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芸正專注的端坐在一旁,指揮著手下,等瞅見宋煜,立時送過去一個白眼。


    遇上這家夥準沒好事,這段日子的大案都跟他有關,本身又古怪,要不是上回在鷹嘴山上憋撇清關係了,都想直接把他拷回局裏。


    等目光轉到夏成彰身上,她登時一驚,這不是那個京泰集團的董事長嗎?


    再看夏清依偎著他,丁芸一拍腦門,姓夏,長得又像,不是夏成彰的女兒是誰?


    單父單母看著被簇擁進來的夏成彰也驚著了,倒是單父大場麵見多了,還能淡定些,上前不卑不亢的跟夏成彰握手,就著夏清跟單小蓮的關係,語氣平靜的說著案子。


    根據丁芸隊裏的偵察員發現,單小蓮是在香格裏拉的大堂外被人擄走的,對著大堂外的攝像頭拍得極為清晰。


    一輛金杯客車開到門外,下來兩個蒙麵歹徒,上前就用手帕捂住單小蓮的嘴,直接將她拖到車,隨之加大油門,離開了酒店。


    事情發生得極快,酒店警衛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回過神來立刻就報了案,而金杯車早已不知去向。


    單家畢竟比不得夏家,除單父外,單小蓮並沒有專人保護,平常不是搭夏清的便車,就是由單父的司機送去學校,這次回酒店是她一人獨行,等事情發生,單父懊悔沒安排貼身保鏢都晚了。


    丁芸看到夏成彰短暫的震驚後就平靜下來,見他瞧過來,就說:“一路上的公路攝像頭都調出來了,最後發現金杯車上了三環後就消失了。”


    三環是環城高速,新修沒多久,僅在一些關鍵的路段安排了攝像監控,大部分的路段連超速探測都沒有,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追查。


    “下三環的路口僅有四個地方沒有攝像頭,其它的地方沒有發現金杯車,這四處已經安排了人手去排查。”自然的,麵對著這位權勢滔天的人物,丁芸感覺跟上級匯報工作一樣。


    “綁匪要求兩億贖金,時間是在十個小時後,地點還沒說。”一位精幹的警官補充道。


    夏成彰滿意的點點頭,隨之安慰單父:“老弟,事情發生了,你也不用太擔心,等消息就好了。”


    單父輕歎一聲,苦澀的點了點頭。


    兩億對單家來說絕對不是個小數目,最主要是留給他籌錢的時間太緊,綁匪若是接受轉賬還好,兩億現金,金河的銀行也很難辦到。


    “丁警花……”


    宋煜一開口,房間裏的人都看了過來,他才意識到這稱呼不大對勁。


    “咳,丁隊長,能把是哪四個路口告訴我嗎?”


    “你想逞能嗎?”丁芸沒好氣的翻著白眼,“我告訴你,這不是上次在鷹嘴山,你幫不了什麽忙……”


    聽她提到鷹嘴山,夏成彰想起她是秦嶺提到上回夏清出事時的那位丁警官,一下對她有了些好感,但她說宋煜不能幫忙,他倒不同意。


    “宋煜你說說看,你能幫什麽?”夏成彰笑問道。


    “金杯車的車胎痕跡我很熟……”


    他話沒說完丁芸就頂了回去:“誰不熟?我手下的警察都熟,但金杯車的車胎有好幾款車都在用,再說那四條路都是柏油路,不是泥路,你能分辨出車痕?”


    “差不多吧,我不單能分辨出車痕,我還能分出車上坐了多少人,甚至能分辨出單小姐是不是在車上……”


    這話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單父激動的說:“那你能找到小蓮?”


    “先要到路口看一看,才能知道做不做得到。”宋煜說道。


    丁芸不服氣的站起身:“我帶你去,你要能找到人,我這支隊長就由你來做!”


    “但我要一件單小姐貼身穿著的衣服……”


    單母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竄進房內,手忙腳亂的翻出一件小可愛吊帶衣,塞給宋煜:“求求你,幫幫小蓮。”


    宋煜抓著滑軟的內衣,心底一蕩,就聽夏清說:“我也去。”


    他腦袋頓時大了,大小姐,這事你能不能別摻合?


    “老大,我瞧這妞水嫩得很,能不能讓我爽爽?”說話的是綁匪裏外號叫黑七的家夥,滿臉橫肉,笑起來的時候一嘴黃牙,這時瞅著被捆在角落裏蜷起一團單小蓮,淫心大熾。


    “啪!玩你媽啊!”老大雷虎扇了他個嘴巴,恨鐵不成鋼的說,“老子這回帶你出來是要讓你長長見識,熟悉下怎麽綁人,你他媽成天就想著玩女人,腦子讓精蟲灌滿了?等拿到錢去東莞,你愛怎麽玩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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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黑七摸著頭訕笑了兩聲,轉頭往單小蓮的胸部盯了一眼,舔舔幹燥的嘴唇,才抱著臂膀在沙發上躺下。


