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肌膏的生肌效能極強,但宋煜僅帶著一瓶,他擁有的也不多,剩下的都放在金河,換上兩次藥一瓶就用光了,之後宋煜的傷勢恢複極為緩慢。擔心讓唐叔翻到不該翻的東西,也就沒讓他把剩下的靈肌膏送到京城,可那顯著的效果還是讓軍醫院上下的醫師藥劑師都感到匪夷所思。


    就算是醫院裏最好的強效藥都遠遠比不上靈肌膏萬一,若是能用在軍隊中,那不單能大大減少戰爭時期的減損率,戰爭效率也要大大提升。


    可無論是軍醫院的院長還是主治醫師,怎樣都撬不開宋煜的口。最後無可奈何的時候,談悅把這個任務攬下來了。


    “我說你怎麽不識大局呢?又不是不給錢,要你個藥方,你還磨嘰,院裏還說了,這藥方可以申請專利,以後每生產一瓶,你都能分到錢。”


    談小護士站在床尾,看著床頭上表情不自然的宋煜,氣道:“給還是不給,你說個話!”


    要不是從宋煜身上刮下來的那些送到實驗室裏,有好幾種關鍵的成分分析不出來,院裏也不想那麽麻煩。


    “不是錢的問題,”宋煜這兩天每回瞧見談悅都感到自己沒穿衣服似的,修真界的大好青年,燭門的一代門主,堂堂的築基後期的修士,連胸部都沒摸過幾回,被個小護士看了個光禿禿,他心裏實在太別扭了,“藥是祖傳的,不能傳外人。”


    “你怎麽那麽古板?祖傳的就不能例外了嗎?都說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呢。你有些奉獻精神嗎?國家真是白養你了。”談悅這回是真的氣了,這人死活都說不聽呢。


    “我可不是公務員,養不養的,我靠自己掙錢,”宋煜看坐在床頭一側的夏清玩著平板,根本就不關心這事,就說,“談護士,你說破天我也不會把藥方給你,好吧,再退一步說,就算給你,你們也做不出來。”


    “嗬,你口氣還真大!有藥方還做不出來?騙誰呢?”談悅見自己說得口幹舌燥也沒用,暫時休戰,推開門就出了病房。


    夏清這才抬起俏臉,眨巴眼睛說:“這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一上午來了七八趟。”


    “大小姐,沒你這麽冤枉人的啊,她都快比我矮三十公分了,我跟她上街人家還以為是帶小孩呢?”宋煜苦著臉說。


    夏清促狹一笑:“誰知道呢,她個頭小,你不正好能抱著走來走去嗎?”


    宋煜心頭一跳,這是說那啥車便當吧。


    “不說了,秦叔叔剛打了個電話,說是你要的東西差不多找齊了,隻還差兩樣,讓你抽空給他打個電話,還有,”夏清愁道,“都過假期了,又請了一周的假,你要是好了的話,那咱們就快些回金河吧。”


    到京城都住了快十天了,若不是宋煜受了重傷,夏清早就回金河了,相親的事也拖了下來,除了見過那位愛動手動腳被她打靶的大部長公子,剩下安排的幾位相親對象也要拖到暑假了。


    昨天夏成彰被肖道成會麵,從秦嶺那得到的消息,事情應該不是金狼會做的,雖說這兩位跺跺腳四九城要打個翻的人物都是對方的頭號對手,但這種事不會說謊。


    那剩下的懷疑對象就隻有夏上河了,要對付夏上河,就要考慮他背後那位在軍中威信極高的夏老的義子,事情反而變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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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按慕容青的性子,直接把夏上河抽死就好了,可帶來的影響說不定直接讓夏家受到重創,發生內亂,那是夏老和夏成彰都不容易看到的局麵。


    總而言之,現在唯一的應對就是忍。


    宋煜在金丹未突破前,也不敢在京城任意為之,那肖家的幾位金丹都不是擺看的,惹得夏上河的父親投向肖家,金丹出手相助,那局麵就更亂了。


    可若是被偷襲成重傷,一言不發就從京城跑回金河,別說宋煜,就是慕容青和白媚都覺得臉上無光。


    聽夏清的意思,她倒是戀著金河大的校園生活了,宋煜看著她那張沒心沒肺的臉蛋,隻好說:“再等一天吧,我先給秦先生打個電話。”


    宋煜好得也七七八八了,回金河再抹一遍靈肌膏就能恢複,下床什麽的也不用夏清來扶。


    來到走廊上,撥通秦嶺的手機,就聽那頭有些吵嚷,過得片刻才稍稍靜一些:“你要的‘洛神草’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絕種了,做成的草幹大半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也用幹淨了,同仁堂等藥房都沒有……”


    宋煜深知那些材料來知不易,同仁堂他也去問過,當初那位接待他的藥劑師還愣了半天才想起洛神草是什麽。


    “但還是查到了餘下的洛神草的下落……”


    宋煜精神一振,注意聽著。


    “現在全國剩下的不到八兩的洛神草幹都在譚家手中……”


    “譚家?譚核?”這消息讓宋煜很意外,譚家不是做古玩生意的嗎?


