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有些愣神,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問,但她卻是去找葉淩了。


    之所以不告訴他,就是因為怕他心裏不舒服。


    好一會兒,她才略微抿唇,點頭,“去了。”


    沒有想象的憤怒砸下來,他隻是沉著眉峰,嘴角微冷的勾起,也沒說什麽,看樣子是要轉身出去了。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目光忽然看向他手裏的手機,他也在關心葉氏的新聞?


    不對,就算關心葉氏的狀況,也不可能知道她去找過葉淩,除非他是讓人盯著葉淩。


    為什麽盯著葉淩?


    “燕西爵。”她忽然出聲叫住他,電影依舊在播放,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那兒了,蹙著眉起身,走到他麵前。


    微微仰臉看了他,很認真,“葉淩的公司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她那一雙好看的眉已經皺得很緊了,看著他的沉默,就知道他是默認了。


    “所以你今天心情這麽好?”居然還主動說要給她做飯。


    燕西爵神色淡淡,“如果我說你都猜對了,是不是還想像上次一樣不要命的替他求情?”


    她滿是不解,“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這樣對葉淩?他對你根本就沒有威脅,一次就算了,何必趕盡殺絕呢?”


    燕西爵將手機放回兜裏,嘴角涼涼的勾起,“你以為,為了斷你的念想?”


    她覺得很可笑。


    葉淩跟她什麽都沒有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尤其這次還牽連到魏家,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果然,過了片刻,他扯了扯嘴角,“你覺得你有那麽大的價值,能讓我勞心費神的對付他?”


    很明顯,她不這麽想。


    燕西爵低低的道:“正常商業行為而已,官方解釋的很清楚了。”


    官方解釋,放在他這裏永遠都隻是表麵而已,不是麽?


    但她不想問那麽多,淡淡的抿唇,轉身回到她的位置上繼續看電影,目光低低的吹著。


    燕西爵在原地站了好久,就一直盯著她。


    她的不滿都寫在臉上,十分清楚,但燕西爵什麽都不會說,不會哄,也不會解釋。


    他去了書房。


    蘇安淺目光定在屏幕上,思緒卻早就不在了。


    總覺得她做什麽都不成,現在魏家出事,她又很難繼續查爸爸的事了。


    晚歌的電話打過來時,她正在出身,好一會兒才接。


    “淺淺,聽到新聞了嗎?”陸晚歌語氣裏有些著急,“你沒事吧?”


    她笑了笑,“出事的事葉淩,我能有什麽事?”


    陸晚歌當然知道,“我這不是怕你像上次一樣求燕西爵麽,燕西爵那人脾氣那麽臭,萬一打你呢。”


    蘇安淺勉強笑著,“他生氣過那麽多次,還真沒動手過。”


    陸晚歌能聽出她聲音裏的低落,如果淺淺夠聰明,肯定能知道這是燕西爵或者明承衍的動作。


    她還以為下午給她打電話能有作用,結果燕西爵這混蛋動作太快了。


    兩人聊了會兒,蘇安淺幹脆抱著手機窩在搖椅上,後來都不知道怎麽睡過去的。


    醒來時,她還在搖椅上,電影早就播放完了,臥室裏一片昏暗,顯然燕西爵還在書房,終究一次都沒進來過。


    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也懶得動了,繼續閉上眼睡。


    後來燕西爵回來時她知道,因為他在吻她,睜眼時正好對上他沉邃的眸子,一邊專注的吻,一邊靜靜的望著她。


    她醒來才鬆開,但手上的動作就更進一步了。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低低的拒絕:“太晚了。”


    大概是因為她說的是“太晚了”而不是“我不想”,所以沉默的凝著她好一會兒,終究是鬆開她。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臉色看起來不冷不熱,但沒有強來,依舊攬著她睡,所以她懶得想太多。


    早上她醒來時還很早,燕西爵也沒起床,但顯然他已經醒了。


    下一秒就在她耳邊低低的道:“上班路上自己買早餐,我有事早走。”


    意思就是不做早餐了。


    她點了點頭,“好。”


    然後他鬆開她起床,蘇安淺一下子覺得有點冷,縮了縮身子,繼續躺著。


    燕西爵下床後轉身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邁開長腿去洗漱,再到穿戴整齊,她一直安靜的躺著。


    他說走的時候,她也隻是“嗯”了一聲,不知道是困還是不想搭理,燕西爵也沒說話,轉身出門。


    蘇安淺起來後簡單洗漱去公司。


    接到葉淩電話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


    這邊的公司出事,葉淩會出國,暫時把國內的市場放一放,出國緩一段時間,順便尋找商機。


    其實她知道,肯定是那個項目的事讓葉家喘不過氣了,所以把葉淩送走,如果以後前景好,葉淩回來可以帶動葉氏繼續,如果差一點,至少葉家資產損失不那麽嚴重。


    這是最好的止損方式了。


    “可以送我麽?”葉淩低低的道。


    就算隻是普通朋友,都這麽說了,她總不能直接拒接。


    去送葉淩時也沒有告訴燕西爵,她的私人空間總是要有的,隻是打車去機場時,心裏堵得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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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淩的情緒看起來反而比她還好,似乎這麽大的事也沒怎麽影響他,或者是自我解壓而已。


