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夏清下了幾萬,等荷官開張,就看向瘦高個那頭。


    慕容青已帶著他走了過來,他像是極為懼怕慕容青,低著頭畏畏縮縮的模樣。


    “他說這邊下水道裏住著個修士……”


    咦?不說是在瀚海島嗎?這都準備夜裏去了,怎麽下水道又有修士了?


    “你說的是真的?”宋煜闔牌問道。


    “絕對是真的,”瘦高個一抬頭,就撞上宋煜的目光,被嚇得馬上低頭,“不然我也不敢跟這位大哥說了。”


    高級公關去幫宋煜拿飲料,這時回來瞧見這瘦高個在這裏,臉色一變:“馬詳,你又跑來這裏做什麽?你的錢都輸光了,快走。”


    “我借了幾百萬,”馬詳喊道,“你不能趕我走。”


    聽到他有錢了,高級公關的臉像是翻牌一樣馬上堆起了笑容:“馬老板有錢了,想賭多久都行,要不要我幫你開間套房?”


    “我要總統套房,你們還有嗎?”


    要留下賭客,特別是這種豪賭客,賭場酒店一般都會送房,比起他動撤輸個幾十一百萬的,就是總統套房也便宜得很。


    何況要是人留下來了,那總會下來賭,隻要賭,賭場就會抽成,總是包賺無虧的生意。


    “兩間總統套房都訂出去了,大套房好嗎?”高級公關問道。


    “訂給誰的?我在這裏輸了過億了,一個總統套房都沒有?”馬詳怒道。


    慕容青抬手就給他一巴掌:“我訂的,怎麽?想死是不是?”


    馬詳一下就軟了,涎著臉說:“不是,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是大哥訂的,那我哪敢多話呢?大哥,您可別殺我,我修成這樣不容易啊。”


    高級公關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麽就要打要殺了呢?


    “你去幫他訂個套房,你,叫馬詳是吧,你帶我們去下水道。”


    宋煜瞧了下桌上,牌局終了,有個家夥拿了同花,把錢都贏去了,夏清不甘的咬著牙,想要去換籌碼,他就將籌碼給她說:“陪你來賭,我賺的你也有份,分一半吧,先跟我去下水道看看再說。”


    不敢留下夏清一個人在這裏,隻能帶她一塊兒走,想她也是築基期的修士了,隻是控製靈氣還很亂,一起下去也沒問題。


    高級公關見他們要走,忙勸:“再多玩幾局吧,這就走,那回房裏也沒意思啊。”


    “有意思得很呢,”宋煜扔出一萬籌碼給她,“你也別跟了,給你的。”


    高級公關笑得嘴都合不攏,這樣豪邁的客人也不多見,平常給個幾百一千的都跟爺一樣了。


    馬詳心疼道:“這位大哥你出手太大方了,不值當……”


    “你少多事,帶路!”慕容青又是一拍。


    馬詳撫著腦袋就在前頭帶路,從後麵的雜物間出去,就是凱撒的後門,他得意道:“這間後門很少有人知道,你們都走正門的吧?大賭場都找了風水師來看,那正門進去,賭客是絕對要破財的。從後門走才能發財……”


    “那你還輸那麽多?”夏清好奇地問。


    “呃,這個……”馬詳吱吱唔唔兩聲,就幹笑說,“還是去下水道再說吧。”


    澳門以前是葡萄牙人殖民地,下水道特別的寬,有些類似美國的下水道。從井口爬下去,發現下麵有十多米高,寬也有十多米。


    馬詳在前頭帶路說:“就在前麵三四十米遠,我上回來的時候看他躺在那裏……”


    正說著,前頭突然轟然巨響,一條灰色的身影快速的奔出去。


    何昧?他什麽時候回的澳門?


    他全身都是汙水,衣服都撕破了,模樣極為狼狽,速度倒是奇快,畢竟是風門中人,又會風遁想慢都不行。但瞧見宋煜也是一驚,當即停下腳。


    “你怎麽來這裏?”


    何昧說了句,身後就竄出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枯瘦如骨,雙手倒是奇大,快跟個臉盆一樣了,張在那裏,每根手指都像是竹節蟲,瘦長幹枯,跟那國畫畫的一樣。


    “就是他!”馬詳躲到慕容青的身後就說。


    “醜死了!”夏清叫道,她縮到宋煜的身旁。


    “啊!”何昧幹脆一聲尖叫,也跳了過來。


    宋煜抬腿就踹:“你也跑過來?”


    “別,宋兄,這老頭太厲害,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何昧身法很快的躲開宋煜的腳,就賠笑說。


    很厲害?那老頭一出來就不動了,眼睛隻是直勾勾的瞧著何昧,就像是要將他給生吞活剝做成白斬雞紅燒肉似的。


    “你怎麽惹的他?”宋煜奇怪道。


    “他原來是我門裏的前輩,算輩份是我師伯,我這就想問他要個東西,他不給,還衝過來打我,宋兄,”何昧一本正經地說,“咱們也算是有緣分,上回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你隻要能幫我脫身,那你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哼!”


