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個球?你沒看他穿著校工的製服,我告訴你,”河少指著宋煜就說,“你肯定是幫老板開車的吧?那種醉酒幫駕是不是?別以為開個寶馬5就想嚇著你河少了!”


    宋煜咧嘴笑道:“你認得出我是校工?”


    “廢話!我大表哥就是這金河大商學院的第一大少,我能認不出來?”河少傲然道。


    吵嚷得周圍的人都側目瞧過來,看鈴鐺、河少和蛋筒都穿著市二中的校服,就好笑的圍觀。這裏是金河大,有中學生跑來鬧事,那可是破天荒的一遭。


    “你大表哥是誰?說不定我認識!”宋煜微笑問。


    “說了你也不認識,但我還是說給你聽吧,你這個小校工,聽著了,我大表哥就是蘇麒麟……”


    一說場麵就靜下來,足有好幾秒,周圍的人才用怪異的眼神瞧著河少和蛋筒。


    這是商學院,別的學院可能不知道蘇麒麟跟宋煜的過節,這裏可是人盡皆知。


    蘇麒麟在宋煜手裏不知吃過幾回虧了,遇到宋煜都快繞道而行,這個中學生跑過來拿蘇麒麟嚇唬宋煜,這可是真是喜劇啊。


    “噢,他啊,他在那裏呢……”宋煜往教學樓屋簷下一指。


    河少和蛋筒看過去,河少就是一喜,馬上往那裏跑。


    宋煜帶著鈴鐺趁機去停車場。


    “這種破人,你不要理他就好,他要再欺負你,想要泡你什麽的,你要不願意就跟胡海鵬說,他最近手癢得很,”宋煜笑說了句,就問,“你這樣的女孩,在學校經常有這樣的事,很苦惱吧?”


    鈴鐺臉蛋微紅,這要是說是,那就承認追她的人很多了。


    “好吧,我就當你默認了,也是嘛,你看著就是校花級的,”宋煜笑說,“市二中也很少有你這樣的禍水了。”


    說著,他眼睛微微一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女孩。


    想著在新湖苑住了那一陣,都沒遇上她,她是搬出新湖苑了還是連金河都不在了?


    要遇到她該說什麽?宋煜心中都沒想好。


    “你送我回學校?”鈴鐺終於鼓起勇氣問。


    “嗯,你別吃東西,等考完摸底考再吃,”宋煜笑著伸手在她的鼻頭上刮了下。


    鈴鐺臉紅成了一塊嫁衣。


    送她回二中宋煜就開車去老校舍,那裏是在金河大對麵的往裏走,靠近河邊的地方,最早是學生宿舍,後來學生宿舍往外移,就改造成了老教師老校工住的地方。


    能住在這裏的,大半都是在金河大有二三十年教齡,不然就是有同樣長工作時間的校工。


    校舍有七棟,下邊極為寬敞,搭著葡萄架子,還種著些青菜蘿卜,有幾條水泥路,都是上世紀修的,校舍都是一律的紅磚結構,倒是很有一種跟一般社區不同的氛圍在。


    將車停在外頭就走進去,遇到幾個老教授都是在搖頭歎氣,嘴裏念叨著彭中懷的事。


    想來彭中懷剛來金河大的時候,這好些教授也都是剛畢業來做老師的,幾十年下來,大家身份不一樣,可相處都有些情感在。


    如今小的死了,老的被抓起來了,也不由得令人唏噓。


    董科長指揮著校工將棚子搭了個皺形,正在往上鋪油布,看到宋煜就瞪眼:“你又跑哪兒去了?剛在科裏說著要過來,快,幫把手。”


    宋煜接過油布,就踩在樓梯跑到棚上將油布,一揮就鋪得無比合適。


    棚子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平米的模樣,想來祭拜的人不會太多。接著就是擺設靈堂,把照片先擺上,還擺了幾個花圈,都是代表學校各個學院的,自然雜物科也有,擺得比較靠外。


    還放了個火盆在照片下,香燭紙錢都是買好了的,堆在一旁。


    想想人都死了,宋煜就燒了些紙錢。


    董科長在另頭催著殯儀館快點把冰櫃拉過來。


    現在擺上,過了午夜就算是一天了,晚上再拉到火葬場放著,明天白天就能燒掉。


    學校經費比較緊張,都要控製好,轉頭是不是要跟蘇麒麟說一聲,讓蘇家將這費用承擔了?董科長還在琢磨這件事。


    宋煜跑到葡萄架下去瞧兩個老教授下象棋。


    瞧了一陣,就知道這倆都是臭棋簍子,半斤八兩,打了個旗鼓相當。沒人圍觀自是有道理的,一看宋煜這年輕小夥子觀看,兩人一下就更起勁了。


    棋盤上拍得啪啪作響,廝殺一時都快了起來。


    宋煜順手摘下串紫葡萄就往嘴裏扔,這葡萄別說還特別的甜,跟新疆的那些日照很凶很長的葡萄產區相比都不差。


    有個老教授就伸出手說:“扔幾顆過來。”


    宋煜笑著摘了幾顆扔過去,那老教授吃下去連皮都沒吐,說道:“我聽說商學院新來了個教授,本事倒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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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個光頭的老教授說:“嗯,聽說是在劍橋教經濟學的,這是回國,那個荀長權花了好大工夫把他挖過來的……”


    “劍橋?哼,好大的來頭,可惜啊,劍橋能教什麽經濟?現在歐洲都亂成一團,”老教授哼道,“這些英國人就是享著祖宗的福蔭,要是二戰時沒有美國的話,你猜世界格局會是怎樣?”


