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韻不知道燕西爵的航班具體是幾天幾分,但大概時間是知道的,反正不到八點。


    蘇安淺聽完看了一眼時間,也顧不得別的,匆匆忙忙的拿了包就出了酒店。


    她醒得是特別早,但是趕到公司又耽擱了會兒,都七點半了,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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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蘇安淺是不敢把車子開得太快,今天算是這麽幾年來第一次破例了,緊張得眼睛都沒敢多眨。


    機場門口人流並不小,不過要從人群裏找到燕西爵也不算什麽難事。


    穿過大廳,她才試著給燕西爵打電話。


    巧的是這一次居然通了。


    燕西爵是準備登機前關機,低眉看到了屏幕前亮起的來電顯示,濃眉輕輕皺起。


    “喂?”很簡單的一個字,低沉平穩,蘇安淺也跟著皺眉,好久沒聽到他這麽樣的聲音了,難免不適應。


    片刻才略微笑了笑,“你已經進去了嗎?”


    這話讓燕西爵視線微微抬起,轉頭看向另一邊。


    他所處的特別候機室,從裏往外看,一眼能看到大半個大廳,他就站在落地窗戶前,旁邊一隻黑色行李箱,搭著外套的單手插在兜裏。


    一眼看到她纖瘦的身影,手機貼著耳邊四處張望,看起來有些急。


    有急事?燕西爵這麽想著,沉聲:“你給我打了幾個電話?”


    她在原地停了下來,主要是揣摩不透他這麽問的原因,是打多了他會煩?


    半天,她才道:“……沒數,挺多了。”


    說完沒見那邊的人說話,隻好皺了皺眉,“沒關係,你應該是進安檢準備登機了吧?”


    說著才勉強一笑,“那你去吧,我在公司呢,就不去送你了。”


    燕西爵立在窗前遠遠的看著她,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眼神很深,半晌才略微彎了嘴角,看著她在人群裏低下頭又皺了皺眉。


    “想送我?”他又問,低低沉沉的音調。


    蘇安淺並沒有往外走,依舊站在那兒,但話語卻是故作輕快多了,“沒,知道你走了就行了,等你回來去接你吧,我先不說了,這兩天比較忙。”


    這一次她先掛了電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才往外走。


    燕西爵的航班已經在催了,不過他還站在那兒,直到看不見她。


    那天之後,她好像真的很忙,反正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蘇安淺也不知道燕西爵在忙什麽,電話一直沒動靜,打過去又怕打攪他,讓他煩心,也就一門心思忙公司的事。


    ……


    迪韻接完蘇安淺的電話之後也睡不著了,但是昨晚睡得太晚,起來之後精神頭不太好,懶懶的倚著翻看頭條。


    看到之前燕西爵弄出來的離婚新聞,還是皺了皺眉。


    碰巧,薛南昱已經在她家門外了。


    按門鈴的時候她就知道,所以磨磨蹭蹭的走去開門,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的盯著薛南昱。


    薛南昱本來笑臉還不錯,沒那股吊兒郎當的模樣不說,這會兒一見她板著臉,瞬間聞到了火藥味,更規矩了,試探著靠過去,“娘娘心情不佳?”


    迪韻聽完嘴角扯了扯,往旁邊退了點兒躲過去,問:“少年時期暗戀柯婉兒?”


    薛南昱一聽就拍了腦門,果然還是沒躲過去!


    就為這檔子事,他都好幾天沒敢約她了,她居然還記著。


    然後笑了笑,“年少無知,我都忘了,那都是四少為了擋媒體瞎寫糟蹋了柯婉兒的名譽,我就是純墊背的。”


    迪韻笑著,“喲,那薛少度量夠大呀,這檔子事也敢擋?”


    薛南昱這才笑著湊過去把她轉過身擁住,好防止她一把推他出門。


    沒見她反抗才把心收回肚子裏,又笑起來,“本少不止大度量,器大活好至少也占了一半。”


    一邊說著,手就開始不安分了,試圖用這招蒙混過去。


    迪韻瞥了一眼他探進睡衣裏的手,很不客氣的扯出來,順勢抬腳往後踢,薛南昱已經自覺的往後閃避。


    她這才頷首指了廚房,“不是活兒好麽?把早餐做好了給本宮端過來!”


    薛南昱欲哭無淚,“咱倆真的有代溝?”


    姐弟戀需要勇氣,是不是這個道理?


    迪韻已經一個眼神殺過去,“說誰老?嫌老誰整天臭不要臉的貼過來?”


    他隻能嗬嗬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然後指了指廚房,“我去做飯,娘娘稍等!”


    轉過身,他才歎口氣,他說器大活好真不是說自己廚藝好。


    ……


    薛南昱做好飯的時候迪韻在梳妝台邊,剛洗漱完,一張臉素淨,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笑著走過去,“上膳?”


