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穿越人士,塞勒斯表示鴨梨很大,為什麽呐?因為他,來路不正。


    按照正常途徑的穿越是有一定程序的,時間、地點、起因,穿越方式……


    無論你是車禍、跳崖、被吸進電腦、走進薄霧甚至被水嗆死,你都有個脫離那個世界的方式,可是塞勒斯表示,他一點都不記得了,隻是知道自己是穿越的,不知道怎麽穿的。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穿越,不是穿越者本身能控製的,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特別是有魔法有信仰的世界,沒有個把的神啊怪呀從中作梗,那就是非正常途徑進來的,通常這種越界行為被叫做——偷渡。


    另外,作為穿越人士,你可以魂穿、胎穿、嬰穿、成人穿、獸穿、妖穿、最牛逼的還有神穿,也就是說你有個落地方式,無論軟著陸還是硬著陸,你得獲得合法居住權,通常也稱作綠卡。


    而塞勒斯能很肯定的告訴你,他不知道。


    他不記得見到過什麽穿越大神,在被伊莫頓xxoo的時候也沒聽到耽美大神的神經質笑聲,甚至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麽穿越過來的,是被車撞,還是掉下懸崖,或是點了電腦上某個“是”或“否”的選擇,都不是。


    如果說他有什麽能肯定自己是穿越的,那就是他記得自己曾經看過21世紀的電影《木乃伊》,在網上讀過風靡全世界的《哈利波特》小說係列,走在21世紀的街道上看著車來車往發過環境汙染的牢騷,坐在電腦前看著穿越小說流過口水。


    而上述這些,還是他被活活製成木乃伊後變成了遊魂才陸續記起來的。


    塞勒斯表示自己就算是偷渡到這個位麵,也一定不是故意的,因為他的確想不起來了,隻是自己來這個世界起點很高,居然已經如此接近神祗和位麵規則了,所以當他被伊莫頓告知自己的靈魂引起了神祗們的關注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丫的,俺是穿的,當然特別呐,可是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神祗作怪,難道我是自個兒破開虛空跳進來的,現在要把我拿去補窟窿,做夢吧您呐!”


    塞勒斯現在一點也不想回到自己原先的那個世界,這個世界裏自己是個異能人士,有著幾乎永恒的生命,還有著知根知底的對手可以捉弄,更重要的,自己有一個高富帥的追求者,如果有可能,今後還可以收納一堆美女俊男的後宮(ps:一旁的伊莫頓在冷笑……),生活如此多嬌,應該知足了,再奢望過多,可是會被打回原形的。


    21世紀的生活經驗告訴塞勒斯,天上不會白掉餡餅,很可能你伸手去接就接到一個秤砣。


    成為第十柱神,塞勒斯冷笑,也隻有伊莫頓那個被宗教洗過腦的笨蛋才相信神祗的謊言吧,權力的掌控者永遠向往獨裁,那些神祗無非是想獲得自己與時代進步的能力。


    可是,神祗們不知道,那不是一種能力,而是一種經曆,隻有穿越人士獨有的經曆:長達十幾二十年的應試教育、無數極富想象力的漫畫和大片熏陶、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無所不在的網絡信息轟炸,塞勒斯在覺醒這些記憶後就徹底改變了屬性,他的魔力可能沒有伊莫頓甚至伏地魔高,但他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卻甩開他們一大截。


    這種能力是教不會的,塞勒斯撇撇嘴,得意的想,所以,我是獨一無二的。


    想到這裏,塞勒斯突然對打敗神祗們有了一點信心,隻是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傷感,伊莫頓是站在神祗那邊的,那一天他那一刻的猶豫,讓塞勒斯已經意識到他和伊莫頓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伊莫頓並不在乎世人的死活,隻要自己過得好就行,可塞勒斯不能忍受這個世界倒退回奴隸製社會,哪怕他再怎麽迷戀伊莫頓,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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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啊……”塞勒斯微微歎息,眼神有些暗淡。


