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動手？”
幾個同事都急得嗓子直冒煙了。
卻也不敢直接衝出來。
這裏是臨江路小吃一條街，肉香，魚香，各種奇異香料直撲眾人鼻端。
重案科三組八個人，此時卻是苦不堪言。
“真見鬼，先前抽任務的時候，不該抽到這個狼崽子的，真的是太難跟了，扔到人群裏就有些找不著。”
天已經黑沉了，小吃攤也已經開張。
外號“惡狼”的家夥，好像根本就沒打算回到自己訂下的酒店一樣，隻是在街上一直晃悠著。
不知道是發現了市局的警力布置，有意帶著他們遛達，還是真的好奇於C市的風俗民情？
他時不時的會買上一串小吃，一邊走一邊吃，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分鍾。
“要不，幹脆直接抓捕算了，這樣跟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王明浩滿臉的不樂意。
要避著別人的眼光，還要小心對麵發現，想要在“惡狼”出手行凶前製服對手，這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對於曹副局長下發的任務，他是很不理解的。
找出三人的任務目標。
這是什麽鬼任務？
抓住問不就得了……
“要抓你去抓，清明節的時候，我會給你多燒幾張紙的。”
鄧洪江組長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能抓我們還不抓嗎？先不要打草驚蛇，上麵的意思我就不信你理解不了。放長線釣大魚，懂不懂？
再說了，沒看資料中怎麽說的嗎？那家夥任務完成率百分之九十七點三，殺手排行榜第三十三名，哪是什麽簡單貨色？
都給我省心點，不要成天想著立功受獎什麽的，曹副局長也隻有一個，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麽實力強運氣好的。”
鄧組長黑口黑麵，一頓訓斥。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的是，人家升官，那是人家有背景，再加上有功勞有能力。
你們這些小蘿卜頭，就應該要有自知自明，叫幹什麽就幹什麽。
“小楊，去買點水來，給大家分下去吧。我看你身上一點汗也沒出，體力倒是好得很。”
鄧洪江突然停下嘴，若有所思的說道。
楊林東張西望的，完全沒把跟蹤殺手的事情當一回事。
他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跟丟的。
所以，這時候，還有心情貪看著沿江一帶的風光。
當然，還有貪圖清涼，早早就露出大腿享受三月春風的姑娘們。
這在民國那會可不多見。
不對，是根本沒法見到。
人家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罵上一句，有傷風化。
哪像這時代，個人意誌得到最大的舒展，想怎麽穿就怎麽穿。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活出一個自由奔放來。
所以，他看的其實不是腿，而是難得的自由氣息。
“行。”
楊林沒意見。
在這個組裏，他其實是小字輩。
前身因為我行我素，不太聽指揮，隻想著把自家父親的死因查出來，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獨來獨往，著實也不招人待見。
鄧洪江也不知怎麽的，有事沒事的就會敲打他幾下。
倒也不是使絆子，就是安排一些諸如掃地，端茶、遞水，搬煤氣拿快遞之類的活。
有什麽重活累活，也讓他幹。
你端起這碗飯，就得服人管。
以前的楊林心裏雖然不舒服，但總的來說，也沒有起過爭執。
因為，一切都在規則內，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鄧組長口頭禪就是：“年輕人，累一點怕什麽，我年輕那會不還是這麽走過來的嗎？
現在吃點苦，受點累，以後成長了，自然就會感激我的。”
“我去幫你提水吧。”
小顧心下不落忍，跟著就一起去買水。
她其實是文職，因為事多忙不過來，局裏恨不得連掃地阿婆都叫來一起出任務。
所以，小姑娘也逃脫不了差使。
多個人多雙眼睛。
買完水，小顧就安慰道，“楊林，你不要放到心裏去，鄧組長一直以來就是這個脾氣，最是看不慣眼高手低的年輕人。
記得王明浩剛來那年，有好多次都被他給罵哭了。
我不是說你眼高手低呀，是……反正，以後他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就是了，跟緊一點，別偷懶。”
會不會說話這是？
楊林都有些哭笑不得。
小顧其實是個熱心腸。
他倒也沒說什麽，隻是道：“等會，你就留在後麵一點，有什麽情況，別傻乎乎的往前衝。”
“什麽？”
“反正跟著我就沒錯了。”
楊林懶得解釋太多。
他算是看出來了，要靠著自己這幫同事，盯梢住一個排行靠前的國際殺手，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曹副局長到底是怎麽想的？
是高估了市局或者是自己的力量，還是低估了對手？
