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薩斯·格林德沃是格林德沃家族嫡係菁英中較為出色的成員之一,注意了,是之一不是唯一,因為自從蓋略特·格林德沃被阿不思·鄧布利多送入紐蒙迦德後,格林德沃家族就隱世了,為了家族成員的安全,他們通常都很低調,除非特別邀請,他們一般不出現公眾場合,也不輕易透露家族成員的信息。


    曾經是顯赫的地位,如今卻要低調隱忍,年長一輩的格林德沃們倒還罷了,小輩們可不願自己默默無聞的過一輩子,很自然的,格林德沃家族中出現了“激進”和“保守”兩大派係。


    “保守派”致力於贖罪,用低調和每年大量的慈善捐助修複二戰造成的損失,恢複家族聲譽,他們甚至提出將蓋略特·格林德沃處以死刑。


    “激進派”則認為蓋略特·格林德沃隻是戰爭犧牲品,蓋略特是一名偉大領袖,戰爭的失敗應該歸咎於太多的貪婪政客愚蠢的行為,他們隻著眼短期利益而無視格林德沃的一些高瞻遠矚的做法,格林德沃一人的決鬥失敗不能看做聖徒的失敗,再說,為什麽格林德沃會被推出來和英國人決鬥,一名領袖用得上親臨戰場嗎?所以,這是陰謀,至於誰策劃了這些陰謀,聖徒們表示,他們會追查下去的。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致力於成為第二個蓋略特·格林德沃,可他和蓋略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最大的差距就是:他太年輕了,十五歲的孩子,就算再怎麽優秀,都不可能讓一群老謀深算的聖徒們信服。


    可是正是因為他的年輕,成為了第二代魔王伏地魔看中的傀儡。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伊莫頓為伏地魔實行了儀式後,伏地魔很快就動用食死徒的力量找到了合適的祭品。


    那個祭品是個麻瓜,伏地魔沒有心情了解他任何的背景和信息,隻在匆匆給他灌下一副生死水後,就把沙漏和甲蟲放到祭品心髒上。


    伏地魔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祭品的靈魂有如實質的被一個看不見的大手從身體中扯了出來,好像被野獸撕扯一樣被分成幾份,其中的幾份被拋到伏地魔身上,另外幾份被吞噬進入一個巨大的黑洞中,那個黑洞打開時,伏地魔仿佛聽到了裏麵無數冤魂的嘶吼怒號。


    失去了靈魂的祭品,身體像沙塵一般消散,連一絲存在過的痕跡都找不到。


    而伏地魔,自那靈魂的碎片降臨到頭上時,仿佛一股清泉流入幹涸的大地,他覺得自己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然後就是發自靈魂的歡呼。


    他回憶起製作日記本和黑曜石戒指時的所有細節,那些曾被忽略的可疑之處一一浮現,為什麽分裂出湯姆·裏德爾的十六歲記憶後會暈眩幾天,為什麽再回憶十六歲前時會感到頭痛,為什麽在殺死岡特後會心神不穩,在丟出第二片魂片時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虐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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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瓜有句話果然是真的,“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伏地魔後悔不已,原來他的魂器並未製作成功,而是和所有追求永生的失敗者一樣,靈魂殘缺變成了理智殘缺,如果沒有塞勒斯·伊爾拉紮特出來橫插一杠,可能他就繼續分裂下去,最後變成一縷瘋狂地殘魂了。


    彌補完主魂裂縫的伏地魔,再次拿起日記本和戒指時,心中的感慨難以形容。


    他現在有了兩個魂器,可是他卻有種想把魂器毀滅的衝動,恢複了理智的他知道自己犯了個幼稚的錯誤:即便是和自己靈魂同源的魂器,也隻是殘缺的靈魂碎片,即使複活也不過是個殘缺的伏地魔,除非伊莫頓能為這兩個魂器再實施同樣的招魂儀式。


    可是,伏地魔怎麽可能允許世界上再出現兩個自己,他現在拿著兩個魂器犯愁,一方麵魂器是他為自己超越死亡設下的保險,另一方麵魂器也是可能威脅自己的武器,如果如同伊莫頓那樣對靈魂有深切認知的巫師掌握了他兩個魂器,他就多出了兩個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敵人。