    雷虎擦著桌上的散彈槍,衝著另兩個綁匪沉聲道:“你們都小心些,這金河的刑警隊不是吃幹飯的,那個叫丁芸的小姑娘這幾年名聲很大,栽在她手裏的人不在少數,要提起十二萬分精神。等錢到手了,我們這輩子就算值了。”


    “是,老大。”兩名綁匪咧嘴笑道。


    兩億啊,就算是找人洗幹淨,少說也能剩下一億多,到時偷渡出國去加拿大,歐洲下半輩子都夠用了。


    “老大,你說那姓單的能籌夠錢嗎?”外號兔子的綁匪問道。


    他負責的是望風、開車這兩個活,在道上名氣也不叫,可跟雷虎比起來,差得天遠了。十年前雷虎都敢拿著ak在香港搶銀行,就是道上的兄弟聽到他的名字都會顫栗發抖。黑吃黑的事,他都幹了不少。


    “哼,單家在金河財大勢粗,控股的企業都有七八家,家家資產都過億。最大的就是地產集團,一年銷售額都過百億了,要說別人湊不出錢,他肯定做得到。”雷虎冷然道。


    兔子一臉欽佩地說:“老大可真有才,這都知道?”


    “少拍老子馬屁,”雷虎笑罵了句才說,“現在不是十年前了,光靠膽子大,手腕狠,那成不了大事。做什麽事都要靠分析知道嗎?就連電影的盜匪片都高科技的多了,你大哥我還不算什麽,真正能撈大錢有本事的,綁人可不會像咱們這樣。”


    兔子萬分佩服的點頭,就聽雷虎說:“綁架啊,現在越來越是個專業性很強的活了。”


    ……


    宋煜把小可愛舉到鼻子前嗅了好半天,除了洗衣液的芳香外,還有一股異樣的體香,想必是來自單小蓮的體腺上。他掏出個折紙,裹在小可愛裏搓了幾把。


    “還沒聞夠,我說你是不是屬狗的?”夏清板著臉說。


    她自然是想救單小蓮的,可瞅著宋煜這樣賣力,她心裏沒來由的有點不爽。


    “咳,我是想確保萬無一失……”


    坐在最後的餘甲、黃傭冷笑兩聲,他倆是被夏成彰命令跟過來的,目的是保護硬要跟去的夏清的安全。


    下午把臉丟幹淨了,就越發的瞧宋煜不順眼,心底琢磨夏總把這小年輕放在大小姐身旁,也不怕出事?


    有錢人給妻女找保鏢大半都會選擇四十歲以上的,五十歲最好,六七十就免了,又不是養老院。但若是妻子年紀六七十了,找個二十多的也沒問題。


    但年紀相仿的話,特別是二十多歲跟二十多歲處在一起,日久生情那就麻煩大了。在保鏢這行裏,跟雇主偷情的事倒是不時有聽到。


    餘甲和黃傭就不理解夏成彰的安排,再加上陳鎧、田蟒被宋煜教訓了,雖說那兩人回京後沒有怨氣,還幫宋煜說話,可他倆還是覺得麵子有損。


    “這是第三個路口……”丁芸把車靠邊停下。


    剛接到局長的電話,金河市的常務副市長、市委秘書長、市公安局局長都去香格裏拉了,局長在電話裏強調,一定要配合宋煜。


    這讓丁芸心頭的不滿越積越厚,對宋煜的那丁點好感都不見了,隻想看他出醜。


    “我看就算你趴下去看都看不出車胎痕跡……”丁芸跟夏清在車旁喝水,餘甲就上來冷不丁的說兩句冷話。


    宋煜就沒明白,大家都是夏家的保鏢,你保護夏成彰,我保護夏清,吃的都是夏家的飯,老子又沒偷你老婆,輪你女兒,你那麽大的怨氣做什麽?


    “瞧出來了嗎?瞧不出來就去下個路口,要是真沒本事,那就回酒店,出來喝這西北風,想要賣弄本事,也要用在這上麵……”餘甲嘲諷道。


    宋煜突然扭頭,冷冷的看著他,眼神可怖至極。


    餘甲猛然覺得自己像是被無數的冷箭對著,卷入到了深深的冰逢中似的,隨時都會捐軀。


    “這是個專業性很強的活……”宋煜說出了跟雷虎一樣的話,“做保鏢我或許不如你老道有經驗,但找人嘛,你就遠遠比不上我了。”


    餘甲眼瞳微縮,宋煜剛才那一瞬充斥的殺氣,讓他渾身不自在,現在才緩過來,卻吃他嗆了一句。


    宋煜的法子對修士來說極簡單,天地間的靈氣有濃厚稀薄之分,分到各人自身,靈氣又各不相同,便是最虛弱的人身上都有靈氣,並且是獨一無二的。


    他的折紙是一種低端另類的傀儡術,靠的不是氣味,而是單小蓮身上的靈氣來做追蹤。


    由於無法保證能追蹤得到,他就必須趴在地上分析車轍,凡人無法看清地麵的車轍,他這築基後期的修士卻能看得清晰無二。


    “有發現嗎?”發覺氣氛不對的丁芸走上來問。


    “沒有,看來隻有最後一個路口了。”宋煜把折紙收到口袋裏,歎氣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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