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往上一飛,直接撞在了電梯頂上,接著就是巨大的響聲,電梯撞在了地麵上。


    沒絲毫的準備,宋煜跟夏清都有點頭暈,剛想爬起來,就見到一條光線從電梯門處透過來,還有一根撬根支在門縫處。


    夏清正感覺到要得救的時候,那撬根下突然出現一個槍口,宋煜猛的一個打翻將她按在身下。


    砰!


    槍響了!


    跟潑墨畫相仿,血從宋煜的背上噴出灑了夏清一身。電梯的兩邊被宋煜的雙手按得陷下出,印出兩個手掌。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背脊上傳來,骨頭都感覺要散架了。


    要命!不到一米的距離被巴雷特擊中,就算是頭大象都要被留下個大洞,彈飛到數米外。


    而宋煜後背的創口也極為駭人,都能看到髒器,但他的意識還存在,已讓外頭的槍手無法理解了。就這一刹那的遲疑,數條金龍從宋煜的手臂上衝出,撞飛電梯門,直接將槍手吞噬。


    花光了所有的靈力,想要保持靈台清明幾乎不可能,宋煜看著門外地下停車場裏奔過來的陳鎧田蟒,將懷裏的創傷藥掏出來往夏清懷裏一放就暈過去了。


    夏清哪兒經曆過這種生死一線的事,她渾身顫抖得像是被電擊中的魚兒,臉上帶著淒楚驚恐不知所措的握著藥瓶,等陳鎧他們趕到,她才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抓住被田蟒打橫抱著的宋煜就大哭:“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快醒醒,你說過要永遠保護我的……”


    陳鎧抱住她沉聲道:“小姐,宋大哥的傷很重要馬上送去醫院,你這樣會耽誤他。”


    夏清淚流滿臉,手忙腳亂的抓起創傷藥:“這個,這是宋煜給我的,快給他塗上。”


    陳鎧接過藥說:“小姐,先讓老田送你回別墅,我已經報告夏總了。”


    “我不回去,我要陪著他,他要是死了,我,我,我……”夏清說著不自禁哽咽起來。


    在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宋煜的好,一次次奮不顧身的救她,雖說嘴上總是要占人便宜,也貪財,可要是沒有他,夏清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看大小姐堅持,陳鎧隻得將她塞到q7中,安排保鏢先去查是不是還有槍手,再讓剩下的人護衛在q7四周,才走到槍手的屍體前。


    中了九煞拳的人是分辨不出模樣的,槍手已被金龍燒得麵目全非,連那把巴雷特都熔出了一大半,但並非毫無線索。


    陳鎧撿起地上的巴雷特,就看到馬局和丁芸帶著一些人走過來,立刻喝道:“什麽人!不要再靠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馬局臉色不好看,先前被白媚和青獅落了麵子,丁芸雖沒說,但在這些上京培訓的人中,他都覺得沒什麽底氣了。這裏明顯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那巴雷特的槍聲,在樓上都能聽到了,這些人不走就算了,還拿槍指著自己,媽的,當老子是擺設?


    “我是公安部刑偵局的馬局長,把槍都給我放下了,全都給我拷上。”最後半句是對丁芸他們說的。


    “公安部的?”陳鎧老臉一寒說,“這事部裏管得著?你手不要太長了,我實話跟你說,這件事你沒插手的資格!”


    草!哪裏來的家夥,拽得連我都不放在眼裏?馬局心頭火大,聲音一厲:“還不把槍放下?我……”


    砰!


    田蟒抬手對著馬局的腳邊就是一槍,馬局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丁芸等人一下如臨大敵,可他們上京培訓可沒帶著槍,立刻報警的報警,去拿消防斧的拿消防斧,好在大家都有充足的經驗,明知田蟒這幫人看著都不是善類,還是很沉穩的對峙著。


    “丁芸姐姐……”


    突然從q7裏傳出個聲音,丁芸趕伸頭看去,就見夏清從窗戶裏露出半張臉,眼睛泛紅,顯然是剛哭過了。


    “夏清,這些是你的保鏢……”問出這句話,丁芸都吃了驚。這幫人的架式穿著可不正是保鏢嗎?隻是……夏清家裏就算富裕,剛拿槍指著馬局長?


    馬局長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名字,肥胖的身軀打了個機靈,額上流汗。


    姓夏,看她的年紀,難道,難道是夏成彰的女兒?


    這時丁芸已走到了車旁,她探頭一瞧車裏背朝下躺著全身是血的宋煜嚇了一大跳。


    “宋煜怎麽了?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你也受傷了?”