    “塞拉先生,你已經糟蹋了你的外貌,不要再糟蹋你明亮的眼神了……”魔鏡在塞勒斯眼鏡上聒噪。


    “魔鏡,我突然想照鏡子了!”塞勒斯揚起眉,捉狹的說。


    “啊,討厭,塞拉先生,不要再提我的糗事了!”魔鏡尖叫著。


    塞勒斯低頭輕笑,這隻鏡靈是他見過的最好玩的精怪,居然害怕照鏡子,塞勒斯沒想到鏡靈們最大的恐懼居然是照鏡子。


    那一次自伊莫頓跟前逃走後,塞勒斯艱難的挑選著落腳地點,其實伊莫頓猜得沒錯,塞勒斯早就適應了伊莫頓“無盡的愛”,並暗地積聚著力量,要不是迷戀伊莫頓,享受蜜月的熱情生活,塞勒斯早就再一次溜得遠遠地啦。


    相愛就一定要永遠廝守嗎?對不起,思想還停留在21世紀的塞勒斯可不這麽想。


    小別勝新婚,聽說過木有?


    距離產生美,聽說過木有?


    七年止癢,聽說過木有?


    整天黏在一起的那是連體人,審美疲勞懂不懂?


    塞勒斯表示和伊莫頓的代溝很深,雖然自己是被壓的那個,可不表示永遠翻不了身不是嗎,那一位似乎吃定了自己,沒有形式上的奴隸製約就以為可以了嗎?哼,伊莫頓根本沒有認真聽過塞勒斯說話,從來沒有真正想了解他塞勒斯的想法,他隻是像個幼稚的孩子一樣妄圖把所有喜歡的東西抱在懷裏,永遠留在身邊。


    塞勒斯承認有那麽一點點迷戀伊莫頓,感動於他的癡情,同情於他的遭遇,當然經過這次相逢,還得增加一條:高超的技術,讓原以為自己一直是直男的塞勒斯都不禁於沉迷在內的技術啊(咳咳,你們懂的)。


    不過,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有分離的哀傷才有相聚的歡喜,塞勒斯憂傷的抬頭看天,一副憂鬱的樣子,不過在隱約瞅到眼鏡裏魔鏡忍笑得要暈過去的滑稽表情,塞勒斯不由暗自啐一口,“呸呸,鬼才想和他相聚!”


    堅定的握緊拳頭,心中狠狠的想,“哼,下次定要做好充分準備,翻身奴隸把歌唱啊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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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想著有的沒的,塞勒斯已經順利來到約會地點,打開餐廳門,掃視一番,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微笑著對著迎上來的服務生說,“嗯,找到朋友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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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窗前最好的位置,在對方不可思議的驚詫視線下坐下,伸手招來服務員,“給我來份黑椒牛排,五成熟,再加一份意大利麵,我要香草醬汁,嗯,兩份餐包要法國黃油,對了,一份h油蘑菇要西蘭花……”


    刷刷刷點了幾乎三個人份量的餐後,他才合上菜單,遞給對麵的兩位,“喏,輪到你們點了。”


    身邊的服務生身形搖晃了一下幾乎跌倒,對麵的兩人其中一人張大嘴忍不住問,“你剛才點的隻是你一個人吃的?”


    塞勒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看著另一個人,“怎麽了?覺得我吃得太少了,不好意思,我最近在節食。”


    撲通,服務生小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繼續記著菜單,心裏卻猶豫著要不要建議客人換張大一點的桌子,這麽多菜明顯不夠放啊。


    伊蓮娜微笑著看著又在搞怪的塞勒斯,“嗯,我認為午餐你還可以多點一些,晚上再節食也不錯。”


    塞勒斯拋給伊蓮娜一個讚許的眼神,對著目瞪口呆的羅伯特蓋爾搖搖頭,“唉,老夥計,你的幽默感呢,為什麽我看到了有中年發福跡象的頹廢大叔?”


    服務生小姐無語的看著中年禿頂模樣的塞勒斯裝嫩的詆毀另一個棕發帥哥羅伯特蓋爾,表示內心很淡定。


    等到服務生小姐搖搖晃晃走後,塞勒斯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一臉和善的看著羅伯特蓋爾,溫柔的說,“老夥計,你不知道我有多麽想念你,尤其是在伊莫頓身邊的每日每夜,我想你隻為一件事,你還是我的朋友嗎?”