    伏地魔猶豫了,在領教過伊莫頓力量之後,黑魔王第一次認識到了除鄧布利多外另一個足以威脅他生命的人,並且在經曆這次事件後,他許久不曾動搖的自信鬆動了。


    也許,世界並非他想象中那麽容易征服。


    一個少年巫師曾經蒙蔽了他,一個能夠死而複生的亡靈祭祀展現讓他忌憚的實力,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強大力量在暗中嘲笑他的無知,或許,應該和前輩好好聊一聊。


    伏地魔來到德國,他驚訝的發現德國的黑巫師比他預料中的多很多,並且第一代魔王入獄後,聖徒們依舊很活躍。


    伏地魔感覺到自己和一代魔王之間的差距,他能夠想象如果自己不慎進入了阿茲卡班,食死徒們很可能已經分崩離析,絕對不可能像聖徒一樣猖獗。


    可他沒找到紐蒙迦德,這個地方隻有少數人知道,包括聖徒都難以獲得那地址。


    伏地魔很快改變了策略,他通過食死徒在德國的關係找到了格林德沃家族,在經過細心分析後,選中了塞克薩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作為自己滲透到聖徒中去的突破口。


    在內心最深處,伏地魔知道自己要什麽,他經常夢見《太陽金經》和《亡靈聖經》拿在手上的感覺,雖然他不懂上麵的文字,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兩本書所代表的力量將是會令他滿意的。


    前提是,打敗伊莫頓。


    而要打敗伊莫頓,必須知道敵人的信息,分析出弱點。


    【所以,塞勒斯·伊爾拉查特,那個改變了我命運的家夥,所有的一切,是從你開始吧,要打敗伊莫頓,怎麽可能讓你置身事外……】伏地魔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終於把它取了下來,和日記本一起放入了莊園的密室之中。【何況,我們之間也有筆帳要算很久呢!】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對塞勒斯·伊爾拉查特看不順眼,這在霍格瓦茨中已經眾所周知。


    德國的交流生中,並非所有都支持格林德沃,起碼有七個學生,他們表現出對格林德沃的不滿。


    而對待塞勒斯的不同態度,造成的後果截然不同。


    其他學院的人驚訝的發現,一個名叫塞勒斯·伊爾拉查特的學生,在斯萊特林中原來擁有那麽顯著的地位。


    斯萊特林中親伏地魔的一派,被譽為“食死徒預備軍”,而其餘的大多都以塞勒斯為首,他們稱自己為“鴿派”,這種自稱源於塞勒斯自嘲的一種說法,“我是個和平主義者,願意向任何和平解決爭端的人遞出橄欖枝,放飛和平鴿。”


    鴿派的作風溫和,他們在任何時候都是彬彬有禮,和食死徒預備軍的禮貌疏離不同,他們甚至對於格蘭芬多都沒有什麽抵觸。


    鴿派很快就不限於斯萊特林,赫奇帕奇、拉文克勞、甚至部分格蘭芬多都有孩子自稱鴿派的一員,蓋因為他們的家族或家人都有一個和平的期望,這種期望隨著食死徒和鳳凰社越來越激烈的鬥爭而顯得更加強烈。


    鴿派走出舞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聖芒戈簽訂了實習生交流協議,霍格瓦茨有五個畢業生在未獲得全o的學分後,依然有機會進入聖芒戈實習,並且其中三人有幸成為聖芒戈醫師。


    眾所周知,聖芒戈可能是最後一塊不被戰爭汙染的淨土了,而那五個實習機會是伊爾拉紮特家聯合多家供應魔草藥的中小貴族聯盟爭取來的,伊爾拉紮特家族提供了一個埃及美容秘方,為聖芒戈新開的整容整形科開辟了新的研究天地。


