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板著臉說:“誰說的?我做保鏢的,我能對這事說什麽,那是你的終身大事,要真能相中個什麽好人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大話臉都不紅,你是不是成天騙女孩呢?”夏清不信。


    “那也分對象,對咱家夏大小姐,我沒必要騙什麽的。”宋煜笑道。


    夏清哼唧了幾聲,就看宋煜起身:“你去哪兒?又要給朱叔叔那些朋友治病嗎?”


    “那是下午的事,我先跟老爺說件事。”


    在外頭叫夏成彰老板,在家裏叫聲老爺,倒也沒什麽。這都是京城權貴二三十年來的習慣了,以前倒沒這樣的。


    宋煜在書房外敲了幾下,聽到夏成彰渾厚的嗓音在喊進來,才推開門。


    就見夏成彰站在落地窗前,手持著一份文件在看,回頭瞧見是宋煜,就問:“有事?清兒叫你來求情的?”


    “不是,讓小姐呆在別墅裏,是安全得多,老爺考慮周道。”宋煜很難得的拍了下馬屁。


    夏成彰臉色稍霽:“那你過來是……”


    “想必老爺知道我的身份了。”宋煜突然說道。


    夏成彰微微一震,那層窗戶紙總是要捅破的了,深看了他眼,招手說:“坐下談吧。”


    宋煜微點下頭,坐在夏成彰指著的椅子上:“我是一位修士,要按修士的層次來分,算是築基後期,在修真界地位不高也不低吧,同時還是燭門一門之主,地位也是不高不低吧。”


    他猜不到,夏成彰手中的文件寫的就是這些內容。


    “我都知道,你是想要辭職嗎?”輕輕將文件放低,夏成彰雙手交叉執在身前,問道。


    “不,我還想在夏家待下去,”宋煜一笑說,“雖說在我眼中,實在是有些屈就了,但夏家有我沒有感受到的東西。”


    夏成彰愣了一下,他原以為宋煜是來辭去夏清貼身保鏢的工作的,夏老曾說無論如何要留下他,而根據最近的資料,他也察覺宋煜的作用對於夏家的布局來說極為重要,他也無法放棄。


    可既然不是來辭職的,這窗戶紙捅破了,他想要做什麽?


    “是什麽讓你想留下來?”夏成彰偏頭看了眼窗外坐在湖畔旁的女兒,心下五味雜陳。


    “跟小姐無關,”宋煜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我漂泊久了,想安定一些,夏家能讓我感覺舒服。”


    是感覺嗎?夏成彰默默地看著這個年輕人,感覺可是種很微妙的事物,是不是來源於她呢,他既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或許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又有一層窗戶紙糊上吧。


    “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既然是一門之尊,工資再翻一倍,”夏成彰沉吟了下說,“慕容和白媚……”


    他自能打探到這兩人的底細。


    “他倆是我的徒弟,也是燭門弟子,他們是過來幫忙的,不會在夏家長期待下去。”


    夏成彰鬆了口氣,他擔心若是這燭門的人太多,要是突然掉轉槍口,可是按不住的。


    “我前幾日打那一架,對方是肖道成的人,比我強,是金丹期的修士,”宋煜提醒道,“我能勝過他純屬僥幸,若是再來一次,我怕是沒什麽勝算。”


    夏成彰微微動容,他早猜到肖家那頭養了好些來曆不明的人,聽宋煜這一說,才知道竟然是金丹修士,而且還不止一人。


    “現在我已唬住他們,短期內不會有什麽動靜,”宋煜讓他寬心道,“還有件事,我下周想請假,準備去承德一趟。”


    “要去幾天?我會讓清兒不出別墅的。”


    既然都知曉肖道成手下有金丹修士,宋煜要走,夏成彰萬萬不可能再讓夏清冒險。


    “我還是留下慕容和白媚吧,有他們在,除非肖道成的金丹傾巢而出,不然不會有事。”


    夏成彰微微點頭,等宋煜要走時,他才說:“謝謝你。”


    “修士也講緣分,我跟夏家有緣吧。”宋煜淡淡一笑,轉身出門。


    無法去承德黑市,慕容青跟白媚都不開心,畢竟這是幾年來黑市的頭回重開,期限也限定在五日,並非像以前一樣的定點建市。可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靠治病撈了快一億的宋煜安慰道:“慕容你要的法寶我都記住了,要能碰上了,就算花再多的錢都會給你帶回來,媚兒,你要的東西我也記在本子上了,就別愁眉苦臉的了。”


    白媚扁著嘴說:“我們這算什麽,幫你看著未來的掌門夫人?你還沒給人家表態呢。”


    “都說沒那回事,你還瞎說,等夏清聽去,那不尷尬死了,”宋煜沒好氣的拍了下她的腦門,“走了,好好守著夏家,出事就給我電話。”


    慕容青和白媚等車開得沒影了,才泄氣的走到湖邊。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卻偏偏要守著夏清,可真是鬱悶透頂。


    開著從夏成彰那借來的奧迪車宋煜一上高速,就接到夏清的電話。


    “你跑去承德幹什麽?我被禁足,你倒好,還能到處跑,還越跑越遠了,你還是保鏢嗎?”


