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知道自己笑得有些勉強,所以主動上前了兩步,看了他的神色,雖然穿戴都很好,但看得出有些疲憊,也沒什麽表情,顯得不太高興。


    她低了低眉,主動握了他的手,努力笑了笑,“特意飛過來找我的?”


    燕西爵淡淡的神色,“如果你樂意,我倒也可以去看看其他女人。”


    她隻好笑了笑,搖了搖他的手,“我知道你在生氣……抽空給你彌補行不?”聲音並不大,但還算誠懇,“我那麽說你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也生氣……”


    想了想,她還是選擇不說了。


    燕西爵卻幾不可聞的蹙眉,看了她,“你以為,我還是因為你那一句而不悅?”


    他忽然開口,蘇安淺頓了頓,然後抬頭看他,“……不然呢?”


    燕西爵薄唇抿了抿,過了兩秒,終是閉了閉目,略微僵硬的兩個字:“算了。”然後往醫院裏邊走,也沒牽她的手。


    蘇安淺愣了小片刻後主動跟上去,在電梯口並肩等了會兒。


    燕西爵在中途買了點東西,所以她知道這會兒直接帶他去曋祁的病房就好。


    還沒到病房門口,迪韻剛好從另一邊走過來,燕西爵見了她略略的皺了一下眉,近了才淡淡的一句:“你也在。”


    迪韻看了看蘇安淺,又看他,然後才淡笑,“嗯,被緊急叫過來的,我們事先誰也不知道這邊的事。”


    這算是替蘇安淺開脫了一半。


    燕西爵卻沒什麽表情變化。


    三個人一起進了病房,曋祁還沒醒,燕西爵站在旁邊安靜的看了一會兒,能看出他瘦了,臉色很差,但是在病房裏,他什麽都沒問。


    過了會兒,迪韻雙手放進白大褂,斟酌了會兒,“那個,我還得去配藥,你們倆先陪著。”


    蘇安淺淡笑著點了一下頭。


    後來燕西爵也隻是安靜的陪著坐了會兒,始終沒開口過,這感覺,說實話,蘇安淺覺得壓抑。


    直到他作勢離開病房,她才跟了出去,在門口問:“你沒吃晚飯吧?”


    一直在飛機上,估計飛機餐他是吃不下去的。


    燕西爵側轉身子,以為她會說陪他去用晚餐,或者幹脆給他做一頓。


    但她隻說:“回酒店記得吃點東西,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男人目光淡淡的,表情卻沉了沉,眉峰幾不可聞的撚起,“你不走麽?”


    蘇安淺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很自然的指了指病房裏的曋祁,“我還得照顧他……”


    話說到一半,她終於覺得哪裏不妥,尤其燕西爵此刻的表情。


    她這才補充道:“沈總身體不好,也沒人照顧他,所以這幾天,我得……”


    燕西爵似是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淡淡的開口:“不用解釋。”然後略微頷首,“你去吧,我先走了。”


    雖然是很正常的語調,但她總覺得生疏,也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冷淡。


    “燕西爵……”蘇安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隻道:“曋祁對我有恩,沈總一直也很照顧我,這個時候……”


    燕西爵略微抬手沒讓她說下去,“我有些累,回去倒時差,你陪著吧。”很勉強的扯了扯嘴角,一點笑意都沒有,然後轉身。


    蘇安淺皺起了眉,他說累的時候心裏有些疼,也許他說的不隻是身體的勞累,畢竟,他經營YSK這些年,從來沒聽他說過累。


    看著他走了幾步,她終於沒忍住跟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臂走到他麵前,看到了他冷峻的麵容不經意呈現的心痛。


    也不說什麽,伸手環住他的腰,安靜靠進他懷裏,“你別生氣,你一生氣,我就覺得難受。”


    夜裏的醫院本就安靜,這時候也沒什麽人,偶爾的走動基本是值班護士。


    燕西爵直立著任她抱了會兒掌心才撫到她肩頭。


    低低的嗓音從她頭頂響起,“等他醒了,我再來看看他。”


    蘇安淺從他懷裏抬起頭,“你很介意我跟曋祁走得近麽?”


