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燕西爵斷絕一切關係!”付嫣看了她,手裏的剪刀沒有放,眼裏多了冷厲,“否則我不會在吃藥,你就看著我死吧!”


    蘇安淺懵了,她曾經感受過燕西爵對媽媽不一樣的鄙夷。


    現在呢?


    媽媽對燕西爵避之不及。


    “媽……”她仰臉看著,咬了咬牙,“我跟他本來就沒關係……”


    “還想狡辯!”付嫣一把摔了所有藥,“你真以為我成天在家什麽也不知道?蘇氏為什麽沒有倒閉?你用身體去跟誰做的交易?”


    蘇安淺愣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付嫣知道餘露說的都是真的了,心裏一寸寸的變涼,又一節節的憤怒,“你知不知你這是把蘇家拿去送死?!”


    “你給我滾出去!”付嫣氣得喘息起來。


    蘇氏被燕西爵變向接管,已經是定居,付嫣懂,所以才怒火攻心。


    蘇安淺卻反而湊了上去,見到劃過她的皮膚,她也顧不上,死死抱住,“媽!您別生氣,醫生說您不能生氣,您別這樣,是我不好,媽……”


    蘇安淺泣不成聲,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可是我不知道還能怎麽辦,爸爸不在,哥不在,您還在醫院,您說我能怎麽辦?”


    付嫣閉了眼。


    終於心軟下來,蘇家走到今天,她一個女孩,能怎麽辦?


    可她也搖了搖頭,拉開女兒的手,“跟燕西爵斷絕關係,也不準再為難葉家,否則我一粒藥都不會再吃,我要看到你們當初簽的交易合同。”


    蘇安淺愣愣的。


    可是除了點頭,她不能再做別的。


    媽曾經也是商場女強人,性子狠,說到做到,如果她真的有什麽,蘇安淺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她點頭,“好,我會讓他不要為難葉家,葉家為難解除,您就吃藥,好不好?”


    關於簽約的合同,那是協議婚約,她根本碰不到。


    可她也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跟燕西爵提這件事,但凡關於葉淩的事,哪怕一個字,他都會陰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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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整天,她憂心,焦躁。


    去柯婉兒的病房照顧她,還差一點打翻護士的針盒。


    哪也不想去,她就一直在柯婉兒的病房,目光直直的看著昏迷的女人。


    柯婉兒長得很漂亮,娛樂界公認的第一美人,帶著貴氣和驕傲,女人看來不討喜,卻越發勾起男人的興趣,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柯婉兒。


    當然,她被燕西爵認下了,那些男人也隻能齷齪的在被窩裏臆想。


    曾經,很多人羨慕蘇安淺可以生在名門蘇家,錦衣玉食,現在,人們隻羨慕柯婉兒,有一個一手遮天的男友,還把所有女人能有的優點都占全了,燕西爵更是為了她戒欲戒色。


    想到這裏,她忽然笑了一下,哪裏戒欲了?


    驀地,蘇安淺不笑了,忽然湊到床邊,“柯小姐?”


    她眨了眨眼,難道是她看錯了,明明看到她動了。


    “醫生!”她猛地往外疾走。


    醫生被她喊了過來,給柯婉兒檢查了一遍,好似鬆了一口氣,“確實有這個跡象!”


    蘇安淺忽然笑了,“真的嗎?”


    醫生看了看她,看到她紅腫的臉,不免有些同情,她可是曾經高高在上的蘇小姐,聲音也就慈祥多了,“蘇小姐雖然是肇事方,不過,我還沒見過能這麽照顧傷者的肇事者,恭喜了,你這麽幾個月的辛苦沒白費!”


    柯婉兒醒來的時間比預期早了太多。


    蘇安淺卻是很高興,她高興的是,柯婉兒醒了,她是不是可以早一點拜托和燕西爵的關係?


    這一她解脫,媽媽也會高興。


    可下一秒,她又笑不出來了,她還有事要求燕西爵,那就必須趁早!


    下午,她買了很多食材,在禦景園廚房忙活,到了差不多的時間給燕西爵打了個電話。


    “不錯,知道主動給我打電話了!”燕西爵好聽的聲音,淡淡的愉悅。


    蘇安淺抿了抿唇,“晚餐能回來吃嗎?”


    燕西爵越是彎了嘴角,興致盎然,微微惡劣,“吃你麽?”


    她不知道該答什麽,也就不說話。


    “等我半小時。”他已經低低的一句應下,聲音裏是溫和的。


    越是這樣的溫和,蘇安淺心裏越是沒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他一會兒情緒的反差。


    黑色的勞斯萊斯上。


    燕西爵英俊的五官帶著微微愉悅,慵懶的看著街燈閃過。


    “對了。”季成略微側首道:“醫院那邊來過電話,說柯小姐可能最近會醒。”


    今天太忙,季成一直沒抽空說這事。


    燕西爵把視線收了回來,“是麽?”


