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修到築基中期,我會傳金行法訣給你,”宋煜說著一頓,“你師父還沒消息嗎?”


    激火眼神一黯,苦笑道:“我師父出走都十五年了,不是靠著師叔照顧,我激火也早就成了野孩子一個,尋是在尋他,可尋不尋得到,我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那是個冗長的故事,宋煜不想在吳葆葆的前麵談,就拍下他的肩膀說:“順其自然吧,師兄他可能有他的難處。”


    往好處想隻能這樣,激火微微點頭。


    來到煉丹房裏,一個正形八卦列在正中,靠左手的牆壁上釘著一排的藥櫃,靠右手的牆壁同樣有著藥櫃,裝的卻是非藥材的材料,還有一些直接堆在地上。


    門一打開就是一股衝鼻的藥味撲出來,吳葆葆捂著鼻子才沒暈過去。


    “我需要一個小時。”


    吳葆葆和激火被關在了門外。


    宋煜往日煉的丹藥都是二品以下,三品的丹藥也煉過,就是那神龜有壽,這丹藥的品階不單跟材料的稀有,丹藥的煉製難度有關,也跟煉出來的丹藥品質有關。


    像是靈肌膏,能煉的在不算少,一般的靈肌膏隻能加快活血的速度,但要是能夠生肌連細胞都能夠複生,那就算是三品的丹藥了。


    可要是讓那死掉的人,腐敗的骨頭都能長出肌血來,那就能排在四品以上。


    就是說,藥的稀有是判斷品階的一部分,藥效的強弱也是一部分。


    稀有是難得的,但強弱卻是能夠根據煉丹者的本事來調整的。


    宋煜現在的煉丹實力要煉出四品的丹藥不算太難,卻是很費工夫,他現在要煉的是“淨血丹”。


    毀經丹毀的是服用者的經骨血這三樣,林關長吸食的不多,淨血丹就能將他的經骨血全都恢複。


    這丹藥也是二品,宋煜就著激火這煉丹房裏的材料就能煉出來。


    念著口訣,就坐在八卦之上,拿出小銅爐,將材料一一投擲入內。


    吳葆葆就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下,背對著煉丹房,激火一身緋紅的僧袍,瞧這嬌媚的美人兒,卻是半點邪念都不敢動。


    “師叔母……”


    喊了聲,吳葆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是叫自己,就扭頭瞧過去。


    “你跟師叔在哪兒認識的?”


    吳葆葆抿嘴一笑,都說女人八卦,怎麽這和尚也八卦?


    倒是宋煜的社會關係可真夠複雜的,跟良家的老板熟諗,跟這火雲寺的主持還是師叔侄的關係。


    “我跟他是在網吧認識的。”吳葆葆回想起鈴鐺帶他到網站來的時候,倒是一臉的溫情。


    網吧?激火抓抓光頭想,師叔也會去那種地方嗎?


    隨意說著些話,一小時極快過去,宋煜托著兩顆淨血丹出來。


    “一顆我拿去救人,一顆你埋在你香爐裏,讓那些信徒都聞一下。”


    淨血丹是淨血固筋之用的,尋常人嗅了也沒多大幹係。


    “是,師叔。”激火答應道。


    “這是我列的單子和煉丹法門,你照著去煉,一個月後我來拿。”宋煜在懷裏拿出早就寫好的清單遞給激火。


    隻掃了一眼,激火就心驚肉跳,手微微發顫:“師叔,這個……”


    “怕了嗎?你隻管去煉,出什麽事有我擔著,”宋煜笑道,“有些是左禁那邊要的東西,你不是早就想認識他嗎?等你幫我煉好,你就替我送到他那邊。”


    激火一下情緒就定下來:“師叔交代的事,我一定好好去做。”


    “用心就好,這些東西我都有大用處,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既然要人做事,自然要給甜頭,宋煜看激火要送他,就擺擺手帶著吳葆葆下山去了。


    激火掐著單子,轉頭就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肖少,師叔他來過了……”


    “嗯,知道了。”


    將手機收回褲袋,肖戟臉上帶著寒霜,用力掐了把身旁麗人的胸部,冷笑道:“今晚上你們三人陪我過夜。”


    林關長忍著劇痛將淨血丹服下後,第二日疼痛感就消失大半,能勉強下床上廁所,不用人攙扶,那尿袋都被摘了,也能進些飯食了,不用成天打營養液。


    林關長的大名叫林輔正,也是四十歲的人了,見宋煜來到房間就感慨的跟他握手,道謝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我用的是偏方,林關長敢吃也是林關長的膽量,有些人看不上我這種偏方,可就忍著就算是病症發作得再厲害,都不肯服用。”


    宋煜真把自己當成神醫了,舉手投足都是一副神醫的架式,武院長在旁幫他幫腔,更是讓林輔正大為感歎:“有的人就是不信中醫,中醫都有幾千年曆史了,能存在那麽久,怎麽會沒有道理?”