    “什麽時候又回來呢?”她微微仰臉看了他。


    葉淩溫溫和和的眼神落在她臉上,淡淡的不舍,“不清楚,不過如果你想見我,我會邀請你來看我的。”


    這當然是開玩笑,所以她也笑了笑,繼而問:“餘小姐怎麽辦?”


    葉淩微微蹙眉,“老樣子,這次的事,餘家葉出力,我父母不會讓解除婚約,但幾年後若是有人和餘露兩情相悅,我會放了她。”


    蘇安淺抿了抿唇,“其實她挺喜歡你的。”


    葉淩隻是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嘴角,沒說什麽。


    他們在機場點了兩杯熱飲,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到葉淩登機。


    他點的是她以前愛喝的口味,難免讓蘇安淺鼻尖發酸,低眉攪著,好久都不說話。


    直到還差半小時,她才看了他,“其實你知道這件事跟誰有關係吧?”


    葉淩看了她,淡淡的笑,“跟你沒有關係的,不用覺得難受,商場就是這樣。”


    看吧,他就是直到,但是一句也沒提過。


    可事實就是這樣啊,就算因為她跟他在一起過,所以燕西爵要動他,這也不是她的錯,相反,葉淩不後悔當過她的男朋友。


    好一會兒,葉淩忽然把車鑰匙放到她麵前,“隻有你來送我,正好,你幫我開回去吧,留著代步,不是什麽好車,但你應該喜歡。”


    葉淩的車是賓利,明明是豪車了,他卻輕描淡寫,而且一輛車價值不菲,賣了也可以解決燃眉之急,他卻拿來送她?


    她趕忙搖頭,把鑰匙退了回去。


    葉淩皺眉時,她才道:“我不會開車。”


    葉淩有些好笑,“你學駕照時我都給你送過午餐,還跟我撒這種謊?”


    蘇安淺抿唇,“真的。”


    從那次撞了柯婉兒之後,她再也沒碰過車,試過一次,差點撞死,根本開不出去,所以她打算不再碰了,出門一直都是打車。


    葉淩聽完蹙著眉,眼底淡淡的心疼。


    那時候她應該很無助,家裏隻剩自己,一回來卻又出事,而他不知道當時自己在哪。


    “對不起。”他忽然低低的一句。


    蘇安淺笑了笑,“怎麽跟我道歉了?”


    “如果我一直在你身邊,你不用承受這麽多,情況也不會是現在這樣。”葉淩依舊皺著眉,聲音低低的。


    她低了眉,然後怒氣漾起笑,“我沒怪任何人,就當上天就是這麽安排的吧。”


    臨走的時候,葉淩說:“我不換號,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至少可以傾聽你嘮叨。”


    蘇安淺笑了笑,衝他擺擺手,讓他快去安檢。


    從機場出來之後,她在街頭站了好久,然後接到燕西爵電話。


    猶豫會兒,她離開風口才接通,但燕西爵大概是一接通就聽到了街上的車聲。


    “在路上?”他低低的嗓音。


    她幹脆點了頭,“嗯,往回走了。”頓了頓,才問:“有事嗎?”


    因為這會兒其實不晚,他沒必要給她打電話的。


    燕西爵好像低低的“嗯”了一句,道:“你回來再說。”


    掛了電話,她臨時約了個代駕,讓司機開葉淩的車快點往回趕。


    車子直接停在了地下車庫最裏邊的角落,反正她以後也不會開出去的,定期保養就好了。


    機場回家和公司回家的路程確實不一樣,要晚好一會兒,燕西爵還沒問,她進門就笑了笑,“有點堵車。”


    燕西爵站在門口給她開門,沒說什麽,在她身後把門關上,示意她換鞋吃飯。


    他居然把晚餐都做好了,說實話,蘇安淺有些驚訝,心裏略微的暖。


    至少他這個身份的男人每天給她做飯是件很難得的事情,但他就是這麽做了。


    所以吃完飯,她很主動的收拾餐巾,而且堅持幫他洗碗。


    燕西爵攔都攔不住,好一會兒才低眉睨著她,若有所思,“做什麽虧心事了這麽積極?”


