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交白卷吧?再難也得硬著頭皮試,好在大半都是選擇題,要是運氣好的話,選擇題對一半以上,也能勉強過關。


    荀長權坐在講台後揉著眉心,自打那日被宋煜刺激後,他就答應了平常一些不理會的應酬,倒讓他身心放開了,不到夜夜做新郎的地步,房事倒也正常起來。


    昨夜裏挑了兩女,有些累,荀大教授這注意力就不大集中,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在掃視著下麵。


    咦?


    突然,他眼睛一亮,盯在夏清的桌上,試卷呢?


    這考試敢交白卷的不算少,但試卷怎麽會不見?


    難道她連試卷都扔了?還是收到抽屜去了?但把書藏在抽屜裏就說得過去,把試卷扔到抽屜裏做什麽?


    荀長權眨了下眼,等他再睜開的時候,眼睛登時睜大。


    就看那張不翼而飛的試卷好端端的放在桌上,夏清一手壓著試卷角,一手握著筆正在寫著呢。


    聽人說擼管過多眼睛會花,這房事過多眼睛也會花?荀長權搖了搖頭,剛想閉眼休息,就看夏清桌上的試卷又消息了,他一下站了起來,蹬蹬的走過去。


    “夏清,你的試卷呢?”荀長權沉臉問道。


    “在這裏啊!”夏清往桌上一指。


    可不是,那試卷不就在桌上嗎?


    荀長權的臉一下青了,是不是自己生病了?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擺擺手回到講台後……


    “兄弟,快些寫,有兩份呢,一份五千,我說話算話。”在離金大前門不遠的一家奶茶店裏,宋煜衝著個戴著眼鏡一臉斯文的男生說。


    “是,我知道,筆跡要不同是吧?對錯也不會一樣是吧?我這就開工。”眼鏡男生說道。


    他雖不知原因,但看遞給他的兩張試卷都是財務管理這課,再想到上午是大二在考這課,也猜到了大概,想是這位兄弟去弄來了試卷,等自己寫好後,再想辦法在批改前把試卷給偷梁換柱吧。


    他也很佩服這位兄弟,能做到這點的在金大可是大大的能人,隻是……


    “咦?怎麽這試卷做著就不見了?”


    “兄弟,你眼光了,我看你這眼鏡度數還不夠深啊,是不是在地攤上買的,這拿了錢去買副好的吧,自己的眼睛可得保護好。”宋煜痛心疾首的說。


    “是,是,可是……”


    眼鏡男生可糊塗了,就算眼睛有問題,這手也不會有問題啊。


    正想著,那試卷又回來了,他差點嚇了一跳,可想著這一份可是五千,就不管不顧了……


    荀長權再次確定自己不是眼花,那試卷真的是每隔幾分鍾就消失一次,他的精神頓時來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樣,當我荀不苟是說著笑的?


    就是這時!荀長權一個箭步跳到夏清的桌前,一巴掌按在桌上,大笑道:“哈哈!這回我還不抓個正著!”


    兩位監考老師正在驚歎荀院長身手了得,一聽這話有點瘋顛就忙跑了過來。


    “夏清,你是不是作弊了?”一位老師沉聲問。


    “沒有啊,於老師,不信你搜身!”夏清一臉委屈的站起來。


    “還沒有,你的試卷呢!”荀長權厲聲道。


    TMD,老子抓的學生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哪有失手的時候。


    “不就在您的手掌下嗎?”夏清眼眶一紅,手指往荀長權的手背一指。


    咦?荀長權低頭一看,那張老臉簡直都沒地方擱了,可不是,試卷就在自己的手下,而且都快皺起一團了。


    整個階梯教室裏的學生都憋著笑,要不是得罪不起這位荀院長,怕都笑掉牙了。


    於老師低頭往抽屜裏看了眼,再確定夏清座位上和地上沒問題後,安慰道:“夏清,你繼續考試吧,別受影響。”


    荀長權鬱悶的回到講台後,眼睛卻一直沒放過夏清,但又連接有幾次試卷消失的事,他都不敢再上去。


    半小時夏清就考完了,她嘟著嘴把試卷一交就說:“希望荀老師不會給我不及格。”


    荀長權嘴巴微微張開了些,揮揮手示意她趕快走。


    夏清路過單小蓮的座位時,悄悄地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她的桌上,單小蓮趕緊把戒指戴上,接著讓荀長權更惱怒的事發生了。


    單小蓮竟然拿出一本言情小說在那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好膽!


    荀長權起身走到單小蓮的身旁,而讓他震怒的是,單小蓮居然還不把言情小說收起來,還張著嘴在傻笑,明顯已經進入情節裏了。


    站了一分鍾,荀長權實在忍不住了,於老師和另位監考老師也察覺到這邊不對,一轉頭就看荀長權手如閃電般的抓向單小蓮的兩手間。


    咚!