    “好了,林關長你好好休息,我這還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


    武院長要留宋煜吃飯,被他婉言謝絕,這要是問起病理什麽的來,他對上幾句那就穿梆了,那可不妙,飯嘛,就不用吃了。


    ……


    回到雜物科,董科長腦袋倒是差不多好了,不用再綁得跟印度錫克人差不多,但他瞧見宋煜那神情還是跟宋煜殺了他全家似的,眼神陰鷙得能啃人。


    宋煜倒是就當他是個擺設,走進雜物科就挑一張椅子坐下,拿起一本雜誌就看起來。


    “我說宋煜,你不是跟商學院的那個啥院花,還是校花很熟嗎?”一個校工擠過來問。


    “啥?你說夏清還是單小蓮,我跟你說啊,你別想打人家壞主意,那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主兒。你要是想玩,跟大街上找發廊妹去。”宋煜橫他一眼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有馬子啊。再說了,我這有自知之明呢,高攀不上,我就是一校工,還指望著能娶個博士啊。”那校工姓白,叫白家純,年紀跟宋煜差不多,在雜物科卻幹了七八年了,屬於老職工一列的。


    現在也是科裏修修補補的一把好手,聽聞這兩個月就要結婚了,未婚妻是附近村裏一個賣豆漿的妹子。


    “老白,你就直接跟宋煜說嘛,啥事你還藏藏腋腋的,”走過來個年紀大的校工就說,“你也是快結婚的了,還想結婚前就搞個小三?”


    “去,一邊涼快去,什麽小三?我老白是那樣的人嗎?”白家純情緒來了,就激動道,“我是想跟宋煜說,那個夏清跟黃校長的女兒早上的時候打起來了……”


    宋煜一怔,把雜誌放下說:“咋打起來的?”


    “黃晴,你也認識吧?那妹子可凶暴得很,”白家純說,“今天體育學院跟學校合作要教各學院的學生排球課,黃晴就抽到了夏清那個班。她腿長手長,一直扣夏清的球。噢,對了,夏清也占著發球,一發就被扣。夏清就生氣了,走到一邊坐著,黃晴諷刺了她幾句,兩人就打起來了……”


    宋煜笑笑就聽那老校工說:“這一打起來,就突然在體育館裏出現了四五個穿黑西裝的人,狠狠的盯著黃晴,那股子氣啊,我都感到是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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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白家純早上就在體育館,把這幕全給瞧見了。


    “那誰占便宜了?”宋煜笑問。


    “當然是黃晴,她比夏清高那麽多,還差點打了夏清一個耳光,黃校長這女兒可真是個極品,”白家純說著就搖頭一歎,“他倒是個好官,就是不會教女兒。”


    要真打,十個黃晴都不是夏清的對手,看來她能控製一下她的靈氣了,也沒暴走出手,不然現在整個金河大就成澤國了。


    “兩人都受了些小傷,送到校醫院去了,要不宋煜你去瞧瞧?”白家純擠眉弄眼地說。


    他覺得宋煜跟夏清鐵定關係不單純,可也沒多想,一個小校工,還能爬上枝頭變鳳凰了?


    “少做夢吧,我看那夏清說是平民校花,也是個有來頭的,你去醫院要惹她不高興了,拿你出氣,你就麻煩大了。”老校工看得通透,就提醒宋煜道。


    “我沒多想什麽的,就是普通朋友,那也得去瞧瞧吧。”宋煜起身道。


    “普通朋友?我看夏清那模樣,你是不想做普通朋友吧?是不是想著把她抱上床捅她?”董科長賤笑道。


    宋煜一踢椅子,拎起他的衣領就說:“姓董的,你那狗屁事我還沒捅出來,你是不想做這個科長了?”


    白家純和老校工一驚就想上來勸架,董科長咬牙眼神陰冷的看著宋煜。


    “你打死我好了,我家人還能拿份賠償金……”


    草!真夠不要臉了!還想訛錢?


    宋煜一振手,將他推回到椅子上,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校醫院外圍滿了人,水泄不通,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邊,都是怒目而視。


    一邊是體育學院過來討好黃晴的,雖說黃晴不待見追她的人,又傲慢得很,但她是黃校兒的女兒這身份是實實在在擺在那兒的,不見得要跟她滾床單,但讓她記得自己就好。


    一邊是商學院裏趕來的同學,單小蓮帶著一大堆她和夏清的仰慕者,怒瞪著體育學院那些人。蘇麒麟也在,他叼著臉,臉上掛著不屑掃視著體育學院地人,他小女友也倚在他身旁。


    “一幫幹體力活的二貨,黃晴算個屁,我跟你們說,誰要是傷了咱們商學院的平民校花,我明天就讓他退學!”


    到底是富二代,說起話來就凶狠得很,可體育學院也是家裏有錢有權的,就譏笑道:“姓蘇的,你家就是個賣金銀首飾的,說話小心著點,明天我就讓人去查了你家的銀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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