能夠跨洋過海，來到國內執行任務的厲害角色，是普通警察跟蹤得了的嗎？
當然，他就算是心裏有想法，也沒必要多說。
如今人微言輕，說了別人聽不進去，還會覺得他膽小怕事。
索性，前麵那個“惡狼”身上沒有半點殺意，左拐右彎的，也隻是帶著大夥兒在轉著圈子，很明顯，是要開始甩脫。
傳言中，職業殺手行事，基本上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是他們的目標，就算放到眼前，也不會去殺，因為沒錢拿。
所以，楊林並不是很擔心這些同事的生命安全。
隨便他們怎麽玩？
反正，他隻要保證對麵那位，不逃出自己的感應範圍就是了。
幾條脫離路線，早就在他的心裏清晰明了。
“惡狼”幾次經過都有著心理波動……
經過那條街道時，“惡狼”心髒跳動微微加速的聲音，在楊林這裏清楚得很。
因此，他就明白，對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在哪個方向。
楊林的目的，自然不是盯梢……
明麵上看來，他與市局同事們一致。
實際上卻是不同。
因為，他終於想起了這三個殺手到底是誰。
那個神秘組織又是什麽樣的組織。
“神狐、暴熊、惡狼三人組，同時來到大陸，是想要刺殺什麽人？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唐紫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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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之門一打開，楊林立刻就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
要說唐紫塵是什麽人。
那可就是少年沒娘，說來話長。
楊林雖然記憶力一直不太好，卻也還是記得一些。
這位肯定是天下排行前三的人物，也是王超的啟蒙恩師，在東南亞建立了足以跟一個國家抗衡的武裝集團，她是唯一首領。
同時，她還是黑曼巴，響尾蛇，毒蠍，bbn，華龍，五家雇傭兵聯合公司的教練。
曾經訓練出了上千名殺人機器的頂級高手。
這麽一個人，才識廣博，就是一部活著的國術字典，教徒水平號稱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最離奇的是，這位唐紫塵小姐，精神修為非同小可。
在化勁巔峰階段之時，就已經領悟了“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精神能力。
基本上不可能被人打死或者刺殺。
也就是說，危險還沒來到，她就已經遠走他方了。
楊林的心眼術是即時性的危險預知，可以搶先於不敗之地，危險來臨，就能感應。
唐紫塵的這種精神境界，卻是前瞻性的。
危險還沒到，她就發現了。
牛不牛批？
看起來，兩種能力其實區別不大。
在有些特定的場合，區別可就大了。
比如，如果有人設計想要殺害楊林，查到了他想要坐的飛機，或者是輪船，提前在上麵裝了炸彈。
或者說，遠遠的瞄準了他的方位，來上一顆大當量的導彈。
他就算是感應到了危機，想要逃，也沒法逃的。
因為，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他就算發現，也已經晚了。
而唐紫塵的“至誠之道”呢，表現在外的功能則是不一樣。
飛機和輪船上裝了炸彈，不怕，事先就心血來潮，改簽。
這個飛機不上了，換一班。
天上有導彈落下來，也不怕。
事前就心中感應，離開這座城市。
就跟神話似的。
所以，楊林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對唐紫塵不利。
就算是自己如今的實力可能會壓過她一頭，也不會在心裏興起這個念頭。
一有想法，對方就跑了。
他可是還記得，這位唐姑娘對“虎豹雷音”煉髓法的精深理解。
王超之所以能夠打下不敗威名，到後來無敵於天下，縱橫一個時代……
其根本，就是唐紫塵傳授的虎豹雷音，打開了通往國術的至高之門。
至於那種種拳術，以及各種基本功的練法打法，在其他地方倒是也能學到。
但是，虎豹雷音，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
因為，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體悟也不一樣。
高手和庸人，學的是同一樣東西。
講出來，就肯定不是同一回事。
所以，楊林想親眼見識一下，唐紫塵到底是怎麽練的。
他的國術修為，一直以來，都是靠著係統灌輸，體悟前人思想，終究並非自己一步步練出來，其中隔了一層。
所以，等到血丹一聚，抱丹成就。
他就發現，自己再不能找到前進道路。
因為，在原本的那個世界，人家那些宗師，練到最高境界就是化勁。
本來就沒有路，又怎麽去找路？
除非是開道。
顯然，楊林還沒有這個知識底蘊做到這一點。
觀千劍然後識器……
他見識過的武學道路，並不足以支撐他開出一條前無故人，後無來者的道路。
而這個世界呢，已經把國術，把肉身都練出花兒來了，也推演到無可測度的地步。
