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非常的忙,忙到連吃飯都沒時間,所以如果不夠大家原諒一下,我已經盡力了。


    一場及時的雨,洗淨了夏日的塵埃,兩個人靜靜的坐在風雨中的八角亭,體會著空氣中的濕意。初秋的雨還帶著夏天的習慣,初始淒淒瀝瀝後便像是天上缺了一個口,大雨傾盆而下,風也大了起來,八角亭裏的地麵已然濕了一半,穿著短袖的董青覺察到幾分寒意,的鑽進了些安然的懷中。


    這是一場很奇妙的雨,頭頂上的烏雲密布,可南麵的天空卻彩霞滿天,紅彤彤的陽光印在白雲之上,照在地上亮堂堂的。剛不可久,大雨沒有持續多久,不過二三十分鍾的時間,便收住了自己的腳步,變得點點滴滴起來。等到烏雲慢慢挪動著笨重的身軀離去,董青這不情願的從安然懷中直起腰來:“都怪你,害的我翹課了,上午的老師會點名的。”


    “是嗎?”安然憨笑,手掌心貼著nv孩滑膩的腰肢,微微的滑動著。


    “不過……翹課就翹課吧,和你在一起比上課重要。”董青微笑,重靠回那個留戀的懷抱,下巴搭在男朋友的肩膀上悠悠的說道:“這種感覺真好,我寧願一輩不要醒來。”


    “你不需要醒,因為這個肩膀可以讓你永遠靠著。”安然斜靠在柱上,體會著懷中的軟yu溫香,三分柔情三分舒暢三分喜悅還有一分感動。


    “你說的啊,自己可得記住。”董青咯咯笑著,挺起身認真的看著安然,忽然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頰,軟軟的唇湊了上去。良久,不遠處傳來的笑聲止住了男nv間貪婪的索取,董青慌張的從安然腿上下來,緊張整理著皺皺巴巴的衣服。“哎呀,雨停了,你這個壞人也不告訴我。”


    “你既然說我是壞人,壞人又怎麽會提醒你?”安然玩笑著答道,伸手幫她拉了拉背後的褶皺。“剛沒有人經過,別擔心了。”


    “我們吃飯去吧,已經中午了。”董青拖著安然往外走。是的,上午就這麽悄然的過去,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和風細雨,在他們的心中都是甜蜜的。


    兩個人牽著手,笑語晏晏的拐出樹林,向食堂走去。從旁邊注視過來的目光,不會讓他們分開哪怕一秒,其實現在已經算是好多了,畢竟他們每天都公然在所有人麵前這般親密,半個月裏人們從震驚到疑惑,後變成了麻木。隻要每天都會出現,再美麗的風景也會變成一種習慣,一種被默認的生活中的一部分。


    “安然。”剛剛走進食堂,很巧遇見了同寢室的幾個人正好從裏麵出來,第一個看見安然的是眼睛尖的葛高。


    “吃飯呢?”安然笑著招呼道。他和寢室裏的幾個同學關係不好不壞,既不生疏也算不上非常熟絡。35寢室是幾個院係混編的,大家平時上課並不在一塊,這半個月又是軍訓,每天早上出én晚上九十點回去,隻在晚上隨意的聊上幾句。安然的心理年齡已經很難真正的融入朝氣蓬勃年輕人的世界了,他也不會勉強自己去做為難的事情,是以每天晚上的夜談會總是安靜的人,比那位計算機係的陳文還要話少。估計要是別人不主動找他的話題,一夜過去也未必能開一句口。


    說實話,一個寢室裏有個這樣的人,是一件挺敗興的事,可安然雖難得和同寢室的眾人在一起玩,但做人很是大方,每天晚上回去隻要順手多多少少會帶點東西,香煙飲料人手一份,也算沒有被大家認為他自命清高看不起人之類。


    “寢室裏有人找你,還在等著呢。”韓彬彬挺著急的說道,他們幫著來人已經找了安然一會了,實在後來沒找到,這先來食堂吃飯,誰知道就能這麽巧在這裏遇見。


    “哦,他說自己是誰嗎?”安然不緊不慢的問道,這段時間軍訓,他的手機是不開的,隻是每天晚上軍訓完了找個沒人的地方,一一給自己的父母nv朋友們大哥電話聊上一會。他記得昨天晚上和大家通話的時候,似乎沒有誰說今天要過來看自己,那在寢室裏等的又會是誰?


    “不清楚,他沒說,可能是你們家的親戚吧,有三四十歲了,挺和氣的一個男人。”


    “三四十歲?”安然想了想心裏還是猜不出到底是誰,不過能找到自己寢室去的,無非就是那麽幾處的人馬,不是自己的保鏢就是國安的人,或許還有可能是北京來的?


