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把手機放進他手裏,“要檢查麽?”


    燕西爵隻懶懶的掃了一眼手機,冷聲:“回屋。”


    她也配合,亦步亦趨的跟著,甚至討巧的走過去挽了他的手臂,“今天怎麽有心情待在家裏?事務那麽忙,蘇氏一團糟也有你的責任,你倒是清閑。”


    燕西爵隻是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到沙發上。


    蘇安淺乖乖坐下,然後看著他,一副聽候發落的神色,哪知道燕西爵居然上來就要脫她的衣服。


    “你幹什麽?”她第一反應就是躲避,防備的盯著他。


    燕西爵臉色淡淡,甚至帶了點嫌棄,嘴角扯了扯,“你當真以為我願意碰你?”


    蘇安淺一擰眉,“不願意你每次都把人往死裏折騰?”


    男人不知從哪弄了一條藥膏,淡淡的一句:“男人的本能需求,換了別人也一樣,而已。”


    本來以為他不會回答,哪知道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蘇安淺愣了愣,不可否認的落了神色。


    也就是說她不過提供了一個泄欲的方式,換了誰都一樣,隻是她免費,隨叫隨到,最方便,而已。


    幾不可聞的咬唇,眉眼清淡的垂下,沉默。


    燕西爵把她的衣領往下扯,然後把藥膏抹上,之後才發覺她安靜得過分,終於垂眸看了她,但隻能看到一雙黑色的睫毛沒有生機的垂著。


    濃眉幾不可聞的蹙了,放下藥膏,一手勾了她的下巴,看到那雙清淡到沒有溫度的眼睛時,燕西爵才實質性的皺眉,“又怎麽了?”


    蘇安淺勉強彎了一下嘴角,把衣領恢複原位,“沒什麽,我還不知道後邊什麽時候弄傷的。”


    也許是被員工的什麽東西砸到,加上這些天他都不放過,所以後邊一直是淤青的。


    “我上去了,剛剛的電影沒看完。”她輕輕淡淡的聲音,努力的笑了一下。


    燕西爵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一步步往樓上走,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


    然後伸手給季成撥了個電話,“備車。”


    燕西爵的車離開時蘇安淺當然知道,她就在陽台,能清晰的聽到他的車子離開,自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如果沒猜錯,他出去這麽晚,回來也早不了。


    不知道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燕西爵不知道他父親要過來的事,所以他隻能可能去談公事,不是去見燕嘯坤,她沒必要跟蹤。


    不過她有事要去做。


    出了鬆濤居上了出租車,翻看短訊的時候蘇安淺才懊惱閉了閉眼,短訊被她刪除了,郊外的地址很詳細很長,但是後邊的沒有記住,隻記得前邊比較大範圍的區域了。


    這可怎麽辦?


    “是這兒嗎?”車子到了地方,司機問了一句,“小姐,你一個人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幹什麽?”


    蘇安淺也皺了皺眉,隻好笑了笑,“可能是我記錯了,您掉頭吧。”


    回到市裏,她被最近認識的一堆女人催著小聚,都說要給她介紹靠譜的男青年,她隻是笑了笑,今天沒有想知道的八卦,所以不想去。


    倒是接了晚歌的電話,停了會兒就不高興了,“這麽大的事,你都到機場了才告訴我?”


    “對不起嘛,時間趕不及,明承衍那人你也知道的,很煩。”陸晚歌也皺著眉。


    明承衍非要帶她去國外旅遊,說是公司一個活動,他正好抽中了,沒人陪,跟地主似的硬拉著她。


    蘇安淺不高興的癟嘴,趕去機場也來不及了,隻好悻悻的一句:“一路順風……對了,去哪個城市啊?”


    陸晚歌一笑,“問到點上了,要不是去紐約,我打死也不會答應。”


    又是紐約?


    她幾不可聞的皺眉,上次去的時候經曆不好不壞,不過這去的也太頻繁了。


    “貌似柯婉兒最近要拍戲的地方就在紐約吧?”陸晚歌挑了挑眉,“你放心,我要是跟她遇上,一定給你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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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蘇安淺隻是笑了笑,“人家可是有燕西爵撐腰,少惹。”


    “大不了我把明承衍推出去擋刀。”陸晚歌毫不在意,“他們不是好兄弟嗎,好兄弟就為了女人互砍吧,多有意思?”


    “你真狠。”蘇安淺聽著舒服,倒也評價一句。


    不過陸大小姐一直都很狠,無論對自己、對別人,都是這樣,想做什麽事就直衝著去了,當初跟家裏鬧翻開舞蹈室一樣。


    “唉師傅!”剛掛電話,蘇安淺忽然出聲,讓司機把車停下,“能倒回去麽?”