    一連串的問題,再次把夏清弄哭了,田蟒幫她拉開車門,她就抱著丁芸,眼淚跟珠簾似的嘩嘩落下。


    “馬局,要不要試試分開衝上去?”馬局長帶來的助手小聲的問。


    “衝你媽,”馬局長衝助手的額頭上就是一個爆栗,堆著笑跟陳凱賠罪,“不知道是夏總的人,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陳凱冷哼了聲,剛轉過頭,就看車旁臉色發白的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就看那女的搶過夏清手中的藥,擠到車裏,挖了把白色的藥膏就往宋煜的背上抹去。


    “是宋大哥的朋友……”田蟒跟陳凱小聲說。


    “嗯,我看看這槍有序列號沒有,指不定能讓老美那裏的兄弟幫查一查。”陳凱微微點頭,就去看手中的巴雷特。


    可惜的是序列號被燒融了一半,剩下的數字無法判斷出是從哪裏賣出來的,想找到它的持槍者困難了。


    “不需要做創口處理嗎?”抱著夏清的丁芸瞅見這位立新的女老板直接把藥抹到深可見肉的傷口中,忍不住問道。


    “再不抹就來不及了,”青獅狠狠的瞪了夏清一眼,“門主把這‘靈肌膏’給你,你都不知道替他塗上去嗎?要再晚上一刻,槍毒撞到心室,就是最好的醫生都救不好。”


    夏清滿臉委屈,剛才突遇大變,她不過一位大小姐,哪裏能比得上青獅這類弱肉強食中打滾過來的妖族,她見都快能看到腸胃了,哪裏敢去塗。


    “好了,別怪她了,”白媚手裏的靈肌膏都用去了半瓶,血都完全的止住了,肌肉正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生長,她鬆了口氣回頭就說,“夏家的大小姐,哪裏比得上我們這些粗人。”


    她原還不知夏清的身份,等聽到動靜下來,再看到陳凱連公安部的麵子都不賣,還猜不出她是誰,她這上千年的修行也算是白練了。


    這話比青獅的指責更讓夏清難受,她哇的一聲又哭了。


    丁芸不滿的白了白媚一眼,就聽田蟒冷聲道:“我是看你們是宋大哥的朋友才讓你們過來,少給老子說話不用腦子,你還當我老田手裏的槍不會放響嗎?”


    就看青光一閃,田蟒整個人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一時間一陣混亂,陳鎧等人都緊張的用槍指著突然動手的青獅。


    “我告訴你們這些人,門主要出事的話,你們全都給我陪葬!”青獅的眼神極冷,就連號稱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陳鎧都不由得心頭一寒,心想宋大哥這位朋友是從哪裏找來的。


    眼見田蟒的臉越來越慘白,陳鎧剛想喝止,青獅的手一放,冷眼一掃這些保鏢,慢慢的豎起中指。


    田蟒大口的喘息,臉色才漸漸恢複,剛才他真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救護車的笛聲,不多時就看到救護車到了,隨後還有幾輛接到馬局等人報警電話的警車。


    “病人情況很嚴重,但是……”下來的醫師還在說著初步判斷,就看到傷口愈合了幾分,立刻瞪大眼,震驚的瞧著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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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送到第七軍醫院再說。”陳凱瞥了眼跟警方說話的田蟒說道。


    “可是我們是西海區區醫院的……”醫師怔道。


    “管你是哪個醫院,先做些急救,給我馬上送過去。”陳凱舉起手裏的槍頂著醫師的腦袋。


    醫師一下被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問清了宋煜的血型,掛上兩個吊瓶,一麵輸液一麵輸血,抬著宋煜上了車。


    夏清、丁芸、慕容青、白媚都跟在車上,陳鎧、田蟒一人坐在副駕駛,一人指揮保鏢圍在救護車兩旁,直接闖紅燈抄近路去七軍醫院。


    丁芸聽夏清斷斷續續的說了事情的經過,眉頭皺著還沒說話,就聽慕容青冷聲道:“槍手是想要殺你,夏家這些年得的便宜也夠多了,想要夏家跌下來的人數都數不清。沒辦法向夏成彰下手,就找到你,可惜門主舍身救你,也不知你有什麽好。”


    夏清被說得險些再度落淚,她的指甲都快掐到掌肉裏了,心裏亂得一團麻,看著還是昏迷不醒的宋煜,深深的自責。


    “喂,慕容青,宋煜是夏清的保鏢,幫她擋子彈是應該的……”


    一句話把慕容青和白媚都驚得抬起了頭,盯著夏清在看。在會所裏的時候,宋煜可沒提起這件事,但堂堂燭門門主在做這小丫頭的保鏢?


    夏家是不錯,可還沒輪到有資格要讓修真門派的門主屈就貼身保護的時候吧?


    門裏的門規也確實嚴了些,但宋煜的腦子足夠精明,做些生意,或是開發些極品藥物,都是上上的賺錢活計啊。


    除非這女娃……白媚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得夏清好不自在。


    “妹妹,姐姐問你,你是不是那方麵的本事特別厲害?”


    嗯?夏清迷茫的看向對麵的白媚:“哪方麵?”


    “就是對付男人那方麵,我就得明白些吧,”白媚媚然一笑,“就是床上的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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