路，都是現成的。
有現成的，幹嘛不去觀摩，不去體悟呢？
楊林肉身和真氣雙修，兩條路都要走，任何一點可供進步的資糧，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他現在還剩下一千多武運點，缺的，其實不是能量，也不是根基，而是道路的指引。
唐紫塵，就是他的方向牌。
哪裏能夠放過？
……
“不好，快追。”
鄧洪江剛剛喝了兩口水，還不忘喝斥著嫌棄楊林動作太慢，買個水也買了十來分鍾。
正張嘴罵得痛快，斜眼瞄去，就發現自己的跟蹤目標已經不見。
他想也不想就下令，當先往巷子裏拐去。
因為，剛剛還看到“惡狼”就在巷子口一家小吃店，買了十根羊肉串。
三口兩口的吃著。
一轉眼就不見了。
去哪了？
這還用想。
呯……
鄧洪江衝得快，也倒得更快。
他剛剛轉入小巷，後腦就是一痛，眼睛翻白，倒了下去。
身後前腳後腳跟著的幾個警察，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人影一晃，也是一聲不吭的就撲倒在地。
一瞬間，就打倒七八人。
“惡狼”冷笑站在原地，本來平平凡凡，不惹人注意的身形陡然就站得筆直。
一股鋒銳氣機，乍閃還收。
默默的感應了一小會，發現再沒人跟來。
他腳下微動，伸手一搭，就翻過圍牆，落入小徑，左穿右繞的離開了。
因為不想節外生枝，他並沒有下狠手，隻是打暈了事。
這倒不是“惡狼”心地仁慈，而是怕殺人太多，惹來更強大的敵人。
因小失大，總是不美。
尤其是殺官方的人，更是做不得。
他可是知道這片土地，對於這種事情，簡直是零容忍。
隻要殺了一個，那立刻就會招來天羅地網。
總是要顧忌一些的。
……
楊林一把拉住小顧。
“慢點。”
嗯。
小顧回頭，臉紅紅的，“幹嘛？”
“有情況，鄧組長他們都倒下了，估計是被人打暈。你呼叫上麵，匯報情況吧，我繼續盯梢。”
楊林笑道。
你臉紅個什麽鬼？
“哦哦……”
小顧聽得就是一驚，兩步跨入小巷，見到橫七豎八倒成一片的同事，當場臉色就白了。
連忙拿出呼叫器，摁通：“三組匯報，三組匯報，目標潛逃，任務失敗……”
她的表達能力倒是很強，三言兩語，就把情況匯報清楚。
聽著那邊傳來曹毅暴怒的喝斥，把話筒離得遠一些，側著頭皺著眉，抬眼就看向楊林。
突然就是一愣。
呼叫支援這一會工夫，楊林已經不見了。
……
幾個同事都急得嗓子直冒煙了。
卻也不敢直接衝出來。
這裏是臨江路小吃一條街，肉香，魚香，各種奇異香料直撲眾人鼻端。
重案科三組八個人，此時卻是苦不堪言。
“真見鬼，先前抽任務的時候，不該抽到這個狼崽子的，真的是太難跟了，扔到人群裏就有些找不著。”
天已經黑沉了，小吃攤也已經開張。
外號“惡狼”的家夥，好像根本就沒打算回到自己訂下的酒店一樣，隻是在街上一直晃悠著。
不知道是發現了市局的警力布置，有意帶著他們遛達，還是真的好奇於C市的風俗民情？
他時不時的會買上一串小吃，一邊走一邊吃，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分鍾。
“要不，幹脆直接抓捕算了，這樣跟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王明浩滿臉的不樂意。
要避著別人的眼光，還要小心對麵發現，想要在“惡狼”出手行凶前製服對手，這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對於曹副局長下發的任務，他是很不理解的。
找出三人的任務目標。
這是什麽鬼任務？
抓住問不就得了……
“要抓你去抓，清明節的時候，我會給你多燒幾張紙的。”
鄧洪江組長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能抓我們還不抓嗎？先不要打草驚蛇，上麵的意思我就不信你理解不了。放長線釣大魚，懂不懂？
再說了，沒看資料中怎麽說的嗎？那家夥任務完成率百分之九十七點三，殺手排行榜第三十三名，哪是什麽簡單貨色？
都給我省心點，不要成天想著立功受獎什麽的，曹副局長也隻有一個，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麽實力強運氣好的。”
鄧組長黑口黑麵，一頓訓斥。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的是，人家升官，那是人家有背景，再加上有功勞有能力。
你們這些小蘿卜頭，就應該要有自知自明，叫幹什麽就幹什麽。
“小楊，去買點水來，給大家分下去吧。我看你身上一點汗也沒出，體力倒是好得很。”
鄧洪江突然停下嘴，若有所思的說道。
楊林東張西望的，完全沒把跟蹤殺手的事情當一回事。
他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跟丟的。
所以，這時候，還有心情貪看著沿江一帶的風光。
當然，還有貪圖清涼，早早就露出大腿享受三月春風的姑娘們。
這在民國那會可不多見。
不對，是根本沒法見到。
人家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罵上一句，有傷風化。
