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的蘇安淺也不說話,他讓躺著就隻是躺著,柔唇淡淡的抿著,弄得燕西爵薄唇也緊了緊,看著她板著臉忤逆又不能把她怎麽樣,隻能自顧閉了閉眼,轉身出去了。


    迪韻過來的時候蘇安淺沒忍住昏睡過去了,昏昏沉沉的知道她被打了一針,又開始給她吊水。


    燕西爵站在一旁看著迪韻紮針,一次紮不中又戳第二次,看得他隻擰眉,好像紮在他身上一樣,很不悅的冷聲開口:“你今天怎麽回事?”


    迪韻抿了抿唇,又輕輕咳了一下,表情的確不太自然,放下針頭握了握手心,這才重新紮針。


    蘇安淺皮膚白皙,一共紮了三次,在燕西爵看起來已經接近血肉模糊了,又一次掃了不對勁的迪韻一眼。


    迪韻已經起身,摸了摸鼻尖,低低的聲音:“沒什麽,我先走了?”


    燕西爵看了看她,原本是點了頭的,但是迪韻剛走到門口,他又跟了出去,在門口,兩個人說了會兒話。


    “見過薛南昱?”燕西爵開門見山的問。


    能讓她這麽心不在焉的人也不多。


    迪韻也不隱瞞,點了一下頭,頷首看了看屋裏:“你去照顧她吧,傍晚還是不見好轉再叫我。”


    燕西爵神色淡淡的,也道:“讓他去國外是我的安排,隻是暫定兩年,也許沒那麽久,如果覺得影響到你,到時候婉兒病情差不多了,把你調過去就是了。”


    這話讓迪韻笑了笑,“跟我有什麽關係,怎麽會影響到我?”


    燕西爵也不拐彎抹角,淡著臉,“兩年,對你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已經很長了,萬一他回來身邊有了人,你又怎麽辦?”


    迪韻愣了一下,“也許兩年,我結婚生子了呢?”說罷才笑了,“不說這個了,你進去吧,你自己的事還搞不定呢。”


    燕西爵薄唇抿了起來。


    出了香雪苑,迪韻沒回醫院,在外邊轉了轉,進了商場一趟,出來時車座旁邊放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想了好久,她才往薛南昱發來的地址而去。


    他要出國兩年,一群狐朋狗友很像樣的辦個小聚會給他送行,弄得還挺正式,不過送禮物的,估計隻有迪韻。


    聚會到了中途,她才走到薛南昱旁邊,聲音淡淡的,也很低:“你跟我出來一下。”


    薛南昱手邊還露著不知來路的女人,笑意頓了頓,把酒杯放下了,雖然不喜歡她那種長輩式的語氣,但還是屁顛顛的跟出去了。


    到了走廊,還接著身高略微低眉睨著她,聲音裝得很到位,“有事嗎?”


    迪韻微微仰臉看他已經喝不少後的醉意熏熏,把下午買的東西遞到他麵前,“也不知道你缺什麽,上次聽你說表壞了,隨手給你選了一塊。”


    薛南昱低眉看著錦盒,略微的意外,然後才接了過來,打開。


    在他說話之前,迪韻又補充了一句:“不喜歡的話可以退。”


    他看了一會兒,微微拂過昂貴的表帶,淡淡的一句:“還不錯。”說罷,又抬眼看了她,“送別人手表,是什麽含義,知道麽?”


    迪韻笑了笑,“年紀大了不知道年輕人那一套。”然後準備往包廂走,順便看了看他,“我還有事,你們玩吧,得先走。”


    薛南昱淡淡的皺著眉,最不喜歡她總說自己年紀大。


    雖然比他大,但是往人群裏放,誰都會覺得她也就是二十出頭。


    迪韻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原地站著,“要我送你嗎?”


    她搖了搖頭:“你陪他們吧,我開車了。”


    他隻能看著她往電梯走,竟然連個多說幾句話的借口都找不到,轉身不解氣的踢了牆壁一腳。


    迪韻在車裏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等什麽,目光似有若無的看了酒吧門口。


    大概過了五分鍾,她才終於啟動殷勤。


    西爵說得對,兩年對一個女人來說挺長了,尤其她這樣的大齡剩女。


    所以她在期待什麽?期待他追出來做些什麽,不被即將來臨的兩年隔開彼此麽?


