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的。”


    “你……”


    夏清鬱悶的低頭吃粉,光憑說的,她總說不過宋煜,可有時候她也會生氣的,畢竟咱才是大小姐啊,你不過是個小保鏢。


    “我受傷的時候,你可折騰了我一個月呢。”宋煜突然笑說。


    夏清眨眨眼睛:“你是在報複我?”


    “怎麽會?你是小姐,我保護你還來不及,報複你,那怎麽可能呢?”宋煜吃了一筷子,笑道。


    “哼,口是心非,”夏清才不信他,“你受傷的時候,我可天天去看你,給你端茶倒水,你說吧,我可是小姐呢,你說有哪位小姐會這樣對自己的保鏢,最多給你找個護士就不錯了。”


    提到護士就容易想起談悅,宋煜立時咳嗽起來。


    “心虛了?想報恩,那也容易,那就把你全身的本事都教給我,”夏清還很警惕地說,“你別想我拜你為師,咱們平輩論交,這樣吧,最多我拜你師父為師,這樣呢,我就算是你的小師妹了。”


    “我又不是令狐衝,要小師妹做什麽?”想起令狐大哥的小師妹跟小師弟跑了,宋煜就覺得這兆頭不好。


    “那你說怎麽辦吧?”夏清把米粉往前一推說,“你不說,我就不吃了。”


    “你想用這來威脅我,我早知道三兩你吃不下,這都吃掉二兩多了,不吃就不吃吧,”宋煜笑著說,就看夏清咬了下嘴唇,眼珠子狠狠的轉了幾下,心裏覺得有點不妙,忙說,“不做小師妹,我也教你,你想學什麽我都會傾囊相授,你也不用威脅我。”


    夏清那轉著的眼珠子突然停了:“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宋煜回避著她那直視過來的目光,笑說:“我什麽時候對你不好了?”


    “難道真像小蓮說的一樣,你這家夥想打自家小姐的主意?”夏清的俏臉微微發燙,卻一點沒紅。


    “她那是胡說八道,你信她的話,你不如去信少林寺的和尚不吃肉。”宋煜嗤笑說。


    “少林寺的和尚吃肉?”夏清怔道。


    “咳,內院的都吃,那幫禪修要是不吃肉,怎麽有力氣?這光吃豆腐要吃得多了,可是會有結石的,”宋煜咳嗽說,“這些話,你聽到就行了,別遇到和尚就亂說啊。”


    禪修在整個修真界也是一股強大的勢力,當然,少林的禪修還是太少,跟修劍門沒得比,真正的禪修大派是雲台山的明武宗。


    那是連修劍門都忌憚的超強門派,但明武宗一般都不下山,特別是近三百年來,明武宗幾乎都縮在了雲台山後的蓮花池,連個球人都看不到。


    “哼,我明天讓人去少林寺問問,”夏清不信,“禪修就必須要吃肉,我聽譚大哥說,禪修的人心誌都很堅定的,連不吃肉都做不到?”


    “這不是心誌的關係,而是你要是不吃肉的話,身體機能不能調節得那麽好,對於修行沒有好處,”宋煜給她解釋說,“當然,你也可以不吃肉,不吃肉的禪修大德我也認識。但普遍到了金光一現的時候,就不行了,再也無法提升。”


    “金光一現?”夏清都快成了好奇寶寶了。


    “那是禪修層次的分別方法,”宋煜頭疼說,“跟劍修這些的修士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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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夏清總算是問到一個段落,低頭看著剩下的米粉,想了想,還是吃了起來,這玩意兒味道太香,不吃太浪費了。


    白媚這時也回來,後頭揪著個穿白衣的小老頭。


    “這就是現在的老板,姓申,叫申耗子……”


    小老頭叫屈說:“媚姐,我不叫申耗子,我叫申好子。”


    “都是一個樣,你說吧,你這米粉店裏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來排隊的人怎麽都跟行屍走肉一樣?是你用了法術,還是別的原因?”白媚喝問道。


    申耗子剛想辯解,就聽宋煜冷哼道:“好好回答,不然把這店給燒了。”


    “別,別,我說,我說。”申耗子急道。


    申耗子將宋煜和白媚、夏清給領到了地下室裏,這裏頭擺著香料。這開米粉店最要緊的就是鹵水,可說是各家米粉店都有各自的獨門配方,米粉做的好或是差,看的就是這鹵水調味。


    別的像是米粉這粉本身,都是像米粉廠訂的,全金河白都都大同小異,別的材料呢,大半都是在市場裏買的,相差也不會太大,主要是對米粉的口味影響不大。


    這要做鹵水呢,就要用八角等香料來做,要在解放前還有放罌粟果殼的。


    這申耗子的香料裏有一味叫回魂花的,這東西不是凡人該有的,這都是像雲台山蓮花池那裏靈氣極重的靈地靈池裏才能種出來的。


    這東西比那罌粟果的香味還要濃,比那大麻什麽的還要容易讓人上癮。


    而且上癮後,會有一種副作用,就是宋煜看到的那些人都跟行屍走肉似的,會一再的跑過來買。不但如此,就是吃的時候,那模樣也跟一般人不一樣,都守規律得很。


    申耗子不是修行人,但他跟黑道有些關係,才會被白媚嚇到。


    看到宋煜那凝重的眼神,就說:“這位大哥,這些東西都是原來的老板留下來的,原來給我留了半卡車。我每天熬鹵水的時候就放幾顆下去就行了,這些還能夠用好幾十年。可你要問我是從哪裏進的,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想起自己讀書時來這白都玩,沒事就來這裏,這吃了好些年都沒事,也是心下稍寒。


