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說是去晚歌那兒,但很長時間都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著,說不上難受,但總歸有一種被利用的悲哀。


    終於到晚歌那兒時,估計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陸晚歌剛上外一節課,外邊很冷,舞蹈室很暖和,她隻穿了一件性感的舞蹈服裝,一眼看到了門口的蘇安淺。


    “淺淺!”晚歌衝她招了招手,等她過去才笑開來,“怎麽想起來過來了?是打算給我打工了麽?”


    蘇安淺勉強一笑,“沒地方去啊,所以隻能來這裏了。”


    “合著我這兒還是收容所,避難營?”陸晚歌玩笑著,很自然的給她拿了飲料。


    她擺擺手,“太涼了。”然後又看了看陸晚歌,“今晚我去你那兒吧。”


    陸晚歌的動作頓了一下,狐疑的看著她,“怎麽個意思?”


    蘇安淺見她那麽盯著自己,也就揣測開了,“看你這表情,是家裏有客人?”然後撥了撥長發,“明承衍那麽有錢,就不能自己買別墅,非跟你擠?”


    “他是有自己的別墅啊。”陸晚歌隨口說出來,不過頓了頓,沒再往下,因為明承衍現在的別墅,是當初蘇欽辰看中的,估計淺淺還不知道。


    “沒關係,我讓她別過來就行了。”陸晚歌微微皺眉,不知道能不能說得動。


    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吃的,又在街頭逛了會兒,然後回到陸晚歌的公寓,洗完澡窩在一起。


    不知道外邊什麽時候下雨,蘇安淺走到窗戶邊時已經感到一股子寒意。


    冬天的雨,冰涼冰涼的,她在窗戶邊看了會兒,才發現應該是雨夾雪,還不小的樣子。


    這樣的天氣有一點好,好睡覺。


    蘇安淺都睡得迷迷糊糊了,陸晚歌起床去接電話,“你煩不煩?我都說了家裏有人,下這麽大雨你過來幹嘛?”


    明承衍聲音淡淡的,“已經到了,給我送把傘下來。”


    陸晚歌往窗台談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明承衍的車,車燈還亮著,她頓時擰眉,“你掉頭回去吧,不送傘也不開門。”


    “藏誰了?”明承衍悠悠然靠著車子後座,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抬頭看了看她站的位置,十分精準,跟帶了千裏眼似的。


    未幾,他又道:“不用送了,淋兩步的事。”


    陸晚歌罵了他第一句,轉頭看到蘇安淺醒了。


    “怎麽了?”蘇安淺撫了撫額,困頓的眯著眼。


    陸晚歌揚了揚手裏的手機,一臉無奈,“神經病,非要上來,我去打發走就好了。”


    所以陸晚歌也覺得自己有病在,怎麽會喜歡明承衍這種男人?說不上什麽脾氣,整天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若不是長得帥,誰愛看?


    打開臥室的門,明承衍居然站在門口了,一身寒氣,嚇得陸晚歌一驚,瞪著他。


    明承衍往臥室裏掃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轉身去了客廳,一邊脫掉外套,“我當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


    說罷,他給燕西爵打電話。


    燕西爵那邊正煩,微蹙眉,嗓音淡淡:“有話說有屁放。”


    明承衍扯了扯嘴角,坐在了沙發上,一邊解領帶,“把你女人弄回去,別礙我事。”


    原來真在陸晚歌那兒。


    就一小時前,蘇安淺關機,陸晚歌跟他說沒見過蘇安淺。


    臥室裏,蘇安淺已經起來了,總不能當電燈泡。至於晚歌和明承衍的關係,她從頭到尾就沒覺得奇怪,也不多問,隻笑了笑。


    走到客廳,明承衍麵無表情的把電話給了她。


    她皺了一下眉,聽到那邊是燕西爵的聲音,“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去。”


    她淡淡的抿唇,“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我說我去接你。”燕西爵壓著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乖乖的就在那兒等著,外邊在下雨,嗯?”


    她沒說話了,把電話遞了回去,“謝謝。”


    明承衍轉手把電話一放,起身很自覺的往她房間走,“我去洗澡。”


    陸晚歌皺了皺眉,沒說話。


    屋裏的氣氛變得有點怪了,蘇安淺也隻是笑了笑,“不奇怪,燕西爵他們是朋友,都這樣。”


    燕西爵過來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敲了門,開門的瞬間目光幾乎就在她身上了。


    她從沙發起身,對陸晚歌笑了笑,淡淡的一句:“要以前多好?我想怎麽跟你睡都行。男人真麻煩。”


    陸晚歌夜宵了,看了一眼門口的燕西爵,居然沒見他不樂意。


    蘇安淺走到門口,燕西爵把額外帶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外頭很涼。”


    那會兒,陸晚歌才狐疑的盯著燕西爵,他竟然對淺淺這麽體貼?


    等兩人走了,陸晚歌回了臥室,盯著走出來的明承衍,“你跟燕西爵是不是又做了什麽?”


    明承衍看了她一眼,“怎麽這麽問?”