    她自顧的笑了笑。


    十分鍾之後,薛南昱的確猛喝了兩杯酒追出來了,喝得太猛,臉還是紅的,一顆心猛然跳著。


    但是酒吧並沒了她的影子。


    他閉了閉眼,罵了句髒話,然後在酒吧門口晾冷風。


    迪韻開著車先去了醫院,一直到快十點才往家裏走,到了家門口才忽然皺眉。


    身上、車裏找了一圈,始終沒找到鑰匙,無奈的歎了口氣。


    糾結了很久才給薛南昱打了電話過去,因為他之前厚臉皮的要走了一把她家的鑰匙,隻能叫他來救急。


    但這樣似乎顯得很刻意、別有用心、欲擒故縱。


    然而電話裏已經傳來接通的聲音,她沒法掛斷。


    “喂?”她聽得到很吵的背景聲,估計他們還在玩,隻好抿了抿唇:“能不能麻煩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響起了女人的聲音:“不好意思,薛少現在沒空哦!他現在要把衣服穿回去都困難。”


    背後有人的笑聲,估計不止一個人在玩。


    迪韻皺了皺眉,知道薛南昱愛玩,她甚至不自己的想到了‘N匹’之類的事,眉頭緊了緊,淡淡的一句:“沒事。”


    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們還在酒吧?”


    女子笑得很嬌媚,“不是啊,換房間了,酒吧不適合玩遊戲。”


    什麽遊戲還適合在房間玩?迪韻終究是沒問,掛了電話。


    沒辦法了,她隻能去酒店湊合一晚。


    遊戲的房間裏,薛南昱今晚心不在焉,手氣更是出奇的差,一直在輸,輸得衣服都穿不住了,上身光著,眾人是鐵了心要讓他輸掉西褲,甚至是內褲。


    “饒了我吧!”薛南昱皺著眉,一臉苦相,雙手合十。


    周圍一圈朋友可不好糊弄,沒一個好商量的。


    直到他輸得隻剩底褲了,總算放過他,“換喝酒吧,懶得看你二弟!”


    “哈哈……”


    薛南昱一臉感恩戴德,隨手抓過襯衫遮擋有型的身材,不過下一秒就擰了眉,“誰這麽缺德拿我衣服擦嘴了?”


    蹭得紅一道黑一道的,不是口紅就是眼影,太狠了,還兩年不準他洗,標準的狐朋狗友!


    等他們玩得差不多都十一點了。


    薛南昱離開時才看了一眼手機,直覺的點了最近通話,果然,最後一通是她的,心頭一緊,立刻撥了回去,努力讓醉意不那麽明顯。


    迪韻睡不著,看到來電又半天沒接。


    她的聲音傳來時,薛南昱坐在車裏,甚至又莫名的激動,畢竟她幾乎不主動找他。


    “你打過電話,怎麽了嗎?”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醉意,不過還算正常。


    迪韻想了想,淡淡的一句:“忘了帶鑰匙,現在沒事了,你們玩。”


    鑰匙?


    薛南昱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看了自己隨身帶的鑰匙,皺起眉,心跳忽然加快。


    很多情的把這個想成是她主動了。


    一手握了握,沉著聲音:“那你現在在哪?”


    迪韻聲音淡淡:“酒店。”


    而她話剛說完,薛南昱很明顯就聽到了她旁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頓時擰了眉,“你跟誰?”


    她聲音淡淡:“我自己。”


    “你房間有人?”薛南昱問得很直截。


    迪韻看了看剛送東西來的服務員,一邊給錢,一邊隨口“嗯”了一句,然後接著道:“我先掛了……”


    “迪韻!”薛南昱急急的喊了她,眉頭沒鬆。


    房間有男人,還掛這麽積極幹什麽?所以他沉著聲問:“你在哪個酒店?”