    大概是自己是修士的關係,夏清也是修士,而白媚是化形期的妖族,自然也沒什麽。


    可想想也讓他有點後怕,看著這好幾十麻袋的回魂花,宋煜厲聲道:“這東西對凡人的身體就跟慢性毒藥一樣,你拿著這些東西,是想要害人嗎?”


    申耗子一時腿軟,就看宋煜手一揮,那些回魂花全都不見了,他登時一驚。


    “這幫你處理了。”宋煜說,“我也不追究你以前做的事,我看以後你就轉行吧。”


    “別啊,大哥……”申耗子都想哭了,做別的,他要會才是啊。


    仗著這米粉店,每年都有一百多萬的進賬,這還想著擴大規模呢,自己又沒積蓄,原來攢的那些錢,前些日子跑澳門一趟,全都扔到賭場裏了。


    這位大哥,您可不能這樣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白媚冷笑說:“這東西本來就不該屬於你,現在幫你處理,那是給你留了情麵,別給臉不要臉的。”


    “就是,”夏清叉腰說,“你以後要好生做人,知道嗎?不然回頭姑奶奶就……”


    她說狠話沒白媚和宋煜那樣流利,這想了想,才說:“就報警把你全家都抓了。”


    白媚臉上忍著笑,看申耗子一臉茫然的表情,這也是,都知媚姐是金河黑道老大,這為啥帶出來的人會說報警的話,這還是黑道嗎?


    “你說說,這原來的老板叫什麽?住在哪裏。”宋煜問道。


    他讀書時過來這裏,曾見過老板一兩麵,可那都是老遠的事,有些記不太清,也不會知道那老板姓什麽。


    這回要不是白媚細心,他都不會注意到這家店都是那樣安靜。


    “姓吳,叫吳……”申耗子才在想,白媚瞳孔就是一縮,“吳驚波?”


    “是,是,媚姐咋知道的?”申耗子奇道。


    “原來是他,”白媚說,“那個吳驚波就是銀蛇一族的三大長老之一,我曾跟他交過手,極厲害的家夥,十年前不知所蹤,原來跑到這裏來了。這樣想,那連殺七人的案子,他往這白都跑也能說清了。”


    宋煜點頭:“這要逃走,總是要往自己熟悉的地方去。”


    申耗子聽得愣愣地,這都說的什麽,連殺七人又是怎麽回事?他滿心疑惑,卻不敢問。


    “吳驚波住在哪裏,你知道嗎?”白媚問他。


    “他好像是住在龍城觀附近,我也是聽人說,不太清楚。”申耗子不敢把話說滿。


    “走吧。”宋煜轉身說,“耗子,以後老實做人,知道嗎?”


    “是,是。”申耗子恭敬的把人送走,回地下室,就打開一個小櫃子,看著裏頭擺著的幾大碗回魂花,心想,這幾天可得趕緊多賺些了,也得找個好出路才是。


    “你把那些回魂花都收到納戒裏做什麽?”夏清問道。


    “這回魂花不單能讓人上癮,還能做一種不弱於靈肌膏的傷藥,叫回血丹,”宋煜說,“當然,一味藥還是不夠,但要加些別的普通藥材都就行了,成本會大大降低。這裏可有幾十麻袋,要都能用上的話,那光是回血丹都能做一倉庫了。你不是想學本事嗎?我教你練丹,就練這回血丹。”


    白媚異樣的瞥向興奮的夏清,心想,要煉回血丹,至少要學兩種以上的五行法訣,夏清水行是夠了,師父會教她哪一行呢?


    而這領悟第二種五行法訣不是簡單的事,像宋煜那跟吃飯一樣容易就領悟,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修行奇才。


    夏清在譚風水的嘴裏也是奇才,可白媚知道她有些取巧,要不是她先誤食固體丹,宋煜再給她服了金丹,哪裏會進境這樣快。


    說來,她的福氣倒是不錯,也不知宋煜能不能讓她快速的領悟第二種五行靈氣了。


    不過,光是這幾十麻袋的回魂花,收獲就不錯了。


    這一麻袋要扔到黑市上拍賣,那少說也得要幾千萬,這合起來就是二三十億的價值啊。也不知那吳驚波從哪裏弄來的,就是從那些修行大派裏買,要攢到這麽多,也不是容易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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