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食不厭jin的中國人來說,這世界其他國度還有什麽真正的美味?


    安然的確不認為有什麽飲食能勝過中國菜的yu惑,這幾年他也算走過了不少地方,隻要是有名的餐廳多少總會去嚐一嚐,真沒吃出來有什麽多麽yu人之處。也許是中國人的飲食習慣的問題,他對那些所謂哪哪哪運來的小牛ru做出來的七成熟牛排,什麽黑海的魚醬等等世界著名的美食很不感冒。


    好吧,安然承認自己終歸是個土包,永遠也也變成不了那些手持刀叉慢條斯理品嚐一塊煎炸出來的牛ru,能當成一件富有詩意的高人們。


    像安然這種口味極為刁鑽的人,和亞曆山大的晚餐定然是乏善可陳。餐桌上的人是很不少的,安然帶著的安德魯和樂淩都坐上了餐桌,亞曆山大上將那邊也不是一個人,在他的旁邊也有一男一nv,隻不過他身邊的男nv比安然身邊的都起碼大上一輪。一位是遠東軍區的三號人物,參謀長切爾諾斯基中將,另一個卻是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副州長葉蓮娜尼古拉耶夫那。


    燈火映照在盈盈的酒杯中,隨著紅酒dn漾著,陣陣笑聲在這個正式的場合,昭示著賓主之間的愉。安德魯和切爾諾斯基中將也是熟識,一個在遠東軍區買下了上萬槍支彈y,一千具單兵導彈、十幾架武裝直升機和數十輛版羅斯托克裝甲車的軍火商,和出售這些的高級軍官要說相互之間不認識,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可能是知道了安然身邊有個nv伴,所以亞曆山大特意邀請了一位nv士出席自己招待世界著名富豪安然先生的晚宴。擁有未來投資基金的人,絕對是這個世界有數的富豪之一,對於這一點亞曆山大一直確信著。


    可是在安然看來,這位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州副州長nv士的到來,亞曆山大上將並不隻是因為自己帶了一位nv士這麽簡單,這裏麵還有著深層的意義。隻要涉及到了政治的事情,安然都希望自己能先把這件事想得複雜一些為好。不說別的,葉蓮娜副州長能夠坐在這張桌上一起共進晚餐,起碼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遠東軍區的負責人對地方政fu並不是外人所看見的那樣毫無瓜葛。


    “安然先生,幹杯。”亞曆山大的形象完全不是安然所想的軍人模樣,今天晚上穿著西裝的他反而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學者。


    安然微笑著端起酒杯:“能夠和亞曆山大將軍共進晚餐,是我的榮幸,幹杯。”


    一個嘴角的胡須還沒有完全長成的男孩,能夠不卑不亢的和兩個將軍一個州長正對麵的坐著共進晚餐,還沒有讓在座的任何人覺得不妥,不能不說,真是一件稀少的事情。這頓晚飯進行的時間並不長,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在座的幾位便各自分組開始各自的談話,切爾諾斯基中將和安德魯小聲的j流著接下來的軍火合作問題,而葉蓮娜副州長拉著樂淩坐在客廳的一角開始談論nv人們的共同話題。安然看著這兩對人的離開,心中便已經明白,今天大餐終於要正式上演了。


    “安然先生,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書房坐一坐?”亞曆山大很有禮貌的問道。


    安然站起身:“不勝榮幸。”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該麵對的時候就直麵它,不管什麽事都有利有弊,先了解它再作出自己的判斷不遲。


    亞曆山大的書房在二樓,室內麵積很大,和俄國人的風格很是相似,同樣的粗獷大氣不拘小節。


    一個擁有天量財富的中國人和一個手掌數十萬雄兵的俄國人,坐在一起j流用的是英語,安然對此很是啼笑皆非。


    “吸煙嗎?”亞曆山大晃了晃手中的雪茄。


    “謝謝,我習慣烤煙。”安然掏出自己從國內帶來的中華,他是真不習慣老外的煙,那種生煙絲hu多了會有種惡心的感覺,雪茄也是一樣。


    亞曆山大笑笑,用剪刀小心的剪著口,細細的在酒jin燈上烘烤手中的雪茄,直到煙霧開始彌漫升騰時這開口問道:“安然先生對遠東有什麽看法?”


    “很美麗的地方,”安然笑眯眯的吐著外j詞匯:“這是一塊富饒的土地,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很熱情,我很喜歡這裏。”


    “嗬嗬。”亞曆山大笑,對麵的這個人是個有趣的人。


    “那麽,您對莫斯科有什麽看法?”亞曆山大接著問道。


    安然眼睛眯了眯,心裏百轉千回,臉上卻是依舊平靜無波:“莫斯科?聽說那裏也很美,我一直向去哪兒,紅場、聖瓦西裏大教堂、聖母修道院都是我希望能遊覽的地方,現在終於要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安然先生準備什麽時候動身去莫斯科?”亞曆山大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個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等到遠東這邊的事情辦妥之後,大概一周的時間?”


    “是嗎?”亞曆山大吐了口煙霧,停頓一下問道:“相信安德魯先生已經向您說過了今天的事情,我有一個的想法,為什麽不把遠東礦業做得大,區區十七個礦場的規模太小了,您認為呢?”


    安然對這個問題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卻找不到合適的回答方式,對於這個問題,該如何拒絕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亞曆山大將軍,安德魯的確向我匯報了遠東礦業的情況,但是我對您的想法稍稍有一些自己的顧慮。”安然盡力的尋找著佳的措辭,給自己留下回旋的餘地。“要知道我隻是一個商人,懂得的隻是投資然後取得經濟回報,遠東礦業的問題我們公司的財務顧問們已經提j了比較成熟的方案,如果臨時生變化的話,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進行考察和論證。這筆投資牽涉到上億美元,我不能不小心謹慎去對待它。”


    “您在擔心什麽呢,能不能告訴我?”亞曆山大的目光變得咄咄bi人起來,俄羅斯的現狀讓這位遠東有權力的人產生了一個龐大的構想,而遠東礦業恰恰好是他實現這個構想的一個契機。


    安然笑著答道:“我的擔心有很多,資金、人員和管理上,都有很大的不足。3多家礦場,我完全沒有這麽大的實力能夠買下來。在做出某個大的決定之前,我認為深思熟慮是一個良好的習慣。”


    “如果隻是資金的問題,我想您完全不必過多的擔心,對於您旗下未來基金的實力,全世界的人們都有所了解,就算有人告訴我您準備買下全俄羅斯的礦產資源,我都不會感到吃驚。至於說到管理人員,那是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問題,隻要有錢就會有人幫助你。”亞曆山大一步不讓,沒有給安然留有任何餘地。他今天就是準備要和安然攤牌的,對方現在就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這種機會千載難逢,一旦錯過將再也不能挽回。他手中擁有絕對能控製遠東的武裝,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錢。


    金錢和彈,是控製一個地區不可或缺的兩隻手,亞曆山大有的是彈,但是他沒有金錢。


    安然靜靜的坐著,直視著對麵那位遠東的大人物,沉凝了許久這說道:“亞曆山大將軍,我想現在是咱們應該開陳布公談一談的時候了。”


    亞曆山大的話讓安然明白,對方已經不允許自己回避這個問題的根本,眼下已經是圖窮匕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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