    好疼!荀長權的雙指直接穿過單小蓮的雙手,插在桌上,疼得他老淚縱橫,不顧風度的捂著手亂跳。


    “荀院長!”於老師驚叫著跑過來。


    教室裏的考生都停下筆,看戲似的瞧著今天醜態百出的荀院長。


    “書!她在看書!”荀長權呲牙咧嘴的喊道。


    於老師趕緊把單小蓮叫起來,先往抽屜裏瞧,再想讓單小蓮把羽絨服解開,可她一想到單小蓮的背景,隻得扶著荀長權說:“荀院長,是不是先送你去醫院?”


    “我不要緊……”荀長權疼得大汗淋漓,瞧著一臉洋洋得意的單小蓮,怎麽也想不通那書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消失的。


    “荀老師,哪裏有書,我才沒有看書呢,喏,我一直都在寫試卷,剛寫完了,我該交卷了。”單小蓮高昂著頭像隻天鵝似的把試卷往講台上一放,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教室。


    氣死我了!荀長權心裏一聲大吼……


    “喂,宋大保鏢,你這回算是立功了,有什麽要求說吧,我能滿足的盡量滿足。”單小蓮吮著奶茶,回想得荀長權的模樣,心滿意足的說。


    “你滿足不了。”宋煜瞟了她眼,搖頭道。


    “誰說的,我怎麽可能滿足不了你,你的胃口有多大?”單小蓮大聲道。


    一瞬間奶茶店裏鴉雀無聲,夏清滿頭黑線的拉著她說:“你說錯話了……”


    單小蓮一下回過味來,縮著頭扶著奶茶杯臉跟抹了層紅漿似的。


    “宋煜,能不能將你這對戒指賣給我?”夏清小聲的問道。


    她也知自己有些癡心妄想了,這樣的寶貝怎麽可能賣給自己?


    “你忘記了嗎?這顆戒指是我送給你的。”宋煜微微一笑,揮手把老板叫過來買單。


    單小蓮一怔,拉著夏清就埋怨:“你家請的好保鏢,還能送寶貝給你,讓給我好嗎?”


    夏清沒好氣的掐了她的小蠻腰一下說:“你原來不還看不起人家嗎?”


    “我那是,那是在試探,看你願意不願意放人,噢,對了,他說這叫納虛通戒對吧?子母一對,這通字,是不是心意相通的意思?”單小蓮擠眼說。


    “才不是。”夏清俏臉微微一燙,推開單小蓮就往店外走,遠遠就看蘇麒麟跑過來,她頓時轉身,“宋煜,姓蘇的又過來了,快幫我擋開他。”


    蘇麒麟嚇得腿一軟,好半天才鼓足勇氣走上來:“清清、小蓮,我不是想做壞事,是這樣,學校提前兩周,就是下周就要開校運會,遊泳隊有表演賽,教練讓我來叫你……”


    “校運會不是學生會組織嗎?你都被趕下台了,你還能事先收到消息?”單小蓮嗤笑道。


    這事讓蘇麒麟的女人緣跌了不少,聽荀長權準備讓大三企管專業的一位學姐做副主席,那學姐以前還倒追過蘇麒麟,被他拒絕了,這可算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嘴巴。


    “我還在學生會,”蘇麒麟不敢給單小蓮臉色瞧,看著夏清說,“先回遊泳隊吧。”


    每年金河大學三大盛事,一是校運動會,二是藝術節,三是十大校園歌手選拔。相對應的三大悲事是大一軍訓,清山活動和大四情侶分手。


    夏清、單小蓮都隻在遊泳上出彩,別的項目屬於無能為力型,但這一次夏清一個人就報了七個項目,有撐竿跳、100米跑、4X400米接力、標槍、鐵餅等。


    單小蓮陪她報名的時候都快認為她瘋了:“喂,喂,夏家的大小姐,你不怕被人當成墊背的嗎?你要出醜,可別拉上我。”


    除了學生參與,校運會被稱為盛事,是因為還有教師項目和校工項目。


    教師與學生是分開進去,但校工則跟學生混在一起。


    錢豐單獨把宋煜叫到了辦公室裏,語氣很沉重的說:“雖然說我參加的是教師的比賽,但雜物科、保衛處都是算校工,都是跟同學們一起比賽,不要求你們拿多少名次,至少別給我墊底了。”


    宋煜抓頭道:“我不參加行不行?這事情錢主任你該找李科……”


    “你身高也不矮,我看參加個籃球隊行,別想推脫,這是集體榮譽,你少給我打馬虎眼。”錢豐嚴厲的說。


    宋煜苦笑著從辦公室裏出來,打籃球?他連籃球都沒看過兩場。不過,校工裏頭有籃球隊,那倒是件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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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雜物科一問李科,李科就點頭說:“是有這麽個籃球隊,大部分都是保衛處的人在裏頭,每年校運會都墊底。不說體育學院的特招生吧,保衛處的身體素質不錯,可跟別的學院裏的長人一比,那就差天遠去嘍。”


    “長人?”


    “是啊,商學院就有兩個身高在兩米以上的,媽的,站那裏跟電線杆似的,撞都撞不倒,手一伸就抓到籃框了,人家一個跳投,根本就沒辦法擋得住。”李科唏噓道,“咱們後勤處、保衛處這幾個部門最高的那個陸傻子不才一米八五嗎?跟人家比差老大一截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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