    老頭冷哼一聲,突然之間大家就像被一個巨大的電扇給對著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步。整個下水道裏也像是灌滿了風,吹得夏清的裙子都快掀起來了。


    “你這個老流氓!”夏清氣得罵道。


    風門可不隻有風遁而已,那程山河能悄無聲息的將素秋幹掉,他算是隻會遁術?


    “我門裏的事,你們也敢管,”老頭重哼道,“那個妖怪,上回我放你一馬,你倒以為大爺我跟那些修真界的敗類一樣,看到妖怪也不收?你真當大爺是慈善家了?”


    老頭蓬頭垢麵,本以為是個精神病患者,說話倒是條理清晰,那為毛住在下水道?


    宋煜聽他說話指桑罵槐,鐵定是在暗嘲他跟慕容青站在一起。


    “師伯,說話注意些,人家……”


    “蓬!”


    就跟一陣疾風似的,宋煜都沒留神,何昧被打得往後一跌,坐在地上。


    “要不是看你師父受了重傷,門裏沒人照看,而你也算得上是資質不錯,我這一掌就收了你了。”老頭森然道。


    何昧撫著胸口上被擊中的地方,搖搖晃晃想往外走。


    “慢,我還沒讓你走!”宋煜突然說道。


    老頭抬起眸子,精光一閃就看向他:“你好大的口氣,我都讓他走了,他走不走,還要你來管?”


    “我偏要管!”宋煜迎上他的眼神,絲毫不讓,“何昧,你那師父是不是叫程山河?”


    慕容青心頭一震,想來倒是那麽回事,程山河跟譚風水硬拚,程山河也受了重傷,又是風門中人,那何昧的師父,要從年紀上看,倒跟程山河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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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昧偏過頭:“我知道師父跟你們的過節,我不想理這些事……”


    話未說完,慕容青如野獸般將他撲到在地,直接擒住。


    本就跟老頭打過一場,何昧體內靈氣消耗不輕,實力又遠不是化形期的慕容青對手,早就盤算,預做準備的慕容青自是一擊必中。


    “放開我!”何昧扭動著肩膀。


    他被鎖住了靈氣,整個人能用的隻有跟凡人一般的力氣,哪能摔得開慕容青的手。


    “放開他!”老頭低吼一聲,襤褸的長袍一時鼓滿了風,威勢駭人。


    宋煜不是嚇大的,他那模樣嚇嚇旁人就算了,他冷笑一聲,金劍跳入手中,橫亙胸前:“何昧曾試圖偷襲我朋友,這筆賬我要算!”


    站在夏清身前,不想將何昧跟蹤她的事說出來,怕她後怕。


    老頭眼瞳一微,精芒四射:“我不管你跟他的事,這是我的地方,我讓你放開他,你就要放開他。”


    “我要不放呢?”宋煜輕笑道。


    “找死!”


    下水道本來就像是灌滿了風,老頭一放狠話,所有的風就像是刀片似的刮著宋煜等人的肌膚,越來越快,像是形成了一個旋轉刀片的密閉空間。


    老頭抽出了一把透明色的長刀,刀如紙片般薄,在風中吹得啪啪作響,一抖就往宋煜身上抽過來。


    “哈!”


    宋煜一聲狂喝,金芒倒懸而出,將所有的風聲都一時蓋過,無數的幻相從劍身中衝出,劍身更是抖得跟個抽了風的二逼一樣,往老頭的身上勢如雷霆的砸去。


    這一衝之勢快逾數倍,正是當初將肖戟三師父那黑袍老人斬殺的金蝶狂舞一招。


    宋煜對這極有信心,瞧那老頭也不像是金丹修士,後頭慕容青隨時還能衝上來補刀。


    誰曾想那老頭長刀對著金劍一擋,接著整個人就消失了。


    風遁!


    宋煜心頭一動,霍地轉身,就感到如冰片劃入手臂的涼意,低頭一看,手臂已被長刀斬入逾寸。


    草!


    手微彎回收,金劍就往持著長刀的老頭劈去。


    “哼!火行劍訣!你倒是能耐不小,比我那二貨師侄都要強些。”


    何昧聽到這話,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慕容,你快去幫他。”夏清瞧著宋煜的手臂淌出一串血,滴在下水道的積水處,都能聽到聲響,於是大聲喊道。


    “我要看著他。”慕容青也急,手旁卻有個紮手貨在。


    “我看著他,放心吧,我也築基了呢。”夏清大聲說。


    何昧瞪大了眼,她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修士,不然那天他就不會吊著她了。


    慕容青不大放心,卻看夏清很著急,那邊形勢也急。


    宋煜的實力在那老頭之上,可那老頭的風遁術修得太強太詭異,隨意的閃動身法,根本無法擊中,反倒是被他接二連三的偷襲得手,那身上都有四五處創口了。


    要再這樣下去,過不得多久,就得弄處遍體鱗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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