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別看高壯可也不笨,用腦袋去撞鐵錘,跟雞蛋碰石頭差不多,忙就一偏頭,那鐵錘就砸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感覺手肩胛骨都快斷了,垂著手臂往後退。


    剩下幾人也都愣住了,到底還都是大學生,不是社會上的混子,打架沒點光棍勁,總是以多欺少的多,跟那狼群差不離,打隊頭狼,剩下的就樹倒猢猻散了。


    這連頭狼都不用打,隻要看著衝在最前頭的人,先拍倒,那餘下的那些人,還敢再衝上來,那不是腦子殘了,那就是天生蠻人。


    “你敢拿錘子砸人!我要告你!”孔楠楠怒道。


    被撞破那種場景,隻怕要是平常都躲著宋煜都來不及,可她偏還要帶著上門來打人,那她也不是個一般人了。


    本來那些校工都嚇了一嚇,倒不是怕這些學生,真要打,這些體院的學生,別看身材高,可還比不了這些成天都在做體力活的校工。


    可要是打了學生,那上頭知道了,那可不是樁好事,鐵定是會拿這些在學校裏算是最底層的校工來做替罪羔羊。


    “告啊,你去告啊,我告訴你,你老子孔暄都被關起來了,寧海居也要被收了,你就快沒地方住了,我看你多半就要辦退學,以後怎麽辦?去做站街女?還是到發廊上班,反正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你本來就是個浪蹄子嘛……”


    宋煜的話說得太狠,孔楠楠咬著牙,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那些體院的學生做她跟班,一半是瞧她有錢,那能混吃混喝的,都不用自己付賬,二就是她那身體也能隨便玩弄,也算是大家的公眾炮友。


    誰知一聽宋煜說,她家裏敗落了,錢也要沒了,那就算了,連炮友都要收費了,靠,那還幫她出個屁頭。


    這念頭一起,就有人往外退了。


    眼瞧著宋煜也不是個善茬,那要打起來,說不定還得受傷,估計這孔楠楠連醫藥費都給不起了吧。


    “你……”孔楠楠指著宋煜,狠狠一跺腳就走了。


    “宋哥,你咋知道她爸叫孔暄的?”有個校工就問。


    “你看報不看報?都登了,最近就一個詐騙犯被抓,還是姓孔的,那不是那騷貨的老子是誰?”另個校工就瞪眼道。


    這在雜物科裏,能讀書看報也是一種能耐啊。


    好些人都高中沒畢業呢,那在學校都是胡混,識字率說起來高,估計都不超過二十個。


    “好了,她走了就好,那董科長啥的,回頭說不定要整我,你們就幫著我說說話。”宋煜笑說了句,就出去了。


    偶爾偷得浮生半日閑,在這金河大捯飭得很美的道上閑逛倒也是種美事,望著左右相伴而行的學生,總有種回到校園的感覺。


    道的兩旁都種了些小花,不到膝蓋高,開著的花也不大,都隻有手掌一半大小,還有些向日葵,太陽花,含羞草,要聽學校的學生說,那都是前幾屆學生會的人種的。


    算是一種教育吧,由學校組織著栽上,後來也沒搞過什麽太大的綠化,光這些都讓人覺得很舒服了。


    快走到體育館時,想起黃晴,宋煜就掉頭往回走。


    跟她算是苦大仇深,那要是撞上的話,那可真是不好說話。


    要太得罪得狠了,那黃校長要出麵,也不好辦,秦嶺的麵子再大,也不能胡用。


    一轉頭,就看到個神父在道上走,宋煜當下就呆住了。


    金河大雖說不管學生的信仰,但一般也沒和尚尼姑往裏轉,就是道士也是從來都看不到,突然冒出來個神父,是來做什麽的?


    那神父偏來向著宋煜走過來,他戴著金色的十字架,在陽光下倒有些神聖的範兒,再加上他那張臉孔,本來就長得很端正,就多了一種威嚴肅穆。


    年紀倒也不大,也就三十多四十,不然,宋煜會以為他是來找自家孩子的。


    “你好!”


    突然站到宋煜的身前,伸出手,宋煜一下愣住了。


    “我認識你?”


    沒握他的手,自打譚風水的納戒被程山河一握手就弄掉,對握手這種事,宋煜就不大習慣了。


    他手指上還戴著兩個納戒呢,一個是納虛通戒一個是普通的納戒。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是燭門的門主宋煜。”神父微笑道。


    宋煜瞳孔一縮,雙眼微閉,凝光如神的瞧著他,靠,一個神父知道我的來曆?


    “我也是修士,這衣服隻是打扮得好看而已,”神父笑說,“我叫何昧,是來自澳門的修士。”


    澳門?是賭場派來的人嗎?


    “你猜得不錯,我是賭場派來的人。孔暄被捉了,但他的賬還是要收回來,那些人沒用,也隻能派我出手了,”何昧很風騷的甩了下頭發,“誰讓我是澳門十家大賭場的總收賬人呢。”


    宋煜差點沒吐出來,幹咳了聲:“那你找我做什麽?”