    蘇安淺手裏的動作猛的頓了一下,然後淡笑,“哪有。”


    他略微挑眉,沒再仔細問。


    都收拾完之後,原本他應該去書房的,但是蘇安淺開了電腦發現他還在那兒,一直看著她,不知道看什麽。


    “怎麽了?”她問。


    燕西爵薄唇微動,“沒事。”


    然後他終於去了書房,留她一個人看電影。


    有人敲門的時候,蘇安淺去洗澡了,並不知道有人在門口給燕西爵送了一個長方體的精致盒子。


    燕西爵走進臥室時電影暫停了,浴室裏響著水聲,他也沒催,先打開盒子看了看。


    之前他定了的項鏈總算到了,是他要的樣子,低調也不失奢華,水晶裏鑲嵌著大小合適的紅寶石,是紫鳶的形狀,跟她身上的刺青幾乎一模一樣。


    就為了切割成那個樣子,才等了這麽久,不過總算沒白等。


    蘇安淺以為他會像昨晚一樣,所以洗得很慢,半天也沒出來。


    燕西爵本想催她的,但轉頭聽到了她的電話響起。


    指尖點了點桌麵,從她包裏拿了手機。


    她媽媽的電話。


    燕西爵想著把電話給她送進去。


    但他的腳步沒有動,低眉看回她的包,眉宇之間帶了些狐疑,再一次伸手進去出來時,掌心裏多了一把車鑰匙。


    賓利慕尚,從未見她開過的車。


    如果沒記錯,葉淩是這個車型,貴氣優雅,人模人樣的紳士一般都會當做首選。


    電話已經響到自動斷掉,燕西爵還站在原地。


    葉淩的車鑰匙在她這兒,所以她今天去哪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了葉淩的車?


    禮物麽?


    男人低鬱的視線掃過他花大價錢,費心思定製的項鏈,嘴角微微扯了一下。


    手機和鑰匙都放了回去,安靜的等著。


    蘇安淺出來的時候,第一眼沒注意,裹著浴巾即將吹頭發時終於看到燕西爵站在陽台的落地窗戶前。


    而且他這會兒竟然倚在窗戶上抽煙。


    在她記憶裏,最近他很少抽煙,或者說知道她肝不好之後,基本不會在她麵前抽煙,每次把煙拿起來都會放回去。


    這是怎麽了?


    想著,她頓住了動作,看了他,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去了陽台,看著他,“不冷嗎?”


    燕西爵的視線透過彌漫的煙霧,眯起來看著她,轉手又開了窗戶,讓煙霧散出去。


    她問的話,他像是沒聽見一樣,沒有回答。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卻聽到他背對著,一邊撚滅煙頭,一邊對著她說話:“冷就回去,我吹會兒風。”


    不吹吹風,他怕控製不了起伏的情緒。


    她卻皺了眉,並沒有轉身回去,而是走到他身側,微微仰臉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晚上吹風很容易感冒的。”她聲音清雅,音調不高,但確實是關心的。


    燕西爵終於轉過臉,不知道站這兒抽煙多久了,反正一手碰上她的臉時,她皺了一下眉。


    很涼。


    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臉,拇指微微在唇邊徘徊。


    什麽也不說,就那麽忽然吻下來。


    蘇安淺愣了一下,在他想要深入攫取時伸手推了他,很明顯的抗拒。


    燕西爵停了,深眸低垂,墨色的眼底濃濃的情緒,一點點冷下去,終於涼到唇邊,低低的問:“就因為一個葉淩,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早都愛答不理,你是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她並沒有這個意思的,不知道他這個情緒從而來,隻得低聲:“我隻是覺得你剛……”


    剛剛在抽煙,所以她不喜歡那個味道。


    但是她的話沒說話,燕西爵冷然勾唇,“解釋是想掩飾什麽?”


    蘇安淺一時間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怎麽回事。


    直到他忽然沉著聲音問:“今天是不是又見過葉淩了?告別?”


    她再一次愣了愣,然後選擇坦然,點頭,“嗯,他要出國,所以道個別。”


    燕西爵點了點頭,依舊淡淡的勾著嘴角,隻是笑意也隻停留在嘴角而已,“沒別的了?”


    蘇安淺什麽都沒想就搖頭。


    結果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沉,甚至有陰鬱的傾向。


    隻聽他薄唇微動,冷聲:“我燕西爵別的沒有,你要的東西哈市給得起的,還是你幫我省錢,難道希望我給別的女人送東西?”


    她不明所以。


    過了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麽,看了他,“你翻我的包了?”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倒也不是生氣,但燕西爵看來就是生氣。


    “不過是葉淩送你一樣東西,我還看不得了?”他嘴角越來越冷,涼涼的眼角有著淡淡的傷。


    蘇安淺知道,這大概是關於男人尊嚴的東西,畢竟她現在是他的人。


    所以,她抿了抿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葉淩什麽也沒有,他把車子留給我,隻是因為方便,他總不能把車帶出國的。”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


    葉淩那麽多家人,還有未婚妻,何時輪到她了?


