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無事可做,但她這次回來好聽了是挽回,不好聽了是請罪,找虐來的,總不能什麽都不做。


    她知道他喜歡什麽,就算他這會兒冷冷淡淡的,也還是要想辦法的。


    嗯,這麽想著,她把廚房和餐廳收拾收拾,之後進了臥室,站在門口掃了一眼房間,目光放在衣櫃的方向。


    走過去翻找半天,沒有一件看起來勾人的衣服,放了幾件她的內衣也都中規中矩,實在沒什麽誘惑力。


    正歎氣著,那頭的電話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她猶豫了半天,因為回來之前、之後都沒給任何人打過招呼,難免要被罵不懂事,尤其她拋棄燕西爵之後,家裏人都不支持她。


    好一會兒,她才把電話接通,“喂?”


    柯婉兒微皺眉,“你回北城了麽?”


    蘇安淺點了點頭,“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柯婉兒可沒空跟她計較那些小事,語調裏略微有些急,道:“我們已經回V城了,所以有件事得麻煩你了。”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她和哥已經回去了,才道:“什麽事,你說,不麻煩。”


    柯婉兒捂了捂話筒,看了一眼浴室,稍微往陽台的方向挪,聲音也放低了點,道:“我之前戴的項鏈你見過吧?好像落在禦景園了,你過去幫我找找?如果找到了就偷偷快遞給我,寄到我的辦公室,可以嗎?”


    蘇安淺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麽她說話賊兮兮的。


    柯婉兒見她半晌不說話,皺起眉,“喂?”


    蘇安淺回神,笑了笑,“好啊……不過,很急嗎?”


    她現在都沒想好回去了怎麽跟爸交代自己早就恢複記憶的事,這會兒燕西爵對她冷冷淡淡的,萬一老爺子大手一揮,說既然恢複記憶了,你們倆又冷戰,幹脆結束得了。


    她可不想。


    柯婉兒被問得抿了抿唇,一閉眼,道:“很急!那是你哥送的,我平時一直都戴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摘掉的,反正不見了,我都快急死了,他要是知道項鏈沒了,非扒了我的皮!”


    蘇安淺聽完愣了愣,然後笑起來,“你這麽怕我哥啊?”


    柯婉兒被說得一愣,又轉而嗬嗬一笑,“好像說得你不怕我哥一樣!”


    額……蘇安淺抿唇,她無話可說,現在但凡燕西爵一抿薄唇,她立馬都快不敢喘氣了,更別說他發怒的時候。


    “好吧。”她咂咂嘴,笑著,“同病相憐的份兒上,我明天一大早就過去幫你找,你先拖著我哥吧,他這人很單純的,軍人就是直來直去很好糊弄,你隨便找幾個理由他肯定信。”


    柯婉兒聽完忍不住笑,好像在蘇安淺眼裏,她哥哥蘇欽辰真的就是直接的糙漢子。


    才不是呢!


    那男人心思比誰都多,腦子動起來也挺要人命的,反正在公司裏爬位置爬的比誰都快。


    掛了電話,柯婉兒又一次看了浴室,他還沒出來,但是估計洗得差不多了,可她還沒想好可以用的理由呢。


    說落在公司裏了?


    顯然不合適,她今天就去了一趟公司,又沒有寬衣解帶。


    直接說落在禦景園,那玩意蘇安淺找不到東西,她可就慘了。


    但是她到底落在哪兒了,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正在焦急上頭,浴室門“哢擦”打開,她愣了愣,然後笑著走過去,“這麽快?”


    男人一如平時的冷漠臉,目光淡淡的掃過她笑著的臉,平時要不是自己做個澡後美容,就是趴在床上玩手機,什麽時候到門口迎接過?


    一邊擦著頭發,蘇欽辰一邊從她身側走過,又忽然停下腳步,側首,“有事?”


    柯婉兒立刻搖頭,“沒有啊。”然後笑著,“你擦頭發吧。”


    蘇欽辰沒再理她了,走到另一邊拿了吹風機,見她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濃眉微蹙,幹脆把吹風機放下,衝她招了招手。


    她抿了抿唇,又小心的往那邊走,淺笑,“怎麽了?”


    蘇欽辰隻淡淡的道:“明天一早的會議很重要,你不早睡?”