    “那賬本來能收回七成的,你從中幹預,害得賬沒法收,我不找你找誰?”何昧往遠處的藝術鐵椅處一指,“坐著談吧?”


    金河大的草坪上都有些藝術鐵椅,做成的形狀都很古怪,有些隻能坐單人,有些卻能坐雙人或是四人。何昧挑中的是張能坐四人的鐵椅,和宋煜各坐一頭。


    兩人都謹慎的保持著距離。


    宋煜瞧了眼他手裏握著的聖經,冷笑道:“修士也讀這種異教徒的東西?你這是用來裝扮,還是真跟那些異教徒混在一起?”


    “修真界有修真界的矜持,修士不能跟天主徒混在一起,那是比妖族還要嚴謹的法則,我自是用來裝扮而已,這樣好看些,也能隱瞞我的身份。”何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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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起來天生就有些好令人信服的模樣,但在宋煜眼中不過是在掩飾什麽。


    “我插手收賬的事,是那些家夥先嚇著了我的人,”想起活動中心的槍聲,宋煜的臉很冷,“你要找我,想把賬賴到我頭上,我奉陪到底。”


    “不不不,”何昧搖頭,“我不想從宋門主身上找什麽好處,賬嘛,還是要找孔暄收,但想請宋門主幫我一個忙。”


    宋煜瞧不出何昧的實力高下,一時倒也不便跟他動手,何況這是金河大,夏清、單小蓮都在這裏,有個閃失,吃虧的是他。


    “什麽忙?”宋煜沉聲道,“我不一定會答應你。”


    “你考慮一下就好,”何昧笑道,“我想請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跟孔暄見一麵。”


    “以你的本事,要不知不覺的進拘留所見孔暄不難吧?”宋煜冷笑道,“這也要請我幫忙?”


    “不難是不難,但我想光明正大的見他。”何昧站起身遞上一張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宋門主考慮一下再說吧。”


    慢步離開,宋煜瞧他的背影,看著上頭的電話,冷哼了聲,收到懷中。


    “咦,那不是個神父?”從背後傳來夏清的聲音。


    宋煜轉頭瞟了眼,就上去說:“那家夥是個修士,打扮成神父是想招搖撞騙,你別搭理他。”


    “我有說過要搭理他嗎?對了,”夏清興致勃勃地說,“我已經難控製驚濤訣第一層了,譚大哥說我天賦很強,要不改天我練給你看看?”


    嚇?這麽快?我靠,就是超音速飛機也沒這個速度啊,譚風水不是拔苗助長吧?


    “那啥,能不能改天,我這還有事。”宋煜說。


    “你等著!我的話你不聽!”夏清氣上來,用腳一踢宋煜的腿轉身就走。


    她現在的力氣可真是不小,宋煜抱著腿直接倒在草坪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爬起來。


    沒防備啊,被她偷襲,她又沒個數,拉開褲腳,都腫了一大塊了,這叫怎麽回事嘛。


    在遠處何昧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冷笑了聲,才快步往校外走。


    摸出靈肌膏自己給自己擦,一麵哀歎,怎麽攤上這麽個小姐,真是上輩子沒修好福,早知道那修橋鋪路的事都一股腦全上了。


    才抹了幾下,一隻手就伸過來:“我幫你。”


    “你怎麽來了?”


    看著穿低腦長裙,一矮身就白花花一片,春光無限的吳葆葆,宋煜愣住了。


    “給你送糖水來的。”吳葆葆的手法很巧妙的在他的小腿上來回的搓動,盡力讓藥均勻地在腿上分布。


    周圍走過的男生都瞪大了眼,別看都是大學生,那未經人事的還有不少,越是這種,就越對吳葆葆這種美豔絕倫,三十出頭的少婦不可自拔。


    連下片都是FA係列的,到處都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你這打扮是打算充當現代蕭咪咪,迷死人不償命嗎?”宋煜板著臉說。


    “那也隻迷你一個人。”吳葆葆甜笑一下。


    四周倒斃一片,直接秒殺那些不知事的少男。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宋煜盯她看說。


    “那就讓你吃,我就是個雪糕,你就吃了我吧。”吳葆葆聲音柔軟的媚笑說。


    宋煜敗下陣來,拉著她站起來。抹了靈肌膏,腿倒不太疼了,她不提夏清,他也不想去提,跟她並肩往校外走。


    也快是飯點,就近喝了糖水,吃個飯才是正經。


    “鈴鐺那邊要模擬考了,你要抓緊,盯著她些,多複習一下。”來到校外,宋煜就說。


    “她的事你幫我看著,我也看著,咱倆都看著,還怕她不好好學習?”吳葆葆軟聲道。


    那天宋煜有事走了,她枯睡了一夜,倒是越想越是麻癢,讓她不要過來送糖水,她倒是大清早就爬起來,做好了糖水就開車往這裏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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