    “沒了美國,歐洲不定早就聯合起來對抗蘇聯,”光頭教授說,“你是教曆史的,看法自然會獨特些,我倒是覺得,要是沒了美國,我們也不是那麽容易把日本人趕出去……”


    “難是難了些,沒了美國沒了蘇聯,苦自是要吃的,時間長了,倒是沒後患,”老教授說,“就跟這吃葡萄一樣,吃葡萄吐不吐葡萄皮也是個講究,連皮吃,就將那天然的東西都吃下去。”


    不大能聽得懂他的意思,宋煜低頭瞧著手裏的紫葡萄,相到這玩意兒還能用來做個比喻,要是連皮吃……咳咳。


    “小朋友,你咳嗽什麽?”老教授側眼瞧過來。


    “這最近抽煙抽多了,有支氣管炎……”宋煜胡說道。


    “你抽煙?我在你身上一點煙味都沒聞到,你別瞎扯淡,”老教授翻起白眼說,“是不是對我的比喻不以為然?我跟你說,我當然上課的時候可是座無虛席,哪像現在的那些晚輩,教個書,還要打考勤,一教室都坐不滿,我那時可是連走廊上都站著。”


    宋煜愣到,這老家夥竟然是個牛人?


    “嗬,你也沒想到吧?這老古董當時可真是個牛人,我都去聽過他的課,可說是說得詼諧幽默,妙趣橫生,一張嘴能把死人都說活啊。”光頭教授笑道。


    宋煜剛想請教一下老教授的大名,就看到鈴鐺在亂轉,心下一愣,算算時間,她倒是考完了,可怎麽自己在哪兒,她就往哪兒跑呢?


    “你眼睛在看那女娃?你是對那女娃有意思?”老教授問道。


    “沒那回事……”宋煜擺手說,“我沒那個意思……”


    “哎,害羞什麽嘛?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從之常情嘛,我看那女娃也很標致嘛……”老教授等看到鈴鐺轉過身,眼睛一下亮了,“怎樣?咱們打個賭,看是我能泡上她,還是你能泡上她……”


    宋煜上下打量著老教授,這家夥年紀少說也八十了,就是泡上鈴鐺,他那裏還能用?再說了,你丫可真是個老不要臉的了,你都能做人家鈴鐺的爺爺了。


    “他啊,當年可是金河大的一大殺手啊,”光頭教授笑說,“栽在他手底的女學生少說也有十好幾人,要不是他教學質量高,早就被趕出學校了。”


    “哎,話不能這麽說嘛,我那是為了她們好,這要不多見識下男人,要出到社會,可是會很輕易被人騙的……”


    草,這可是真是神邏輯了。


    宋煜無語的看著這老不要臉,就見鈴鐺跑過來。


    “宋先生,我考完了,能吃東西了嗎?”鈴鐺紅著臉說。


    原來她是跑過來問這個?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宋煜問道。


    “我去商學院找海鵬哥,他幫我找到雜物科裏,就找過來了。”鈴鐺說。


    她餓得快前心貼後背了,宋煜把手裏剩下的紫葡萄往她手裏一塞:“先填填肚子,晚些我帶你去吃好的。”


    “嗯。”鈴鐺歡喜的點頭。


    老不要臉瞧她那惹人憐愛的模樣就說:“那個海鵬是誰?還有第三個人?”


    “嗯?什麽第三個人?”鈴鐺愕然道。


    “你別理他,他腦子有問題……”宋煜指指太陽穴說。


    鈴鐺噢了聲,老不要臉就沉聲道:“你腦子才有問題,我跟你說小姑娘,我是金河大赫赫有名的大教授……”


    “啊!”鈴鐺一下充滿敬意的看著他。


    “我跟這小夥子打了個賭,看我和他誰能先追到你……”


    下句話,老不要臉的形象就在鈴鐺的心裏崩潰了,小臉蛋刷地成了晚霞色,嘴裏的紫葡萄差點就咽得她喘不過氣。


    “你別搭理他,他就是個老不休,這退休了,沒事做,看到你,他那心思就活了,”宋煜說道,“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喂,小夥子,我老陳說過的話就是跟刻在英雄紀念碑上的字一樣,擦都擦不掉的,我說了跟你賭,你不答應,我也得賭,我是追定這個小女娃了,”老不要臉氣呼呼的拿出個老人手機,“說,女娃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鈴鐺完全嚇傻了,愣在當場,隔了會兒,呆呆的要告訴號碼。


    宋煜拉她就走:“他是真花癡了,你也跟著犯病?時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吃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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