    看不出什麽渴盼和激動,但的確微微深呼吸,“那就好。”


    季成笑著,“估計太太就是因為這個才心情大好,畢竟太太照顧了柯小姐很久。”


    如果真是這樣,燕西爵不知道蘇安淺這人哪裏不對勁了,丈夫的情人醒了,她這麽高興是善良還是缺心眼?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燕西爵衝季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進去。


    蘇安淺看到了他邁著長腿走來,站在門口安靜的等著,替他拿走外套,遞上脫鞋。


    玄關裏燈光暗,燕西爵是轉彎進入餐廳之際才看到了她一側臉的紅腫。


    臉色一沉,“站著。”


    蘇安淺頓了頓,努力一笑,“怎麽了?晚餐都好了……”


    “過來。”燕西爵眸色沉沉的盯著她,直到看清她臉上清晰的巴掌印,棱角一片陰鬱,“誰打的?”


    蘇安淺忙抬手把頭發散了散,“沒事。”


    男人就那麽立著,陰著臉盯著她,“我問你誰打的。”


    她低了低眉,又被她握著下巴抬了起來,看著他那張冷峻又略微心疼的臉,蘇安淺才小聲一句:“……我媽。”


    一聽到是那個女人,燕西爵瞬間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


    她繼續道:“長輩教育孩子,也沒什麽的。”


    他涼薄的唇冷硬的一句:“隻顧著野雞裝鳳凰,才會蠢到用這種方式教育子女!”


    蘇安淺愣了愣,皺起眉。


    燕西爵卻不理會她的神色,也不打算再多說,牽著她按到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給她擦藥。


    蘇安淺看著他蹲在沙發邊,心裏忽然暖了。


    從遇見開始,這人看起來真的冷漠而霸道,但,每一次關心她,眼底都是溫和。


    “為什麽?”他忽然問了一句。


    蘇安淺回過神,知道他問為什麽被打,臉色不太好,把胸口的衣服拉了拉,“她以為,我在……賣身。”


    不那麽明顯的淤青,但還是能看出來。


    燕西爵目光微頓,明了之後蹙了一下眉,道:“以後住到我這兒來。”


    “不行!”蘇安淺下意識的拒絕。


    雖然不討厭,但她對他沒有感情,不可能每晚等在這兒讓他蹂躪,何況,一直不回家,媽會氣死。


    她看著他,“我知道這是我的義務,但……你收斂一些不就……”


    “我是男人!”燕西爵義正言辭。


    這個話題沒再繼續,因為他沒再說,蘇安淺不會傻的多問。


    “難得心情不錯,不說這些,吃飯。”燕西爵放了藥,繼續牽著她往餐廳走。


    他給她布菜,給她舀湯,導致蘇安淺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氣,又一次次的把話咽回去。


    總算晚餐結束,她和他都上了樓,主動替他準備熱水和浴袍,又看了他手臂的傷,走過去給他換衣服。


    男人居高臨下,似笑非笑,“昨晚就有過一次,還敢引誘我?”


    她愣了一下,昨晚就是因為她替他脫衣服……


    手真的停了下來,剛要鬆開卻被燕西爵握了回去,霸道命令:“繼續!”


    蘇安淺低眉,神態倒也自然,莫名的找到了話題,“這傷口什麽時候能好?”


    男人勾唇,“這不挺好,讓你愧疚一輩子,每天享受你伺候。”


    她抬頭看了看他,略微撇嘴,“我並不愧疚,反正沒影響工作。”


    見到她不期然撇嘴的動作,燕西爵趣味的微微笑意,“膽子肥了,敢對我橫眉冷豎?”


    大概是今晚他脾氣太好。


    “我說的實話。”


    “你怎麽就知道沒影響我工作?”男人低低的嗓音,帶了幾分蠱惑靠近了她,“還是指那方麵工作?”


    蘇安淺微微往後躲,順口的一句:“葉家的危機不都是你做的麽?”所以完全沒影響工作。


    而她的話剛出口,燕西爵神色微沉,不達眼底笑意卻還在,薄唇一碰:“心疼了?”


    燕西爵犀利的目光看了她兩秒,看著她坦然的抬起頭說:“沒有。”


    但下一句,她也道:“能不能,這一次放過葉家?”


    “你說什麽?”燕西爵眯了眼,充滿危險。


    蘇安淺婷婷立著,“我……曾經欠葉淩的,這一次就當還給他,隻能求你幫忙,可以嗎?”


    燕西爵忽而扯了嘴角,“還有更好聽的借口麽?”


    她捏著手心,“我現在是你的女人,難道我還能去求別人?”


    好,很好。


    燕西爵諷刺的看著她,嘴角勾著,偏偏滿是凜冽,“你欠他的,所以要我替你還?誰告訴你我燕西爵有這麽偉大?”


    蘇安淺咬了咬牙,繼續替他解紐扣。


    燕西爵沒動,下巴卻繃得緊緊的,看著她的一臉淡然,聽著她抬起靜雅純粹的眸子,“我會很聽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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