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兩眼一挑道:“看來暗害我的十有八九是這混蛋。”


    並非杏自誇,身為狐族第一高手兼第一美女兼第一帥哥兼首席騙財騙色坑人……咳,且不說這些是自封還是眾稱,總之杏法力高超罕逢敵手,什麽得道高人、無名神僧之類,全力一擊能不能讓杏掉根毛都是未知數。可昨晚悄無聲息地被疑似殷刹的家夥給扔進異空間裏——如果僅隻是把她關進去,杏還不會心存怨恨,可那該死的空間居然有出口,出口需要一個個地踩著懸空的鈴鐺借力才能跳上去!悲摧的杏幾乎勞累了一整夜才蹦出來,感覺自己都快變成兔子了!


    一回憶起折騰的昨夜,杏的瓜子臉都快變了包子,緩緩氣平複心情,才向阿青問道:“聽你提到昨夜似乎精彩萬分?”原本杏以為殷刹隻不過是秦刹的轉世,並未過多留意,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那便聽聽看能否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砰!


    阿青聞言卷起衣袖,手持硬物往桌上一砸,開始唱道:“且說昨夜蘇、薑二人戰況正酣,但見你一個力拔山河回龍式,我一個撼天動地的高級魔法的烈焰星海,你來我往不分高下,好不精彩!異象突生!咻咻咻!蘇千金那惡賊取出當年後羿射日之時所用的神弓,箭箭直取薑墓命門,而薑墓見狀側身一讓,就地一個……”


    ——阿青最近讀了太多動輒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字的玄幻小說,yy之念暴增,這下杏給了她機會,豈有不趁機大說特說之理?


    等說到秦時玉到來,阿青又虛構一番三人的恩怨情仇,以秦時玉帶走薑墓為結局,剛準備開始描繪他倆歸隱山林離去之後撿到神秘寶物開始種田墾地家裏長短的續傳,終被杏與瑪麗給瞪得把肚子裏醞釀好的幾十萬字自個兒消化掉。


    “重點在於,那團白霧之中發生了什麽?”瞅見阿青忽然晶亮晶亮的雙眼,杏揮揮爪,無奈地陷進柔軟的沙發中,“算了,你說了等於沒說。”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啊知多少,我最愛的果真還是這句諺語。”瑪麗佇立在窗邊,幽幽遠望。


    “那是唐詩!”阿青嘲笑道。


    “宋詞。”秦時玉道。


    “………………”阿青、杏、瑪麗默然片刻,異口同聲地叫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就在阿青說到我不顧偽聖母真惡毒的蘇千金哀聲挽留、一臉深情地抱起絕美慘白半死不活的舊情人薑墓飄然而去隻給眾人留下一個幸福的背影的時候。”


    “哈、哈哈,純屬虛構嘛別當真,”阿青生恐秦時玉禁止她看網文,試圖轉移話題兼開溜,“那啥,剛才我回屋順便收拾打掃一下,結果發現我存放爛片的盒子居然找不到了,就是貼著‘危險勿近’的那個啦,我猜是搬家的時候連五鬼搬運公司的都不敢碰它,給弄丟了吧,我回海邊去找找!”


    “哦,我給薑墓了,幾個月後應該能全看完。”秦時玉順便講述了下薑墓的處境。


    “你到底和可憐的薑墓同誌有啥深仇大恨啊……”阿青呆了,聲音有些顫抖,“你難道不知道,它們的真正用途麽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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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悶,挺有趣的。”


    “你別說你全都看過了!”


    “差不多,看了一大半。”


    瑪麗見阿青一副失魂落魄、看秦時玉的眼神竟夾雜著畏懼、驚詫、膜拜等等的複雜情緒,於是好奇的問了原因。


    阿青背負雙手,沉聲解釋道:“這是一個秘密,是我的朋友之一,某個頂尖黑客高手告訴我的,他曾經入侵國家機密係統,看到了一份文件。那份文件的大致內容是,某些電影、電視劇,甚至於卡通,是有關部門和多個組織聯合之下攝製而成的,本意是為了通過播放增強國民的意誌力與精神力,不料過於成功,變成了大殺器,隻能對某些死不認罪的犯人或者階級敵人、尤其是沒自幼觀看它們而產生抗體的國外敵人使用,播放數集之後,即使是頑犯,也會精神衰弱甚至錯亂,一一招供,”阿青長歎一口氣,“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都是已經修改過的,威力隻是初版的百分之一,而我藏在箱子裏的,是通過各種渠道的初版……薑青年喲,即使他能在那煉獄般的折磨中活下來,恐怕也是生不如死、精神異常哇。”


    感歎完畢,上課的上課,閑聊的閑聊,該做啥的做啥去。


    課堂上,一隻輕巧的白色紙鳥悄無聲息落到秦時玉桌前,顯形,瞬間散了架自拆作一張紙條,上書:詩沁,你可有失散多年的姐妹?或者久未聯係的近親?


    秦時玉當做沒看見一般,連在窗外揮手、笑如春花的蘇千金也一概無視,全神貫注地盯著講師筆下那些比符更為艱深的英語字母。


    課堂之上不得左顧右盼、竊竊交流,好學生秦時玉再某些方麵恪守著規矩禮儀。


    白紙鳥之後,又有黃紙魚、粉紙豬、金紙元寶……好在後來大概是龍組的某人來抓曠工的蘇千金,否則可以預見的是,教室一角會被各式彩紙淹沒。


    一天的課程完畢,回到宿舍之後,秦時玉換上蚊帳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夢中出現了殷刹的身影,而秦時玉也不在她自己的鋪上,而是宿舍樓頂……不是夢。


    月正當空,淡淡的光芒將他的背影鍍上朦朧的一圈,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微響,他轉過身,未笑,給人的感覺確實柔和的。


    “玉蘿。”


    身份確定,正版秦二百五。抬腕看下日期,秦時玉道:“你說是‘後夜’,你還沒老到頭昏眼花、神誌不清的地步。”


    有著殷刹殼的秦刹解釋:“現在已經過了12點。”意思即是,子時是晚上11點至次日淩晨1點,現在既然已經12點多了那自然是“後夜”了,他沒來早。


    “來吧,跟我一起走走。”秦刹似是懷念的模樣。


    “你麵目可憎,不去。”秦時玉斷然拒絕。


    “……玉蘿,你是在惱我前夜所為。”


    “對,還我血。”


    秦刹點點頭,竟是十分讚同的模樣:“雖事出有因,但畢竟傷了我的玉兒,是該懲罰。”說完,右手食指在左腕一劃,頓時血流如注,鮮紅的液體浸紅了襯衫袖口,更多的滴答滴答連成一線,不多一會兒在他腳邊形成一灘紅色水窪。


    秦時玉想:不是自己的,用起來可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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