    她再要說話時,燕西爵略微頷首。


    蘇安淺順著轉過身,看到了放在身後桌麵上的盒子,裏麵躺著一條精致奪目的項鏈。


    看到紅色紫鳶形狀的紅寶石,她呆了呆。


    女人對這些東西有著天生的喜愛,何況,她是個時尚設計師,她知道這東西做出來多難,更十分喜愛。


    “送給我的?”她看了他,純淨的眼底是明明白白的喜歡。


    燕西爵的表情不多,但至少她喜歡,心裏多少舒服多了,“喜歡嗎。”


    她點頭,“喜歡!”


    他不再倚著窗戶,站直身走過來,撚起項鏈,要給她戴上。


    暗扣解開,卻看了她好一會兒。


    蘇安淺微微仰臉,因為喜歡,所以淡淡的笑著,這應該是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不過,燕西爵忽而沉聲:“我的項鏈,和葉淩的車,選一個。”


    她驟然蹙眉,但也沒有太多的清晰流露,試著解釋清楚,“車子隻是葉淩托付給我的,以後他回來我會還給他的。為什麽一定要選?”


    哪怕她開著玩笑說“好啊”,燕西爵或許都會很高興,但顯然,她很不樂意。


    男人臉色淡了淡,“舍不得?”


    蘇安淺越是皺眉,“燕西爵,你能不能講點理,這兩個東西真的不衝突,這不代表什麽,我對葉淩早就不是那種感情了你知道的!”


    “知道和做出來,是兩碼事。”她的情緒越激動,他越是沒了興致,“很多女孩就是喜歡曖昧不清。”


    “我是那種女孩嗎?”她眉頭越緊,他這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其實他心裏一清二楚。


    可她哪怕處於情義也不可能把葉淩的車扔那兒,讓人怎麽看她?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最後她抿了抿唇,“如果你真的不樂意,那先留著項鏈好了,等葉淩回來,我把鑰匙還給他再說?”


    燕西爵卻忽然冷勾嘴角,“有他在,你就不接受我,寧願保管他的車鑰匙,不要我的項鏈,是這個意思?”


    意思是這樣,但他顯然把事情放大了。


    隻聽他冷然一句:“那就扔了好了。”


    正好窗戶是開著的,在她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袁臂一揮,一抹亮光閃過,然後渺無聲響。


    “你瘋了嗎!”蘇安淺猛然回過神,一把將他的手臂扯了過來,臉上是生氣又心痛。


    他那麽認真準備的禮物,明知道她很喜歡,他竟然還一句話就扔了,隻為了扔給她看嗎?


    燕西爵隻是麵無表情的立著,若無其事的要關窗。


    蘇安淺大概是氣瘋了,咬牙狠狠盯著他兩秒,然後猛然轉身往外跑。


    衣服也不換,直接裹著浴巾穿著拖鞋就要下樓去找項鏈。


    燕西爵倏地暗了眸子,這可是九樓。


    “回來!”他低冷的嗓音。


    蘇安淺根本不聽,卻在門口被他一把扯了回來。


    “放開我!”她是真的很生氣,也不怕指甲折了,很用力的扯掉他的手臂,他又攬過來時幾乎是衝著他吼,“那是送給我的東西,我的東西!你憑什麽扔掉?”


    燕西爵大概是被她吼得愣了一下,她扭身就出了門。


    都到門外了,他卻沒追。


    他知道她喜歡這項鏈。


    低眉,單手別進褲兜,再出來時,掌心裏安靜的躺著那條項鏈。


    好一會兒,他才皺著眉,下樓,強製把她帶回九樓。


    蘇安淺找了,其實她知道,項鏈那麽小,從九樓掉下去,誰隻道會落在哪?根本找不到。


    但她沒有鬧,反而非常的安靜,安靜到清冷,不跟他說話,不跟他有交流,直直的盯著電腦屏幕。


    都快十一點了,她也沒動。


    燕西爵擰眉把電腦合上,“睡覺。”


    她不說話,把屏幕掰開。


    很明顯是在忤逆他。


    燕西爵臉色沉了沉,“我再說一遍,睡覺。”


    他再去要把電腦合上時,她直直的抬起頭,“能不管我嗎?”見他薄唇抿著,她也是涼涼的,“如果看不順眼,你幹脆把電腦也扔了,把我也扔了好了。”


    燕西爵下巴微微緊繃,強製關上電腦,試圖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但她今晚像是被觸了逆鱗了,冷著臉揮手抗拒。


    “嘶!”燕西爵的聲音,然後側過臉,腮處肌肉緊了緊。


    她胡亂的揮舞,指甲劃到了他的臉,紅了一道,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燕西爵已經放開她,目光沉冷,嗓音低低的,“不想跟我睡?”


    她沉默。


    燕西爵點了點頭,“你自己睡。”然後轉身拿了外套,很顯然是要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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