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葆葆縮在床上,這床是她下午去買電器的時候,讓宋煜繞道去特別買的,兩米的床,特別寬大,都趕得上大酒店裏的大床了。


    床上鋪著鵝黃色的床單,羽絨被是桃紅色的,帶著一股子的曖昧氣息。還有一個等身高的桃絨抱枕,是五通神的圖騰,被她抱在懷中。旁邊的桌櫃台上擺著幾顆心型蠟燭,都是清香味的,已經點燃,屋裏散著些香氣,她呢,心裏惴惴不安的等著宋煜。


    要不要聽他的話,再等小半年?還是今天就把他給勾了?


    田都好久沒人犁了,心倒也氣虛起來,隻是想,那大腿就有些火熱。


    輕搓著雙腿,眼裏有些希冀,就隔著衣物的幾番接觸,都比她以前的兩個男人要強悍,她芳心早被撩動。


    聽得外頭的推門聲,知道宋煜進了客廳,心更提到了嗓子眼。


    拉了下身上穿著的蕾絲睡裙,黑色的絲邊,隻能勉強罩住些關鍵地方,別的細白嫩肉都能一覽無遺。


    她倒也有自信,想是誰要瞧著她的這副裝扮,那隻要不是出家的和尚道士,心都會一顫,忍不住撲上來吧?


    房門推開一條縫,就見個小腦袋探出來,吳葆葆一怔。


    “鈴鐺?”


    “昂,大叔讓我把這張紙條交給你。”


    鈴鐺走到床前,瞅著拉著棉被想要遮擋的母親,想笑又不好笑,把紙條一遞。


    “‘我還有事,就不留下來了,改天幫你曖床吧。’”吳葆葆輕念了句,心頭湧起些失落感,卻馬上留意到那字條上的曖房變成了曖床,心頭又是一喜一曖。


    “媽,這種事怎麽能急呢,看你的,把大叔都嚇跑了,還把這件好多年都沒穿的睡裙拿了出來……”


    鈴鐺沒上沒下地說著,被吳葆葆敲了個腦門,疼得她捂著腦袋就往外跑,還喊:“這種事得小心著做,一步一步地來。”


    “滾蛋吧!你個黃花閨女還要教你媽怎麽泡男人!”吳葆葆好笑地拿起抱枕扔過去。


    宋煜倒不是回避,真是有事,慕容青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程山河回來了。還到了良家門外,在暗格原來的地址外轉。


    慕容青現今的實力也不夠程山河瞧的,他就心急趕過去,自然就沒了想跟吳葆葆溫存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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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車往良家趕,途中給譚風水和蠻蠻打了電話,兩人會在路上匯合。


    “程山河受的傷也不輕,他趕過來是想做什麽?”吃了顆補靈丹,受的創傷和消耗的靈氣早就恢複的譚風水一上車就皺眉問。


    “借著考察團外出的名目,也總要回來的,”宋煜把著車說,“還要提防著夏成彰對他對手,這都得坐鎮金河。”


    “哼,他也打傷了老譚,我遇到他可不會留手。”蠻蠻冷聲道。


    她這輩子大半都跟譚風水在一起,又是夫妻,程山河跟譚風水當時打個兩敗俱傷,她心裏恨死他了。


    遠望著良家就見一群的大蓋帽在那裏,有城管、工商、稅務,還有警察。


    慕容青鐵青著臉站在外門,盯著遠處靠著車的程山河,胡海鵬和馮千千在給那些人解釋。


    宋煜的寶馬車一輛,他跟譚風水、蠻蠻下車,程山河的目光就瞟了過來。


    “你們這裏非法經營,證照不齊,還有容納賣淫的嫌疑,我現在代表市裏的四大執法部門查封……”


    一個瘦幹巴的工商局執法隊的人指著胡海鵬說。


    “怎麽證照不全?我們所有的證照都是按手續買的,所有的證照都齊全,沒有任何的差池,”胡海鵬一邊遞煙一邊說,眼裏卻閃著隱隱的怒芒,“還有容納賣淫的事,是不是誤會?我們這裏是清水場子,幹淨得很,過來就是唱歌喝酒談生意的……”


    “少給老子廢話!”拍掉煙,工商局的喝道,“我們還不知道你這裏做的什麽生意?剛才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咱們幾個都看了,你這些證件都是偽照的,還沒追究你這個事,你就敢跟我們扯什麽清水場子?清水場能天天生意這麽好?你當我們是瞎子!”


    話說得凶,城管局的人也插嘴了:“還有你們這的鋪麵,也太往外靠了,占街了知道不?我現在就能讓人強拆了你們這兒!”


    “就是占街,你也得先發行政處罰通知單,強拆那是下一步的事,我們先交了罰款,自己再拆,再說,本來就沒占街,原來就是這樣蓋的,哪裏占街了?”馮千千臉紅紅的喊道。


    “喲,看不出來你這小娘兒們還挺能說的!我說占街就占街了,我跟你說,我現在懷疑你涉嫌賣淫,老陳,你看是不是帶到你們局裏去?”城管淫邪地打量著她笑說。


    警察局掃黃大隊的陳隊長也是一臉邪笑:“我看多半就是這麽回事,來人,把這小娘兒們給拷上!”


