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圈著眼淚,怯怯的又不肯低頭,瞪著他,“燕西爵你個老男人,你流氓!”


    他聽完先是沉了臉,下一秒又忽而邪惡的勾起嘴角,“我老麽?……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你要幹嘛?”她現在就是明知道他危險,還非得咽不下一口氣的跟他頂:“你再這樣,我……”


    燕西爵就伏在她身上好以整暇的看著她,“怎樣?”


    好半天,她終於說出一句:“我就告訴我哥。”


    他勾了勾嘴角,“你個忙著追求我妹,恐怕更願意站在我這邊,你說呢?”


    她有些欲哭無淚,“我們家是不是欠了你的錢,把我賣給你了嗎?”


    他挑了挑眉,有時候看她像什麽都知道,有時候又好像真的什麽都忘了。


    燕西爵翻個身,順勢把她擁在懷裏,“不早了,收拾收拾趕緊睡去。”


    見他放了她,蘇安淺倒是想起了她的介意,“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燕西爵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幹脆把她抱起來,進了臥室放到床上,“就隻能住這兒……還有,你是覺得這裏被人住過?”


    “不是麽?”她坐在床頭,沒打算躺下。


    燕西爵走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又幹脆上床往她旁邊倚著,在她躲開之前睨著她,“住過的人是你,還有什麽好介意的?”


    她一臉莫名的盯著他,好像他在胡說八道。


    燕西爵並不知道她從哪感覺到的,“不信?”


    蘇安淺搖了搖頭,又喃喃的道:“你……離我遠點。”


    不知道為什麽,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竟然莫名其妙的胸口振奮,說不出的不安。


    他卻略微眯起眼,睨著她,“為什麽覺得這裏有人住過,是不是因為記得什麽?”


    她搖頭,往旁邊挪了挪,又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邊的衣櫃,道:“看起來,燕先生的私生活的也夠混亂的,是不是經常帶人回來住,女人的東西落下都沒注意到?”


    燕西爵聽完皺了一下眉,他一直讓人打掃這裏,先前也把東西都搬出去了,誰還能遺留什麽?


    不等他說話,她又道:“我想,認真跟你說說我心裏的想法。”


    他略微挑眉,手臂從她身上拿開來,算是對她的尊重了,道:“你說。”


    她抿了抿唇,幾分斟酌,手指在被子上磨著,好一會兒才組織完畢,“可能是我還在上學的緣故,總覺得你比我年長很多,有一種……辣手摧花的感覺。”


    說著,她看餓了看燕西爵,發現他的神色也沒怎麽有變化。


    才繼續道:“再者,我真的不知道之前跟你有什麽關係,但是你現在這麽跟著我,總讓我覺得喘不過氣,我反而更不想跟你親近。”


    辣手摧花就算了,她反而還想遠離他了?


    燕西爵笑了笑,“所以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該放任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同學談一場戀愛,回憶回憶愛情的感覺?”


    蘇安淺聽完勉強笑了笑,“也不全是那個意思……”


    “不全是?”那就是至少一部分是。


    她抿了抿唇,“你先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場,肯定也能理解……”


    “不能。”她的話還沒說完,燕西爵定定的看著她,打斷。


    蘇安淺皺起眉,看出來他現在是認真的,很認真,甚至有些嚴肅。


    繼而,聽他沉著聲,道:“你可以一個忘記,就把過去那些事都否定了,你又是否想過我的感受?我們經曆了什麽,你一概忘了,我卻要清清楚楚的記著,我想每天看著你,但又不得不放你去學校,也不能對你怎麽樣,我又有多難熬?”


    他閉了閉目,略微吸口氣,“算了,說得我自己跟怨婦一樣。”


    他從床上下來,“你睡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忽然看他這麽深沉,蘇安淺反而皺了眉,又指了指衣櫃,“你把那個東西扔了吧,免得我看到難受,還是……你一直沒舍得扔?”


    燕西爵沒說什麽,等他看到衣櫃裏的東西時,莫名弄了弄嘴角。


    家政似乎是幫他洗過了,規規整整的收在衣櫃裏。


    蘇安淺本來也沒躺下,忽然看他把東西拿過來,更是往旁邊躲,“你幹什麽?”


    燕西爵輕描淡寫的一句:“把衣服脫了……既然你覺得是我被我欺負了,我正好給你證明一下清白,表明曾經住過的人是你,這東西也是你的。”


    她抿了抿唇,耳根有點紅了,“我才不要。”


    他略略的彎起嘴角,“你身上也是4C,有這麽巧麽?”


    蘇安淺頓時瞠目,“你怎麽知道!”