    嗯,她當然知道,明天一早的會議十分重要,除了晨會和例行的報告會之外,就是要宣布她陸續接任楊董事長的位子,可能一個月之後徹底完成交接。


    在這之前,他還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更因為這個,她又沒底了,萬一他覺得被欺騙,忽然辭職怎麽辦?


    走上前,挽了他的胳膊,“你不是正瞅著項目部的部長位置麽?明天是不是沒法參與會議,我聽說項目那邊很忙,你不實地去看看?”


    蘇欽辰低眉看了她,若有所思。


    片刻,才道:“楊經理需要成績,我不急。”


    又是楊可?


    柯婉兒蹙眉,“早都說過了,楊可現在的總經理位置夠高了,已經沒有可晉升空間,她隻能橫向發展。”


    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挺為她著想的,什麽都不忘她一份!”


    男人略微眯起眼,又頗有意味的看著她,“四十幾的女人醋你也吃?”


    柯婉兒仰臉,“四十幾怎麽了?韻味非凡,指不定就有人口味重呢……我四十幾說不定還能勾引二十幾的男人!”


    蘇欽辰看起來心情不錯,雖然臉上千年一個冷表情,但語調微微挑起,低頭,“我是口味重,否則怎麽會挑來挑去還是你?”


    她瞪了一眼,抬手戳了他腹部,“有本事別挑我,等我的男人排排站!”


    他不以為然,手臂圈住她,“不早了,上床等著。”


    柯婉兒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拉了拉衣服,要是脫光了,一眼就能看到她項鏈沒了。


    所以看了他,“今晚……能不能請個假,不做了?”


    男人聽完先是頓了一下,而後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嘴角,“做什麽?”


    柯婉兒瞪著他,明知故問!這人怎麽越來越不正經?


    一張冷冰冰的臉,底下全是腐水!


    躺到床上,她刻意躺的很遠,在他上床時都假睡了,可腰間還是多了一雙手,強健有力一下子將她整個擄了過去。


    她一緊張,雙手撐在兩人中間,抿了抿唇,“要不……把燈關了?”


    關了就看不見項鏈沒了。


    蘇欽辰嘴角扯了扯,目光都能穿透似的睨著她,“關了燈我就看不清了?”


    她愣了愣,聽到他冷聲問:“說吧,扔哪兒了。”


    她頓時張了張嘴,然後搖頭,理由沒想好,“肯定沒丟,就是一下子沒找到……”


    他沒有笑意的勾了一下嘴角,指尖已經在她身上,“是麽?”


    柯婉兒拚命點頭,心裏罵著真是造孽了,都說天道好輪回,她一直是千萬人捧著的女神,在他床上就是個小可憐,一不小心就毫不客氣被弄成各種形狀。


    “沒關係。”他居然低低的一句,又道:“一會兒好好表現,可以考慮給你買條新的。”


    就這麽簡單?


    她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不認為他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直到被壓榨得乏力不堪他依舊不肯放過,深入淺出狠狠糾纏,才知道這個“好好表現”哪那麽簡單?


    “蘇厲都那麽大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要一個?”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他說了這麽一句。


    柯婉兒一愣,疲憊又緊張的睜眼看了她,肯定不行,她才剛要接受公司。


    想搖頭,可他已經看出了她想拒絕,唇間糾纏,發力,嗓音低沉模糊,“抽空我去把證辦了。”


    她愕然的盯著他,是不是他偷偷把戶口本帶過來了?


    “你,這是……逼婚,啊!”她被弄得說話斷斷續續,剛說完又被他不悅的狠狠闖入而不自禁的驚呼。


    男人低眉,放了她的唇,嘴角勾了勾,“以後接著丟我送的東西,有一次就生一個,蘇家子嗣淡薄,我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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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婉兒瞪著他,她又不是母豬!


    可她一瞪眼不配合,某人就想盡辦法狠狠的要,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甚至連給表情的機會都抹殺了。


    ……


    北城,晚上十點四十了,香雪苑安安靜靜。


    蘇安淺在沙發上眯了會兒,驟然轉向,抬頭就往牆上的時鍾看去,眯了眯眼,過十點半了?


