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丁芸也知道不少自己的事,就直說也沒關係,但那得把周圍的人都喊開才行。


    “她是妖怪……”宋煜小小聲地跟丁芸說。


    丁芸額角冒汗:“又有妖怪?”


    “她厲害得很,是妖族裏赫赫有名的九尾妖族,也就是你們說的九尾狐的成員,我是被她押過來的,”宋煜說,“她來之前還殺了個人……”


    “現場在哪兒?”丁芸狂冒汗了。


    她覺得自打跟宋煜認識後,就沒什麽好事,幫他收爛攤子都不止一回兩回的了。


    “現場是在鷹嘴山,你去也沒用了,死的是一個修士,比我強很多,是大門大派的,屍體都被她吞了,這事還沒完,還有得弄。”宋煜小聲說。


    丁芸擦著汗說:“那她是你殺的?”


    “不是我,我跟她沒動手,我朋友來跟她動手的時候,她就被人突襲,直接斬首了。”宋煜聳肩道。


    這時有居民喊道:“警官,我們剛才有震感,是不是地震了?地震局也沒發布個消息,是吃幹飯的呢?”


    “是啊,你瞧我們,大包小包的跑下來,有沒有地震,你給個準話啊。”


    “跟她打的時候動靜大了些……”宋煜壓低聲音說。


    丁芸額角劃下三道黑線,這叫動靜大了些?這都快被人認識鬧地震了。


    “各位同誌,不是地震,剛才是在炸山呢!”丁芸還得按撫這些誤會的居民。


    “炸山?怎麽沒聽到響呢?”一個居民喊道。


    “屁話,你沒聽到?我就聽到了,好響呢,耳朵都快震聾了。”有戶居民離得近的,聽到了些聲音,就喊道。


    “好啦好啦,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圍觀了,這裏警察辦案!”丁芸拍手讓手下把人都清走。


    事情不算好辦,報告得寫一大堆,好在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蘇淑也跟金河公安局打過招呼,有異事科出麵,倒是沒有什麽。


    “你欠我一個人情。”丁芸跟宋煜說。


    “行了,我欠你的人情還少了?你攢著吧,以後一次還。”宋煜笑說。


    吳葆葆做好了糖水蛋,用鐵盤架著碗跑下來。


    “丁隊也喝一碗吧?”宋煜看鐵盤上有三碗,就說。


    “我做給你的呢,你怎麽分給別人?”吳葆葆有些不滿地說。


    宋煜笑吟吟地捏了下她的臉,她咬了下嘴唇,才說:“丁隊,您也喝。”


    丁芸瞧這兩人的模樣,心裏有點小小不爽,但還是笑著接過了碗。


    鬧騰了幾個小時才結束,丁芸讓宋煜明天到公安局做個筆錄,他就開車回新湖苑去了。


    夏清還在住院,唐叔也在金河醫院陪她,別墅裏倒安靜得很,喝了糖水蛋還是有點餓,就讓菲傭炒蛋炒飯。


    菲傭炒完後,把飯捧上來就說:“宋先生,黃岩島是我們的……”


    “你妹,你腦殘啊?信不信我糾一夥修士滅了菲律賓?”宋煜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她就灰溜溜的跑開了,至於宋煜說的什麽修士,她壓根就不懂。


    其實這凡人的事,修士才懶得去管,宋煜這種修凡世的就不說了,那種與世隔絕的興趣更是缺缺。


    “材料還差幾樣,秦嶺那也差不多到貨了,到時做成龜衣,倒也多了一重防護……”


    宋煜歪著腦袋在想,就聽到樓上自己房間的電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沒電了,就跑回房裏接起電話,聽到是白媚的聲音,就是一愣。


    要沒要緊事的話,白媚是絕不會打電話過來的。


    “我收到風,肖戟跑到金河去了……”


    宋煜眉頭微蹙:“肖道成讓他跑過來?他那個大師父出關了沒?”


    “肖道成也不知道,他跟金狼過去的,你得小心些,他那大師父好像還沒出關。”白媚說。


    宋煜笑著掛斷電話,有譚風水在,十個金狼也沒用吧。至於肖戟,他是來送死的吧?


    機場的微風吹撫著肖戟俊俏的臉孔,晨曦的照射下,他的肌膚如凝脂一般,白得跟女人差不多,惹得好幾個從Vip通道出來的人都想要吹口哨,若不是金狼那高壯的身型,牛仔背心也罩不住的雙臂上紋著的骷髏頭和狼頭,怕是早就有人把他當成兔二爺上去搭訕了。


    “你說他能想到我來這裏嗎?”肖戟將行李交給金狼,伸了伸胳膊說。


    “他在京裏也有眼線,我們的行蹤雖隱秘,也不見得能瞞得住他。”金狼沉聲道,“金河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要小心行事。”


    “四師父,你太謹慎了。在北方有修劍門在,我們不能奈何他。在這金河,他不過是個築基修士,那頭獅子也不是四師父你這頭惡狼的對手,我看,我們有八成的希望,能將他鏟除。”肖戟傲然笑道。