    迪韻從鏡子裏看了他阿諛奉承的小模樣,暗地裏笑了笑,冷不丁的一句:“我可能要出差。”


    薛南昱立刻皺了眉,“不是剛回來沒多久?”


    她轉過椅子,“另外的事,西爵的藥差不多了,燕雅體檢還有一小段時間,正好這次出差回來去燕家。”


    薛南昱一直都知道她這個工作很忙,畢竟是醫學界佼佼者,又是個女性,稀缺得很,但說實話,他實在不願意看她一直這麽東奔西跑。


    靠在梳妝台邊看了她,神色之間認真居多,“說好了這次回來去見見我父母,你又要失言?還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迪韻看出了他不高興,因為這事的確拖了很久,而且每次都是她這邊的因素,原本薛家就不怎麽看得上她這個剩女,這樣確實不太好。


    握了握他的手,“我也不是有意的,雖然我一直對結婚沒什麽好感,但也答應你了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應該也不久,出差回來我就跟你見父母,行嗎?”


    他沒說話,隻淡淡道:“出去吃飯吧。”


    迪韻看了他一會兒。


    她是年長者,其實更懂得有些事一旦拖得久了就容易變味,感情更是如此,薛南昱性格不羈,等得久了估計越不耐。


    “要不然……”她從身後走過去,雙手環了他的腰,“我出差前就去見見?你安排時間,就這兩天可不可以?”


    薛南昱轉過頭,表情變化不大,“真的?”


    反正家裏基本隨時都可以,他說哪天就是哪天。


    她笑了笑,點頭,看了他,“不想讓你生氣。”


    薛南昱臉色頓時好看多了,“就這麽說定了,我今晚給老頭說,明天帶你過去。”


    ……


    約好見麵的那個下午,薛南昱一家還算鄭重,畢竟他也老大不小了,就因為強著要這個迪韻,所以薛老也逼他無果。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薛老才看了薛南昱,“你也馬上就是奔三的人了,如果這回不成,就把家裏安排的娶了,我跟你媽當初一個照麵沒打就娶過來了照樣恩恩愛愛過了這幾十年,別拿什麽沒感情基礎來搪塞。”


    薛母隻是笑了笑,看了薛南昱,“你爸說的是。”


    夫唱婦隨,薛南昱早就領教過了。


    不過今天心情不錯,因為剛打過電話,她已經在路上了,肯定不會缺席。


    然而,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迪韻接了個電話,猶豫再三的開出去五百多米之後一咬牙把車掉了頭,畢竟她是醫者,人命為重。


    薛家這頭等了將近半小時,薛老終於略微皺眉,“現在的女娃都喜歡遲到麽?”


    薛南昱暗自看了時間,一手拿了手機。


    但是她的電話先過來了。


    薛老是過來人,看著薛南昱接完電話的五秒內臉色沉了下去就知道今天又白等了,歎了口氣。


    迪韻這個名字在薛家是一點不陌生了,當初尤其反對兩人在一起,還以為既然能複合,那多半沒什麽問題,他們也上了年紀,不想再太幹涉。


    看這樣,不幹涉也不行。


    “我早說了這位迪小姐不行。”薛老淡淡的一句:“否則哪個女人無端端剩下了就是嫁不出去?”


    薛南昱掛了電話也沒說什麽。


    起身離桌之前還是看了二老:“她讓我給你們道個歉。”


    畢竟讓長輩隆重的等了半天是非常不禮貌的,尤其薛家這樣的豪門。


    薛母皺了皺眉知兒莫若母,他都傳話了,那就是沒死心,不過還是說了句:“過兩天讓你見見我物色的女孩吧。”


    薛南昱皺著眉,最終沒說話轉身出了餐廳。


    ……


    迪韻一路快趕到機場,專機已經在等,看得出來那邊真的很急。


    “說說情況。”知道他肯定生氣,但登機那一刻,她隻能逼著把私事放下。


    “病人之前情況還算穩定,不過最近開始起伏不定,所以緊急轉到咱們院來,保守估計能撐一天再手術,但是清晨惡化嚴重,不得不臨時把您喊過去。”一旁的人一邊說著,一邊遞上厚厚的病曆。


    迪韻猛一眼看到病人姓名‘曋祁’的時候,愣了愣,皺起眉,“曋祁?”


    是這麽巧,還是同名而已?


    好像從燕西爵把城南一個項目塞給曋祁之後,尤其這兩年根本見不到曋祁的消息了,原本以為曋家的家業就在國外不足為奇,難道是因為病了?


    ……


    迪韻抵達國外,直接去了醫院,看到病床上的曋祁時心情複雜。


    的確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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