    如果真的要說介意,他介意她跟任何男人走得近,但曋祁不一樣,她說了有恩,更是讓他介意都不能,反而難受。


    “進去吧。”他終是低低的一句。


    她總覺得這樣的燕西爵讓人不舒服,所以依舊環著他的腰沒動。


    兩人就那麽站了會兒,燕西爵低眉看了她,也不說話,目光交匯,他已然俯首下來。


    蘇安淺知道他特別喜歡吻她,以前無論什麽情緒,動不動就要吻,心情也會由此變得好一些。


    但這時候,她還是沒想到的,畢竟他這次生氣冷淡了她好多天。


    還有……走廊有人走來。


    他卻一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皺了皺眉,模糊的喊了他。


    哪想他卻反而用了力把她押進懷裏,唇舌糾纏越是徹底,甚至帶了幾分情緒,弄得她有點疼,眉心收緊。


    “唔……”蘇安淺試圖推他,也就掙了眼,卻發現燕西爵雖然吻著,也居高臨下直直的盯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那種感覺,就好像這個吻隻是單純的泄憤,甚至是褻瀆,根本沒有感情。


    這樣的讓她忽然有些生氣,手裏的力道加重,甚至一口咬在了他嘴唇上。


    她的確是用了力道的,所以燕西爵被推得退了一步,背撞到了牆上,眉峰微攏,抬手碰了被她咬過的薄唇。


    一時間,蘇安淺也沒說話了,眉頭卻一直皺著,看著他。


    知道他生氣,但她從見麵開始就道了歉,也每一句話都盡量的柔和,現在不想說什麽了,彼此安靜了會兒,她就轉身往回走了。


    燕西爵在牆邊靠了會兒,目光略微放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


    迪韻配完藥再去病房的時候已經隻有蘇安淺了。


    “西爵走了?”她有些驚愕,按說,他不可能就這麽把蘇安淺留下才對。


    蘇安淺笑了笑,點了一下頭,“嗯。”


    迪韻看出了些什麽,抿了抿唇,說實話,她也煩感情這些事,自己的事也一團糟。


    也因此,更能體會她現在的感受,走過去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既然西爵都過來了,你還是過去陪他吧,這兒有我在就行了。”


    蘇安淺安靜著,她自我覺得曾經也是個很傲氣的人,最近兩年已經放下了很多。


    但是脾氣也會控製不住的冒出來,再想一想燕西爵剛剛的態度,總覺得她現在也做不到乖乖過去服軟。


    迪韻把她拉起來,“去吧去吧,這東西要是隔夜了就會更嚴重!”


    估計夫妻沒有隔夜仇就是這個意思,隔夜了那就嚴重了。


    蘇安淺是走了,但在醫院門口站了會兒,幾次深呼吸。


    給燕西爵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她皺了皺眉,隻好給季成打,問問他在哪個酒店。


    一路打車過去,她都組織怎麽講清楚跟曋祁的事。


    酒店很安靜,找到他的房間號,在門口又站了會兒,然後才舒了一口氣,抬手按門鈴。


    門鈴按了兩三次,一直都沒人來開門。


    不在麽?她皺起眉,都這麽晚了,他回來不休息還幹什麽去了?總不能問前台吧。


    結果,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前台當然不會帶著她開門去,隻是為難的笑了笑,“酒店地下層是私有酒吧,還有私廚,很多客人睡前會去放送放鬆,也許您找的人下去了也不一定。”


    蘇安淺想他沒吃晚餐,還真不一定。


    私有的酒吧,沒有外麵那麽讓人眼花繚亂,透著幾分貴氣,不過,這樣的地方,應該也是豔遇的好地方,尤其都是身份相當,大家都玩得起,或者也適合往深了發展。


    這麽想著的時間,蘇安淺已經看到了燕西爵的身影,坐在吧台前,不是吃東西,而是在喝酒。


    仗著身體好,總是空腹喝酒,她皺起眉,艱難的往那邊走。


    燕西爵身邊多了個穿著大方而又不失性感的女士,沒什麽放肆的行為,但足夠讓人浮想了。


    蘇安淺的腳步隻停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看到倆個人碰杯才皺了皺眉,放緩腳步。


    能願意跟人碰杯也算是燕西爵的例外了。


    然後,他接了那個女人遞來的名片,又跟她喝了一杯。


    蘇安淺也是經曆過的人,一般男女繼續喝,繼續交談,總要有下文的,不知道為什麽,本該高冷得生人勿進的燕西爵這麽跟人碰杯,她居然就不舒服了。


    果然是越上年紀越矯情,她自顧笑了笑。


    燕西爵旁邊的女人看到她了,略微頷首,跟燕西爵說了句什麽,他也才朝這邊看來。


    燕西爵看到她時捏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然後仰杯子喝掉,又要了一杯,沒再看她。


    她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認識的?”女子問。


    蘇安淺笑了笑,看了燕西爵,“如果你想多呆一會兒,能先把鑰匙給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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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帶證件不能自己開房,回住處又晚了,而且本來就是來找他的。


    燕西爵看了她一會兒,足足四五秒,然後竟不是放下酒杯帶她走,而是真的拿了鑰匙遞給她。


    這樣的反應讓蘇安淺蹙眉看著他,她都來了,他真寧願跟別人喝酒讓她去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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