子?”宋煜氣極反笑,“我有義務告訴你?”


    笑和尚悶哼聲說:“哼!既然法天劍落在秦大夫的手中,我倒要看他會不會把劍交回來……”


    “你腦子裏都是蛆嗎?他能搶走法天劍,就擺明了不會再交給你們。他要明武宗幫什麽忙?你說吧,”宋煜沒好氣地說,“反正事情也通知你了,你看怎麽辦吧。”


    啪,電話掛了,笑和尚看著醞釀醍醐那倆呆在原地的家夥:“還愣著,去金河!”


    “師父不說要讓咱們去承德嗎……”醞釀小聲說。


    “去個屁,法天劍在金河被秦大夫搶走了,修劍門那邊的事讓彈子他們去。”笑和尚罵道。他對打劫修劍門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宋煜看蘇淑臉色鐵青,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想必科裏那邊沒啥好話。


    “呂老正在趕過來,”蘇淑說,“呂染這邊……”


    “我先讓人送到殯儀館冰著,”宋煜說,“你等呂老來了就給我電話,你先休息吧。”


    宋煜轉身要走,蘇淑突然說:“你留下來陪我吧。”


    宋煜身子微微一震,轉頭笑著說:“改天吧。”


    等宋煜走出房間,就聽到裏頭傳來低低地嗚咽聲,歎了口氣,就回新湖苑去了。


    夏清耳朵上戴著宋煜送的耳環,看他進來,就起身衝他招手:“還蠻配我的嘛,你很有眼光。”


    宋煜心情總算放睛了,瞧著夏清那張極致絕倫的臉蛋,笑說:“這對耳環還有些作用,你把耳環戴上十天,再取下來用手指輕輕搓的話,會有清心定神的作用,要戴上一個月的話,就能讓你的肌膚保持水潤光澤……”


    “真的?”夏清驚喜道。


    “這是我在古玩市場買了些材料煉出來的,算不得是高品的法寶,”宋煜瞧她喜得眼睛都睜大了,“你煉藥修煉到一定程度,我就教你煉器。”


    “嗯嗯。”夏清點頭如搗蒜。


    “對了,明天你要學車吧?”宋煜問道。


    “是啊,說是要上路了,我倒不怕,就是小蓮那裏,她太馬虎了,”夏清說,“你要來嗎?對了,那個洛朝成天都念叨著你,我瞧他是不是基佬,你得小心點。”


    宋煜啞然失笑:“我先吃飯,那洛朝是想要我的方子救藥廠,基不基的不大可能。”


    “藥廠?”夏清來了興趣,跟著宋煜走進廚房,看他打飯熱菜,“他想要什麽方子?”


    “你別想著給他方子,有些方子現代的藥廠做不出來,也不適合量產。有的呢,用到人身上會有極強的副作用,畢竟修真的藥,都是調用靈氣來做調節治療。這凡人的身體裏靈氣稀薄,要一個不慎,就會鬧出人命。”宋煜將飯菜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夏清嗯道:“那你打算幫洛朝嗎?”


    “先得看看他那邊到底是什麽狀況,”宋煜邊吃邊說,“交情也沒到要幫他這麽大忙的地步,先等等吧。”


    “我去玩電腦了。”夏清一甩馬尾就走開了。


    宋煜看她的背影,那微微挺起的小臀,咽了口水。


    ……


    雷封擦著皮卡車,身旁還放著個塑料桶,裏麵的水都成黑色了。這邊倒沒啥工廠,也沒什麽作坊,但沙塵稍多,周邊的路都是泥沙路,每天練完車,車身都跟剛從泥漿裏滾出來的似的。


    今天來得稍早些就打算洗下車,剛擦到一半,就看來清勝開著摩托車過來。


    在沒拿到駕照前,這摩托車就是來胖子的重要交通工具。


    “雷教練,要不要我幫把手?”來胖子問。


    “你坐著吧,這還有半小時,我一個人擦就好。”雷封說。


    來清勝坐下就掏出個糥米飯吃起來。


    這是金河特有的早餐,裏麵包著些酸豆角、香腸一類的東西,吃起來特別香。一般都是一到三塊一個,來清勝這個花了五塊錢,特大,跟個手球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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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們執法隊掃攤時,遇到了那個瓜子哥,他就是賣炒瓜子的,他那幾個朋友在賣花……”來清勝說著就看雷封轉過頭來,“被我抄了。”


    雷封登時有點想哭,那事情好不容易算是解決了,你又把瓜子哥給抄了,這下龍灣的村民還不得把你給拆了?


    不過想他是城管執法隊的副隊長,那些村民怕他,可這駕校呢?


    要是瓜子哥那些人把火出在雷封他們身上,那也很麻煩啊。


    雷封不知怎麽說他,就低頭專心擦車,想要不要跟學校那邊匯報一下。


    等學員陸續過來,才看宋煜開著輛奧迪載著夏清和單小蓮趕到。雷封想著就算不跟學校說,也得跟宋煜說一聲,他本事大。


    “先不上路,你們先練倒樁吧,”雷封就拐著腿來到樹蔭下,看了眼在喝水的宋煜,“宋大哥……”


    “我比你年紀小吧?”宋煜看他就知道有事。


    “那……宋老弟……”雷封說。


    “我跟你是親戚嗎?”宋煜說,“有事說事。”


    雷封有點不開心,怎麽也是以前金河的名片,現在淪落到做駕校教練了,也算是知名教練,你就是陪著夏清和單小蓮過來練車的,誰知你是什麽來曆。


    不過上回蟲哥的事,也讓他知道宋煜和他那朋友來頭很不凡。下龍灣要鬧事,不定還得著落在宋煜身上擺平。


    “來胖子昨天把瓜子哥的攤給抄了,我擔心他們今天過來攪事……”


    宋煜一聲冷笑:“你是教練,出了事都是你負責,你找我做什麽?”


    雷封心中暗罵,老子要能擺平,還要求你?


    還在想這麽低聲下氣不是辦法,就看遠處差不多四五十個村民,手裏抓著鋤頭鏟子跑過來。瓜子哥自是在前頭,還有個女的跟在他身邊,祝學劍眼尖瞧出就是那天跟瓜子哥在甘蔗地裏打野戰的那女人。


    “呔!哪裏來的妖道……哎喲!”祝學劍擋在前頭,還沒說完台詞就被瓜子哥一腳給踹翻在地,後頭就有村民用耙子把他拖過去,幾鏟子下去打暈了。


    “姓來的,你敢把我男人的攤子給拖走,我咒你生兒子沒屁眼,你娶個老婆是人妖,你爸當年把你射牆上,你媽刮牆灰把你摁進肚子裏,才把你這個家夥生下來。瞧你這個頭,硬起沒六厘米……”


    這都跟火箭車一樣的猛烈攻擊,把來清勝弄得頭都暈了。


    “我咒你擼管擼破皮,坐車被車撞,走路掉坑裏,連坐公交車車軲轆都開一半都滾不見……”


    我草,來清勝也怒了,這罵人有罵得這麽離譜的嗎?可他剛要發火,瓜子哥就一揮手:“把他丫給我揍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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