    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盯著他:“照你說的話……我們倆是不是?”


    燕西爵似笑非笑,好脾氣的看著她,“是不是什麽。”


    他多想幹脆告訴她,他們倆孩子都生出來了,能沒睡過麽?但好歹得來的機會,還是別忤逆蘇老爺子比較好。


    “醒了,睡吧。”他也不逼她了,“明天周末,想想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可以帶你去。”


    他說完,替她留了床頭燈,自己就出去了,很自覺的去睡客房。


    不是為了保她清白,隻是跟她躺一張床上,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去他的臥室之前,他又想起了什麽,下樓。


    上樓時,手裏端著杯子,也沒敲門,直接進了她那個門。


    他走進去的瞬間,床上的人猛地把被子拉起來,驚得看了他,“你幹什麽!”


    燕西爵一臉莫名,把水放到床頭,“你晚上都有起來喝水的習慣。”然後看了她,“怎麽了?”


    她的臉色不正常,滿眼的怪異,抿著唇。


    而燕西爵已經看到了,他剛剛放在床頭的文胸沒了。


    嘴角浮起似有若無的笑,幹脆不出去了,靠在床頭櫃看著她,“合適麽?”


    蘇安淺抿了唇,“你可以出去了。”


    他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要讓你住到這裏麽?”


    她裹了裹被子,“不想知道。”


    燕西爵已經坐到了床邊,她就要往後退,已經被他捉住,聲音低沉,“就為了讓你把過去在這裏的日子都想起來,對我也公平一些。”


    蘇安淺每說話。


    “現在是不是心裏舒服了?”他看著她。


    燕西爵伸了手,她看過去,有點尷尬,又腦子裏有點熱熱的,“幹什麽?”


    他笑了笑,“好歹是在我這兒存了這麽久的東西,不還給我麽?還是你明天要穿?”


    蘇安淺被他說得耳垂徹底紅了,要知道她住校這段時間,最不愛去的就是澡堂,實在不喜歡那種學校公共澡堂,她都是要麽回家洗,來不及的話就去校外的收費浴室。


    她倒也把手伸進被子裏,“你別看。”


    燕西爵還算配合,轉過身坐在床邊,但是等了會兒沒動靜,懶懶的沉聲,“你是打算解到明天早上?”


    轉過身,她一手反背到後邊,看起來是有點吃力。


    幹脆把頭發撩到一邊,專心去解扣子。


    可是偏偏,她剛剛裹著的被子直線往下掉,第一秒她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身後已經多了一雙手。


    燕西爵對她的身體一點都不陌生,但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碰,哪怕隻是露出被子外,他也眸底暗了暗。


    她之所以解不開,是因為被套的纖維都被她扣進去了,可見剛剛的手足無措。


    衣扣解開了,她順手去拉了被子,身後的人呼吸滾燙的灑在她後頸,這種感覺讓她緊張,連心跳都變得詭異,好像根本不受她的控製。


    蘇安淺剛要轉身,他本該離開的手從身後饒了過來,輕輕覆在白皙柔軟上。


    那感覺就像被什麽定了身,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反應了,愣愣的。


    身子被他板了過去,一雙黑夜般的眸子低低的望著她。


    微熱的薄唇壓下來時,蘇安淺隻覺得整個身體轟然發熱,手指尖都沒了反應,就那麽怔怔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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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真的碰觸,心理上,她是不接受的。


    但是這種感覺,她竟然詭異的不排斥?


    薄唇先是一下一下的輕吻,黑眸略略謹慎的望著她,直到她不自己的閉了閉眼,男人幹脆覆手放在她眼瞼上,不讓她看,吻變得熱列。


    在這方麵,自然,燕西爵的經驗足以讓她神魂顛倒,根本忘了身在何處。


    身上不剩衣物時,蘇安淺朦朧的睜眼看了他,大概是看到他精健的胸膛,先是愣了愣,然後像是猛然回過神。


    可他腰間微微用力前挺,她根本來不及推他,猝不及防低吟出聲。


    並不是疼痛的,相反,她的聲音多了幾分纏綿。


    “欺負人的是你,知道麽?”他伏在她身上,聲音沙啞。


    就為了顧及她的感受,他忍了又忍,沒想到還是在今晚連蒙帶騙的要了她。


    也好,免得她真以為被他欺負,轉頭指不定給他帶多少頂綠帽子。


    並沒有太為難她,隻是要得激烈了些,她已經圈在一邊不愛搭理他了。


    那種感覺很怪異,明明她知道跟他還沒到這地步,但是居然在能拒絕的時候沒拒絕,身體和心分開,是這個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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