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這麽說,薛南昱立刻急了,“馬上到了,你再撐會兒!”


    薛南昱還在康複期,出了機場就繼續上了輪椅,但一路上,他都若有所思。


    大老遠就看到了熱鬧的婚禮場地,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了季成,“你確定燕西爵還在這兒?”


    季成笑了笑,“燕總為了您,可也是豁出去了。”


    薛南昱挑了挑眉,“他的女人還是我支招追回來的,這點小忙就他應該幫的!”


    車子繞到了婚禮場地的後方,薛南昱下去之後沒有立刻走,隻是衝季成擺擺手。


    季成走了過去,“怎麽了?”


    “你先把燕西爵叫過來。”他蹙著眉,道。


    季成不明所以,想了會兒,點了一下頭,“這就去。”


    燕西爵正忙著,被季成耳語了兩句,濃眉一蹙,“他又怎麽了?”


    季成隻能笑了笑,搖頭。


    放下手裏正擺弄的花兒,燕西爵轉身往後場走,一眼看到好久沒見的人倒也沒多大驚喜,眉峰微挑,“說事!”


    薛南昱咳了咳,又看了自己的腿,“你說我搶婚,總不能狼狽的劃拉著輪椅衝上去搶吧?”


    兩手呼哧呼哧的弄著輪子,得讓多少人笑話?搶婚怎麽著也應該搶的華麗,讓北城所有人都知道他薛南昱一出手搶了一場婚禮,那女人就隻能是他的了。


    可燕西爵薄唇扯了扯,看了一眼他的腿,“那你倒是要能站起來!”


    薛南昱擰眉,“站是可以站,站著衝上去就有點困難了。”


    萬一還沒到地方就倒下了,豈不是尷尬了?


    燕西爵抿唇,“事多。”


    “反正整個婚禮,你都在參與,去把過程改短一些?”薛南昱商量著。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兒,“有我好處麽?”


    薛南昱急了,“都這個時候,你特麽能不能別總想著坑我?本少前半生都貢獻給你的公司了,還想怎麽的?”


    燕西爵勾勾嘴角,“既然回來了,以後就繼續貢獻?尤其……萬一我需要出去度蜜月一兩年之類的,你不撐著誰撐著?”


    輪椅上的薛南昱活了,“你見過誰度蜜月度一兩年的,幹脆叫度蜜年算了!”


    “主意不錯!”燕西爵挑眉,然後胸有成竹的看著他,“一句話,換不換?


    薛南昱咬牙:“老子有的選麽?”


    顯然是沒有啊。


    所以燕西爵打了個響指就痛快的辦事去了。


    婚禮所有細節他都知道,想改什麽也是一句話的事兒,反正誰也不敢說他什麽。


    因此,婚禮開始後,所有細節都正常,隻有迪韻被人牽著手即將交到新郎手裏的時候,人們小聲的議論著什麽。


    因為新郎那邊好像還沒有準備好,他並沒出現。


    沒辦法,程序已經提上來了,隻能繼續。


    原本燕西爵是安排在迪韻到達時,接手的是薛南昱,可這家夥剛起來就狠狠摔了一下,到這會兒還沒順過氣來。


    燕西爵皺著眉,看了他,“你好容易回來一趟,要是就因為這一摔,廢了,那你這輩子也就真的沒機會了。”


    薛南昱咬著牙,五指握得死緊。


    後場和前邊隔著一道門,這會兒已經嫩聽到新娘交到了新郎手裏,接下來該是牧師出場,再接著交換婚戒。


    燕西爵又看了他一眼,“我可告訴你,牧師那邊的詞,男方我都給你改了名字,你要不出去,這婚就毀了,迪韻得把我仍手術台淩遲。”


    剛說著,隻覺得眼前輪椅沒了,薛南昱已經快速到了門邊,太高手就開了出去。


    好好的婚禮,牧師後方的門打開,薛南昱出現在那兒,顯然是要吸引不少目光的。


    新郎、新娘也都看了過去。


    迪韻子啊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胸口狠狠疼了一下,太久不見了,但他那些風流貴公子的一言一行,連說話語氣她都記得。


    隻是她也皺了眉,他為什麽在輪椅上?西爵沒有告訴過她這個。


    輪椅即將出門時,薛南昱咬緊牙關,按著扶手站了起來。


    那張臉,北城的人沒幾個不認識的,但是包括他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去了哪,所以現場一陣驚愕和唏噓。


    “他這是要做什麽?”


    “以前聽過薛家不同意這段婚事,難不成……?”