    從他身後走過兩個警察,拿出手拷就要往馮千千手腕上搭。


    “滾你媽的!”馮千千的性子極為潑辣,打小又在街麵上廝混的,哪裏會吃這種虧,手一縮,就跑到了胡海鵬的身後。


    “我草!還敢罵人!把這些人都拷走!”陳隊長罵道。


    他帶來的十幾名警察全都往前衝,胡海鵬立刻沉臉手一揮,那些駐店的小妖怪,黑道都排成縱隊頂在了前頭。


    這四個部門今天帶來的人都有十好幾人,加起來都超過了六十人。


    本來是接到市委首席大秘的電話,就屁顛顛的趕過來,一瞧見程書記還在,當即就打了雞血,這在金河大老板跟前賣命的事可是尋也尋不來的。


    誰料遇到了一幫硬茬子,不單敢叫著保安服務員頂著,這看到警察,這些人還一點畏懼都沒有。


    一連串的警笛響起,宋煜還沒走到程山河跟前,就回頭看去,見是特警隊的車,皺了下眉,心想這回程山河可是要來真的了?


    啪!


    特警隊的門打開,全副武裝,戴著頭盔,拿著防暴槍和盾牌的警官全都衝下了車,領隊的警官看到宋煜也是一愣,接著又看到程山河,硬著頭皮喊道:“壓著先。”


    特警隊長曾跟宋煜追捕過孔暄,知他跟那號稱母老虎的丁芸關係不淺,可是程山河那層次比丁芸可高多了,所謂的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用權衡就知道該怎麽做。


    壓住陣角,防備那些四大部門的人胡來,他就跑到市委大秘前問:“葉秘,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你眼瞎了嗎?那些人阻礙執法,把他們全都抓回去,”葉秘書冷笑道,“媽的,平時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麽吃的?擺看的嗎?”


    慕容青的臉早就青得跟楊誌一樣,遠遠的聽到葉秘書的話,當下一聲冷哼,眼中閃過一絲陰芒。


    “不忙!”宋煜回頭打個手勢,低喊了聲。


    慕容青斂起異芒,微閉上眼,靠了回去。


    城管局的人早就罵起娘來,有的還拿起鐵棒就衝小妖怪的肩膀上敲去:“草你媽的,讓不讓開?你不讓,老子今天就拍死你!”


    那小妖怪吃他一記,倒不覺得很疼,隻是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眸子一抬,怒火都噴了出來。


    那敲人的城管被他盯得心下一寒,嚇了一跳,卻是惱羞成怒:“看你媽個批!再看,老子抽死你!”


    舉起鐵棍又要敲下去,這回對著的是小妖怪的腦袋。


    平常在街麵上橫慣了,那些小攤販哪個不是看到他們就跑。當年組建城管隊伍的時候,大半都是各單位不要的人扔過來的,再不就是街麵上的混混,家裏有些關係的就往這裏塞人。


    十幾年下來,這些人更是跋扈傲慢,把金河都當成是自己的地盤了。


    管的地方也多,就慢慢成了坐地虎,連警察都讓他們幾分。


    可這城管完全想不到這回對上的是什麽人,便是把整個城管局都夷平了,那也不是什麽大事,人家在忍讓,那是還沒到大打出手,把整片待都推毀的地步。


    咣!


    敲在那小妖怪的腦袋上,就像是敲在一口鐵缸上一樣,鐵棍彈回來,差點打到城管的臉。


    “我草,你還練過金鍾罩鐵布衫?”那城管罵了句,手倒是有些發麻,抖了幾下,剛想再敲下去,就聽到後頭的隊長喊:“都退回來。”


    特警隊來了,自然讓特警隊上,這些雜牌軍,就算是再能欺負人,也最是怕被人報複,身手也萬萬不及經過訓練的特警隊員。


    這種時候,可得讓特警隊來了,不是搶功勞的時候。


    四大部門的人都退了下來,那小妖怪撫著腦袋,怒火中燒的對胡海鵬說:“海鵬哥,咱就這麽忍著?就任由他欺負咱們?咱們也不是泥做的啊,怕個屁啊,慕容叔還在後頭呢。”


    胡海鵬回頭瞧了眼閉目靠著鐵門的慕容青,再看著快走到程山河跟著的宋煜、譚風水、蠻蠻,說道:“給老子頂著,鐵棍敲幾下也敲不死你,你要想逞英雄,晚些有你逞的時候,別給老子犯渾,門主和慕容師兄有計較。”


    那小妖怪噢的應了聲,才摸了幾下腦袋,低下頭。


    那腦門上還有道白印,也虧得他不算太弱才能頂得住,要是個黑道兄弟,那腦袋現在都得開瓢了。


    “程書記……”宋煜掛著微笑走上去。


    葉秘書擋在前頭:“你是什麽人?走開!”


    “繃!”


    宋煜一腳把他踹飛,葉秘書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頭擋在個街邊的垃圾筒上,腦袋出了血,沿著臉頰都滑下來,差點都神智不清了,勉強想要站起,卻又搖晃幾下跌倒,滿目駭然的瞧著宋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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