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會,安然消化了這個消息:“安卉姐,那壞消息是什麽?”


    “壞消息是我們被很多人現了,恐怕這件事情一結束,我又不能出é安卉可憐兮兮的說道:“好不容易等了幾個月,外麵風聲平靜了許多,現在又要被記者們跟蹤了。”


    “哈哈!”安然忍不住的笑:“這件大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人的,其實這樣也好,未來基金總是要展壯大的,經曆了這次和英格蘭銀行的對抗,很多人會視你為偶像,說不定到時候你隻要咳嗽一聲,世界金融市場就會顫抖,想想這是多光榮的事情,人家盼都盼不來。”


    安然的話既是玩笑也是實情,當年索羅斯英鎊一戰之後被無數人視為金融之神,隻要他隨便放個風聲出來,要什麽股票漲就一定會漲,想要什麽期貨跌必然會跌。


    “壞消息不止這一點哦,你先別得意!”林安卉哼了一聲:“先醞釀一下做好思想準備。”


    “來吧,我接著就是了。”安然笑道。


    “前天晚上我爹地接到港督的邀請去參加宴會,結果港督通過他給我帶了幾句話,意思大概是希望我能夠懸崖勒馬,不要破壞歐洲的金融環境。”林安卉收住笑聲鄭重說道,她開始和安然的玩笑隻是為了現在做鋪墊,不管什麽事情隻要牽涉到了政fu二字,心裏總會有種莫名的壓力。用個人之力去對抗一個政fu,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決心,何況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了家人父母,怎麽叫林安卉不憂心忡忡。


    “是嗎?”安然心頭一墜,這件事情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英國政fu看來是急紅眼了,隻是他們會傷及到無辜嗎?


    “安卉姐,伯父他們不會有問題吧?”安然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現在的安全有沒有保證,要是會累及他們的安全,咱們就停下來吧。”


    林安卉惱道:“你說什麽呢,這和安全有什麽關係,香港是個法治社會,這兩件完全是不著邊際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安然有些莫名,摸不清林安卉忽然生氣的緣由。


    “不是你想的那種,爹哋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他說隨便我怎麽做都沒關係,香港政fu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拿他怎樣。這次玩得這麽大,我怎麽可能這樣輕易放手,瑞士銀行三百億的短期貸款利率是百分之三,要是現在放手的話,利潤除了支付利息之外根本就沒有多少。”


    安然很汗顏,也許是自己的思想太肮髒,總把人往壞的地方去想。中國的國情和國外畢竟不同的,西方政fu遠沒有特sè中國這麽強權。這種不觸及法律的正常金融活動,不可能引來牢獄之災。


    “沒你想的那麽誇張,隻是因為這件事情我爹地媽咪很擔心我,又開始怕我嫁不出去了,”林安卉的聲音忽然小了不少:“這兩天他們總打電話給我,讓我這件案做完之後就回香港,可能是又要給相親了。我一時口,告訴他們有男朋友了,所以他們一定要見見你……”


    “啊?”安然一愣,想了想忽然笑道:“那就見一麵好了,然後等我到了年齡就結婚,好不好?”


    “什麽?”林安卉似乎沒有聽清,疑問的說道:“你說什麽?”


    “我說,他們要見我那就見麵,希望你結婚的話我們就結婚。”安然一字一句的重複,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不願意再讓任何一個屬於自己的nv人傷心了,安然不是真的沒心沒肺,林安卉對自己的感情他如何能裝作視而不見?


    “你……真的嗎?”林安卉的聲音變得哽咽,她沒有想到安然的答案會是如此肯定。當期盼已久的幸福忽然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人們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公,你是說要和我結婚嗎?”nv孩顫抖著再次問道。


    “嗯,我們結婚吧,我想娶你回家。”


    電話那邊久久無語,隻能聽見被壓抑的hu泣聲斷斷續續的傳來,過了一會泣聲漸漸收住,林安卉說道:“你是真的想娶我嗎?”


    “真的,比真金還真。”安然信誓旦旦的保證。


    “可惜我還不想嫁人,這怎麽辦?”nv孩的話中透出隱隱的喜悅,隔著千萬裏遠的電話線誰都能聽出來。


    安然頓時被嗆得無語之至,惡狠狠的說道:“小妞,你不嫁也得嫁,不然的話,大爺就帶人去你家搶人。”


    “傻瓜,我怎麽會不想嫁給你……”林安卉輕歎一聲:“我是怕你沒有辦法和那麽多nv朋友j差,也不希望被太多人恨罷了。”


    安然沉默,愈感覺出自己的無恥。


    林安卉輕笑道:“不說這個了,老公,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安然悠悠說道:“我們之間還要說謝謝這兩字嗎?如果真要說的話,也應該是我說,說一萬遍都不夠,我欠你的太多了。”


    “我可不要你說虧欠兩個字,隻要你是愛著我的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林安卉鄭重的說道:“記住你自己以前說過的話,你會一輩對我好的,我也會一輩陪著你。”


    然重重的點頭。


    “好了好了,現在伯爾尼晚上9點整,北京時間淩晨4點,瑟琳娜要開始工作了,我的老公也要繼續睡覺了。”林安卉嬌笑的下著命令,男孩立刻從善如流。


    早晨的陽光刺進眼裏,安然一骨碌爬起來,比起昨天的頹廢今天的他jin神氣sè好了許多。被那麽好的nv孩深愛著,有什麽資格借酒消愁?安然鄙視了自己幾個小時,終於算是想通了不少的事情。和林安卉通完電話之後他一直都沒有睡著,反反複複的拷問著自己,為什麽做事總要畏畏尾,這樣豈不是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


    “爸、媽,我上學去了。”安然對著父母嘿嘿一笑,背著書包抓起兩個包就跑,安樹和衛蘭驚訝的看著兒,今天的太陽難道打西邊出來了,怎麽一直悶悶不樂的孩忽然又變了個人似的?


    “嗨,早啊。”


    “早上好!”


    男孩一反常態的和校園裏熟識的麵孔打著招呼,過往的同學老師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今天的安然和從前顯得格外的不同。


    水藍比他早到,正拿著英語課本小聲的念著課文,安然把書包塞進了hu屜,猶豫了一下,轉身出了教室。


    站在過道上向下看著,安然默默的等待著,隔了不久,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沿著馬路越來越近,馮繼堂騎著車進了大én。安然冷冷的盯著那邊,看著他把車在én口停好,這施施然向樓梯走去。


    馮繼堂的心情看似也很不錯,手中鑰匙一拋一拋,搖晃著正到樓下,忽然僵在原地,安然手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他。


    “嗬嗬,你怎麽站在這,馬上就早自習了。”馮繼堂擠出幾絲笑容就要從安然身邊走過。


    安然忽然出聲說道:“馮繼堂,你跟我來一下,有事情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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