    迪韻貼在小腹處手已經握緊了,盯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甚至能感受他挪動每一步的痛苦和艱難。


    直到薛南昱站在她麵前,幾步遠,也足足花了幾分鍾。


    他想過很多台詞,結果一個也沒用上,隻是看了她,“我回來了。”


    她沒有說話,抿了抿唇,木然的轉了視線,看著牧師,“我們繼續。”


    薛南昱又挪了一步,握了她的手,很緊,率先一句:“我錯了。”


    “關於當初那麽說你,扔下你,我可以解釋,先把婚禮停了。”他繼續道。


    迪韻吸了吸鼻子,忍著喉嚨裏的酸澀,看了他,“停了?憑什麽?”


    一旁的新郎也終於發話了,“薛少,這婚禮策劃了很久,每個細節都很用心,都到這兒,停了也太不像話。”


    薛南昱擰眉,轉頭看了男人,“我記得你是她朋友吧?兔子不吃窩邊草聽沒聽過?”


    男人笑了笑,“你先別激動啊。”


    然後看了看時間,道:“要不,薛少留下來幫我完成這場婚禮?我這還趕時間去接我女朋友呢,晚了,你倒是完美了,我要單身的呀!”


    薛南昱愣了一下,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迪韻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沒說話。


    一旁的男子笑著,對著她:“我這朋友當得夠格了吧?再晚點兒我們家寶貝要發飆了!”


    說著,把她的手放進薛南昱掌心裏,“我這就把你交給他了!以後再有什麽事,可以繼續找我,除了結婚!”


    薛南昱皺著眉,看了看不說話的迪韻,又轉頭看向後方的燕西爵。


    燕西爵隻挑了挑眉,正好響起來今天沒打電話,之後就一臉事不關己的轉身走出他的視線。


    “繼續吧!”迪韻終於看了牧師,道。


    牧師也是愣了愣,指了指手上的詞兒,“那這……”


    又看了看薛南昱,問:“您是薛先生麽?”


    薛南昱點頭。


    牧師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哦……這樣啊,看來你是剛回來,讓朋友頂包拖時間?”


    因為上邊的新郎名字就是他。


    薛南昱也聽明白了,甚至聯想之前“新郎”的話,他看了迪韻,“你故意的?跟燕西爵串通好了?”


    迪韻淡淡的看著他,“後悔?你可以走,現場這麽多男士,我隨便拉一個也可以。”


    薛南昱咽了咽緊張,嘴角抽了抽,又討好的笑起來,“老婆,咱能直接洞*房麽?站得很累,倒在這兒不太好看啊。”


    牧師笑了,“娶媳婦哪那麽簡單的?痛也忍一忍。”


    就這樣,薛南昱咬牙堅持了好久,自己都覺得麻木了,但是一想到晚上的洞*房就精神倍增。


    另一邊,燕西爵找了個安靜的休息間,給蘇安淺把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好一會兒才接。


    他已經沉著聲。“怎麽個意思,走之前的約定都忘了?昨天到今天缺了幾個電話?”


    蘇安淺捂著話筒,腦袋都到桌子底下了,小著聲:“我馬上就下課了,下課再說?”


    然後直接掛了。


    好容易幾分鍾下課,她立馬衝了出去,可不想哪天北城飄滿她和燕西爵那晚的豔照!


    麵對他的質問,她一臉委屈,“我昨天有給你打電話,是你自己不接的這也怪我?”


    “你不能多打幾遍?”某人振振有詞,什麽都是他有理,道:“明天先放一張照片吧。”


    “燕西爵!”蘇安淺急了,“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男人笑著,“誰說話不算數?說每天三通電話……”


    “你自己不接的!”氣死她了。


    可他依舊勾著嘴角,過了會兒才道:“總之是你錯……也好辦,就一件事,挑三個你認為不錯的婚紗設計師名單給我,掛了電話十分鍾之內就給我,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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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懵了一會兒,“幹什麽?你又給誰挑婚紗呢?第二個白雲?”


    男人嚴肅的咳了一下,“掛了……哦對了,晚上視頻!”


    “前天不是剛看過嘛?”她已經很無奈了。


    可他隻是勾唇,“我樂意。”


    她閉眼,深呼吸。


    掛了電話,又趕緊搜索婚紗設計佼佼者,比對一翻,反正從來沒怎麽留意這個事情,就挑了三個名字給他扔過去了,應該是全世界最大牌的三個了,夠他忙一陣。


    然而,他似乎也不忙,因為一到晚上,居然準時的給她打視頻。


    蘇安淺快考試了,手裏還抱著書本,看到視頻進來就插了耳際,深呼吸,接通:“五分鍾!”


    那頭的男人裝傻,“五十分鍾?……行啊。”


    她很想罵人,但是不敢,因為人家是老大。


    燕西爵洗過澡,微勾唇看著她,帶著邪惡,“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知道,要她穿吊帶睡裙,好飽眼福!


    但蘇安淺瞪著他,心裏罵著變態,咬著牙:“室友在呢!”


    燕西爵挑眉,“室友是女的,也不百合,不怕她偷看,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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