    “那你們和他說一下,我還要半個小時能回去,讓他多等一會。”安然一點也不著急,要是自己旗下的公司有什麽重大事件,昨天晚上電話裏肯定會提到,來人肯定是某組織的人。


    “哦室裏的幾位同居密友們奇怪的看了安然一眼點頭答應下來,他們真的沒想到安然會是這麽漫不經心的回複。家裏來人等了許久,在知道以後還能有心情過半小時回去,換了別人肯定做不到。


    “要不我自己吃飯吧,你現在回去看看?”董青有些不安的說道,她以為安然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決定晚些回去。每天中午安然總是要把她送到寢室樓下會回身,她也很享受男朋友的貼心,可現在還這麽做似乎很不好。


    安然笑笑,繼續往裏走:“沒關係,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董青疑惑的點點頭,安然既然這麽說肯定是已經了然對方的身份,世家出身的nv孩比普通人家的孩,單說察言觀sè知曉進退這方麵必然是強上許多的。“怎麽,來的人你不想見他麽?”


    “也不是,不見是不行的,晾一晾吧。要是太熱情了給人錯覺,三天兩頭的來煩我很累的。”安然對nv朋友也無所謂避忌,怎麽想便怎麽說。不料董青卻是會錯了意:“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要是他們死纏著不放,有我在也會好一些。”


    董青誤會了,她怎會想到來者的特殊身份,尚且以為還是半個月前那件事的後遺症,認為是上海這邊地方大員們找到學校裏來了。董舒天也沒有瞞她,對她說過半個月前那件事後的結局,且感慨了一番安然的過度強硬,也有希望董青勸勸安然,讓他開口把那些嬌生慣養的官家弟放回家的意思。可還沒有真正戀愛過的中校團長,怎麽會懂得男nv之間的感情?全心都寄托在男朋友身上的nv孩,處處都是站在心上人角度去思考的,不幫著男朋友出氣已經是不錯了,哪還會說上一星半點對方的好話?


    安然眨了眨眼,心裏已是明白董青的誤會,輕輕把她按在座位上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乖乖的坐在這裏等我,我去打飯過來。”


    李誌剛穩穩的坐著,看著一群年輕人在眼前漫無邊際的扯淡。嗯,對於他來說,這群人說的話都是毫無意義的廢話。國安局的特工們追求的是有目的和高效率,幻想中體育彩票獲得一百萬之後怎麽花,還不如思考拿把槍去搶銀行來的實際些。


    這就是那個讓人敬畏的人所住的地方?


    李誌剛和剛投過來的視線笑笑,再一次環視一周簡陋的房間,一個億萬富翁能住在這種連他都覺得顯得寒酸的六人宿舍,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四張雙層的架床靠著兩邊牆壁一麵兩張,中間兩排背靠背的書桌,靠著寢室én兩邊是內鑲式的櫃,安然的櫃是左邊從下往上數第二個。


    櫃不算大,劣質的木板做的én,刷了一層黃sè油漆,上麵掛著一把不大的鎖頭。李誌剛確信自己隻要一用力就能把這把鎖拽開,他的心裏偶爾間也湧起過這種衝動。不過即使他真的很想這麽做,很想知道那個簡陋的櫃裏會不會有讓人眼睛一亮的東西,這個想法也隻能在心中yy一下,別說他這個國安上海局的局長不敢這麽做,就算是國安部的部長來了也未必敢。


    “您稍等一下,他差不多要回來了。”


    對麵床鋪上戴著厚厚眼鏡捧著本書的男生寬慰道,李誌剛覺得有點好笑,自己難道在別人眼裏就這麽沉不住氣,到了需要別人寬慰的時候了嗎?


    “沒事,我有時間。”李局長笑嗬嗬的掏出香煙,隔空扔了一支支扔過去,寢室裏人人有份:“同學,安然和你們相處得還愉吧,平時沒有人打攪他?”


    “還不錯,安然這人挺好的,就是不怎麽愛說話,也難得和我們一起出去玩。你不知道吧,這次軍訓他可是受到了表彰的。”


    “是吧,那就好。”李誌剛含笑點頭,安然和這些青澀充滿了幻想的大學生在一起,沒話說是肯定的,事業已經到達了常人無法企及地步的人,和這些還在憧憬百萬財富的大男孩,能有什麽共同話題?不過從對方的話裏李誌剛也獲得了一個信息,董家和安然之間已經和解了,怪不得北京那邊對董林葉他們被關在國安的事情一直沒有聲息。


    “您是安然的叔叔吧?”雪糕王林浩端詳一下手裏的香煙,語氣很是羨慕的說道:“這可是中華,安然平時就hu這煙,你們家真有錢,這得幾十塊錢一包吧,一月hu煙就得上千塊。叔叔,你們家裏是開公司的嗎?”開公司在那個年代可是句誇人的話,隻有做大生意的人會注冊公司。