    金狼沒他那樣信心充足,小視敵人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這種道理五百年前他就懂了。


    那時他還是頭狼王而已,在西北帶領著一堆野狼,每日跟獵豹鬥爭,為了生存下去,每天都要從獵豹的嘴裏搶下羚羊、野馬。


    也就是在那時,他才慢慢的成長到今日的金狼。


    他的幫命比青袍老人都長得多,說到生活的閱曆,一百個肖戟都及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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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父還沒出關,我專程過來,就是要收拾他,給大師父上一道賀禮,免得說我這個做徒弟的沒孝心。”肖戟笑道。


    金狼默默搖頭,怕的是賀禮送不了,你反而成了別人的晚餐。


    說著話出機場,就在一旁的租車行租了輛奔馳車,往市裏開。


    來金河倒不用直接去找宋煜過招,一下就將他殺掉,那也沒什麽趣味,肖戟想要先去看看夏清,聽說她住院了。


    “有人盯著我們……”金狼瞟了眼後視鏡說。


    從機場出來,一路都有一輛別克車吊在後頭,金狼注意到肖戟幾次換車道,它也跟站換車道。


    “會是宋煜的人?”肖戟冷笑道。


    他突然加速,從幾輛車從間飛竄過去,那輛別克車也跟著加速,死死的吊在他身後。


    “是跟著的人了。”金狼確定道。


    這樣不顧死活的吊著,那不是有意盯梢的,那是什麽?


    “你下高速做什麽?”金狼突然問道。


    肖戟一打方向盤就下了機場高速,往一處偏僻的村子裏開。


    “人家既然盯上咱們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倒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了。”肖戟獰然道。


    金狼默然回頭,見那輛別克車也跟了上來。肖戟的殺性太強,就是在狼群裏,也做不得狼王的,他是要將這輛車裏的全都殺掉吧?


    “滋!”一個打橫,奔馳車停在砂石路中間,離那村子還有七八百米遠,四周都是水稻田。


    那輛別克車也離著還有二十多米停下來。


    “啪!”別克車拉開車門,從裏麵下來幾個青頭壯漢,手裏持著開山刀。


    不是宋煜的人?


    宋煜還沒腦殘到安排人跟蹤,卻要拿刀來對付我們吧?


    金狼心頭微微一鬆,就看肖戟露出白牙,一臉森然推門下車。


    “我在機場就盯上你們了,租奔馳,挺有錢啊!”一個特別像勞改犯的青頭上來就說。


    他們剃的頭都長出了一層短毛,在陽光下就跟發青一樣,在金河這種人就叫青頭。


    “有錢人嘛,我看就給個十萬就好了,來金河也得交過路費不是?”另個青頭譏笑道。


    “十萬?我看太多了,給個三十萬就好,要不咱們把這輛奔馳開走?”勞改犯大笑道。


    肖戟瞧著很孱弱,金狼還坐在車裏,但他們也夷然不懼,雙手難抵四手,何況有刀在手。


    拿的都是大開山,一米長,兩寸寬,在陽光下很是刺眼,刀片鋥亮,閃著銀光,跟那青頭雙交輝映。


    “我要是不給呢?”肖戟笑了。


    京城裏就不提,就在外地,也稀少能碰到這種劫道的,他可真的很想鬆鬆筋骨呢。


    “不給?草,你當兄弟們手裏的刀是擺設?你要不給,你今天就別想從這條路上過去!”勞改犯罵道。


    “就是,你不認識咱們胡哥嗎?胡哥可是黨員!”另個青頭說道。


    黨員?肖戟笑得更歡了,他也是黨員,高中就入的黨員。


    對他們這種世家子來說,極恨這種狐假虎威的家夥。


    金狼坐在車裏,凝著後視鏡,見肖戟那瘋狂的笑容,緩慢的閉上了眼……


    “哢!”


    車門打開,一股血腥味衝到鼻裏,金狼睜開眼問:“打完了?”


    “嗯,留了全屍。”肖戟平靜地說。


    金狼往後瞟了眼,四具屍體躺在水稻田中間,那塊水稻田裏的青苗差不多全被犁平了。


    “砰!”


    肖戟倒車直接將那別克車撞開,呼嘯著往市裏開去……


    “少抽點煙!”站在醫院的吸煙區,宋煜皺眉對慕容青說。


    “那我掐了,”慕容青笑笑說,“剛接到個電話說是在機場那裏蹲單客的,被個小白臉給清了,很厲害,四個人全都殺了,扔在稻田裏。”


    那不歸慕容青管,可統一了金河黑道,消息都能很快收到。


    胡海鵬接到消息,也不敢怠慢,就直接打電話給了他。


    “肖戟很辣手,這小子是個瘋子,”宋煜嚼著口香糖說,“不想欠譚風水太多人情,你有把握能擺平金狼嗎?”


    “我一個人?很難,但要是媚姐過來的話……”


    宋煜瞟他一眼說:“我讓白媚坐飛機連夜趕過來了,下午就到,你們擺平金狼,肖戟就交給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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