    鴿派的另一個作用是“巫師共濟會”成立,每年繳納一部分慈善捐款,這筆錢用於支助巫師孤兒、補償因巫師幼兒魔力暴動而造成的麻瓜損失、甚至還有專項基金提供給啞炮做補助。


    雖然鴿派都是些小恩小惠的付出(這話源於食死徒的諷刺),但是不可否認,這股勢力很符合為戰爭所苦的大多數人的心聲,也為很多激烈爭端充當了緩衝劑。


    所以,塞勒斯·伊爾拉紮特的地位一路上升,即使是德國交流生,也不全是支持格林德沃的,至少,在格林德沃向塞勒斯挑釁時,受到的阻礙不光來自塞勒斯身邊的支持者,還來自德國交流生中的一部分。


    “你就隻會躲在人群後麵耍陰謀嗎,伊爾拉查特先生?”塞克薩斯·格林德沃譏諷的說。


    人群中觀戰的劫盜四人組心中淚流滿麵的猛點頭,【終於有人發現這條毒蛇的真麵目了!】


    詹姆斯·波特恨不得為格林德沃歡呼,【幹掉他,格林德沃,我會在精神上百分之二百的支持你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斜睨著遠處的兩人,雙手抱肘靠在一邊牆上,因為個子很高,他的視線毫不費勁的就越過前麵的雷古勒斯·布萊克就看到場內情景。


    格林德沃終於忍不住公開找伊爾拉查特決鬥了,可塞勒斯·伊爾拉查特似乎不接受他的挑戰。


    “你的臉色很不好,格林德沃先生,我認為你可能水土不服,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看我不順眼……”塞勒斯以一種令人發毛的溫柔聲音說,他臉上的微笑誠摯得似乎在關心自己的親弟弟,“但我的確很欣賞你,所以我給你一句忠告,和高年級的學長決鬥,並不能體現你的勇敢,反而是一種幼稚的自找麻煩行為。”


    “別給我岔開話題,伊爾拉查特,你是害怕和我決鬥嗎?”格林德沃似乎有些惱怒。


    “恐怕伊爾拉查特先生說得對,格林德沃先生——”鄧布利多的聲音出現在人群外,在大家刷的為老校長讓開一條道路後,白胡子老人溫和的說,“在霍格瓦茨,我們不允許公開決鬥,這裏不是德姆斯特朗,抱歉,你的要求不被允許。”


    “哼,所以我懷疑這樣一種教育下的英國巫師,如何能打敗德國巫師?”格林德沃欠扁的話讓周圍的霍格瓦茨學生們對他怒目而視。


    有些學生甚至說,“和他決鬥,伊爾拉查特學長,我們支持你。”


    塞勒斯卻隻是對著老校長點點頭,轉身離開了人群,不管身後格林德沃囂張的大笑。


    但很快的,在伊爾拉查特離開不久,那笑聲突然嘎然而止,在周圍人驚訝的注視下,塞克薩斯·格林德沃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他的囂張笑聲很快變成尖叫聲,等到鄧布利多回過神用長老魔杖喊出“咒立停”時,可憐的塞克薩斯已經縮小到隻有五六歲孩子的身形,並且在老校長的咒立停的瞬間“砰”的一聲變成一隻毛茸茸的小波斯貓。


    “喵”小波斯貓委屈的叫了一聲,周圍的人群幾乎立馬就被萌到了。


    “哇,好可愛!”


    “縮身魔藥加變形咒的報複嗎?真是好有愛啊!”


    “.你是怎麽能看出有愛的內容啊?”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你是怎麽做到的?”雷古勒斯·布萊克回到休息室後,忍不住問正在悠閑吃點心的塞勒斯。


    “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塞勒斯歪著頭,慢慢把點心塞進嘴裏。


    雷古勒斯看著一臉無辜的塞勒斯,突然心裏打個冷戰。


    “白癡!”西弗勒斯·斯內普從旁邊飄過,兩個字重重敲在雷古勒斯可憐的頭上。


    “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塞勒斯對格林德沃動過手,布萊克先生!”一旁的曼托斯微笑著合上書,扶了扶眼鏡,自從希斯塔羅學長畢業後,曼托斯致力於cosplay這位學長的一切,現在的他笑得一臉純良,站在塞勒斯身後就像個盡忠職守的執事。


    “我知道了!”深受打擊的布萊克先生飄走,可憐的雷爾又一次被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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