    一通大叫,耳朵都快震聾了,她比慕容那倆還鬱悶呢,這不容易放回暑假,都關在別墅裏,能玩的都玩了,就成天縮在房裏看電影電視,都快憋出病來了。


    都這狀態下的夏清,聽說宋煜跑承德去了,都快抓狂了。


    “咳,我是辦公事,五天後就回來……”


    “什麽?一去還五天?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什麽叫同甘共苦!我看透你了,你這個壞蛋!”夏清把手機往牆上一砸,抱著雙腿縮在床上眼珠子就亂轉。


    我也要去承德!我也要去承德……跟自我催眠似的,她心裏就這一個念頭。


    宋煜聳聳肩,將藍牙耳機扔在一旁,把mp打開。


    京城離承德本就沒多遠,在清時就是皇家的獵場,來回倒也不花什麽時間,現在去的遊客也不算多。路上倒是見著各地牌照的車都有,想來這次黑市的事,將各地修士都調動起來了吧。


    就在快到承德的時候,宋煜看到前頭一輛客車速度太快,迎麵又上來一輛大卡,直接擦撞在一起,那客車幹脆的翻到了路基下,大卡則撞在了防護欄上。


    路倒沒堵著,宋煜卻也隻能一個急刹車,才險些沒也撞上去。


    冒了身虛汗,把車靠邊停下,就看客車的車頭扁了,車裏坐的人不多,司機成了夾心餅幹,副駕駛座上的婦子也腸子流了一地。


    後麵的乘客,其中有四五個人都掛了,有個倒黴透頂,被碎開的玻璃插在了脾髒之間,血流滿地,眼見不活了。


    正當宋煜想要回車上,打電話報警,然後繼續往前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個熟悉的聲音。


    “救我,救我……”


    隻說了兩聲就沒了聲息,宋煜一怔,轉頭就蹲下去看,就見談悅被卡在兩個座位之間。


    她本來就矮小,整個一標準的蘿莉身材,車一撞的時候,縮到了座位底,倒正是這樣,才沒死在現場,但前麵的座位往後一壓,兩張座位擠在一處,她連站都沒法站起來了。


    宋煜心想,這事倒巧了,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她能叫喚,那就沒死,身上帶著靈肌膏,總能救得活了。


    他矮身到車下,用化金訣將座位熔掉,縮身到了車裏的走道上,把談悅拖出來。


    不出來還不知道,一出來就嚇了一大跳。


    談悅整個都成血人了,也不知是她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她前後都掛了一個,都是大腸小腸滾出來,血撒得整車都是的。


    她穿的那件套頭衛衣能看出原來是純白色的,現在倒好,跟剛從紅色的染缸裏拎出來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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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她宋煜能感到她心髒還在跳,環顧了一眼,就她一個活的了,其它的全都沒氣了。


    談悅的呼吸也很弱,胸脯還在起伏,卻慢得很。


    宋煜抱她到車上,就開始撕衣服。


    別瞧談悅就個一米五不到的身高,身材不是蓋的,比例之好,能讓好些人汗顏。


    將衛衣脫掉,裏頭就是件紫紅色的蕾絲胸罩,宋煜心想,她倒是悶騷啊,平常怎麽沒看出來。


    拿起礦泉水將洗幹淨身上的血汙,就看小腹上數個明顯的坑洞,一小截的鋼筆還露在外麵,刺進去差不多有半支深,別的坑洞卻是碎玻璃刺的。


    不大會醫的宋煜也清楚,這東西拔不得,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但先得給她抹上靈肌膏,這玩意兒比什麽醫都管用。


    都這時候了,宋煜也不小氣一倒就半瓶,用手掌輕撫著她的傷口給她勻上去。


    這肌膚就能叫吹彈可破了吧?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滑膩,宋煜暗想。


    抹完後,他就把車門關上,直接往承德開。


    他弄這一段時間,路過的車連一輛都沒停,讓他不禁搖頭,都啥世道。


    一到承德,宋煜本想找醫院,可這地方頭回來,找醫院也不好說清楚,轉頭瞧談悅的傷口恢複極快,就幹脆開到了一家賓館裏。


    抱著全身血汙的談悅一到前台,宋煜就從兜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喊道:“開房!”


    前台的妹子一瞧這位,就皺眉了:“這才多大?你們就開房?注意影響。”


    “關你屁事!快!”宋煜瞪眼道。


    那妹子叉腰起身就要吵架,被後頭出來的經理拉住了:“你這是弄什麽,一身都是血還是什麽?”


    “顏料!”宋煜不耐煩地說,“弄髒了床單我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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