    “不然燕西爵破天荒對淺淺那麽好?吃錯藥了?”她走回床邊。


    明承衍一邊擦著頭發,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他喜歡蘇安淺就對她好點很奇怪?”


    喜歡?陸晚歌嘴角抽了抽,隻當聽了個笑話。


    香雪苑。


    車子剛停下來。


    燕西爵是準備給她開車門把她直接抱下來的,但是他下了車,她已經開門下來,快速往公寓樓裏跑。


    男人臉色沉了沉,終究是沒說什麽,穩步跟上她,抬手撥了撥她的發撣掉細微的水珠。


    從樓下到樓上,兩個人幾乎沒說話,她也沒看他,徑直往自己家門走,然後又想起了還穿著他的外套,折回來脫掉,遞給他。


    燕西爵沒接,隻低眉凝著她清淡的臉,等她遞的手都酸了,燕西爵終於拿了過去,也低低的道:“想一個人靜靜?”


    她抬頭看了他一下,勉強的彎了彎嘴角。


    開門的時候,她知道燕西爵還站在原地看著她,蘇安淺才閉了閉眼,轉過頭看了他,“你想讓我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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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西爵微微一喜,上前靠近她,卻聽她微仰臉,“我覺得兩年期限內都應該聽你的,就算是睡哪兒這種很小的事。”


    寬健的步伐果然頓住,略微蹙起眉。


    等了會兒,蘇安淺隻好看了他,“你不說我就回去睡了。”


    燕西爵高大的身影在走廊裏顯得十分具有壓迫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我去處理點事,給我留門。”


    “那就不了,我很累,進去就睡了。迪醫生說要保證睡眠,否則影響身體質量,我怕到時候對你沒沒有影響……”她很平緩的說話。


    話音還沒落,燕西爵已經到了她身側,低低的望著她。


    她話裏的諷刺燕西爵當然能聽出來,終究是微微蹙了眉,“我說了的,如果心裏過不去,就沒必要勉強自己……”


    “然後你去求柯婉兒?”她笑了笑,表情很平靜,“我說了沒事的,隻是今天很累。”


    她本想轉身進去,燕西爵沒讓,一手扣了她的手腕,目光在她臉上微微打轉幾許後忽然吻下來。


    蘇安淺本能舊掙紮,皺著眉推著他。


    一次兩次沒推開,第三次終於趁他不備得了空隙,臉上已經有些惱了。


    而惱的也不隻是她,燕西爵深邃的眸子沉了沉,凝著她,“就這一件事非要鬧到明年麽?”


    她微微握緊手心,沒說話。


    吻再一次壓下來,帶了些生氣,熾熱而略微的粗魯,撬開貝齒一路侵犯。


    她掙紮,他就用力攫取,吮著她的唇舌懲罰。


    蘇安淺越是惱了,握起粉拳砸在他肩上。


    燕西爵今晚本來沒應酬的,但臨時談了點事喝了不少,沉鬱的男性氣息裏夾雜著酒精刺鼻的味道,她很討厭這種味道!


    顯然他忘了這些,捉住她胡亂揮動的拳頭,剪在她身後,索性將她抵在門邊吻了個夠,然後低低的睨著她。


    她閉著眼,但已經看得出情緒不對勁。


    燕西爵終是心頭軟了軟,隱忍著,“別再跟我鬧脾氣了,我不想因為一件事持續不愉快幾天,很影響生活質量。”


    她微微有些喘,柔眉也輕輕蹙著,撇開臉不語。


    “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你。”他再次開口:“既然你喜歡了那麽久,怎麽也要繼續喜歡下去的,鬧這麽不愉快,到底誰比較受罪?”


    蘇安淺閉著眼開口:“可以放開我了嗎?”


    燕西爵薄唇微抿,索性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往他的房子走。


    她也沒掙紮,直到被壓進床褥裏,才睜開眼看著懸在身上的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很沉、很濃,像要把人吸進去。


    在他覆下薄唇時,她微微躲開,看著他即將蹙眉才低低的開口:“酒味很濃,我不喜歡。”


    燕西爵沒說話,動作隻是略微頓住,繼續吻了下去,吻得有些凶,墨色的眸底濃濃的欲望。


    但就在他即將進入正題時,又被她打斷。


    燕西爵徹底黑了臉,“又怎麽了?”


    相對他來說,她很平靜,隻略微迷情輕喘,抿了抿唇,“不要直接進去,不是安全期……”


    男人薄唇微微緊了,就在她快把話說完時微微挺身,黑眸睨著她,已經有了陰沉的趨勢,“從來不說讓我采取措施,今天吃錯藥了?”


    因為他忽然闖進來,蘇安淺驀地咬唇,被動的抓著被子,看了他,“因為以往我都在吃藥,迪醫生說吃多了不好……”


    “你說什麽?”燕西爵徹底黑了臉,死死盯著她,“你一直吃藥?你一直吃藥!”


    他重複了兩遍,一遍比一遍清晰,一把捏了她手腕狠狠壓到頭頂,差一點把她的手捏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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