    “嗯,聽說是譚家在上世紀替一間藥堂做古玩鑒定的時候得到的,後來一直藏在譚家的倉庫中,我讓人弄到了清單,才在清單上發現。不過,譚核最近將它收到了外宅中,具體的地方就摸不清。”秦嶺捂著耳朵大聲說。


    “這就夠了,謝謝秦先生。”宋煜沒問秦嶺在哪裏,把電話一收就換了身衣服。


    夏清在剛才被夏成彰的電話叫回別墅去了,倒不用跟她解釋要去哪裏。


    宋煜跟趕過來會合的白媚打聲招呼,就齊步往外走,還沒走過護士站談悅就跑出來了。


    “喂,你舍不得那藥方就算了,傷還沒好你就要走?你還沒辦出院手續啊。”


    “有人會幫他辦的,”白媚捏捏小護士的臉頰,瞟了眼她那鼓鼓的胸脯,咯咯一笑,“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啊?”


    “你腦子有病,得治!”談悅不滿道,“我看他還礙眼呢。”


    走到電梯口的宋煜直撓頭,這小護士可真夠厲害的,嘴上都沒饒人的時候。


    慕容青早在停車場等著了,一坐上車,他就打開gps說:“譚家的宅子在豐台,是間四合院,光那間院子現在市價都值五千萬以上。譚非弱死後,他就回京城了,不過一直深居間出,他那些藏友都罕少能見到他。但這幾天都看到有金狼會的人進出……”


    早就確定譚核跟肖家是一夥,聽到這話,宋煜沒覺得稀奇,但能讓譚核駭服的稱為主人,怕不是金丹就是那頭狼妖了。


    從第七軍醫院到豐台隻需要兩小時的車程,打個盹就到了個胡同了。慕容青的獵豹車隻能勉強往裏開,胡同窄得若是另頭有車來的話,絕對讓不開道。


    好在胡同不長,中間就是譚家的宅子,門口掛著“蕩魔居”的牌匾,大門緊閉。


    慕容青上前將鎖擰斷,推開門就看到兩個老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拿著放大鏡,手中托著個巴掌大的璽印樣的東西。


    倆老頭看到慕容青都嚇了一跳,等宋煜跟白媚走進來,他倆中一個瘦得皮巴骨的才說:“這幾位朋友,可是來找譚老弟的?他在裏屋,你們帶了什麽好貨,給我們看也是一樣。”


    這位把宋煜他們當成校金校尉了,就看慕容青冷哼聲,直接衝裏屋走去。


    “譚老弟不見得能開比我們高的價錢,你們要有東西的話……”


    “我們不是搬山的,”白媚嘴一張,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找譚老板有些事要商量,可能會傷到兩位的眼睛,最好能讓一讓。”


    倆老頭剛覺得不悅,想自己也是這行裏能排上號的,就聽到一聲轟響,那英挺的漢子一腿把裏屋的門踹飛,直接拎著譚核的衣領就走出來。


    這倆立刻感到可能是吃了老譚虧的買家,忙說聲告罪就跑了。


    “譚老板啊,又見麵了。”宋煜微笑坐在石凳上,白媚將大門掩上。


    就看譚核那張老臉抽搐得跟坐電椅似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哆嗦的說:“宋,宋兄弟,你想幹什麽?”


    “啪!”慕容青直接一巴掌?得譚核眼冒金星,“老家夥,敢跟門主稱兄道弟,你以為你是誰?你他媽的就一凡人。”


    被打倒沒什麽,這話讓譚核心直往下沉。


    在金河他就猜宋煜是不是跟他一樣,背後有主人那樣的修士存在,後來宋煜單人獨騎將他擒住,被主人解救後一番訓斥,他頓時恍然,想到極可能宋煜本身就是一名強大的修士。到現在……門主?


    難道我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譚核深深的吸了口氣,霍地抬頭眼裏充滿怨毒的瞧向宋煜:“我知道你是修士,我在你眼裏隻是個凡人,但你殺了非弱,現在又找上門來,你是不是想把譚家都殺幹淨?你殺吧!總有一天主人會幫我報仇!”


    慕容青臉一沉,抬手就要?他,宋煜揮手製止了他。


    “譚老板,第一,我不怕你的主人,第二,我沒殺譚非弱,第三,我來這裏也不是要殺你。”


    譚核一愕,非弱不是他殺的,那……那是誰下的手?宋煜完全沒有理由說謊才是,想著,又過了好半晌他才問道:“那你要幹什麽?”


    “洛神草!”


    乍看洛神草跟鼠尾草相仿,細看卻能發現洛神草的葉子要稍扁些,上頭還蒙著層淡淡的藍色光芒,就算做成了草幹,光芒依然用肉眼都能看清。


    譚核心如死灰的看著藥匣,這些洛神草是他主人讓他用心保管的,可宋煜等人氣勢洶洶,也知自己這種在他們修士眼裏如草芥般的凡人,連反抗之力都沒有,不交是死,交出來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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