    但是沒見到他回來。


    不會真的不回來了?


    皺了皺眉,在沙發上坐起來,清醒了一忽兒,咬唇看著茶幾上的手機。


    等到十點五十,終於沒忍住拿了過去,給他的手機撥過去。


    香雪苑門口,男人倚在車裏,坐了可能有二十來分鍾了吧?


    橫著手臂一支煙搭在車窗上,側首挑眉看了一眼她的來電。


    唇角略略的彎起,慢條斯理的拿過手機,卻是指尖放在接聽鍵上半天不按下去。


    直到響鈴快斷的時候,他才掐準時機接通,慵懶的放到耳邊,沉聲:“喂?”


    蘇安淺小心的抿了抿唇,“……你在路上麽?”


    男人沉默小片刻,然後才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沒了後文,弄得兩頭都在沉默。


    她咬了唇,又不想掛電話,又覺得他開車不打電話的好,道:“一會兒我給你開門,你小心開車。”


    燕西爵聽著她軟軟的聲音,在夜色裏真是說不出的繞指柔。


    他閉了閉目,安靜的聽著她說話,片刻才勾起嘴角,指尖的煙頭已經撚滅,聽她柔聲問:“還是……你喝多了?”


    男人不言,煙蒂扔到車載迷你垃圾簍裏,轉過身,又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讓蘇安淺皺起眉,每一句他都隻是“嗯”一聲,顯然是真的喝多了,已經從沙發上下來,有些擔心,“你到哪兒了?要不我去樓下接你?”


    燕西爵終於肯開金口,給了一個字:“好。”


    終於聽他惜字如金的開口,蘇安淺還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穿了拖鞋就往門口走,生怕他到了等不及,還是她先下去等會比較好。


    關上門,她才覺得外邊有點冷,她現在的穿著有點駕馭不了。


    但是想了想,懶得回去加衣服,直接按了電梯。


    她沒想到的是,到了樓下,剛走出去就看到了燕西爵的車停在那兒,而男人高大的身軀倚靠在車子邊上,目光正好直直的對著這邊。


    她詫異的頓住腳步之際,燕西爵的目光也同樣頓著,一雙酒後的深眸深深眯起。


    蘇安淺抿了抿唇,被他盯得有點不舒服。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他的白色襯衫,遮到臀部以下,看起來就像一件家具寬鬆裙子。


    嗯,她不否認是故意這麽穿的,一來找不到衣服,二來……她一直記得第一次穿他襯衫的樣子,她來事,誤打誤撞穿了他的襯衫。


    她記得,他很喜歡。


    腳步慢慢挪著,思緒剛收回,猛然發覺男人已經邁開長腿朝她走來,以至於她幹脆忘了邁步,仰臉怔怔的看著他。


    燕西爵到了他麵前,低眉看著她現在的打扮。


    素麵朝天,隻有一張櫻唇在夜裏是唯一亮色,白皙皮膚、白襯衫,越發顯得柔唇不點自紅的致命。


    兩個人就那麽站著,她抿了抿唇,手心握著,連呼吸都有點局促了。


    終於實在不堪忍受他壓迫的視線,反正她就是要這個效果的,豁出去了!


    忽然抬手勾了他的脖子,穿著拖鞋夠不到,隻能踮著腳尖,幾乎整個掛在他身上,試探的遞上柔唇印在他微涼的薄唇。


    燕西爵沒動,別在兜裏的手卻微微握緊,挺拔的身軀略微繃著,低眉望著她吊在脖子裏的模樣,嘴角不可見的弧度。


    他沒拒絕,蘇安淺仰臉看了看。


    男人立在那兒,隻覺得一股子熱浪往腦門湧,她整個身子貼過來,除了薄唇被她勾起的激流,所有感官都隻知道一件事。


    該死的,她竟然沒穿內衣!


    一件薄薄的襯衫隔著彼此的皮膚,太過清晰,清晰到他再也繃不住,忽而抬手托著她移步往裏。


    蘇安淺正致力於勾引他,隻覺得腦袋暈眩了一陣,聽到“嘭”一聲,已經被他壓在電梯壁上。


    微冷的薄唇卻過著熾熱的風,混雜著酒味和尼古丁味道狠狠壓下來,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反過去按了九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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