哪像這時代，個人意誌得到最大的舒展，想怎麽穿就怎麽穿。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活出一個自由奔放來。
所以，他看的其實不是腿，而是難得的自由氣息。
“行。”
楊林沒意見。
在這個組裏，他其實是小字輩。
前身因為我行我素，不太聽指揮，隻想著把自家父親的死因查出來，一天到晚苦大仇深的獨來獨往，著實也不招人待見。
鄧洪江也不知怎麽的，有事沒事的就會敲打他幾下。
倒也不是使絆子，就是安排一些諸如掃地，端茶、遞水，搬煤氣拿快遞之類的活。
有什麽重活累活，也讓他幹。
你端起這碗飯，就得服人管。
以前的楊林心裏雖然不舒服，但總的來說，也沒有起過爭執。
因為，一切都在規則內，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鄧組長口頭禪就是：“年輕人，累一點怕什麽，我年輕那會不還是這麽走過來的嗎？
現在吃點苦，受點累，以後成長了，自然就會感激我的。”
“我去幫你提水吧。”
小顧心下不落忍，跟著就一起去買水。
她其實是文職，因為事多忙不過來，局裏恨不得連掃地阿婆都叫來一起出任務。
所以，小姑娘也逃脫不了差使。
多個人多雙眼睛。
買完水，小顧就安慰道，“楊林，你不要放到心裏去，鄧組長一直以來就是這個脾氣，最是看不慣眼高手低的年輕人。
記得王明浩剛來那年，有好多次都被他給罵哭了。
我不是說你眼高手低呀，是……反正，以後他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就是了，跟緊一點，別偷懶。”
會不會說話這是？
楊林都有些哭笑不得。
小顧其實是個熱心腸。
他倒也沒說什麽，隻是道：“等會，你就留在後麵一點，有什麽情況，別傻乎乎的往前衝。”
“什麽？”
“反正跟著我就沒錯了。”
楊林懶得解釋太多。
他算是看出來了，要靠著自己這幫同事，盯梢住一個排行靠前的國際殺手，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也不知道曹副局長到底是怎麽想的？
是高估了市局或者是自己的力量，還是低估了對手？
能夠跨洋過海，來到國內執行任務的厲害角色，是普通警察跟蹤得了的嗎？
當然，他就算是心裏有想法，也沒必要多說。
如今人微言輕，說了別人聽不進去，還會覺得他膽小怕事。
索性，前麵那個“惡狼”身上沒有半點殺意，左拐右彎的，也隻是帶著大夥兒在轉著圈子，很明顯，是要開始甩脫。
傳言中，職業殺手行事，基本上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是他們的目標，就算放到眼前，也不會去殺，因為沒錢拿。
所以，楊林並不是很擔心這些同事的生命安全。
隨便他們怎麽玩？
反正，他隻要保證對麵那位，不逃出自己的感應範圍就是了。
幾條脫離路線，早就在他的心裏清晰明了。
“惡狼”幾次經過都有著心理波動……
經過那條街道時，“惡狼”心髒跳動微微加速的聲音，在楊林這裏清楚得很。
因此，他就明白，對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在哪個方向。
楊林的目的，自然不是盯梢……
明麵上看來，他與市局同事們一致。
實際上卻是不同。
因為，他終於想起了這三個殺手到底是誰。
那個神秘組織又是什麽樣的組織。
“神狐、暴熊、惡狼三人組，同時來到大陸，是想要刺殺什麽人？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唐紫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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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唐紫塵是什麽人。
那可就是少年沒娘，說來話長。
楊林雖然記憶力一直不太好，卻也還是記得一些。
這位肯定是天下排行前三的人物，也是王超的啟蒙恩師，在東南亞建立了足以跟一個國家抗衡的武裝集團，她是唯一首領。
同時，她還是黑曼巴，響尾蛇，毒蠍，bbn，華龍，五家雇傭兵聯合公司的教練。
曾經訓練出了上千名殺人機器的頂級高手。
這麽一個人，才識廣博，就是一部活著的國術字典，教徒水平號稱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最離奇的是，這位唐紫塵小姐，精神修為非同小可。
在化勁巔峰階段之時，就已經領悟了“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精神能力。
基本上不可能被人打死或者刺殺。
也就是說，危險還沒來到，她就已經遠走他方了。
楊林的心眼術是即時性的危險預知，可以搶先於不敗之地，危險來臨，就能感應。
唐紫塵的這種精神境界，卻是前瞻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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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兩種能力其實區別不大。