    司機為難,“不能。”


    她就地下車,然後快步往回走。


    沒看錯,就是燕西爵的車。


    不過季成已經先看到她了,態度倒是恭恭敬敬的,看了她,一邊拿了手機。


    蘇安淺神色溫涼的走過去,掃了一眼他的手機,“不用給燕西爵說我在這兒。”


    果然,季成尷尬的笑了笑。


    她這才微微扯了嘴角,看了對麵的高檔咖啡館,嘴角揚起,“他在那兒?”


    季成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張口:“太太……您要是逛累了,可以到車裏休息會兒。”


    蘇安淺越看季成的神色越是好笑,“去咖啡館坐著喝一杯不是更好的休息麽?”


    季成被說的啞口無言。


    “跟著我做什麽?”蘇安淺走了兩步,轉頭看了季成。


    季成尷尬的頓住腳步,摸了摸鼻尖,隻聽蘇安淺改了口,“跟著吧,順便把我帶到燕西爵那兒,免得我找了。”


    季成聽完抿了抿唇,“那個……燕總可能在談事,太太要麽一會兒再上去?或者……”


    “或者你跟他通報一下?”蘇安淺有些好笑了,“我又不是母老虎,你緊張什麽?”


    季成在心底抹汗,他是不緊張,但是燕總會緊張啊,萬一生氣了,他可不知道怎麽辦了。


    等到了地方,蘇安淺總算知道季成為什麽那麽緊張了。


    單獨的小房間,咖啡很香,眼前的畫麵也算是挺香豔的。


    她竟然還笑了笑,“藥膏很眼熟呢!”說著略微頷首。


    如果沒記錯,上午燕西爵還給她擦過這個淤青的藥膏。而這會兒,常歡跟他坐得很近,燕西爵大概是給她背後擦了藥。


    想到他也是這麽給自己擦藥,蘇安淺覺得有那麽點諷刺,然後努力的笑著,“打擾到你們了吧?”


    常歡坐了回去,看了看燕西爵,選擇不說話,多話容易多事。


    而燕西爵神色坦然,指尖的藥膏放回桌上,看了她,又看她身後的季成,“有事?”


    蘇安淺本來以為他見的會是別人,誰知道是常歡?那自然沒什麽可探,總歸不過男女之間那點事。


    這麽想著,她多看了一眼常歡,從脖子領看進去都能看到淤青。


    她才笑了笑,“四少動作挺利索的。”


    從家裏出來,這就把人家弄成這樣了,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略微的諷刺,笑著:“這個應該不是跟我一樣,簡單解決需求的吧?否則沒必要這麽費心出來找。”


    反正早上才用過她這個免費方便的。


    蘇安淺說完就打了招呼走了。


    而燕西爵是過了會兒才明白過來她說的什麽,薄唇抿了抿,看著她從咖啡館前走過,打車離開。


    “我一直很想知道。”常歡忽然看了他,“四少跟蘇小姐隻是做戲?”


    燕西爵微冷的視線看過去,她停止了問話。


    因為常歡替他探到了很多,自然比較了解燕西爵和蘇氏的淵源,仇敵一般,所以她不會認為燕西爵跟蘇安淺有戲。


    “如果願意就繼續跟下去。”燕西爵開口低低的道:“或者放棄,左右隻是一個魏則成。”


    他若真的要弄魏則成,費不了多大的勁兒,就是容易讓付嫣聞風而逃。


    常歡立即搖頭,“不,我不會放棄的!”


    她跟魏則成都到了這一步,放棄多劃不來?


    燕西爵點了點頭,囑咐了兩句後起身離開。


    車子朝著蘇安淺離開的方向走,燕西爵轉頭看著窗外問了一句:“她去哪了?”


    季成愣了愣,“不太清楚。”眼看著主子可能會黑臉,季成將功補過,“剛剛接了個電話,燕老這兩天可能會過來……但行程隱秘,看起來都沒打算跟您說。”


    這讓燕西爵略微眯了眼。


    季成已經先一步擔憂的猜測,“不會真的是衝著太太來的吧?”


    否則沒必要瞞著燕總的。


    燕西爵冷峻的眉峰微淩,深色也沉下來,“派人跟著她,送回鬆濤居。”


    季成點頭,立即吩咐下去。


    但是這個事情到傍晚的時候收到回複,竟然沒人看到過蘇安淺,嚇得季成急匆匆的闖進燕西爵辦公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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