    羅伯特蓋爾額角、後背汗水嘩嘩的流淌,眼前易容了大變摸樣的塞勒斯此刻對他的態度簡直可說是溫柔的,可為什麽他有種寒氣四溢的感覺,仿佛回到學生時代,在不知道塞勒斯底細以前忐忑不安和塞勒斯接觸時那個心情,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塞勒斯下降頭咒死的赴死心情。


    艱難的舔舔嘴唇,羅伯特沒有注意未婚妻伊蓮娜正撐著下巴欣賞自己的逄蹇攘繳翱瓤齲浮彼膊恢牢裁吹狼福乇鶚僑賬姑凶叛劭此氖焙潁禿孟癖歡舊叨19∫謊罷飧觶業比皇悄愕呐笥眩澇兜呐笥選!


    他急忙說,“塞勒,哦不,塞拉,我從沒想過你會死,夥計,我以為那個人是你的情人,你知道的,他表現得像個情聖,老天,我從沒見過一個人會愛你愛到那地步……”


    羅伯特的話越說越快,仿佛也在說服自己.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塞勒斯不耐煩的別過頭,轉而又盯向羅伯特。


    這個時候,伊蓮娜麥克伯格收起關注羅伯特的視線,轉而饒有興趣的盯向塞勒斯,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八卦表情。


    “嗯?不是這件事?那是什麽事?”羅伯特一臉疑惑的表情。


    “哼哼,還是朋友呢,你給我裝傻?蓋爾學長,你別忘了,美國的市場是我幫你打下樁的,它有多大潛力我一清二楚,我才不相信你會那麽老實把生意都交還給蓋爾家族……”塞勒斯鄙夷的看著羅伯特。


    羅伯特蓋爾眼神又開始飄忽,特別是瞅到伊蓮娜正在若無其事的磨指甲時,臉上淒苦的神色更重,結結巴巴的說,“什,什麽?你一定太高估我了,塞拉,我真的隻是個小富即安的普通人而已。”


    塞勒斯麵無表情的說,“錢就算了,羅斯維爾的那些聯係人,我現在急需,聽著,羅伯特,我已經做出很大讓步了,鴿派的事我根本不在意,你喜歡就拿去吧,但是北美的市場,你必須交給我。”


    “你這是搶劫,混蛋!”羅伯特突然暴起,狠狠站起來,越過桌子狠狠揪住塞勒斯的衣領,“你以為我在美國這麽多年是玩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有多少次險些和死神接觸嗎?狼人、吸血鬼、外星人、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遇不到的,我一個人在美國辛辛苦苦打天下的時候,你在幹什麽,現在一句話就想把我的勞動成果奪走,沒門兒,塞勒斯,就算是你也不可能……”


    羅伯特突然啞了聲,一隻甲蟲從他衣領後麵爬出來,在他的頭發裏徘徊。


    塞勒斯的眼睛發出金綠色的微光,輕聲說,“我就是搶了,你又怎樣?”


    羅伯特頹然坐下,伸出手包住臉,趴在桌上,肩膀聳動,似乎在無聲哭泣。


    塞勒斯無奈的用眼神瞅瞅伊蓮娜,聳聳肩,又用眼神瞟過羅伯特,意思是,“該你上了!”


    伊蓮娜朝天翻翻白眼,用胳膊肘捅捅羅伯特蓋爾,“別裝了,再裝我就真嫁給你啦。”


    羅伯特馬上抬起頭,沒有一絲眼淚水的臉綻放最誠摯的微笑,看著塞勒斯說,“當然,我們是朋友,夥計,我的就是你的。”


    塞勒斯眼盯著羅伯特,很認真的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羅伯特氣苦,無奈的聳聳肩,“唉,有時候真感覺你就像一個想榨幹工人每一滴血汗的資本家。”


    “不,羅伯特,”塞勒斯笑了,“我可是一名奴隸主,很大很大的奴隸主。”


    說完,三個人互相露出會心一笑,快樂的氣氛再次回蕩在餐桌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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