在有些特定的場合，區別可就大了。
比如，如果有人設計想要殺害楊林，查到了他想要坐的飛機，或者是輪船，提前在上麵裝了炸彈。
或者說，遠遠的瞄準了他的方位，來上一顆大當量的導彈。
他就算是感應到了危機，想要逃，也沒法逃的。
因為，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他就算發現，也已經晚了。
而唐紫塵的“至誠之道”呢，表現在外的功能則是不一樣。
飛機和輪船上裝了炸彈，不怕，事先就心血來潮，改簽。
這個飛機不上了，換一班。
天上有導彈落下來，也不怕。
事前就心中感應，離開這座城市。
就跟神話似的。
所以，楊林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對唐紫塵不利。
就算是自己如今的實力可能會壓過她一頭，也不會在心裏興起這個念頭。
一有想法，對方就跑了。
他可是還記得，這位唐姑娘對“虎豹雷音”煉髓法的精深理解。
王超之所以能夠打下不敗威名，到後來無敵於天下，縱橫一個時代……
其根本，就是唐紫塵傳授的虎豹雷音，打開了通往國術的至高之門。
至於那種種拳術，以及各種基本功的練法打法，在其他地方倒是也能學到。
但是，虎豹雷音，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
因為，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體悟也不一樣。
高手和庸人，學的是同一樣東西。
講出來，就肯定不是同一回事。
所以，楊林想親眼見識一下，唐紫塵到底是怎麽練的。
他的國術修為，一直以來，都是靠著係統灌輸，體悟前人思想，終究並非自己一步步練出來，其中隔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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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世界呢，已經把國術，把肉身都練出花兒來了，也推演到無可測度的地步。
路，都是現成的。
有現成的，幹嘛不去觀摩，不去體悟呢？
楊林肉身和真氣雙修，兩條路都要走，任何一點可供進步的資糧，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他現在還剩下一千多武運點，缺的，其實不是能量，也不是根基，而是道路的指引。
唐紫塵，就是他的方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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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張嘴罵得痛快，斜眼瞄去，就發現自己的跟蹤目標已經不見。
他想也不想就下令，當先往巷子裏拐去。
因為，剛剛還看到“惡狼”就在巷子口一家小吃店，買了十根羊肉串。
三口兩口的吃著。
一轉眼就不見了。
去哪了？
這還用想。
呯……
鄧洪江衝得快，也倒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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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前腳後腳跟著的幾個警察，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人影一晃，也是一聲不吭的就撲倒在地。
一瞬間，就打倒七八人。
“惡狼”冷笑站在原地，本來平平凡凡，不惹人注意的身形陡然就站得筆直。
一股鋒銳氣機，乍閃還收。
默默的感應了一小會，發現再沒人跟來。
他腳下微動，伸手一搭，就翻過圍牆，落入小徑，左穿右繞的離開了。
因為不想節外生枝，他並沒有下狠手，隻是打暈了事。
這倒不是“惡狼”心地仁慈，而是怕殺人太多，惹來更強大的敵人。
因小失大，總是不美。
尤其是殺官方的人，更是做不得。
他可是知道這片土地，對於這種事情，簡直是零容忍。
隻要殺了一個，那立刻就會招來天羅地網。
總是要顧忌一些的。
……
楊林一把拉住小顧。
“慢點。”
嗯。
小顧回頭，臉紅紅的，“幹嘛？”
“有情況，鄧組長他們都倒下了，估計是被人打暈。你呼叫上麵，匯報情況吧，我繼續盯梢。”
楊林笑道。
你臉紅個什麽鬼？
“哦哦……”
小顧聽得就是一驚，兩步跨入小巷，見到橫七豎八倒成一片的同事，當場臉色就白了。
連忙拿出呼叫器，摁通：“三組匯報，三組匯報，目標潛逃，任務失敗……”
她的表達能力倒是很強，三言兩語，就把情況匯報清楚。
聽著那邊傳來曹毅暴怒的喝斥，把話筒離得遠一些，側著頭皺著眉，抬眼就看向楊林。
突然就是一愣。
呼叫支援這一會工夫，楊林已經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