    “你問這個幹什麽?”迪韻預感不太好。


    但是薛南昱那麽了解她,直接猜出來了,掛了電話就趕了過去。


    他趕到她房間門口的時候,迪韻叫的夜宵沒吃完,隻動了兩口,昏暗的客廳,播著她無心觀看的動物世界。


    聽到敲門聲,她過去開門,還不等說話,薛南昱直接走了進去,一把按亮客廳開關,看到了茶幾上的夜宵。


    “你幹什麽?”迪韻站在那頭,略微蹙眉,他身上酒味太濃了。


    薛南昱抿了抿唇,放心下來,轉身又看了她,發現她的目光在自己襯衫上。


    “看起來,玩得挺開心的。”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到茶幾邊上,若無其事的給他倒了杯水。


    “有什麽事就快說,挺晚了。”她看了他。


    薛南昱皺著眉,“你不想問點什麽嗎?”


    迪韻淡笑,“我知道你愛玩,不奇怪。”


    什麽叫不奇怪,他忽然走到她旁邊,在她轉身之際握了她的手:“隻是正常玩遊戲,都是惡作劇而已。”


    “我沒說什麽啊。”迪韻似乎有些無奈。


    但是那樣的若無其事怎麽看都讓薛南昱覺得堵心,“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迪韻把手抽回來,“挺晚了,一會兒幫我關門,我先睡了。”


    隻走了兩步,她整個人就被大力扯了回去,酒精味撲鼻而來,他的鼻尖已經擦到她的臉,然後就是猝然壓下來的吻。


    “薛……!”迪韻已經很用力了,可是抵不過喝多了的男人,一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甚至有些粗魯的唇舌長驅直入。


    他們的關係雖然不特殊,但迪韻就算被鬆開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巴掌,隻是氣得瞪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薛南昱低眉盯著她,“很清楚。”


    喉結動了動,略微的堅定,“我要走兩年,兩個月我都不放心別說兩年,所以總要做點什麽,萬一我回來你真的沒了呢?”


    話音剛落,他忽然又吻下去,指尖不太熟練的探進她衣服裏,左右弄了幾次把她裏邊的衣服解開了。


    迪韻胸前一鬆,頓時顯得很緊張,但是越緊張越亂,被他推到沙發邊就摔了下去,被抵到沙發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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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狼狽的襯衫被薛南昱甩手扔在一旁,手已經伸到她下邊,探到了絲質底褲邊緣。


    迪韻手都是顫抖的,死死按住他的手,瞪著他,“你喝多了!”


    “我沒有。”薛南昱微微咬牙,很明顯的借酒壯膽。


    迪韻氣得掙紮起來,卻發現男人呼吸越來越重,某些東西更是明顯,頓時沒再動。


    “你以為我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麽,就算你出國前碰了我,我該找男朋友照樣找,不會等你!”迪韻略微咬牙。


    薛南昱也不生氣,拿開她阻止的手,嗓音有些沙啞,“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


    不然怎麽說出這麽個理論?被誰碰了就要等那個人的理論。


    迪韻愣了愣,抿唇不說話。


    他有些怪異的皺眉,也說不上是怪異,大概還攙有謹慎和緊張,因為他從來沒想過這種情況。


    迪韻莫名的笑了笑,“薛少身經百戰?”然後冷了臉,“那你最好別碰我,至少咱們還是朋友,我不想恨你。”


    她的話音落下,薛南昱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有了動容。


    那一瞬,迪韻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碰過多少女人,估計他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可下一秒,他竟然熱烈起來,也不讓她開口抗拒,一手捏了她的手腕。


    迪韻年級是大了,但是這對這種事,她真的很緊張,甚至有那麽點恐懼,尤其他剛剛還跟別人玩得嗨。


    但是怎麽也掙紮不過,衝破最後一層障礙,他猛然闖入時,她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差點把他肩上的皮扯下來。


    “……很疼?”某種刺激讓薛南昱酒醒了一半,看著她擰死的眉,抬手朝他臉色扇過來,他伸手握了她的手腕。


    薄唇湊到她唇邊,“抱歉,我的第一次給了右手君,所以……我不知道怎麽樣你才不會痛。”


    而且他真的沒辦法忍著那種感覺中途停住。


    所以交代了一句抱歉之後,他的進攻成了洪水猛獸,連最初的隱忍到最後也沒了蹤影。


    迪韻最後都不知道怎麽結束的,某一瞬幾乎暈過去,全身軟軟的沒動靜。


    薛南昱壓著沉重的呼吸看了她,略微小心:“你沒事吧?”


    她沒說話,側過臉,蜷起身子,又被他摟進懷裏:“你會記住這一晚的,要是記不住,兩年中途我不介意回來給你重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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