    “哪裏哪裏,我可不是安然的親戚。”李誌剛哪敢自稱安然的長輩,連忙解釋道:“我和他隻是認識,算是朋友吧。”


    “嗯,我們是朋友。”房én從外麵推開,安然走進來對舍友們笑笑,這接著問道:“李先生,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


    “嗬嗬,今天閑著沒事,正好從複興大學這邊經過,所以過來看看,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出去走走?很久沒見過校園裏的風景了,這次來算是回憶一下年輕的時候。”李誌剛連忙站起身,含著笑點頭說道。


    “好吧。”剛剛進én,安然又轉回身當先走了出去,看見李誌剛的時候他便知道,這位國安局長大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寢室裏有這麽多人,要談正事隻有出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兩人並排而行,有說有笑走出宿舍樓,安然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坪,剛剛下過雨的草地上還是濕漉漉的,那處寬大的草地附近沒有人能毫無聲響的靠近。


    “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需要向您通報一下,也是上午接到的通知,所以就冒昧的過來了。”李誌剛一邊四處審視著,一邊解釋著他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過來的原因。“您放心,我是一個人過來的,不會給您帶來麻煩。”仔細研究過安然的xin格特點的jin英特工,或許比安然的父母還要了解男孩的xin格多些。他深知安然的脾氣,很不喜歡別人破壞他怡然自得的生活。


    “客氣了,李局長位高權重,有什麽話便直說吧,通報兩個字不敢當,我可不是國家幹部。”


    “是有幾件事情,第一個是和您說一下,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打攪您,如果有事的話隻會由我一個人和您聯係。”李誌剛小心的看著安然的臉sè,見他神sè如常的點頭這接著說道:“上次你說到的研究報告一事,領導非常關心,希望能夠盡早拿到這份報告,這對我們東歐以及中東國家的戰略方向指定有很關鍵的作用。”


    “嗯,答應過的事我就會做到,過一周我的助理會來上海,她會把報告帶來。”安然渾不在意的答道,他所說的助理便是樂淩,不過樂淩帶研究報告來國內隻是安然隨口胡謅,中東和東歐的局勢展,他這個深知未來的人早就成竹在胸,隻需要找個時間大略的寫出來便可,哪裏還需要樂淩從美國帶來?


    “會不會不安全?”李誌剛緊張的問道,那可是絕密文件,他很擔心樂淩能否帶得上飛機。


    “嗬嗬,”安然笑著指了指太陽xu答道:“放在這裏帶來,不需要擔心。”


    “哦……”李誌剛出了口氣,這覺自己太多慮了,像安然這種天怎會犯那麽低級的錯誤?“抱歉,我是太關心這件事情了,並不是有意懷疑您。”


    “沒關係,還有事情嗎?”安然搖搖頭,他不喜歡和有關部én打j道太多,即使和李誌剛的關係不錯也不能動搖他的習慣。


    “軍情處委托我征詢您的意見,他們上次所說的航母計劃是否可行?”


    “那件事我需要再考慮一下,航母太敏感了,牽涉到許多人的神經,我想你可以理解的對不對?”安然反問道。


    “嗯,我隻是帶個話而已,的確這件事會很為難。”李誌剛對軍情處的要求也不認同,航空母艦關係太大,要安然出麵幫助他們購買,簡直就是推人下海,隻要腦正常的人就不會答應的,也不知道軍情的那幫家夥整天想的是什麽?要是換了李誌剛來辦,他多會想想是否能nn到一些切實可行的小玩意,比如前蘇聯航母的部分關鍵圖紙之類,絕不會有直接買一艘在役航母的打算。


    這就是國安和軍情處大的不同,軍情的人辦事過於強硬,而國安懂得迂回。


    “哦,還有件事需要問問您,聽說有一個俄羅斯聖彼得堡的訪問團下個月會來上海,是未來集團出的邀請。可是我們看了來訪者的名單,出了少部分的商人之外,其餘都是聖彼得堡市的政fu官員,其中還有幾個有著克格勃背景的人,您知道這回事嗎?”李誌剛忽然想起來一件小事,順便問道。


    安然瞄了他一眼,笑了笑:“哦,這是我邀請來的,當然知道。我打算把未來中國集團的模式複製到俄羅斯去,在那邊也建立一個類似的公司,準備從聖彼得堡開始,所以就請了一批官員和當地商人過來洽談。你知道我現在讀書,沒有時間去俄國,再說那邊太冷了,我不喜歡那裏的環境。”


    看似漫不經意的回答,實則心裏卻是澎湃得很,醉翁之意不在酒,安然是有打算在俄國成立一個公司,但請聖彼得堡訪問團來上海的根本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叫做弗拉基米爾的男人。那個男人幾年之後會非常有名,全世界人都會知道他的名字: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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